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節目主持人能力構成分析*
——基于一種“樹形”素質能力模型的視角

■劉毅濤

電視節目主持人能力構成分析*
——基于一種“樹形”素質能力模型的視角

■劉毅濤

本文從心理學能力（智力）分層理論出發，對眾說紛紜的電視節目主持人的各種專業能力做了系統的梳理，并歸納為一種“樹形”的素質能力模型。該模型把“電視節目主持人的能力”看作一種有層次的綜合能力系統，該系統主要分成三個層次：智力、素質、專業技能。其中，智力、素質具有根本性、基礎性作用，技能具有鮮明的外顯性。通過這一視角，本文旨在科學、全面地認識電視節目主持人這一新興的職業或專門崗位所應具備的多方面能力，以期為業界和學界客觀地看待主持人現象及播音主持藝術教育，提供一個可行的理論模型參考。

電視節目主持人；能力構成；素質能力模型

中央電視臺副臺長孫玉勝認為，電視是獨特的“主持人媒體”，需要通過主持人來實現與觀眾之間的吸引和溝通，而且，電視節目主持人的個性也越來越深刻地影響著節目。主持人是節目的品牌，品牌意味著產品質量的穩定性，只要牌子在，產品的品質就被電視觀眾信任著。①

從中外電視發展史來看，成功的電視節目主持人集“公眾人物”和“文化人物”于一身，擁有廣泛的社會影響力。他們不僅僅是采編播流程的“最后一棒”，也是電視制播過程的“關鍵一環”，在傳播新聞信息、把握政策分寸和輿論導向、體現文化影響力等方面，起著重要作用。目前，我國在各級電視媒體中工作的節目主持人，已形成了數萬人規模的隊伍。然而，業界“好的主持人少，優秀的主持人更少”的呼聲，不絕于耳。

從現代人才觀來看，電視節目主持人是一種新興職業和專門崗位，應該具備較高的素質、能力條件才能勝任。因此科學分析、全面認識節目主持人的能力構成和發展，具有一定的理論和實踐意義。

一、素質能力模型

“能力是直接影響活動效率，使活動順利完成的個性心理特征。”②作為人的一種心理特征，能力就像氣質、性格等其他心理特征一樣，塑造著一個人個性的品質。能力又與“活動”緊密相關，只有使得某種有目的、有意義的活動順利、高效完成，才稱得上是一種有價值的“能力”。能力又分為一般能力和特殊能力，如思維能力、記憶力、觀察力，就屬于一般能力，它們適應于廣泛的活動范圍。要完成日常學習、工作、生活中的各項活動都需要一般能力的參與，而特殊能力往往與人們從事某項特定的活動相關。對于“電視節目主持”這一特殊的職業活動，即鏡頭前運用語言（含副語言）駕馭、主導節目進程來說，既需要一般能力，也需要特殊能力的參與。

目前業界和學界對節目主持人勝任其職業活動所應具備的能力有不同層次、不同角度的界定。例如，從信息傳播的角度來看，有“傳播能力”“信息加工能力”“解碼能力”“編碼能力”等；從傳播領域的拓展來看，有“國際傳播能力”；從人際交流、關系協調的角度看，有“親和力”“公信力”“個性魅力”等；從主持人對文化事業發展的作用來看，有“文化影響力”；從專業能力看，有“語言表達能力”“調控能力”“應變能力”“移情能力”等等。再從主持節目類型來看，有新聞播報能力、新聞評論能力、現場報道能力、談話主持能力、綜藝娛樂主持能力等等。上述各種能力，范圍大小各不相同，性質也各有差異，概念的層次和內涵上也有交叉，可謂眾說紛紜、種類繁多。但是，這些也只是關于主持人的眾多“能力”中的一部分，而且在學界和業界的實際表述和應用中更加復雜多樣，并存在相當多的分歧。如要從總體上把握“電視節目主持人能力”的內涵及規律，筆者認為，不妨選擇一個確定的角度，對其進行分層和歸類，并提出相應的理論模型。

英國心理學家弗農（P.E.Vernon）曾提出能力（智力）層次結構理論。他認為人的能力（智力）是一種分層次的結構，可分為四個層次，第一層為一般能力，第二、三層是大因素群和小因素群，第四層為各種特殊因素。而中國傳統文化則講“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延伸其內涵，并借鑒上述弗農的理論，筆者把主持人的能力對應地劃分為一種“樹形”的層次結構模型，見圖1。

