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作友 洪 芳
(1 合肥工業大學外國語言學院,安徽 合肥 230009)(2 合肥師范學院外語系,安徽 合肥 230061)
解構主義于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末在法國興起,它是一種獨特的、反傳統的、很有影響力的后現代主義思潮,解構主義來源于結構主義,又是對結構主義的反叛。在本質上,結構主義方法是一種主觀主義和形式主義的方法。為了反對結構主義的形而上學、邏各斯中心主義、乃至一切封閉僵硬的體系,解構主義應運而生,它試圖從語言、信仰、機構、制度、以及學術規范和權利網絡等各種基礎來破壞和瓦解資本主義。
解構主義的思想淵源可以追溯到尼采哲學,尼采宣稱“上帝死了”,并要求“重估一切價值”,他的質疑理性、顛覆傳統的叛逆思想對西方產生了深遠的影響[1]。海德格爾現象學和歐洲左派批評理論也啟迪和滋養了解構主義。
解構主義的重要代表人物包括德里達(Jacques Derrida)、德曼(Paul De Man)、羅蘭·巴爾特(Roland Barthes)、麥克·福柯(Michel Foucault)、朱莉亞·克里斯蒂娃(Julia Kristeva)等。19 66年德里達在美國的一次學術會議上宣讀了自己的論文 《人文科學話語中的結構、符號與嬉戲》,對當時風靡歐陸的結構主義提出質疑,次年他出版了他的三部力作《論書寫學》(Of Grammatology)、《書寫與差異》(Writing and Diff rence)和《言語與現象》(Speech and Phenomena),系統地提出了自己的解構主義哲學[2]。之后,由于德曼為首的“耶魯學派”對解構主義進行了廣泛的闡釋和推廣,使其在北美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并出現鼎盛局面。至今解構主義已發展為風靡全球的具有廣泛影響的思想運動,尤其是在文學批評領域,解構主義儼然已成為當代西方批評的主流。
德里達一直認為,哲學的中心問題是翻譯概念問題[3]。翻譯是哲學家和語言哲學家探討的問題的手段,通過對翻譯問題的研究來闡明他們的哲學思想。這些學者將解構主義運用到翻譯研究中,對傳統的翻譯理論提出質疑和挑戰,形成了解構主義翻譯理論。美國翻譯理論家韋努蒂和根茨勒在自己的著作里都探討了解構主義思想的實質與內涵及其對翻譯研究的意義。根茨勒認為,德里達的哲學著作都是圍繞著可譯性和不可譯性的問題展開的[4]。
中國傳統翻譯觀視翻譯活動為兩種語言之間的轉換過程,因而翻譯研究一直以語言分析和文本的對照為主要任務[5]。“對等”與“忠實”是傳統翻譯觀一貫遵循的原則。呂俊教授把二十世紀最后二十年中國的翻譯研究劃分為三個階段:語文學研究模式、結構主義的現代語言學模式、解構主義階段。他把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中期以前的翻譯研究歸類在語文學研究階段,“神似說”、“化境說”是這方面的代表性看法[6]。八十年代中期以后,中國的翻譯研究深受奈達的系統語言學理論影響。Fedorov、Jakobson的結構主義語言學理論、Mounin的比較語言學、Catford的系統語法、House的語用學、Peter Newmark的應用語言學等等對中國的翻譯研究都有不同方面的影響。八十年代中期到九十年代中期,中國翻譯研究形成了以語言學研究為中心的翻譯研究熱潮。奈達的結構主義語言學翻譯觀讓中國的翻譯研究從主觀主義走向客觀主義。然而這一理論也有不足之處,一是過分強調語言的共性,忽視差異性,二是過分突出原文文本的中心性,忽視人的創造性。翻譯研究者對這種理論模式感到不滿足,他們開始從文化學、社會符號學等角度探索翻譯活動的規律。