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銀爽
(上海立信會計學院會計與財務學院)
隨著科技的飛速發展,人們已進入了“社交網絡(SNS)”時代,微博、人人、QQ、微信等社交服務方興未艾,蓬勃發展。 互聯網日益滲透到日常生活中,網絡世界與現實世界的界限越來越模糊,對于在校大學生,互聯網已不僅僅是一項工具,而是一種生活方式。 網絡不僅意味著工具、資訊、服務,還意味著公共參與、情感交流和人際聯接。作為社交應用服務使用的主力軍,大學生對網絡虛擬交互展示情有獨鐘。而社交網絡平臺憑借其廣泛性、平等性、直接性、虛擬性與快捷性的優勢,為大學生網絡政治參與開辟了一個新平臺,打造了一個新機制,暢通了一個新渠道,但也帶來新問題、引發新思考。 大學生以其敏銳的洞察力和積極的政治參與意識成為網絡政治參與的主體。 他們通過社交網絡關注釣魚島爭端、十八大、美國大選、倫敦奧運會、城管大隊等。 如何通過分析大學生對校園SNS 網站和微博等社交軟件平臺的應用特點,構建針對大學生的網絡政治參與互動機制,是大學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在社交網絡時代所面臨的機遇與挑戰。
刷朋友圈、刷微博、參與評論、轉發分享、政治事件的關注與熱議,這些網絡社交活動是目前在校大學生的日常任務。大學生如此熱衷于社交網絡,是因為社交網絡所提供的功能契合了他們的各式需求,使他們必須時刻與社交網絡聯接才能得到滿足。 功能開發者們找準大學生心理,旨在通過這種社交網絡依賴而盈利。 相較于早期的網絡政治論壇,社交網絡時代下大學生政治參與具有碎片化、邊緣化特點,參與更為便捷。
網絡作為一種由多種媒介構成的復雜媒介場域,紛繁復雜的多種媒體競爭激烈,大大提高了個人用戶的主動性、選擇性,給予了他們更多的話語權。 大學生作為網域真正意義的主人,往往以感官趣味為首要評判依據,而對枯燥文字型的內容實行屏蔽和無視。一些十分優秀的紅色思想政治教育網站面臨著“點擊率”、“互動率”不高的問題。大學生更易于接受校園趣聞等“生活化”、“平民化”的內容。與此同時,一些消極頹廢思想披著生活娛樂的外衣,充斥著網絡社交空間,在信息甄別能力不足的情況下,一些大學生可能會以低俗消極文化為精神食糧。
在傳播學理論中,信息的接受分為收集、結構化、刺激、理解、活用五個階段。[1]網絡社交平臺的知識信息所能帶給大學生的主要功能是刺激,通過重復閱讀描繪記憶曲線。 而理解與活用功能則需要大學生自我啟發、自我消化。 在這點上,形式簡單內容枯燥的思政內容難以提供足夠的吸引力,真正有意義、有價值的網絡政治內容難以一次性通過社交網絡平臺滲透到大學生的生活中。 因此,需要校園思政團隊對網絡思政內容進行改造和加工,使其更好地適應網絡環境。
中國傳統人際互動關系理論認為“五倫”的互動實踐是整個人際交往的核心。 這種以個體為中心,一環扣一環的關系網被稱為差序格局。[2]差序格局投射社交網絡中同樣存在,即朋友間執行著對等性關系,長幼間執行著差異性關系。
校園SNS、微信等的交流需要互為好友,屬于雙向性交往制關系鏈產品,雙方的信息都是公開的。 許多大學生加了老師或輔導員為好友后,都轉投焦點追隨式的社交產品諸如微博等,一方面規避填鴨式信息,一方面又可以偏安自己的一隅私人空間。網絡人際互動中大學生交往追求公平、互惠原則。網絡社交的朋友禮節表現為空間回踩、微博點贊、人人禮節性轉發等,這些均是個人社會需求得到滿足的重要手段,也是朋友間增進親密感的有效途徑,但由于教師輔導員隊伍在時間人數上的不對等性,他們往往很難在與學生的網絡交流中遵從這種“有來有往”的互動原則,這也可能導致學生對他們的親密感降低。
