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 心 紅
(合肥職業技術學院, 安徽 巢湖 238000)
德育有效性
——語義分析和語用闡釋
胡 心 紅
(合肥職業技術學院, 安徽 巢湖 238000)
德育有效性本質上是一種對象之于人的價值關系,必須聯系主體及其尺度來理解。語義分析由“效”的文字學溯源開始,“效”有三個名詞性用法:效用、效率、效果。而在語用層面,德育決策者基于國家立場和階級意志,追求德育的效用價值,要求德育適應經濟社會發展需要,培養有用人才;德育教育者要秉持績效主義觀念,執著于德育的效率,以期快速、高效地培養人才;德育受教育者則從鮮活的個體感受、體驗出發,對德育有效性有著獨特的理解和闡釋,吁求真正的德育效果的誕生。
德育有效性;語義分析;語用闡釋;效用;效率;效果
有人說,天底下最難的事是“把自己的思想裝進別人的腦袋”。道德教育被認為是“五育”中最難取得成效的“一育”,德育不是簡單的“道德知識”灌輸,而是一項關系學生作為“人”能否“立”得起來的偉大事業?,F實中,學校道德教育的低效成為一個廣受詬病、且難以破解的教育與社會難題[1]。德育有效性問題一直是德育領域研究的重要課題。通過萬方數據知識服務平臺檢索發現,2004年以來共發表論文1 283篇,近五年共發表論文937篇,近三年則每年都超過200篇,其中,2011年212篇,2012年217篇,2013年210篇。為增強德育的實效性,學者們紛紛“把脈開方”,分析低效(失效)原因,提出增效對策。
毫無疑問,無論是詮釋德育有效性的研究者,還是處理德育有效性的實踐者,“有效性”概念都是他們學術研究的邏輯起點和學理前提,盡管常常以“預設”的形式存在。研究者往往以下定義的方式來界說“有效性”。
毋庸諱言,德育有效性研究對“有效性”一詞的使用是頻繁而基始的,但其結果卻是雜亂而粗淺的。一方面,學界對“有效性”的使用長期缺乏一個統一而恰當的界定。一些文獻從德育決策者的角度來定義有效性,突出其意識形態性(黨性)。一些文獻從德育實施者(教育者)的角度定義有效性,突出其知識性(理性)。另一些文獻則從受教育者的角度定義有效性,強調其可接受性。更多的文獻則對“有效性”術語采取了缺乏分析的模糊使用。另一方面,學界對“有效性”范疇既有的分析建構又頗顯滯后。多數情況中,人們看到的是未加辨析和定義下對“有效性”一詞的直接使用。研究者對“有效性”有意無意地“模糊化”處理,直接影響有效性范疇的科學建構,強化了相關學術研究中的“對話障礙”和“認同危機”。
誠然,有效性作為人們試圖把握的對象,并非如直觀的物理現象那樣,可以由我們在學理上作出非此即彼的嚴格判定[2]。迄今為止,學界對有效性的定義,存在語義闡釋和對象指稱的多種差異與分歧,蘊含了諸多源自語言方面的風險和紕漏。J.D.貝爾納告誡我們,給一概念下“什么是什么”的定義是很“刻板的”事情,可能有使精神實質“被閹割”的危險[3]。語言學方法沒有給我們提供一個“有效性”的確切定義,而是為德育有效性的理解和闡釋增添一個新視角、新方法,為我們“接近”“有效性”提供一個新路徑。
詮釋“有效性”( effectiveness或validity)的關鍵是抓住它的內核“效”字。“效”是一個會意兼形聲的字。甲骨文寫作“”,其左邊是一個兩腿相交,正面站立的人。右邊是一只手,手里拿著一根木棍類的東西,正在撲打左邊的人。右偏旁后來演變成“攴”(pū),“攴,小擊也”。“效,象也,從攴交聲”(漢·許慎:《說文解字·攴部》)。段玉裁注曰:“象當作像。像,似也”。(清·段玉裁:《說文解字注》)所以,“效”是“模仿”、“學習”的意思,“效”字的本義是“效法”或“仿效”(動詞性用法)。后來又引申為“效果”,也就是“效法”“仿效”的結果如何(名詞性用法)。從詞源上看,“效”字和“教”字還具有高度的“互文性”?!敖獭钡募坠俏膶懛ǎ?,左下邊是“子”(小孩),上邊是兩個叉,象征被鞭打的符號。古人還說過“教,效也?!?漢·劉熙:《釋名·釋言語》)“教,上所施下所效也”(《說文解字·攴部》)。[4]通過以上分析可以初步看出,在古人那里,“效”和“教”是密不可分的,都和教育、學習相關;“效”或“教”既有動詞性用法,也有名詞性用法,必須聯系行為后果來考察其完整的意義;從偏旁也可看出,教育需要適當的懲戒。
顯然,所謂“有效”是相對的,有效是相對低效或無效而言的。與德育有效性相關,本文將重點考察“效”的名詞性用法。在德育有效性的論域內,這個“效”字大致可歸納為三種解釋:效用、效率、效果。
(一)效用(一般譯作utility或usefulness)
效用主要是一個經濟學概念,是指由客觀資源的有用性而引起、獲得的滿足程度。效用的概念有兩層含義:一是指客觀資源的有用性,即資源的使用價值;二是指客觀資源滿足人類期望、需要的主觀感受和評價。前義可稱為客觀主義解釋,后義可稱為主觀主義解釋。