圖1 電視節目主持人能力構成圖

圖1反映出的主持人能力主要分成三個層次：一般能力（標示為樹根），即智力，為內隱性能力；特殊能力，為外顯性能力，含有兩個層次，即素質（標示為樹干）和專業技能（標示為枝葉，該部分在圖中僅舉例做部分標注）。下面，對構成主持人能力的智力、素質、專業技能等三類因素，分項述之。

二、智力因素

一般能力，即是我們日常生活中常常提到的“智力”，它又包括注意力、觀察力、記憶力、想象力、思維力等因素，其中思維力是核心。這些智力構成因素，有機結合在一起構成了人的總的智力。

主持人進行節目主持活動的主要手段是語言表達，語言是思維的物質外殼，因此，思維力的高低對主持人具有重要意義。面對個性多樣的報道對象和電視觀眾，以及各種不同類型的豐富稿件，節目主持人需要優良的思維能力，去偽存真、去蕪存菁、由表及里、由己達人，創造性地完成傳播過程。這一過程，特別需要創造性思維的參與。而思維的創造性“是經過獨立思考創造出有價值的新穎的產物的智力品質”。③它突出地表現在三個方面：獨立性、發散性、新穎性。④

吳郁在《節目主持人思維與語言能力訓練路徑》一書中提出要對主持人的思維能力，尤其是思維的創造性進行有針對性訓練，以提高主持人的語言表達能力和主持節目的水平，并提出了數種思維訓練方法，如發散思維訓練、聚斂思維訓練、類比思維訓練、應變思維訓練等等。節目主持人創造性思維的發展水平，決定了其創新能力的高低。

心理學者往往通過編制各種智力量表來檢測人的智力，并認為檢測得出的智力商數，即智商IQ（intelligence quotient）從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智力的高低。由于文化背景不同和測試題目范圍的限制，一些心理學者認為，以往的智力測量實驗有一定的局限性，并不完全公平，智商的高低并不能完全反映智力發展的水平。

盡管每個人通過某種智力測試得出的智商數字相對不變，但是智力會受到教育和環境變化的影響而發展變化，而且情商EQ（emotional quotient）在取得成功過程中的重要作用逐步被發現，美國心理學家斯滕博格也曾提出“成功智力”的概念。雖然對智力內涵進行準確界定目前存在比較大的爭議，但心理學家普遍認為，人的智力水平，尤其是晶體智力，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長。如果一名主持人智商平常，但受過包括高等教育在內的良好教育，并在智力增長高刺激的電視傳媒領域長期工作的話，隨著時間的推移，其總的智力水平將不斷發展。無怪乎，電視節目主持人白巖松發出了“渴望年老”的心聲。

智力是人之所以為“人”的一種最基礎的能力，是人認知、適應環境所必需的，它又被稱為“智能”“智能素質”，也是電視節目主持人開展職業活動應具備的最根本的能力。

三、素質因素

素質，指人的先天的解剖生理特點。主要是神經系統、腦的特征以及感覺器官和運動器官方面的特點。近來的研究表明：素質同腦的微觀結構有關，尤其是與大腦皮層細胞群的配置、神經細胞層結構的個體特點有關。⑤這實際指形成人的智力的生理條件。

然而，在現代文明社會里，一個人從誕生、成長到成人，要受到教育、環境和實踐等多方面的影響，這會在一定程度上改變和塑造一個人，形成各種不同的人格和素質。這里的“素質”，實際上是指“素養”，其兼具了后天的“養成”“修養”“教養”等含義。

本文所論述的素質，主要指素養，即在先天基礎上形成的后天養成部分。而且，當它與主持人的工作情境相聯系時，是一種特殊的能力素質，可看作一種“原能力”，是主持人開展職業活動所應具備的基礎性能力，從某種程度上講，它也決定了專業技能因素的發展水平。對于電視節目主持人來說，主要指應具備先天、語言、人文、媒介等方面的素質因素。

（一）先天素質

節目主持人的先天素質，除具備一個普通人的基本條件之外，首先應該具備良好的語音發聲條件，即有一副“好嗓子”。如果主持人說話時，口齒清晰，聲音悅耳，會給電視觀眾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這種首因效應會影響電視節目的傳播效果。通過科學有效的語音、發聲方法的訓練，主持人語音發聲條件會得到不斷改善、提高和美化。

