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敏
習近平強調:“批評和自我批評是一劑良藥,是對同志、對自己的真正愛護。”批評和自我批評是黨的三大優良作風之一。從古田會議、延安整風到七千人大會,我們黨始終堅持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切實改進了黨的作風。
批評和自我批評;古田會議;延安整風;七千人大會;作風建設
批評和自我批評是黨的三大作風之一。2013年9月,習近平在河北省委常委班子“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專題民主生活會上強調:“批評和自我批評是一劑良藥,是對同志、對自己的真正愛護。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需要勇氣和黨性,不能把我們防身治病的武器給丟掉了。”在我們黨的歷史上,不乏堅持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切實改進黨風,推動黨和人民事業勝利前進的生動案例。
一、批評和自我批評的早期成功運用
1929年12月召開的中國共產黨紅軍第四軍第九次代表大會——古田會議解決了黨和軍隊建設的根本原則問題,其中便包含了批評和自我批評的觀點和要求。
古田會議指出,黨的會議的基本功能,第一是解決問題,第二是教育同志。在闡述教育同志、各級黨組織會議內容時,體現了批評和自我批評的思想意識。在批評方面,古田會議強調紅軍黨內最迫切的問題,是教育的問題。“紅軍第四軍的共產黨內存在著各種非無產階級的思想”,要使用黨內批評這一“堅強黨的組織、增加黨的戰斗力的武器”。黨內開展批評要防止主觀武斷和庸俗化,說話要有證據,批評要注意政治,“在于使黨員明白批評的目的是增加黨的戰斗力以達到階級斗爭的勝利”。這開啟了我們黨批評與自我批評歷史的嶄新篇章。對于批評的要求,會議還強調“有些同志的批評不注意大的方面,只注意小的方面。他們不明白批評的主要任務,是指出政治上的錯誤和組織上的錯誤。”這為當時黨內軍內的作風建設和思想教育工作提供了指導。在自我批評方面,當時黨內有一種報復主義傾向:“在黨內受了士兵同志的批評,到黨外找機會報復他,打罵就是報復的一種手段。在黨內也尋報復:你在這次會議上說了我,我就在下次會議上找岔子報復你。”古田會議則強調要敢于曝光并糾正自己這種“報復主義”傾向。
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古田會議密切結合時代要求和現實需要,將批評和自我批評作為黨內教育方式,不僅教育了同志,也把黨內民主建設推進到一個嶄新的層面,開辟了黨和軍隊建設的新境界。
二、延安時期對批評和自我批評的成功運用
批評和自我批評是伴隨著黨內民主觀念的提升和民主生活的擴大而逐步確立并完善起來的。延安整風時期我們黨全面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到黨的七大正式將其確立為三大作風之一。
(一)延安整風較系統地開展了批評和自我批評。抗日戰爭時期,中國共產黨在延安和各抗日根據地開展了整頓黨的作風、進行馬克思列寧主義教育的運動,即延安整風運動。批評與自我批評貫穿著延安整風各個階段。
在批評方面,1941年9月召開的政治局擴大會議圍繞戰爭期間“左”傾錯誤展開了熱烈討論和批評。毛澤東首先嚴厲批評了長期在黨內占統治地位的主觀主義、教條主義的思想路線。延安整風運動提出并完成了反對主觀主義以整頓學風、反對宗派主義以整頓黨風、反對黨八股以整頓文風的三大任務,較好的批評和糾正了黨內長期存在的錯誤思想,使全黨確立了實事求是的辯證唯物主義的思想路線。
在自我批評方面,張聞天、博古等黨內高層領導均做了誠懇和深刻的自我批評。張聞天說:土地革命后期的工作,是路線錯誤。政治方面是“左”傾機會主義,策略是盲動的;軍事方面是冒險主義,打大的中心城市等;組織上是宗派主義,不相信有實際經驗的老干部;思想上是主觀主義與教條主義,不研究歷史與具體情況。這些錯誤在第五次反“圍剿”中發展到最高峰,使黨受到很嚴重的損失。我是最主要的負責者之一,應當承認錯誤,特別在宣傳錯誤政策上應負更多的責任。博古也兩次發言檢討:1932年至1935年的錯誤,我是主要的負責人,應負更多的責任……我有勇氣研究自己的錯誤,克服這些錯誤。
延安整風運動通過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使黨達到了空前的團結。
(二)黨的七大標志著批評和自我批評作風的形成。延安整風運動對于黨的建設具有里程碑的意義,最顯著的標志是三大優良作風的提煉。鄧小平說:“我們黨很完整的作風,經過延安整風已經建立起來。”延安整風運動結束后,中共七大召開。毛澤東在大會報告中第一次對黨的三大作風作了明確概括:“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思想武裝起來的中國共產黨,在中國人民中產生了新的工作作風,這主要的就是理論和實踐相結合的作風,和人民群眾緊密地聯系在一起的作風以及自我批評的作風。”這把批評和自我批評提高到從未有過的制度高度,以三大作風之一的形式正式確定了下來。
三、社會主義革命時期對批評和自我批評的應用和發展
新中國成立后,為完成富民強國的歷史任務,作為執政黨的中國共產黨迫切需要加強黨自身的建設,特別是健全黨內民主、實現規范的黨內民主生活,這促進了批評與自我批評的發展。
1953年2月28日,毛澤東在《關于檢查官僚主義的決議》上批示:“中央人民政府和軍委各部門必須盡速召開會議,發動批評和自我批評,深刻揭發領導方面的官僚主義,并規定改正的具體辦法。”把“批評和自我批評”作為檢查官僚主義的主要方法,拓展了批評和自我批評在黨建的應用領域。
1962年初召開的七千人大會上,鄧小平指出:“在黨委會里面,應該有那么一段時間交交心,真正造成一個好的批評和自我批評的空氣。”劉少奇接過話說:“每一個委員會,省委也好,地委也好,縣委也好,一季開一次會,搞批評和自我批評,過黨的生活。”這次大會后,批評和自我批評列入黨的民主生活制度中,并有了黨內民主生活會這一載體。此后,批評和自我批評在黨內特別是黨的高層政治生活中得到落實和執行。
20世紀80年代,黨中央恢復了正確的思想路線和組織路線,批評和自我批評也逐漸恢復正常,走上制度化軌道。1980年2月,黨的十一屆五中全會通過的《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明確要求:“各級黨委或常委都應定期召開民主生活會,交流思想,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1981年8月,中組部下發《關于進一步健全縣以上領導干部生活會的通知》,規定“縣級以上黨委常委除了必須編入一個組織參加組織生活外,同時要堅持每半年開一次黨委常委(黨組)生活會,并要及時地向上級黨委或組織部門報告生活會情況,開一次報一次”,明確民主生活會“要以認真檢查貫徹執行黨的路線、方針、政策、決議和《準則》的情況為主要內容……認真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這是我們黨第一次以黨內文件的形式將批評和自我批評的時間、范圍、內容、意義、目標等較全的要求內容,納入領導干部的政治生活和組織生活制度中。
1992年,黨的十四大在新黨章中首次明確規定:“黨在自己的政治生活中正確地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在原則問題上進行思想斗爭,堅持真理,修正錯誤。”批評和自我批評作為黨內民主制度的重要內容被載入黨章,成為黨員領導干部政治生活和組織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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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中共福建南平市委黨校
■周奕韻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