社交網絡中的互動信息傳遞是雙向的。一方面,許多大學生擁有了直面代表的機會,只要一個“@”,便可以將表達內容完整地傳遞給代表,刪減了傳統政治循環中公眾與代表間的繁雜過程,下情上達更為便捷,草根的話語權變得擲地有聲。 另一方面,這種點對點的傳遞方式也使得意見表達方毫無隱私可言,任何人都可以通過一條評論意見反向追查到該表達者,窺視其正常生活,許多大學生拒絕表達正是礙于這一點——他們愿意將生活展露給同輩,但網絡政治參與勢必會招致長輩的關注。
大學生在親情、友情、愛情以及學業中情感豐富,同時也普遍頻繁遭遇挫折,容易陷入迷惘與困境中。 網絡宣泄是他們傾訴心聲與尋求安慰的主要途徑,同輩所給予的鼓勵往往能獲取更多的認同感,而對教育者的指導建議則易產生叛逆抵觸心理。 這一特點也成為在社交網絡中實現大學生全面政治參與的阻礙。
對于網絡社交媒體而言,成功的三大法寶在于:輕應用、自媒體、弱關系。[3]輕應用大大降低了信息的發布門檻,自媒體無限擴充了信息的來源,弱關系保證了信息的大范圍傳播。 大學生享受網絡社交,但他們并不只一味地分享信息,同時也依靠弱關系網獲取圈子內外的新鮮資訊。 考試安排、論文寫法、校園大賽、資料下載、課程重點,這些與大學生學習生活戚戚相關的內容在社交軟件新鮮事界面中短時間內高頻率轉發,學生們各取所需,需求主義是他們正視這些信息的主要原因。 另外,一些社會熱點的政治事件,同樣會在社交軟件中得到大學生的熱捧轉發,比如MH370 失事以后,在校的大學生不停地轉發、熱議,以“飛機去哪兒了”為題展開各種討論。 基于這種特點,不少網絡社交軟件都會在登陸界面中插入畫面鮮活、內容輕松的廣告,熱門企業甚至會在這些大學生聚集的社交軟件中提供實習招聘信息,在人人、微博等用戶龐大的社交網絡中,也誕生了許多大學生寫手、段子手,使得許多社交網絡公司充分利用傳播的特點提供各類熱點和時事事件來滿足大學生的心理需求。 對于大學生來說,每天登錄社交網絡應用,所獲得的信息主體,不是重大社會熱點焦點事件,而多是一系列瑣碎的小事。 這些信息只在某一特定圈子內引起漣漪,不會引發更大范圍的共鳴和討論。 在大學生群體中,人生智慧、生活感悟、名人軼聞、具有娛樂精神的惡搞以及帶有鮮明視覺或文字特征的內容,比帶有爭議的突發社會事件或包涵社會責任感的內容,轉發數量要龐大得多。 而網絡傳播功能強大,基于社交網絡平臺的特點和隨著移動網絡生活的不斷深化,大學生基于網絡平臺來表達政治意識,已經成為青年大學生有效表達政治意識的重要途徑,目前的關鍵在于有效引導。
曬自拍,秀恩愛,分享音樂與美食,傾訴心情與絮語,關注各類網絡政治事件,“90 后”大學生史無前例地享受著網絡人際傳播的發展成果。 大學生個性張揚,心思敏感,在社交網絡下他們摒棄了現實生活的拘束感,情感表達更加直白生動,在尋求認同的過程中經常與周遭同學發生互動摩擦,甚至產生愛情的火花。 社交軟件滿足了大學生用戶們即時回饋、成就感獲得、炫耀心理等種種需求,提供了同學間交流聚集的平臺,但大學生之所以長期樂此不疲于虛擬世界,最主要的一點便是網絡社交軟件提供的自由化私人空間。
喬納森·海德特在《幸福假設》中指出:美國的人際關系是一維的,而在中國這樣傳統文化發揮重要影響的國家里社會關系則是多維的。因此,FACEBOOK 這類SNS 軟件好友的衡量標準只有交往的密切程度,但對于本土社交應用,大學生會顧及自己的言論是否會遭到斥責,心情的宣泄是否可能導致問訓的后果,考慮到權威等級,這也是許多大學生忌憚加長輩與老師為好友的緣故。 在新型問答類社交軟件“知乎”中有一名學生撰文寫道:社交網絡讓人更孤獨。 他認為,雖然“求存在”與“求發現”才是人類社交的第一要素,而社交網絡使這些需求空前泛濫,但面對老師、輔導員、家長的發現與關注,他并不將其視為刷新存在感的途徑,而是一種監視。