隨著解構主義思想在中國文學界和哲學界的傳播和發展,解構主義翻譯觀開始進入中國翻譯學者的研究視域,許多學者對解構主義進行了廣泛而深入的研究,對解構主義翻譯觀有著不同的態度。近20年來,我國譯界探討解構主義翻譯觀的文章不勝枚舉,在中國期刊網上,以“解構主義翻譯”為主題,可以檢索到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672條,2010-2011年中國優秀碩士學位論文全文數據庫62條,2010-2011中國博士學位論文全文數據庫12條,這些論文為我們進一步深入研究解構主義翻譯觀提供了豐富的素材。我們認為,目前針對解構主義翻譯觀的態度可以分為三種:贊成派、反對派、保留派。這些不同派別的觀點競相紛呈,達到了在文化和意識形態層面與中國的翻譯研究的高度融合。
贊成派以王寧、劉軍平、謝天振等為代表。王寧是德里達最忠實的學術追隨者,自1987年至今,王寧對德里達及耶魯學派的解構思想做過大量的介紹和評介。在王寧看來,德里達就是解構主義理論乃至整個后結構主義/后現代主義理論思潮的鼻祖和領銜人物,對中國翻譯界產生了不可忽視的影響[7]。解構主義為中國翻譯界面向世界打開一扇窗戶,為中國翻譯理論研究及其與西方學術界的溝通架起橋梁,也為兩者的平等對話提供了可能性。劉軍平認為解構主義具有巨大的魅力,能帶來真正的翻譯轉向[8]。謝天振認為有關解構主義的研究“顯然能給我們的翻譯研究以諸多啟迪,并為我國的譯學研究開拓一個廣闊的研究。”他認為對解構主義理論的質疑和擔心都是多余的[9]。
反對派以蔡新樂、申丹、唐述宗等為主要代表。蔡新樂認為,解構主義理論家的論說目的是值得懷疑的,中國翻譯建設應該立足于自身的文化[10]。申丹認為解構主義的意義不確定論是不切實際的,其理論與實踐是相互分離的[11]。唐述宗把解構主義視為海妖的歌聲,雖然悅耳動聽,但會誤導聽眾,最終會導致嚴重后果[12]。
保留派以蔣驍華、郭建中、呂俊、李紅滿等為代表。這些學者既看到解構主義對翻譯理論的積極影響,也察覺解構主義自身的不足,能夠客觀地看待解構主義,力圖取其精華而避免其消極影響。蔣驍華是國內外語界最先介紹解構主義翻譯觀的學者。上世紀九十年代,他已敏銳地感覺到解構主義思潮已波及翻譯理論界,并且對傳統翻譯理論產生沖擊。在《解構主義翻譯觀探析》一文中,他評介了W.Benjamin的翻譯思想,圍繞“純語言”概念評述了解構主義翻譯觀的實質,認為解構主義翻譯觀在給我們一定思想啟迪的同時也不無消極影響[13]。郭建中認為,翻譯的目的不是消除差異,而是保留差異,這正是解構主義翻譯思想的觀點[14]。呂俊對解構主義做了深入的研究,他在肯定解構主義破除語言邏各斯中心和否認語言規律的決定論作用所起的積極影響之后,也指出其非理性一面,如過分強調語言差異性、離散性、模糊性,造成一定的混亂。他提出解構不是目的,是一種必要的過程[15]。他還指出,雖然解構主義翻譯研究并不具有建構性意義,但對翻譯學的建立來說是必由之路,只有經過解構才能真正走上建構。他主張在交往理性的基礎上,即在哈貝馬斯交往行動理論指導下建立起新的翻譯標準[16]。我們應該學習解構主義的本質精神,避免其研究方式,推動翻譯學的建設與發展。
上世紀八十年代解構主義傳入中國,九十年代解構主義研究延伸到翻譯領域。解構主義在中國經歷了引領哲學和文學領域并逐漸滲透到其他學科的過程,中國的學者們也經歷了從自發翻譯外國解構主義學者的讀解本到自覺理解并自主運用解構主義的過程。作為一門深奧的理論,解構主義至今依然爭議不斷,很多學者仍然認為德里達的著作深奧難懂,對解構主義的誤讀也依然存在,中國學術界對解構主義的探討、爭辯也沒有中斷過。我們認為解構主義翻譯觀對中國的翻譯實踐和翻譯研究有以下幾個方面的影響。