其次，電視節目主持人與廣播節目主持人最大的區別，就是要出“圖像”。電視媒介具有“視聽兼備、聲畫結合”的傳播特點，主持人的聲音和外貌通過電視屏幕出現在觀眾面前，由于被“媒介化”后有所放大、變化，這種在視覺和聽覺共同作用下形成的熒屏形象，尤其是良好視覺形象，會在觀眾腦海中留下深刻印象，形成獨特影響力和吸引力。毋庸置疑，“聲形俱佳”是一個電視節目主持人先天素質的主要方面。

然而，近些年來，一些形象不那么漂亮、完美，聲音有些沙啞的所謂“個性化”主持人不斷出現在電視熒屏上，有些表現出較高的主持能力，受到觀眾歡迎。其實在不同的社會時期，人們對于聲音和形象的判斷，由于受到時代、文化環境的影響，并不一致，會出現一定的發展和變化，難以形成一種絕對客觀和統一的標準。所以，出現具有不同熒屏形象特色的主持人并不奇怪，這反映了電視節目主持人的多元化發展趨勢。然而，始終吸引觀眾關注的，是主持人的親和力。“親和力，是主持人在節目傳播過程中散發出的不使人感到緊張和距離、令人愿意親近、易于產生信賴感的特殊品質”。⑥這種親和性素質應該是在先天聲音、形象的基礎上，集合了主持人性格、氣質的特點而形成一種綜合素質。

對于在電視上出頭露面的主持人來說，有聲語言是主持節目的主要工具，但是主持人的眼神、表情、動作、姿態等都會參與到主持活動中，這些因素常被稱為體態語或副語言。它們不同于有聲語言，又和有聲語言緊密結合，能補充、加強甚至替代有聲語言，運用得當的話，會有機融合進主持活動中，而且會反映出主持人的性格和氣質特點，在其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體現出一種氣質之美。這種美，不僅僅是語聲的悅耳動聽、五官的完美比例和身形的合理尺寸，而是在先天素質的基礎上，富含了后天修養的成分，并擬補了先天的某種不足。

（二）語言素質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語言作為主持人的主要手段和工具，是影響主持能力最重要的核心素質。而語言素質發展水平突出體現在其語言功力上。“語言功力是語言的功底和能力的總和。語言的功底，有先天的資質，包括語言神經中樞及相關的神經系統，包括遺傳基因中的某種積淀的成分、某些器官的肌理建構；也有后天的習得，語言環境、語言示范、語言傳承、文化氛圍、知識積累、學習態度與進度……功底越深廣堅實，儲備和獲得能力越強。⑦

首先，語言功力帶有先天素質的成分，這為語言素質的形成奠定了生理基礎，其次后天習得最終造就完整的語言素質。而一個人語言上后天的學習和形成，一方面來自于日常生活中人們語言交際中的學習，這帶有某種自然形成的色彩；另一方面，在接受教育的過程中，從最初的語文學習到后來各個階段各門課程的學習，都會提高一個人語音、詞匯、語法、修辭等方面的知識和運用技能，從而進一步增強語言素質。

一個人的語言功力是經過教育、培訓，特別是在實踐活動中不斷吸取他人的智慧并總結積累自己的經驗而形成和發展起來的。它可以包括三層含義，一是語言心理與表達層面；二是語言效果層面，指語言運用的功夫、造詣，如語言本體方面語詞、語法的運用水平，語言內容方面的思想水準與文化含量，語言形式方面的文學性、美學意義等；三是語言類型層面，指語言功力的范疇類型，如語種、語體、風格等等。⑧終身學習的社會背景下，節目主持人的語言素質具有一個逐步提高、不斷完善的過程。

增強語言素質，需要解決好語言交際的“異化”。主持人主要運用的語言屬于有聲語言，“有聲語言作為口耳之學，不僅有達意表情的功能，包括‘聽話聽聲'‘言外之意'在內，而且還有‘言不由衷'‘口是心非'等另一方面的作用。這就是‘言為心聲'的異化。”⑨因此，言行一致，應該成為對節目主持人語言素質的基本要求。

增強語言素質，需要注意語言的規范性。普通話是現代漢民族的共同語，在語音、詞匯和語法等方面都有統一的規范和標準。在我們這樣幅員遼闊、人口眾多的東方大國里，存在著難以勝數的土語方言。但作為現代漢民族共同語的普通話，是主持人應該運用的工作語言。主持人應該掌握標準、規范的普通話，并在電視傳播中，起到普通話使用的宣傳、引導和示范作用。大眾媒介具有“聲望授予”的獨特作用，擁有較大社會影響力的主持人，應加強社會責任感，努力在共通的意義空間里，為建構更加豐富、美好的語言文化生活做出貢獻。