(二)效率(一般譯作efficiency)和效果(一般譯作effectiveness)
“效率”和“效果”兩詞意義相近,人們甚至一些研究者也經常將其混用,包括一些詞典,如《現代英漢綜合大詞典》“efficiency”詞條解釋為:效率;效能;實力,生產力;功率;產量;有效作用等?!癳ffectiveness”詞條解釋為效率;效能;效果;有效性等??梢钥闯?,它們之間存在“意義錯綜”,但是它們之間還是有意義差別的。
在組織行為學或管理學中,“effectiveness”又被譯作“效能”。組織行為學家羅賓斯說過,效能是目標的達成,而效率是為達到目標的投入與實際產出之比值。[5]管理大師德魯克曾簡要指出:“效率是‘以正確的方式做事’,而效能則是‘做正確的事’”。[6]“正確地做事”與“做正確的事”有著本質的區別?!罢_地做事”強調的是效率,突出“快”和“多”,以使我們更快地達至目標;“做正確的事”強調的則是效能或效果,突出“好”和“對”,確保我們堅定地朝向自己的目標邁進。兩者的價值尺度也有根本區別,前者以“正確”為尺度,后者以“正當”為準星?!罢_地做事”是以“做正確的事”為前提的,如果失去這個前提,“正確地做事”將發生“異化”,變成“不是它自己”,甚至導致“越正確就越錯誤”。首先要“做正確的事”,然后才存在“正確地做事”。[7]
總之,效率注重的是投入、產出或者輸入、輸出之間的關系,是經兩點(起點和終點)對比得出的。而效能或效果則是動態的,注重過程及目標達成的。達到目標才是最終的追求,而高效只是通向目標的必要方式。也可以說,效率是達成效能或效果的手段。[8]
一般來說,詞語作為人的認識對象,可分為兩個層次:一個是語義層次,即該概念本身的意義指向;另一個是語用層次,關聯該概念的使用者、解釋者?!扒罢呓沂镜氖欠懂牭膶嶋H指稱對象,后者則表達著范疇使用者的意圖?!盵9]有效性,就其本質而言指的不是對象本身的存在性狀或事實關系,而是對象之于人的價值關系,性質上是一種關系范疇,指的是主客體之間一種需求與滿足的關系。
德育有效性本質上是人們對德育屬性及其對人的意義的感受、體驗、認知和評判。對于同一客體對象,不同主體因其地位、需求甚至利益的差異而產生不同的感受和評判。德育主體是多元的,在德育領域,主要有三類主體,即德育決策者、德育教育者、德育受教育者。三類主體對于德育具有不同的“期待視野”,相應地,他們對德育的要求及自身所獲得的滿足程度就各有不同,因此,他們關于德育有效性的認知也就具有差異性。
(一)德育決策者的有效性——效用的追求
德育決策者是指德育方針政策的制定者、德育內容(教材)的提供者。維護階級利益,表達階級訴求,反映國家意志和意識形態導向,是決策者對德育認知的基本視角和立場??疾斓掠膬蓚€范式及其轉換可以看出它的脈絡:
1.政治教育范式。新中國成立直至改革開放前,我國的德育總體上屬于政治教育范式。德育方針政策、目標任務的制定遵循這樣的信念和假設:德育在本質上屬于上層建筑,德育是政治和意識形態的工具,德育從根本上講是政治教育。教學內容(教材)承載著過多的政治教育意義和隱喻。
更有甚者,政治教育功能“泛化”為整個教育的功能,或者說,德育的功能“窄化”為政治教育功能。
2.績效主義范式。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結束了“政治掛帥”的政治化時代,進入了“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經濟化(現代化)時代。隨著社會轉型,整個教育研究開始出現范式轉換,這種轉換首先表現在對教育本質屬性的重新認識、教育功能的重新定位上。“教育屬于社會生產力范疇,具有促進生產力發展的功能”,“教育的功能在于為經濟建設和社會發展培養高素質的人才”[10]。隨之在教育研究領域形成了績效主義范式,教育領域也充斥著“教育GDP主義”?!敖逃芯康目冃е髁x范式確立了‘知識教育觀’以及教育是通過知識傳授來培養人才的前提假設。”一方面,德育研究范式無法逃離教育研究范式的規訓,德育領域充斥著“知識化”傾向,教學論、課程論都是關于知識論的,注重學生在認知領域的發展。另一方面,德育領域也提出了“適應論”,以期主動適應大規模經濟建設和市場化改革的需要,進行“道德轉型”和“道德重建”[11]。
總之,無論是“教育為無產階級政治服務”還是“教育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其理論基礎都是政治決定論和經濟決定論。德育的學術信念則變成“社會適應論”。德育在其中都是“不獨立的”、“為他的”,人們關注的是德育的工具價值。在決策者那里,有效主要就是有“效用”,有效性就是有用性,是否有用以及用處多寡就是有效性的尺度。