網絡關注模塊的使用幫助大學生分享訊息、交流感情。 而這一模塊的存在也使得社交平臺中的政治參與趨于邊緣。 如何在這一模塊下使教育工作者擁有一席之地,達到主體與客體的雙向溝通,是獲取思政教育反饋,實現網絡政治參與互動的關鍵。
諾曼·H·尼和西德尼·維巴認為,政治參與即“旨在影響政府決策的行為”,或者是企圖影響社會價值的權威性分配。斯通等學者則認為,追蹤新聞報道也是一種政治參與。大學生的網絡政治參與是指大學生以網絡為平臺,通過在網絡上表達個人或集體的意愿,對社會政治生活進行評論、討論,提建議,發布政治信息等。 隨著社會思潮的演進,大學生在網絡政治參與上表現得十分積極與活躍,顯示出極強的主體意識和自我意識。 他們通過社交網站的互動性、及時性、迅捷性,在社交網絡平臺上獲取時事信息,進行網絡討論、網絡新聞跟帖、網絡參政議政、網絡信息傳播、參與互動、投票、監督等。 基于社交網絡平臺來表達政治意識,其表現多樣,或對政治冷漠,或政治熱情高,或逆反主流、彰顯自由,或理性冷靜等。 網絡政治參與功能的使用體現了大學生與社交網絡的高度融合,也是大學生實現網絡政治參與的最直接模塊。
網絡政治表達不同于日常社交,表達方式更為紛繁多樣,大學生跟隨潮流并且大多以自我為中心,具有強烈的主體意識。 在網絡應用中,多數學生上社交網站是關注新聞時事——就業形勢、房價調控,這些涉及大學生自身生存發展的領域往往會引起持續熱評;對于越南反華、招遠事件等有關民族主義情感及法律道德準則的新聞,表達更為激烈。 政治領域、社會問題以及涉及群體利益的問題成為大學生網絡政治參與的主陣地。 而對于政治人物、政治行為的監督活動也令這一群體樂此不疲。 這些言論就像一種青春吶喊,暢所欲言,標榜自由,也經常不顧及他人情感,對于大學生來說,社交網絡的登陸界面猶如一件強效束身衣,削去現實生活的亦步亦趨,露出精神的本貌。 在這種情境下,大學生中有人降格以求逆反主流,通過自嘲暗諷來迎合大眾趣味,以獲得更多的眼球關注和言論支持;有人塑造思想獨尊,誕生了“人人網三杰”等所謂的自由派用戶,同樣擁有眾多擁躉。 這些大學生試圖成為有道義、有擔當、有批判精神的公共知識分子。
同時, 大學生政治參與往往以戲謔的語氣, 將政治事件人物改編成故事或段子是他們更為樂道的方式——將政治意見進行文學加工,含蓄地表達出來。 在大型網絡社交平臺新浪微博中# 蘇格蘭公投# 話題引發熱議,“蘇格蘭公投是一種一次性物品,稱之為愛丁堡卷軸,并不是蓄力便可施放的永久技能。 ”在被問及蘇格蘭公投是否還會有后續時,一位大學生將蘇格蘭公投相關法律與游戲名詞結合進行解釋,獲得了熱捧。 較于展現自我政治意見而言,展現自身素養、體現智慧與幽默感的優先級更高。 但囿于自身的閱歷程度和專業素質,這種曲線進言的行為不會真正影響公共事務,更像是自娛自樂的角色扮演。