首先,理論意識的增強。中國翻譯理論研究相對于西方來說起步比較遲,一些翻譯學者一直在探討中國翻譯理論建構問題,試圖尋找相關理論為中國翻譯研究提供比較明確的標準和把握方向。在八十年代中期以前,中國的翻譯研究沒有系統的理論指導,雖然有一些獨到的見解卻不成體系,也缺乏理論基礎和哲學基礎。羅新璋把我國傳統譯學中的翻譯標準歸納為 “案本—求信—神似—化境”[17]。隨著奈達、紐馬克、德里達、韋努蒂等西方翻譯學者的理論進入中國,中國的學者們找到了方向感,開始在系統語言學理論指導下探索中國翻譯領域里的一系列問題。隨著解構主義理論深入翻譯學領域,學者們開始探討翻譯深層次的理論問題。然而,這些研究最終沒有走出原文文本中心,始終關注的是 “同一性”和“一致性”。由于結構主義語言學翻譯觀存在哲學觀上的不足,有些學者嘗試從新的視角對中國的翻譯問題進行細致而深入的理論研究,解構主義翻譯觀便是他們有力的工具。事實上,不少學者已經從文化學、思維學、社會符號學等多元角度探討翻譯活動的規律。辜正坤教授的“多元互補的翻譯標準”,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18]。九十年代后半期,謝天振教授提出建立翻譯的文藝學派[19]。呂俊教授運用解構主義解構了結構主義翻譯觀,根據哈貝馬斯的交往行為理論提出新的翻譯標準[20]。蔡龍文回顧了2000年至2010年我國的解構主義翻譯研究的歷程,指出,我們需以翻譯學體系的建構、完善,乃至解構而建構為目標,以哲學為視域,以文化、語言和翻譯的相互借鑒、補充與融合為立足點,往深度、高度和前瞻性方向發展,倡導多視角、多元化、跨學科的有歷史擔當有價值選擇的翻譯研究[21]。這與多年前張柏然的觀點不謀而合。
其次,對話意識的觸發。解構主義沖擊自笛卡爾以來的認識論主題哲學,它打破邏各斯中心主義和語言中心主義,為人們提供一種新的視角來看待哲學問題和觀察世界。解構的積極意義在于它是一種真正的哲學精神,是哲學觀察家和思維方式的根本轉變[22]。解構主義宣揚主體消散、意義延異、能指自由,它的徹底的反傳統思想其實是在與傳統的結構主義所堅持的 “二元對立”、“唯一真理”進行一種對抗式對話,沒有對傳統的背離、質疑就不會有學術的突破和發展。解構主義所表現的發散思維、革命精神以及不受禁錮的特性拓展了人們眼界、啟發人們的智慧,增強了人們探索新理論的勇氣,解構主義為國內翻譯界與國外學界的理論對話、國內學者們之間的爭論與對話提供了一個新的平臺。奈達、雅各布遜、紐馬克、卡特福德、霍爾姆斯、佐哈爾、圖里、拉菲佛爾、巴斯奈特、哈蒂姆、梅森、豪斯、霍恩比、貝克等翻譯理論的引入,都是國內學術界與西方學術界對話的結果。閱讀、評介、探討這些理論也是一種與這些理論對話的過程。正是因為與西方學術界的對話、交流,與國內同行的辯論、探討,中國翻譯研究進入解構主義翻譯研究階段;從關注文本的研究轉向文化等更廣范圍的研究。這種對話意識和精神避免了我們作繭自縛、自我滿足,讓我們能有一個開放的心態關注前沿理論、積極主動地調整自己的知識結構跟上時代發展、適應時代需要。
再次,對翻譯本質的追問。翻譯本質是翻譯理論里最基本的問題,“翻譯的本質是什么?”,“翻譯的標準又是什么?”,一直以來譯界學人對這些問題還沒有達成共識。譚載喜對廣義層翻譯與狹義翻譯進行了嚴格的區分與界定,并對翻譯的基本問題進行了深入思考[23]。胡牧提倡通過“對話”,建立一種多元對話的翻譯理論新體系[24]。王克非主張,在翻譯本質的認識中,不可不重視譯者的、文化的因素[25]。對翻譯本質問題的反思有利于我們更深入地研究翻譯理論,朝著建立中國翻譯學的方向邁進。
最后,研究范式的多元化。20世紀60年代中期從法國興盛起來的解構主義思潮席卷了人文、社會哲學、思想等諸多領域,引發了一場思想上的變革。翻譯理論也不可避免地受到解構主義的沖擊和滲透,西方翻譯理論家們以解構主義思想為核心反思傳統翻譯研究,翻譯理論研究領域得到拓展,從一般語言文字層面提升到文化、歷史、哲學等層面。中國的翻譯學者們自覺學習吸收西方的哲學觀和翻譯學理論,從中獲益匪淺,改變了傳統翻譯觀的視域狹窄、觀念僵化、研究模式單一的局限性,解構主義翻譯觀的引入,開拓了翻譯研究的新視野,拓寬了翻譯研究的道路,使翻譯研究步入系統化、理論化的道路,研究方法也日益走向成熟與科學。