(二)德育教育者的有效性——效率的執著
教育過程是教育政策的具體化過程。教育者作為教育政策意圖的領會者和主要執行者,主導著德育有效性的生成過程。在這里,一方面是受教師績效考核制度的影響,另一方面也是找到了一個方便的偷懶辦法, 教育者成了德育“績效主義”的堅定實踐者。教育者將“效率”(以考分作指標)當作主要價值目標來追求。主要表現在四個方面:
1.德育課程化。人們認為,德育應該有自己的專門課程、專門課堂和專門時間,以期像現代化工廠那樣大規模地、高效地生產出統一規格的產品?!暗掠n程化”規定德育有自己專門的課堂、專門的時間,德育需在專門的時間(上課)、空間(課堂)內進行“專修”,以期單獨完成德育任務。
誠然,德育課程的單獨開設可以讓學生系統地學習道德知識,發展道德認知能力。但這種“專修”偏重于對道德知識的介紹和傳授,并非嚴格意義上的“道德教育”,只能算是“關于道德的教育”[12]。
2.課程知識化。為便于教師傳授和學生學習,德育內容受到“知識化”、“科學化”改造。教材模擬科學技術知識教育的定理、公理、公式等認知圖式,變成道德知識、行為規范的知識點教育。德育遵循“科學認知的邏輯”,豐富的道德內涵被縮略為定義概念、功能意義,“知識德育”將道德縮減為邏輯嚴密的知識體系,甚至進一步濃縮為知識點。
這樣的教學內容雖然便于記誦,但卻使最具“自由”品性的德育內容“被肢解、分裂為單向度的‘碎片化’課程現象,并將其絕對化、唯一化”[13]。
3.教學灌輸化?!翱冃е髁x”德育以追求德育的功利化、高效化為目標,這種情況下最為簡便易行的教學方式莫過于灌輸式教學。灌輸教學走一條“純粹理性”路線,僅在“純粹理性”的意義上宣示道德文本和預設行為規則,使學生單純接受“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的現成結論和“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不可以做的”的既定規范[14]。
當然,我們不能否認灌輸所具有的教育意義,因為從最廣泛的意義上講,任何教育都不可避免地包含著大量的灌輸因素,教育就是一種灌輸,社會的存在和發展都有賴于此。我們所要克服的正是“寬泛意義上”“灌輸”理論留下的障礙。泛泛的“灌輸”論恰恰忽視了生活、體驗、交往、表達的方法論意義,剝奪了對象的主體性。
4.測評考試化。為檢驗“灌輸”之效果(效率),書面考試是最簡便的測評方法,分數則是評判的唯一標尺(外在指標)。只要學生按照教材回答問題,即被認為合格,學習道德就是“道德應用題”的解答。背誦強記道德知識以應付考試,就成為學生的當然選擇。學生學習道德的動力不是來自于主體的內在需要,而是來自于外在的考試壓力,因而是強制性的。
考試固然是一個“相對公平”的“不壞”的評價方法,用之于德育,卻可能使德育淪為“記誦之學”、“考試之學”。曾任清華校長的曹云祥指出:“所謂教育并非專事誦讀記憶而已。是欲養成高尚完全之人格,為立足社會之準備。否則,教育失其本質?!蹦纤螌W者羅點曾說:“仁義之效遲,功利之效速;人情厭遲而喜速,所以舍彼而取此。然久而后成者,又不可以遽壞;旦暮可獲者,不足以久安?!?南宋·袁燮:《絜齋集》卷一二《羅公行狀》)
(三)德育受教育者的有效性——效果的吁求
受教育者是德育的對象,也是德育效果的最終承載者和體現者。作為德育目的的實現形式——德育效果,或者說是在受教育者身上“涌現”出來的有效性?!靶Ч弊鳛榈掠康?,最初只是主觀性的存在,即德育所要創造的未來對象只是一種觀念性的、本身并非實存的東西。效果必須通過人的對象性活動——教育活動,才能揚棄自己的主觀性,達到主觀和客觀的統一,從而實現由概念規定的“效果”。在目的的實現過程中,手段是把目的的主觀性與客觀性結合起來的橋梁和中介。如此看來,作為實現效果的手段、途徑的效用、效率、效能等,只是通向效果之路的“橋”和“梯”。
朱熹說:“德者得之謂也,得之于心而守之不失”[15]。從受教育者角度來說,德育是“為己之學”,有效性是“為己之物”。受教育者才是有效性的真正主體。受教育者理解的德育有效性——“效果”大致有三個層次(或曰三個尺度):
1.表層次是悅納,即對象樂意接受道德教育或者說在德育過程中體驗到愉悅。這種愉悅不是簡單的快樂,而是指向身心靈和諧發展的“完滿”和“幸?!?。人在德育活動中,與主體外的東西不再處于對立狀態,外部世界沒有了冷漠和陌生的面孔。主體獲得了快樂的源泉,在德育活動中“享受”,從而擺脫了控制心靈的羈絆,使心靈發生新的變化,體驗到一種新的自由感。[16]在德育過程中主體若被喚醒并自我生成、自我建構,德育效果才會被主體“理解”并“接受”。