“網絡民主”為民眾提供了一種全新的表達渠道,為民眾的政治參與營造了新的公共空間,培育了民眾自由、平等的民主精神。 大學生在現實生活中政治參與程度低、機會少、時間短,往往希冀在網絡世界中尋求彌補之道。 他們利用社交網絡的轉發與評論功能,在第一時間對各個熱門事件發表看法,針砭時弊。 如面對日本右翼勢力篡改教科書、日本海上保安廳非法逮捕中國船員等重大政治事件時,以高校學生為主的青年學生群體,其參與政治的積極性很明顯地表現出來。 再如一香港明星在大陸女童便溺事件中發表不當言論,引起網民炮轟,一向有著“手機控”之稱的大學生立刻在人人網與微博中相互轉發發表評論,抒發個人觀點,隨處可見大學生呼吁聯合抵制他參演的電影的帖子。 臺灣學生攻占立法院事件,同樣引發了社交平臺上的大討論,就始末各抒己見。 這些熱門話題中都暗含兩岸三地思想政治觀念差異,大學生勇于表達、樂于表達、積極思考,體現了青年學生社會輿論參與的愿望。 但這一良性局面的形成,卻是基于網絡世界的兩條危險法則:一是因為社交網絡“匿名狂歡”的保護性,言論自由而且難以問責,自律與他律性都大為降低。 二是網絡言論的煽動性,微博大V、知乎大神、SNS 人氣之星的振臂一呼,往往引起青年學生的萬人回應,情緒偏激,失去理性的沖撞式、定論式言論更容易煽動群眾情緒,而這其中又以思想政治言論為主導。 大學生熱衷于表達立場與觀點,在意見展示中理性與非理性并存,并且以釋放情緒為主要目的。 引導他們辨識善惡,回歸理性,從“網絡匿名狂歡”走向“網絡公民智慧”,增強青年學生思政參與的社會責任感與公民意識,實現個人意識到公民意識的轉變,是大學生網絡政治參與活動中亟需解決的一個環節。
針對大學生網絡應用特點,有的放矢,將網絡社交軟件、學生、教師、學校、社會視作一個互動整體,構建社交網絡下大學生網絡政治參與互動模型,通過合理分配相關職責來將網絡政治參與工作貫徹落實。
網絡社交軟件運營穩定,功能強大多樣,猶如一條橫跨千里的鐵軌,代表著E 時代的發展無止境。QQ 的強關系網,人人的精準用戶群,微博的焦點式關注與簡捷表達,以及飛信的一對一、點對點溝通,都是這條鐵軌卓越的性能體現。 移動終端的提速,無線網絡的普及,使得網絡社交從時間到空間都實現了覆蓋。 網絡社交軟件無時無刻不在更新,開發運營商們試圖用新結構、新特性、新的傳播規律性帶來新的用戶體驗。 網絡媒介場域中思潮運動與價值觀念的沖突碰撞更為頻繁, 網絡社會與現實社會交互作用帶來社會生活方式、行為方式的變革,都使網絡社交平臺具有了不穩定性與無限可能性。 同時,因為互聯網沒有自凈功能,極端思想與不良信息容易侵蝕和腐蝕網絡環境,需要經常對網絡社交平臺進行打磨,過濾掉冗雜不良信息,加強網絡信息監管力度,加大構建網絡環境的資金投入,提高網絡平臺的穩定性,防止網絡環境崩潰。
教育主客體相互依存、互為前提、不可分割。 教師、輔導員作為教育者,在網絡政治參與互動體制下,只有如軸一般適應受教育者的思想狀況規律,并與之同步,才能更好地引導大學生參與到政治生活中來。 在網絡社交平臺中,教師、輔導員不能以一個鞭笞者和驅趕者的形象出現,而要作為平等的網絡用戶,共同體驗使用社交網絡軟件,尊重受教育者的主體地位,及時進行有效的反饋調整。 通過對社交軟件的有效利用,實現一對多的信息溝通與教育傳播。
教師、輔導員為軸并不意味著與大學生在網絡世界中同化,只是在行為方式上貼合大學生群體的心理,通過社交軟件的廣域傳播性和一對多點的特點傳輸教育理念,將正確的政治內容傳遞下去。
大學生受教育者是互動機制的關鍵主體。 大學生作為互動模型主體,具有很強的受動性與可塑性,但同時他們精力旺盛、思想活躍,在社交網絡平臺中,他們減輕了現實中的約束,自覺能動性大為增強,往往因為渴望實現自我價值而前行激進。 培養大學生的政治參與意識,利用社交網絡強大的影響力與滲透力,使他們能夠通過網絡社交軟件和其他途徑參與到社會公共生活,減少圍觀,承擔公民責任,鍛煉自身的政治參與能力和政治敏感度,是社交網絡賦予大學生最好的權利。
