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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與人類·對立與統(tǒng)一
——談萊辛《另外那個女人》的辯證觀
劉世紅 (南京航空航天大學外國語學院 江蘇南京 210016)
2008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多麗絲?萊辛在小說《另外那個女人》中,立足女性視角,以女主人公柔斯和她生活中的幾位重要的男性——父親、未婚夫、情人之間的矛盾,揭示了兩性關系的問題實質與解決之道,即持有對立與統(tǒng)一的辯證觀才能為女性、男性、整個人類尋找到幸福之路,體現(xiàn)了作者超越性別局限、對人類命運的人文關懷和遠見卓識。
兩性關系;辯證觀;多麗絲?萊辛
資助課題號:南京航空航天大學基本科研業(yè)務費資助項目青年科技創(chuàng)新基金(人文社科類),項目批準編號:NR2010032,項目名稱:英美女性文學創(chuàng)作特征研究。
2008年,瑞典皇家科學院在給當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英國女作家多麗絲?萊辛(Doris Lessing)所作的授獎辭中盛贊其代表作《金色筆記》,認為“方興未艾的女權主義運動將它視為開路先鋒,而它屬于為數(shù)不多的詮釋20世紀男女關系觀念的杰作之一”,而萊辛在接受諾貝爾評獎委員會新聞主編亞當?史密斯的電話采訪時,卻這樣回應:“您瞧,我真不明白當他們寫評語時腦子里在想些什么。我的意思是說,他們面對著令人吃驚的一大堆五花八門作品要確切地加以概括,是相當困難的。您想是嗎?”多麗絲?萊辛以獨特敏感的女性視角和大膽犀利的批判精神對女性的生存狀態(tài)進行細致深入的探索,對當代西方女性的獨立自由問題表達了鮮明獨特的觀點,這是毋庸質疑的,但是她卻反對用女權主義界定她的作品。那么,她的作品和女權主義之間到底是什么淵源呢?
在西方盛行已久的哲學二元對立的模式下,男女性別對立成為菲勒斯中心話語的核心內容。在這一話語中,男性處于中心﹑優(yōu)先地位; 女性則被劃為陰性,處于邊緣﹑從屬地位。女權主義文學批評一直致力于糾正男女之間的統(tǒng)治與被統(tǒng)治的關系,然而它時常陷入極端與偏執(zhí)的泥淖,將男性視作敵對面,缺乏辯證觀與包容性。在萊辛的眼中,解決之道不是以新二元替代舊二元,而是男性與女性相存于對立統(tǒng)一的辯證關系中,才能為女性、男性、整個人類尋找到幸福之路。在萊辛的小說《另外一個女人》中,女主人公柔斯和她生活中重要的幾位男性之間的關系與問題處理正是這種辯證觀的集中體現(xiàn)。
女主人公柔斯深受母親的影響,是一位獨立而又堅忍的女性。她一直以來堅持獨立自主,靠在面包店打工維持自己在經(jīng)濟上的獨立,因為她的母親曾經(jīng)再三叮囑她,“女人必須自己照顧自己”[1](P.12)而柔斯的父親杰姆是一個固守男權思想的傳統(tǒng)男性,他堅信女人不需要工作,需要的只是一個能夠養(yǎng)活她們的丈夫。當柔斯的母親意外死于車禍之后,她的父親曾多次勸說她放棄工作,趕緊結婚由丈夫來養(yǎng)家。柔斯與父親針鋒相對,強烈地反對父親頑固的舊思想,“我喜歡獨立生活。”她總是保持著穩(wěn)固的收入,精打細算,努力存錢,以備不時只需,因為“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兒?要是不小心著點兒就太蠢了。”[1](P.12)柔斯的父親又是老派工黨分子,他認為工會能夠解決所有的問題。然而一心想撐起這個家的他年老體衰,有心無力,最終只能順從女兒。