德育應該經得起受教育者的追問:“我為什么要接受你的教育?”“你的教育對我有什么好處?”
2.中層次體現在德育過程中獲得一個全新的“世界圖景”和“自我觀照”,即關于世界和自我的“雙重建構”。主體一方面在德育活動中發現一個迥異于日常生活世界的全新世界,他不再遭受日常經驗的束縛壓迫,重新找到心靈解放——如釋重負的感覺。另一方面,主體意識被喚醒,可獨立地對道德事件作出自己的道德評判和道德選擇,他在其中擁有道德價值的獨立自主性,堅持自己在本質直觀中所形成的本真解釋。通過自我觀照,實現自我確證,即主體的自我建構、自我實現。
3.高層次是指主體的超越和解放,是自由的“高峰體驗”,是知識、生活、生命的“深刻共鳴”。道德的深層體驗是對自己和世界重新審視和批判的感悟,是超越現實對自身存在價值的反思??梢哉f,這種道德經驗是一種全新的感受方式和體驗方式,它克服了精神世界的浮躁、迷茫、幽暗和荒蕪,使人性從日常生活的麻痹萎靡和習慣偏見中解放出來。不僅解放了人的生活經驗,而且解放了人的內在經驗和對世界所抱持的價值信念,即臻于“至善”之境。
道德的自由感和超越性功能,對于人生具有“賦值”和“寓意”功能,正因為有道德,人才有“人之為人”的價值可言,這個世界才有意義可言。正是通過道德經驗,使庸常生活發生凈化,產生一種新質。道德是幫助每個人“成為他自己”,因而,在這個意義上,道德是“人的解放的車輪”。
總而言之,決策者的德育有效性,基于經濟、社會發展,反映意識形態要求,本質上表達的是一種整合與凝聚全社會觀念的意愿和意志?!芭囵B社會主義事業的合格建設者和可靠接班人”是德育的主要目標,有用性——效用是他的主要價值訴求。教育過程是教育政策的具體化過程。教育者作為教育政策的貫徹者和行動者,主導著德育有效性的生成過程。在應試教育的大環境下,受市場經濟績效主義影響,教育者將“效率”(以考分作為價值尺度)當作“心中的太陽”來追求。如何快速、高效地培養有用的知識型人才是教育者的追求。作為德育主體的教育對象——活生生的人,對于德育有效性必然有著自己的理解和詮釋。德育除了具備上述社會適應性的特點,同時也具有個體適應性的特點,即適應個體追求社會生存及發展的需要,以及追求“自我實現的需要”。
道德追問的是“人應該如何生活”“人怎樣活成他自己”的問題。道德就是主體對自身內在自覺及自為性的發現,德育的目標就在于催生受教育者生命的自我覺醒,并尊重其作為道德選擇的主體地位。一方面,受教育者把被動的接受過程變為主動的探求過程,主動地探索和認識自己、他人、社會及其相互關系。另一方面,受教育者帶著積極性、主動性,對既有道德價值體系、規范和道德現象進行獨立的思考、理性的判斷和選擇,并將它們內化為自己的觀念和情感。
從某種意義上說,受教育者才是有效性的真正主體,有效性在他那里才能達到與效果“同一”。只有在這個時候,被喻為“產品”的有效性才被真正生產出來。
關于德育有效性的思考和標準的確定,必須基于多主體的價值訴求。評價有效性,既要考察其達到教育者、社會所期望的教育目的的程度,也要考察其符合學生成長、成才內在需要的程度。有效性是效果、效益和效率的有機統一,它們是把握有效性內涵及其評價標準的三個維度。當對德育有效性的理解和評價真正建立于三重主體的有效整合的基礎上,或者說,以“效果”為“校準”,整合“效用”和“效率”,德育將真正受到受教育者的普遍歡迎,也會取得更好的實效。
[1]蔡連玉.道德教育中的編碼、解碼與抵制:提升德育有效性的分析[J].湖南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報,2012(2):54-58.
[2]張正軍.公共管理論閾中的公共性問題——語義分析基礎上的哲學詮釋[J].江海學刊,2009(3):104-111.
[3][英] J.D.貝爾納.科學的社會功能[M].陳體芳,譯.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3:1.
[4]左民安.細說漢字[M].北京:九州出版社,2005:316-320.
[5][美] 羅賓斯.組織行為學[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8:257.
[6][美]德魯克.卓有成效的管理者[M].許是祥,譯.北京:機械工業出版社,2009:17.
[7][美]??恕だ麪?麥肯錫卓越工作方法[M].金雨,譯.北京:機械工業出版社,2004:213.
[8]張喜軍.教學效能研究綜述[EB/OL].( 2009-7-21)[2014-05-06].http://www.xdxx.com.cn..
[9]張健,張新顏.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語義分析和語用闡釋[J].倫理學研究,2007(7):10-12.