學校管理者通過一定的機構和制度采用不定期的手段和措施,帶領和引導師生員工,充分利用校內外的資源和條件,整體優化學校教育工作,有效實現學校工作目標的組織活動。 學校提供了開展網絡教育的場所,整合了網絡學習資源,如傳動鏈一般是網絡政治參與機制中的驅動力。 作為學校管理者,需要構建學校思想政治教育網站,提供資金與技術支持,在社交網絡平臺開展相關思政教育活動比賽,將政治教育全面滲透入社交軟件,提供政治信息問答專項平臺,為學生、教師、輔導員們提供參與政治的動力與場所,加強教師、輔導員隊伍網絡技術培訓,起到組織實施和調控的作用。
在網絡政治參與中學生、教師、學校管理者應是一個有機整體,不可分割。 政治參與以社交網絡為介體,在注重研究教育模式的同時,也需要規避繁冗的網絡信息。
弗洛伊德認為,認同是指個人與他人、群體或模仿人物在情感上、心理上趨同的過程。 雖然在現實世界中的輔導交流有師生之別,但在網絡的雙向互動中,教育者與受教育者地位是平等的。 在開展網絡思政教育時,必須克服波紋差序,打破隱私化局面,達到教師網絡身份的認同,從而實現輪軸共轉。
對于高校的一線教育工作者而言,必須熟悉網絡技術、網絡工具及其功能,提高網絡素養和網絡洞察力,從學生的網絡活動量和網絡表達中洞悉學生的心理需求和困惑;熟悉網絡語言,貼近學生,加強與學生的網上互動和網下交流,變說教為建議、咨詢、提醒,尊重學生的主體性;熟悉朋輩教育,從網絡互動中把握朋輩關系,幫助大學生在網絡世界與現實世界的和諧共生中逐步探索自我,平衡人際。 這需要教育工作者在身份上作為蕓蕓網民中的一員,避免落入網絡灌輸說教的巢窠;在時間上,根據大學生群體特定的碎片化參與方式,在特定時間段例如睡前、日常休息時段,發布思政教育信息,使其更有效地吸收;在形式上,利用網絡載體信息無限性的特點,增強政治教育內容隱性的吸引力和感染力,輔以集圖、文、聲于一體的多媒體技術的運用,提高思想政治工作的親和力和輕松愉悅的氛圍;在技術上運用網絡載體的虛擬隱蔽性特性,隨時關注學生信息,更真實地了解學生思想動態。 而對于大學生來說,需要掌握在面對面互動的社會網絡延伸至互聯網空間的現實情況下,如何與人相處,如何克服負面情緒,尋求正確的指導幫助,在虛擬社交的運用中辯證地認識現實個體的存在,從而更好地體驗人生的樂趣和意義,拒絕沉湎。 并且,不僅要將網絡社交認作是放松心情與溝通感情的手段,也要將網絡當成學習思想道德、提高政治素養的方法和參與民主政治的途徑。
大學生網絡政治參與應該是一個連續的、完整的系統工程,具有整體性的特征,需要學校內部形成聯動的、管理科學的運行機制[4],在這個系統里,存在學生、管理者和教師三方主體。 其中,直接接觸學生的思政教師和輔導員作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主導力量,是協調社會、家庭和學校,并對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領導者、組織者和實施者。 在網絡政治參與的過程中,只有構建合力強大的聯動輔助機制,才能提高政治參與的實效性。 因此,要建立并完善以輔導員為基點,包括學校兩辦、學工部、后勤、保衛等職能部門、黨團組織、教研教師、校園媒體、學生干部在內的全方位的預防與化解機制,建立輔導員參與的諸如SNS 網站等多主體聯動的運行機制。建立聯動機制,需要三方主體共同配合努力。作為大學生,變娛樂需求為素質需求,發揮輪的摩擦動力作用,以公民意識與社會責任為前行能量;作為一線教育工作者,引導學生發揮主觀能動性,鼓勵學生主動參與網絡政治交流;作為學校管理者,協調網絡政治教育內容,提高網絡教育思政實效,打造穩固長效的校園網絡政治平臺。