（三）人文素質

主持人的人文素質突出體現在“尊重”和“真誠”上。汶川大地震抗震救災期間，中央電視臺《愛的奉獻》晚會曾邀請一位典型人物——女警察蔣敏參與訪談，她曾經在痛失母親和女兒的情況下，仍堅持抗震救災工作以至暈倒。為了減少對蔣敏的心理刺激，擔任采訪嘉賓任務的白巖松找到領導，提出不讓她參加彩排。晚會直播中，當進行現場采訪的時候，白巖松緊握住這位嘉賓的手，感覺到對方身體就像一片樹葉，非常的虛弱，她幾乎站不穩，盡管預備的采訪問題沒問完，但白巖松決定不問了，他毅然扶著蔣敏走下舞臺。○10當下，主持人越來越需要深入到電視節目生產的全流程，比如采訪、編輯環節，乃至前期策劃、選題階段。在談話節目中，主持人就是現場的“控制器”，要想充分發揮好作用，掌控好全場，就必須從前期的策劃、選題就開始介入，充分了解談話嘉賓和現場觀眾，有的放矢，讓節目既流暢又有看點。“重視收視率，又不唯收視率”，這需要主持人做出平衡和選擇，甚至有時是艱難的抉擇。

張頌認為，“傳播語言的本質是人文精神的音聲化”。（11）在節目生產的全流程中，主持人與觀眾、嘉賓及采編團隊的語言交流，不僅要體現出其語言素質，而且要多側面地體現出其思想品德、文化知識水平、待人接物的態度、采訪分寸把握等等，這正反映出主持人的人文關懷和人文精神，反映出其人文素質的高低。

崔永元曾在《楊瀾訪談錄》中接受楊瀾采訪時指出：媒體的責任就是傳遞真、善、美。

崔永元從1996年進入中央電視臺開始，和他的團隊先后制作了《實話實說》《小崔說事兒》《電影傳奇》《小崔會客》《我的長征》等一系列節目，得到社會廣泛好評，并對普羅大眾產生了深刻影響。但他一再強調“先做人，再做節目”，他追求的是在主持人這個位置上能為社會多做有益的事。他曾資助貧困大學生完成學業，并為身患癌癥的觀眾捐助醫藥費。在《我的長征》錄制過程中，小崔的行動和影響力凝聚了眾多普通群眾，他們沿途共捐助資金1500萬元。（12）

（四）媒介素質

在當今的信息化社會中，廣播電視等傳統電子媒介在數字技術的支持下繼續發展，網絡、手機、移動電視、微博等新媒體也在快速發展，各種大眾媒介成了人們了解外部世界的主要渠道，信息由短缺變為過剩，但“信息厭食癥”和“信息饑渴癥”同時存在。大眾媒介在延伸了人們視聽的同時，也在建構一個“擬態世界”。這種“擬態世界”反映了現實世界，但卻與現實世界存在差異，因為，它是由大眾媒介中的“把關人”所選擇和表述的。由于“把關人”與受眾之間的認知結構的不同，客觀現實往往隱藏在把關人傳遞出的各種文本（包括文字、視聽）所形成的“迷霧”之后。

由此看來，作為“意見領袖”的節目主持人，將兼具“把關人”和“現代閱聽人”的雙重角色，因此更需要通過了解大眾媒介社會功能性知識，接觸各種媒介，閱聽其中各種文本，并做出明智的選擇和判斷；并在掌握各種媒介技術和傳播手段的基礎上，準確利用媒介表達思想和傳播信息，同時應對受眾的反應。

目前，作為新媒體代表之一的微博，快速崛起并得到廣泛使用，不少網民選擇利用微博進行新聞“爆料”，而不少主持人也實名開設個人微博，與廣大網民進行互動。鳳凰衛視采訪總監閭丘露薇曾談到微博在突發事件報道方面的獨特作用。在報道廣州番禺當地居民反對建垃圾焚燒廠的事件中，閭丘露薇通過微博、Twitter收到網友從現場發給她的視頻，第一時間了解到準備表達抗議網民的動向。后來他們通過微博不斷從現場發出最新情況，并提供視頻鏈接，使主持人在第一時間方便地獲取新聞素材。（13）

