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永剛
(赤峰學院 歷史文化學院,內蒙古 赤峰 024000)
《草原考古學十二講》課程建設與探索
孫永剛
(赤峰學院 歷史文化學院,內蒙古 赤峰 024000)
草原考古學文化作為中國歷史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對其進行發掘、整理,在全校范圍內以公選課的形式開設,有助于拓寬大學生的學術視野,強化學生對草原文化、中華民族文化的理性認識,增強民族自信心與自豪感.
草原考古學;課程體系;考核方案;探索
草原考古學文化主要指的是在蒙古草原地帶不同族團世代繁衍生息所遺留下來的物化遺存,這些物化遺存涵蓋人類的物質生活、精神生活以及國家政治制度多個層面,涉及到人類社會生產關系、生產群體、生產工具、組織機構、風俗習慣、宗教信仰、文學藝術、科學教育和道德法律等諸多內容.主要以中國北部歐亞大陸東部的蒙古高原為基本覆蓋范圍,包括冀北、晉北、陜北和隴東的中國北方長城地帶及整個蒙古草原;時間跨度為舊石器時代、新石器時代、青銅時代、歷史時期的匈奴、鮮卑、烏桓、突厥、回鶻、契丹、女真、西夏以及蒙元時期.
《草原考古學十二講》作為一門學校新開設的公選課,主要目的是為宣傳和弘揚草原考古學文化,讓學生了解悠久而豐富的草原考古學文化基本面貌,認識草原考古學文化在輝煌燦爛的中國歷史文化中的獨特魅力和風采,激發學生學習、研究、發展草原考古學文化的興趣,進一步增強學生熱愛內蒙古、建設內蒙古的熱情和積極性,提高學生的綜合文化素質和人文素養.《草原考古學十二講》課程基于此,于2014年9月,第一次在學校層面開設,選課學生為40人.本文對《草原考古學十二講》的課程內容體系構建、開設課程的意義以及課程考核方案的設計等進行思考,略陳己見,以就教于方家.
草原考古學文化涉及面之廣、延續時間之長,在中國考古學文化之中是相當突出的,如何能在一個學期的教學周期里,講授完上溯史前時期,下迄元代,涵蓋了考古學的各個方面,對我們課程內容體系設計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目前系統介紹草原考古學文化的著作有《草原考古學文化研究》[1],由內蒙古教育出版社于2007年出版.《草原考古學文化研究》是第一本系統介紹草原地區史前時期、青銅時代、歷史時期考古學遺存的著作.該書雖然以縱向發展為線索,但選取的典型文化遺址與圖片資料較少,同時,《草原考古學文化研究》一書印刷數量較少,目前市場上已售罄.為了使學生能夠直觀了解草原考古學文化的內涵,以專題形式,輔之以大量的遺址、遺物圖片進行講解,以達到科學性、知識性和直觀性相結合,我們以《草原考古學十二講》的形式完成授課任務.《草原考古學十二講》內容體系構建如下:課程共分為十二講,第一講“緒論”,介紹草原考古學時空框架,草原考古學概念的提出與研究內容,草原考古學研究的理論與方法,草原考古學與草原文化.第二講“舊石器時代考古”,介紹考古發現與研究,典型遺址,如大窯遺址、薩拉烏蘇遺址、金斯太洞穴遺址等,古人類化石與舊石器時代文化,新世紀的舊石器時代考古.第三、四講“新石器時代考古”,主要以興隆洼文化、趙寶溝文化、紅山文化為代表,以興隆溝遺址、趙寶溝遺址、魏家窩鋪與牛河梁遺址的考古資料介紹考古發現與研究草原地區新石器時代文化序列與譜系,聚落形態與生業方式,埋葬特點與宗教習俗,手工業技術與藝術成就.第五、六講“青銅時代考古”,主要以夏家店下層文化、夏家店上層文化、老虎山文化、朱開溝文化為代表,以三座店、二道井子、上機房營子、周家地、老虎山等典型遺址的考古資料介紹草原地區青銅時代考古發現與研究,文化序列與譜系,聚落形態與生業方式,墓葬特點與宗教習俗,手工業技術與藝術成就.第七講“匈奴考古”,介紹秦漢時期草原地區考古發現與研究,并以蒙古國匈奴大墓為代表介紹匈奴遺址調查與發掘,匈奴墓葬,及其從文物角度反映的漢匈關系.第八講“鮮卑與烏桓考古”介紹考古發現與研究,以近年來在錫林郭勒盟正鑲白旗出土的北魏時期鮮卑大墓資料,介紹鮮卑墓葬,并根據文獻記載,重點介紹烏桓族群的歷史變遷,中外文化交流的重大考古發現與研究.第九講“突厥考古”,利用近年來,蒙古國出土突厥城址和墓葬資料,介紹突厥汗國的發展歷史.第十、十一講“遼代考古”,契丹族自公元五世紀前后在北方草原地區崛起,并建立起雄跨東亞北部的草原帝國—遼王朝.在北方草原,遼王朝留下了豐富的遺跡與遺物,通過祖陵、懷陵、慶陵的考古資料對遼代帝陵陵寢制度進行介紹,同時,通過吐爾基山遼墓、寶山遼墓、耶律羽之墓對遼代早、中期契丹貴族墓葬制度與隨葬品特點進行介紹;通過對遼上京、遼中京考古調查與發掘資料,向學生展示草原地區城市的建筑布局與特點.第十二講“蒙元考古”,介紹蒙古族源的考古學探索,利用元上都考古資料介紹元代城址調查與發掘,同時對元代墓葬,元代瓷器與中西方文化交流等,通過大量的遺址調查、發掘及博物館展覽等實物圖片資料進行講解與介紹,這樣能夠使學生直觀了解草原考古學發展脈絡.