網絡政治參與以社交軟件平臺為載體,需要正視互聯網信息冗雜的一面。 某些網絡危險言論煽動性高、傳染力強、蠱惑力大,甚至會造成混亂。 大學生雖然思維活躍,但往往先入為主,容易陷入第一印象的定論里。 朋友圈、微博轉發呈裂變性趨勢,大學生群體間轉發往往不假思索,加上一些大學生政治素養不高,容易對一些謠言加以輕信,需要用高覺悟、高素養的黨員學生大V、校園達人正確引導輿論方向,運用同輩教育,為大學生樹立正確價值觀指引。 教師要作為網絡發言人及時對相關事態的進展情況給予準確的分析并加以正確的引導,避免事態向消極的方向發展。 作為學校管理者,則需要規避校園網絡不良信息,減少負面效應,凈化網絡環境,杜絕虛假信息泛濫,防止網絡謠言橫飛。
校園網、師生文化節論壇、貼吧、QQ 群等網絡交流平臺,這些都是網絡突發事件中民意聚集的焦點平臺,學校相關管理者要通過技術支持克服高校網絡輿情內容的復雜化、形成的迅速化、影響的難控化等特點。 建立對大學生網絡情緒、意見方向、表達方式的全面網絡輿情預警系統[5],成立突發事件指揮中心,加強高校內各部門間的溝通與協調,提前制定網絡突發事件的應急處理預案。 在確保師生對自身利益相關的問題及熱點事件的知情權的同時,加強學校與師生的互動,尊重學生合理的意見表達。
美國心理學家威廉·F·斯通在其著作《政治心理學》中指出:政治效能感是政治卷入的更好的預測器。 作為大學生,人微言輕是他們給自己的定位。 回溯新媒體時代之前,學生寫信給政府提建議得到采納的案例已經存在,進入社交網絡時代后,向政府機關反饋意見的方式變的更為便捷——網絡信箱、微博平臺的設立使得個人意見須臾間便可傳達。 2010 年2 月,胡錦濤在人民網開設微博,2013 年6 月,國務院在新浪微博開通了官方賬戶。 在如此便捷的環境下,許多大學生依然規避參與網絡政治。 究其原因:一方面是他們的民主政治素養有待提高,政治熱情不夠所致;另一方面,虛擬空間所釋放的觀點不容易引起重視,個人的“效能感”得不到滿足,挫傷了網絡政治參與的積極性。 雖然網絡信息繁雜,信息篩選量大、時間久,容易漏掉大學生一些不夠成熟和理性的建議,但這并不能成為訴求回應制度被擱置的理由。 只有建立完善的回應制度,加大網絡政治回應配備,增配官博問答客服,強化訴求回應能力,才能有效保護大學生網絡參政議政的熱情,使他們從“人微言輕”變為“擲地有聲”,更樂于表達意見,推動政治文明和政治民主進程。 同時,在網絡訴求回應的過程中,相關政府不僅可以解除大學生發問者的誤解和疑惑,幫助其增進思想政治水平,提高自身公信力,還可以得到大學生群體的政治意見反饋,了解大學生群體間的政治輿論導向。
網絡政治參與歸根結底是民主政治參與的方式之一,大學生想要獲取政治知識,提高政治素養,最主要的途徑依然是來自于現實生活中的課堂與實踐。 網絡政治參與為民主政治參與提供了新的途徑與新的可能,但政治內容存在于現實之中,因此,現實中的政治參與主體地位不可撼動。 網絡投票、網絡評論不能代替現實中的民主制度,網絡的意義更多地存在于媒介層面;另一方面,社交平臺的開發都是以盈利為目的,雖然這些平臺為網絡政治參與提供了諸多便捷,但依然存在許多潛在風險,使得平臺中的政治內容一定程度上脫離了現實實踐。 基于以上兩點,在繼續開發網絡政治參與功能、建立互動機制的同時,目前將重心定位在現實政治教育當中是必要的。 只有高素養、高覺悟的大學生,才能做到在任何平臺、任何載體中都發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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