柔斯一方面是一個遇事有主見、不盲目順從于父親的女兒,另一方面她在生活上也離不了父親。母親去世以后,她拒絕了原先確定下來的與喬治的婚事,因為她不能丟下年近古稀的父親不管,同時也是在心理上她對父親有著依賴。柔斯像母親在世時那樣精心照顧老父親,并承擔起家庭的經(jīng)濟重擔。當她的父親意外葬身于空襲的炮火下,他們位于地下室的家搖搖欲墜變成危房,柔斯卻還不肯搬走,直到吉米的出現(xiàn)。男女兩性的對立與和諧在這對父女關系中得到了體現(xiàn)。
柔斯的母親意外去世,柔斯沉浸在失去母親的難過中無法自拔,而未婚夫喬治首先想到的是他們的婚約有沒有變化。面對喬治的逼婚,她聽從自己內心的聲音, 斷然提出分手,下定決心開始自己想要的生活。喬治并不能理解柔斯的想法,著急得像簡直找不到家的孩子, 向柔斯求和時,她無動于衷。喬治不能接受,覺得自己就是被甩了,在怨恨之中匆忙找了個女人結婚,完成了他的婚姻大事。
柔絲與喬治的關系由對立到和諧緣于喬治的女兒吉兒。柔斯在街上偶遇喬治的妻子并聊天后,她得知喬治先是撇下妻兒上前線打仗,后來又葬身戰(zhàn)場,她同情之心油然而生,每周都去喬治家看望他的女兒吉兒。柔斯雖然沒有結婚和生育,但卻有著善良真摯的愛心。在得知吉兒的母親也在空襲中喪生時,她下定決心要撫養(yǎng)這個孩子,為了獲得收養(yǎng)孩子的資格費盡心思。“收養(yǎng)孩子”不僅體現(xiàn)柔斯對戰(zhàn)前和平生活的留戀, 更滲透出女性經(jīng)受戰(zhàn)爭洗禮后迸發(fā)的深層人文關懷。[2]這時,我們感受到的不是性別的對立,而是溫情與和諧。
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曾指出:在兩性關系中,男性所希望的是“征服、獲取和占有”,對他們來說,“擁有女人就是去征服她”。小說《另外那個女人》中的男主人公吉米作為男性的絕對自由的崇尚者,成為不平等的兩性關系中男性特權的代表。吉米心目中的女性應該“天真﹑柔順多情﹑溫暖而又脫俗”,希望她總能夠“像個孩子似的對他有所回應。”他一開始喜歡上柔斯,也正是因為柔斯的柔弱無依、凄楚可憐,滿足了他的征服欲。無情的戰(zhàn)爭使柔斯突如其來地失去了親人、失去了家,她正處在孤獨無依、惶然無措的時候,吉米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中,他的關愛暫時為她提供了精神上的慰藉,使得矜持謹慎的柔斯還沒有對吉米作更深的了解,便很快投入他的懷抱。[1](P.40)。可是他逐漸發(fā)現(xiàn)柔斯其實是個富有主見的女孩子,他的感情也起了變化。吉米不喜歡柔斯發(fā)表自己的看法,根本不想傾聽她的心聲,不愿進行心靈的溝通。柔斯覺得“根本找不到言辭表達她的感受,說不出她深刻體驗的悲慘、險惡的人生”,只有在漫漫長夜中暗自飲泣。
“一夫多妻制”是父權制婚姻形式的主要特點,它與男性的特權密切關聯(lián)在一起,是對女性的平等地位和獨立人格的嚴重蔑視與貶低。吉米就是個“一夫多妻制”的不折不扣的尊崇者。他多次向柔斯表達了他的這種觀念,并在生活中付諸實踐。在與前妻的婚姻中,吉米和工廠的女同事發(fā)生婚外情,但又不愿意和妻子離婚;與妻子離婚后,吉米與柔斯相戀并共同生活,他仍在前妻家中“走出走進,好像他還是家里人似的”[1](P.64)。他對柔斯隱瞞了已經(jīng)離婚的真相,同時又和暗戀他已久的女招待珀爾交往,流連于前妻、柔斯和珀爾之間,過著類似于“一夫多妻制”的生活。柔斯對吉米一往情深,憧憬著和他建立婚姻。她動用積蓄租房、置辦家具,想方設法調理吉米的胃病。柔斯對吉米真摯的愛、她想與之結婚的愿望在吉米眼里卻是在剝奪他的自由,“他聯(lián)想到掐著自己脖子的白嫩的手指 …… 幾乎要把他扼死。”[1](P.45)
吉米制造與維護著“一夫多妻制”不對等的兩性關系,與他交往的每個女人,都喪失了她們的主體地位,都被邊緣化,從而都成為了“另外那個女人”。柔斯又是怎樣面對與處理這個關系的呢?