《草原考古學十二講》對草原地區草原考古學文化時空框架,草原考古學文化的概念以及草原考古學文化與草原文化、中國傳統文化的關系等都進行詳細的歸納和描述,使學生可以在宏觀上掌握草原考古學的發展脈絡的同時,還能夠在理論層面上得到提高.《草原考古學十二講》在每一講之前都會介紹與每一講有關的考古資料與論著,并在課后留下思考的問題,便于學生查找資料,在課堂教學的基礎上,豐富對每一講考古學文化的認識.通過每一講的講解,學生不僅能夠全面而具體地認識每一時間段草原考古學文化的發展脈絡與體系結構,還能夠培養學生對草原地區文化的熱愛.
通過《草原考古學十二講》的開設,在中國史學界引起了對中國古人類起源問題的全新認識.在草原地區發現的“大窯人”、“河套人“、以及“扎賚諾爾人”等,這些舊石器時代遺址的年代跨度大,大量豐富的文化遺存,證明草原地區是古人類重要的起源地之一,在中國古人類獨立起源發展序列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伴隨著二十世紀考古新發現與研究,對中華文明起源課題的認識也在逐漸深入,學術界從中原中心論逐漸向中華文化多元一體轉變,在這個過程中,豐富的考古資料和已有的研究逐步表明,在草原文化發祥地的我國北方,不但分布有豐富的早期人類活動的印跡,而且擁有許多昭示人類文明起源的文化現象,如興隆洼文化,趙家溝文化、紅山文化等,從而被譽為“中華文明曙光升起的地方”[2].草原地區史前時期考古學文化體系的建構,打破了傳統的中原文化中心論,進一步奠定了中華民族文化多元一體的文化體系.
草原地區考古工作開始于二十世紀之初,一定意義上要比中原地區考古學工作要早或者處于同一發展階段,伴隨著草原地區考古工作的開展,大量的考古遺存豐富了北方民族文化資源,一定程度上改變了中原中心論的觀點,學術界將關注的視野轉向遼闊的草原地區,這對于正確認識中華民族優秀文化的內涵與特質具有重要的意義與學術價值、社會價值.
草原地區考古學資料的日益豐富,突破了歷史學、人類學、民族學、文化史學對中國文獻記載的傳統依賴,具有創始、補史、證史的作用[3].中國傳統史學在對草原地區少數民族歷史印痕記錄時,存在著諸多的錯誤與不公正的描述,導致流傳于世的歷史典籍失載、失實之處較為多見.而草原地區考古學遺存的大量出現,既豐富了草原地區少數民族歷史文化資源,同時也進一步拓展了中國史學研究的領域,豐富了史學研究的內容,強化了對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的認識.
本課程采用“階段性考核”和“期末考核”相結合的考核形式,“階段性考核”占總成績的40%,“期末考核”占總成績的60%.階段性考核主要包括課堂討論、撰寫階段性論文及網上查找資料等形式,同時,在條件允許的前提下,安排學生利用休息時間,到赤峰市博物館參觀考察,讓學生通過實物資料直觀了解草原考古學文化的厚重的文化底蘊.由于這門課程屬于學校公選課,課時數為36學時,所以一般而言,“期末考核”采用開卷考試的形式進行,占課程總成績的70%.《草原考古學十二講》課程實行考試形式的開放化,考核內容以教學大綱規定的教學要求和教學內容為依據,與課程學習過程、形成性考核密切聯系.考試的題型大致包括填空、名詞解釋、簡答、論述題等.《草原考古學十二講》課程考核模式的設計根據課程特色和參加學習學生的自身特點,主要是為了激發學習興趣,提高學生的綜合文化素質和人文素養.
《草原考古學十二講》課程設置之初,就提出要注重學習過程性的考核,重視學生學習過程化參與.學生結合平時的參觀、討論、課外閱讀,撰寫一篇有關草原考古學文化的小論文,從而改變了學生在期末死記硬背的考核方式,在過程學習中達到快樂學習的效果,能夠激勵學生的學習熱情和內在學習動力.
數千年來,中國北方草原民族在與中原民族的相互激蕩、融合與交流中,不僅上演了一幕幕威武雄壯的歷史活劇,同時也創造了獨樹一幟的燦爛文化;不但有豐富多彩的物質文化創造,而且有絢麗多姿的精神文化創造[4].豐富的考古學文化遺存見證了草原地區的輝煌歷史,希冀通過《草原考古學十二講》公選課的開設,能夠增強了當代大學生了解草原、熱愛草原的熱情,激發了學習、研究草原考古學文化、草原文化的興趣,提高學生的綜合文化素質和人文素養.
〔1〕塔拉.草原考古學文化研究[M].呼和浩特:內蒙古教育出版社,2007.
〔2〕郝時遠,等.樹立草原文化脈絡 整合草原文化內涵[N].內蒙古日報,2005-07-06.
〔3〕陳永志.論草原考古學文化[N].內蒙古日報,2011-1-18.
〔4〕無極.略論草原文化的獨特精神內涵 [N].光明日報,2006-08-07.
G6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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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260X(2014)12-0163-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