由于網民言論可能存在的偏向性和微博信息的“碎片化”，這特別需要節目主持人把握客觀中立的立場，對微博信息進行多方求證和分析，去偽存真，去粗存精。這種情況下，主持人的媒介素質將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報道的客觀性、準確性。在“全媒體化”的發展趨勢下，包括主持人在內的采編播人員的媒介素質，會決定新媒體與傳統媒介相結合后全新報道方式的發展方向。

四、專業技能因素

電視節目主持人的專業技能，作為其能力因素中最具有鮮明外顯性的一類，與電視媒體和電視節目這種特定領域的工作情境密切相關，它往往以節目傳播任務的完成為標志，人們也往往習慣于用這些活動、任務的名稱來命名“能力”。比如，拿來一條新聞把它播好，可稱其體現了一定的“新聞播報能力”；來到新聞現場，針對一個突發事件，完成相關報道，可視作反映了“現場報道能力”；此外，類似的表述還有采訪能力、評述能力、配音能力、談話主持能力、綜藝娛樂主持能力等等。這些主持人必備的專業技能，常被稱為“業務能力”。根據節目的需要，這些“能力”還可進一步細分或歸總，并進行重新命名。

當我們觀察一棵大樹，最容易引人關注的是在樹根、樹干支撐下，由茂密枝葉形成的大樹冠。再次審視前述的“樹形”能力素質模型圖，可以發現，其“耀眼的大樹冠”是由主持人的“專業技能”因素組成的，它是一個主持人外在的顯性的能力集合。人們評價一個主持人是否稱職，是否具有發展潛力，往往從這些鮮明的外顯性能力來觀察和判斷。然而，這些專業技能的形成，卻與智力、素質等根本性、基礎性的因素密不可分。

因此，電視媒體在發掘和培養電視節目主持人時，包括主持人對自我的審視，應全面分析和科學判斷。既不能片面強調主持人的專業技能，而忽視了智力和素質方面潛能的開掘；也不能因為專業技能一時不夠精湛，而埋沒富有發展潛質的主持人預備人才，應做到“發現、選拔、培養、使用”并重。而且，“樹形”素質能力模型的建立，也為高校培養播音主持藝術人才，提供了一個可行性參考。面向新世紀的主持人需要由“一招鮮，吃遍天”的過度強調“技巧”的“工具化”培養，過渡到“厚基礎、強能力、寬口徑”的“一專多能”的“全人化”人才培養上來。

可以預見，在快速發展變化的傳媒領域內，與電視及其節目情境密切相關的“新”能力會不斷出現，并被命名。因此，主持人能力，尤其是其專業技能因素，將呈現出一定的動態變化性。然而，“萬變不離其宗”。心理學研究發現，一個能力強的人可產生一種恒久的“能力吸引力”，它是綜合了智力、素質、技能等多種因素而形成的綜合能力的反映，是人際吸引一個非常重要的方面，會產生一種獨特影響力，使他人愿意接近和信賴。電視節目主持人的綜合能力，及其反射出的能力吸引力，對于其塑造“熒屏形象”，發揮“個性魅力”，不斷發展職業生涯，增強主持人傳播過程的有效性，具有重要意義。

注釋：

① 孫玉勝：《十年——從改變電視的語態開始》，人民文學出版社2012年版，第307-309頁。

② 祁芃：《播音主持心理學》，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1999年版，第154頁。

③④ 邵志芳：《思維心理學》，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第131頁。

⑤ 孫非、金榜：《社會心理學詞典》，農村讀物出版社1988年版，第306-307頁。

⑥⑧ 吳郁：《當代廣播電視播音主持》，復旦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第93、111-112頁。

⑦⑨ 張頌：《朗讀美學》，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2009年版，第18、19-20頁。

⑩ 梁曉濤：《震撼：戰地手記——5·12汶川大地震備忘》，中國民主法制出版社2008年版，第13-14頁。

（11）張頌：《播音主持藝術論》，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2009年版，第280頁。

（12） 光明網：http://www.gmw.cn/content/2007-11/09/content＿695216.htm。

（13） 中國記協網：http://news.xinhuanet.com/zgjx/2010-07/27/c＿13417495.htm。

（作者單位：重慶大學美視電影學院）

【責任編輯：李 立】

*本文系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科研專項項目“電視節目主持人能力構成及其發展趨勢研究”（項目編號：CDJSK100186）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