解構主義翻譯觀在中國的傳播,開拓了國內學者的眼界,一定程度上解放了我們的學術思想,提供了理論工具來研究中國的翻譯現象。然而,理論在接受的過程中難免產生一些問題,下面就此略呈管見。
4.1 不求甚解的陋習。有些學者沒有深入理解解構主義一些觀點的含義,僅憑字面意義就進行批判,對西方譯論斷章取義,不求甚解,盲目引用,胡亂闡釋,不負責任地妄加評論。
如對“作者之死”眾說紛紜的討論,討論者自說自話,一廂情愿地闡釋,妄斷“生死”,卻沒有注意到原意的實質。尼采宣稱“上帝死了”,羅蘭·巴爾特(Roland Barthes)也稱“作者死了”,卻各有其特定的目的。國內某些學者對此妄加揣測,不顧這一論斷的歷史語境,隨意附會,結果鬧出各種笑話,與真正的翻譯研究相去甚遠。
4.2 武斷草率的傾向。有些學者對解構主義理論關于意義的不確定性及譯文與原文關系無相似性等觀點并沒有深入地去理解,沒有用歷史的、實踐的觀點來分析這些論點,就輕率地對解構主義下一些負面的評論,借此將解構主義翻譯理論說得一無是處。其實,意義不確定性的論點只是一種有別于傳統翻譯研究的策略,是從另一個視角對譯者、譯本及作者關系的研究。羅蘭·巴爾特早就提出,文本沒有終極的意義[26]。事實上,由于每個人的閱歷、知識水平、認知能力、所處環境等許多因素并不相同,每個人對同一文本的理解也會不同,這客觀上造成了對原作意義認識的不統一。就是同一作者也會在不同的時間、地點、不同的語境下,做出不同的解釋。那些不顧語境,不顧歷史條件,隨便下結論,武斷草率的言論于理論研究毫無益處,更無建設性的作用。
4.3 盲目批評的作風。有些學者過分夸大對解構主義的不同觀點的對立。將之形容為“對立”也罷,“交鋒”也好,其背后的不同態度,恰恰是人們對一種新理論的認識漸漸發展的反映。事實上,人們對一個問題的認識,往往要經過多次反復,才能獲得正確的認識,所謂“去偽存真,去粗取精,由此及彼,由表及里”是也。呂俊教授對解構主義的認識就有一個不斷深入的過程。他在三篇不同的文章里,對解構主義的論述前后相抵,甚至自相矛盾。例如,他一方面說沒法依靠解構主義構建翻譯學,另一方面卻強調解構主義在構建翻譯學中的重要作用,其實這正是他對解構主義認識的深化,并無什么不妥之處。有些學者對解構主義翻譯理論的本質還沒有弄清楚就輕言批評,隨便定性,隨手判個“死刑”,實在不是嚴肅的批評之風,竊以為要不得,此風不可長。
4.4 支離破碎的認識。國內學者對解構主義的認識還存在概念錯位與邏輯混亂的問題,對理論認識還存在膚淺化的問題,對理論研究還存在缺乏系統性、連貫性的問題。有些學者對解構主義的研究還流于膚淺,沒有抓住它的創造性,只留意它的表面特征,對它的評價流于泛化。羅志高認為,解構主義反權威、反中心、反語言規律,顛覆一切,走向了極端,給翻譯研究帶來了混亂,甚至否定了翻譯,不可能給翻譯研究帶來新的理性[27]。王一多認為,解構主義一味追求差別而無視統一、對作品隨意闡釋等做法勢必造成混亂的局面[28]。李紅滿認為,解構主義的本質可以說是否定性的。夸大意義的不確定性和相對性,必然導致闡釋的多元論,最終陷入虛無主義[29]。學界對解構主義的真理性認識仍然任重而道遠。
當然,存在的問題遠不止上述幾點,所述也難免不當之處,敬請方家指正。我們衷心地希望能對解構主義這個深奧的理論多多了解,深入思考,以求有更多的啟發,把握其精髓,而不是人云亦云,避免對德里達等解構主義學者論作的字面的上的接近,止于對其理論皮毛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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