柔斯從與吉米的交往的一開始,就一直努力維護自己的人格的獨立和女性的尊嚴,積極采取措施努力維護和爭取自己的權利。當她與吉米就收養(yǎng)孤兒吉爾一事發(fā)生沖突時, 柔斯強調:“這所房子是我裝備起來的,家具是我買的,用的是我的錢”。[1](P.49)她知道用經(jīng)濟地位爭取發(fā)言權。柔斯被告知吉米是有婦之夫后,心靈背負著沉重的“第三者”的道德十字架,在經(jīng)歷了對吉米離婚無望的等待后,決定勇敢出擊,自己把事情“理順”,“使它走入正軌”。[1](P.60)她主動寫信給吉米的“妻子”皮爾遜太太,提出要三人面對面來解決問題。吉米的“妻子”赴約并告訴柔斯,她和吉米早已離婚,吉米用已婚的騙局回避與柔斯結婚。小說進展到這里,男女兩性的矛盾上升到高潮,吉米似乎是一個欺騙少女感情的無賴之徒,然而,萊辛卻沒有激化矛盾。她通過吉米前妻之口冷靜地評價吉米:“我知道他……,倒不是他不想跟你結婚。我想歸根結底他還是愿意娶個老婆的,只不過他這個人就是下不了決心……”。[1](P.70)直到此時,女主人公柔斯想要依賴男性、走進婚姻的美夢破滅了,她不再對男性抱有幻想。隨后的情節(jié)發(fā)展出人意料。吉米的前妻皮爾遜太太熱情地邀請柔斯搬到她家,和她一起打理蛋糕店。柔斯接受了這個建議,兩個“情敵”成為親密的朋友,攜手邁向自由獨立的新生活。對于傷害過她們兩人感情的吉米,她們并沒有“痛打落水狗”,而是一起設計他的“歸宿”,敦促他不要再辜負愛他的珀爾,應該同她結婚。萊辛以這樣別出心裁的結局昭示:女性應該攜手合作,追求經(jīng)濟和精神的獨立、擁有物質和自由的空間,才能確立她們的主體地位,取得與男性平等的權力,繼而達到整個女性層面上的獨立和諧自由。男性也并不是剝奪女性幸福的“對手”或者“敵人”,他們也需要理解與幫助。小說《另外那個女人》消弭了女權主義者的偏激,將關注目標從女性又發(fā)展到更深遠的目標:“…驅動全社會消除二元對立,建構兩性世界和諧、種族和諧、人與自然和諧、人與社會等和諧,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和幸福。”[3]
正如《另外那個女人》后記所言,“無論是聚焦當代現(xiàn)實生活,還是以人的內心體驗或虛幻的太空世界為題材,萊辛的作品都體現(xiàn)著一種強烈的道德責任感。 她關注個體的人特別是女性的處境、選擇和責任,也關注社會群體或人類整體的長遠命運”。[1](P.176.)萊辛關注女性,也關注男性、進而到整個人類,萊辛是一個具有社會責任感、歷史使命感的作家,她為女性寫作,更為整個人類的福祉而創(chuàng)作。她在小說《另外一個女人》中,以女主人公柔斯的故事啟示讀者用對立與統(tǒng)一的辯證觀來看待與解決兩性、人類、世界的矛盾,追求個人的成長與完善、人類生存的自由與幸福。
[1]多麗絲?萊辛.《另外那個女人》[M].傅惟慈等譯.杭州: 浙江文藝出版社,2003年1月.
[2]李術華.戰(zhàn)爭中的愛情,愛情中的戰(zhàn)爭 ---《比較傾城之戀》和《另外那個女人》的戰(zhàn)爭和愛情主題[J],鞍山師范學院學報,2010第5期,第36頁.
[3]樊曉君.從“焦慮”“分裂”到女性“自我同一性”的追尋——《野草在歌唱》主人公瑪麗的人本主義心理學與女性主義解讀[J],名作欣賞?下旬刊 2010年第11期,第124頁.
劉世紅,女,南京航空航天大學外國語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英美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