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誠
摘要:當前中國處于轉型改革時期,社會矛盾突出,如何看待社會矛盾,如何看待政治體制改革問題,是解決這個問題的關鍵點之一。本文從轉型期矛盾、工業化程度、人口城市化指標和政治成熟程度等五個角度來論證為什么在當前中國實現直接選舉的民主制度,是癡人說夢。
關鍵詞:現階段中國;民主制度;轉型期矛盾;工業化程度;人口城市化指標;政治成熟程度
許多人都知道,現階段的中國處在千難萬險的轉型改革時期。這是眾所周知的。然而,對現階段的重重矛盾的性質究竟如何評估、評價?卻仍舊是一個眾說紛紜、認識不盡相同的問題。如何看待這個問題,關系極為重大。在未來幾十年里面,這將關系到中國的現代化建設、“轉型發展”、“創新驅動”和經濟社會的穩定等。因此,對這個問題進行探索有著豐富的理論意義和現實意義。
本文絕不模棱兩可,而是措辭鮮明地主張,雖然現階段經濟社會矛盾重重,但距離實現直接選舉的民主制度仍舊有不小距離。任何鼓吹采取的激進的政治體制改革(包括實行直接選舉領導人的所謂“民主制度”,倉促實行經濟自由化的改革等)仍舊是癡人說夢,理所應當,一定會禍國殃民。現階段的政治體制改革,仍舊應該采取小步慢走,積累成就,與經濟體制改革相配合的做法;而不應該倉促實行所謂的“直接民主選舉制度”。
為什么這樣說呢?
原因如下幾點:
第一,轉型期的矛盾是必然有著重重的矛盾。不論是從封建半封建到資本主義,還是從半封建半殖民地到社會主義,經濟上的工業化、人口城市化、文化現代化和政治現代化、民智開啟,都需要經過一個漫長的過程。矛盾重重是必然的,矛盾重重并不必然導致轉型失敗。分清楚邏輯關系,是搞清楚問題的關鍵之一。資本主義國家,如德國、日本和法國等國在轉型發展中面臨的問題,雖然上述三國都是資本主義國家,而中國則是社會主義國家,但具體生產力的發展、經濟社會的發展水平,上述三國經濟、社會發展的多個方面經驗,仍舊可以供社會主義中國對比、參照。它們對社會主義中國的經濟社會和政治現代化發展進程,提出重要的、不可或缺的經驗、教訓。
第二,工業化進程尚未完結,城市化進程、人口城市化率,也不過剛剛過半(這是據新近發布的城市化人口占總人口的比率而言)。此項指標顯示,經濟社會等多方面的發展,都猶如渡河到河中央。參照德國、日本、法國等國的經驗,這一階段不進一步抓住發展的機遇,而實現經濟社會等多方面的現代化,而去冒失地采取激進的政治改革政策,將是大錯特錯的。保守主義的政治和快速發展的經濟同行,這是否也是一種“規律”? 世界上好像有不少國家有過這種經歷。 ①李敖先生曾經指出,世界許多發達國家,如日本、德國等經濟高速發展時期,都不是民主的時期,然而,卻鑄造了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工業制造水平。從錢乘旦先生對英國歷史的研究來看,英國經濟高速發展的時期,也是政治上相對保守的時期。18世紀的英國形成了典型的貴族政治制度,這時候,一個人的統治已經過去,多數人的統治還沒有到來,少數貴族把持政權,民眾并沒有參政的權利。奇怪的是,在這個制度下經濟取得了劃時代的突破,英國爆發了工業革命。②英國工業革命就是在一個極端保守的時代高速發展的,經濟創新與政治守成同時出現,這又是一個值得注意的現象。……等經濟發展到一定程度時,社會與政治制度就會承受巨大的壓力,這個時候,新的變革就會出現,到下一個時代,就出現了英國的“改革時代”。③因此,此一階段搞不成熟的、冒失的政治體制改革,將是異常愚蠢的。
第三,除了人口城市化一個指標外,與歷史上的美國、德國、日本、法國等國的現代化進程相比,在工業化和社會發展等多個方面來看,中國的現代化程度仍舊不夠。現階段中國的經濟社會等多方面發展雖然已經有了相當的水平,但距離真正實現現代化,距離真正實現現代化仍舊需要至少20年以上。中國工業化水平雖然較高,但工業化進程尚未最終完成。由馬克思主義的理論“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可知,經濟現代化不夠、人口城市化水平低,直接導致了實現所謂“直接選舉的民主制度改革”的條件非常非常不成熟。
第四,從政治角度來看,經濟、社會發展的不成熟,也導致了政治的不成熟。例如,德國從1871年普魯士打敗法國到1945年在二戰中戰敗,希特勒納粹集權政權滅亡,進一步實現民主選舉的順利過渡,經歷了大約75年時間。日本從1867年明治維新到1945年,右翼軍國主義政權覆亡到實現雖然帶有濃厚封建殘余,但畢竟是多黨制的民主選舉制度,也經歷了差不多相近的時間。雖然有著二戰的因素的決定,但不要忘了二戰是因為經濟蕭條,失業率空前高漲,導致國內外矛盾聚集,最終只能以二戰的激烈形式,得以發泄。再看法國,從1789年大革命到1871年在普法戰爭中被普魯士擊敗,拿破侖三世的威權主義政權瓦解,這一過程經歷了大約83年。
在上述這一進程中,資產階級統治從動蕩到穩定,又從穩定到經濟高速增長時期。雖然在國內外的諸多因素對比之中,這一進程有著不少不同之處,但都無一例外地體現了很多相同之處:擊敗封建勢力后,如何使得資產階級統治相對穩固、資本主義生產發展較快,如何使得不論是社會主義還是資本主義的生產力得以快速發展,如何使得較為順利、較為平穩地實現政治轉型、相應民主化進程的開啟。
第五,不管是查爾斯·蒂利的《強制、資本和歐洲國家》、還是新加坡學者鄭永年的理論,還是新加坡的威權主義實踐的經驗,都一再告誡人們,在大規模的政治體制改革時候未到之時,威權主義的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一黨專政體制仍舊是領導中國、領導人民,齊心協力實現現代化、實現經濟轉型、創新驅動和轉型發展的唯一領導力量和體制。
綜上所述,在現階段的中國,堅定團結在以習近平總書記為中心的黨中央周圍,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堅持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基本路線一百年不動搖,仍然有著高度的現實意義和實踐意義。任何質疑、造謠和鼓吹“所謂的西方民主選舉制度”,都是別有用心的,都將是禍國殃民的。中國的經濟社會等多方面改革,只能堅定團結在以習近平總書記為中心的黨中央周圍。
[注釋]
①錢乘旦、許潔明:英國通史,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03:231.
②錢乘旦、許潔明:英國通史,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03:212.
③錢乘旦、許潔明:英國通史,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03:231.
(作者單位:復旦大學 歷史系,上海 2004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