[10]張應強.中國教育研究的范式和范式轉換——兼談教育研究的文化學范式[J].教育研究,2010(10):3-10.
[11]魯潔.論教育之適應與超越[J].教育研究,1996(12):3-6.
[12]王艷.“缺效“失效”“反效”——道德教育“有效性”的三重境遇[J].安徽師范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3(1):55-59.
[13]郝德永.從兩極到中介:課程改革的路徑選擇[J].教育研究,2010(10):33-37.
[14]陳艷秋.現代高校德育的“知識化”困境[J].現代教育教學,2006(5):112-114.
[15]朱熹.四書集注(上)論語章句集注[M].北京:中國書店,1994:27.
[16]魯潔.再議德育之享用功能——兼答劉堯同志的“商榷”[J].教育研究,1995(6):27-31.
責任編校:汪沛
SemanticAnalysisandPragmaticInterpretationofMoralEducationEffectiveness
HU Xin-hong
(Hefei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 Chaohu 238000, Anhui, China)
Moral education effectiveness in essence is a value relation between subjects and objects, and should be understood with subjects and the yardstick. Semantic analysis begins with the origin of the word “effectiveness”, which has three meanings: utility, efficiency and effectiveness. As for the pragmatic aspect, firstly, decision makers of moral education are expected to pursue the effective value of moral education on the basis of state position and class will and require moral education to adapt to the needs of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so as to cultivate useful talents; secondly, moral educational workers should uphold performance assessment concept and hold on to moral education efficiency in order to cultivate talents with speed and high efficiency; thirdly, people who receive moral education ought to have unique understanding of moral education effectiveness out of fresh individual experience and call on real moral education effectiveness.
moral education effectiveness; semantic analysis; pragmatic interpretation; utility; efficiency; effectiveness
2014-03-27
合肥職業技術學院人文社科一般項目“主體及其尺度視角下的德育有效性研究”(rwyb201312)。
胡心紅,男,安徽無為人,合肥職業技術學院高級講師,碩士。
時間:2014-8-28 15:45 網絡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34.1045.C.20140828.1545.031.html
10.13757/j.cnki.cn34-1045/c.2014.04.031
G410
A
1003-4730(2014)04-013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