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兆海 李琦 孫翠翠
一個時期以來,人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重視學生的直接經驗,但是,重之太過也會有盲區。直接經驗與間接經驗只有兼容,才能加快學習和汲取的進程而更有利于學生的發展,這應當引起我們的足夠注意。
我們知道,間接經驗是從直接經驗轉化而來的,是人類共同的財富,世代相傳。在人的一生中,能夠縮短認識過程的間接經驗傳遞是十分必要的。它使我們省時而經濟,促進和加快了人類文明的進程。因此,難免有人說:兒童階段,主要學習的是間接經驗。
但是,我們注意到:近期以來,人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重視學生的直接經驗。我們小學有的學科課程也是如此,應該是考慮到小學生體驗自然與社會、探究知識的特點。如,考慮其以形象思維為主,考慮其認識的時間節奏等等。而如品德與社會,理性的、抽象概括的結論性文字是少之又少了,問題情境連篇,教師倘不深入研讀教參而浮光掠影,尚且應接不暇,學生想通過自學直接獲取確切的成果性的東西,無疑是有困難的。而科學學科,則更多的是自然、生物的觀察,物理、化學的實驗等,大略如此。數學科,如算理、規律等呈現,也有意淡化了。似乎都在刻意回避現成的東西,而熱衷于從頭再來。對于源于直接經驗的規律性的東西,就比較缺少歸納性的文字呈現了。教師也往往容易曲解編排的深義而刻意凸顯學生的自主探究,于是也苦了學生,他們往往與規律性的東西若即若離,常常是被接連不斷的問題牽著而疲憊不堪,或一頭扎入題海的霧水中“自悟”……這實際上已偏離了新課標的宗旨。因此,我們當下的教育教學,倘無相應的糾偏,也會誤入歧途。
我們期待教材有所改革。比如,考慮是否適當減少一點現成的問題,給以生成問題的空間;是否也可適當增加一點結論性的——本是人類科學的成果,以利便捷獲取、快速學習,而不必樣樣經歷……使直接經驗與間接經驗能夠兼顧。我們重視經歷的體驗過程,也期待源于直接經驗的正確結論。我們的教師也應當留意于此,在悉心引領、循循誘導的同時,不能放棄主導作用的發揮,不必諱言講析、詮釋之類。
直接經歷固然可使人刻骨銘心,但人類的知識積淀浩如煙海且日益膨脹,我們不可能也不必事事親歷,而且這也不符合教學的經濟性原則?!拔嵘灿醒模矡o涯”,在科技信息日新月異的今天,我們更應如饑似渴、高效的學習,以期在有生之年更多地汲取,而不是步履蹣跚、過多地重蹈先人艱難的足跡。教育的目的當然不只是傳授已有,而在于誘導人的創造力,但是引領學生直接獲取間接經驗,卻是便捷的一種選擇。直接獲取間接的知識,學習借鑒前人的認識成果,用來解釋和解決現實生活,這也是傳統的重要學習方式。有人將中國未出自然科學領域的諾貝爾獎歸咎于傳統教育,這是極其荒謬的,影響教育發展的因素也從來都不只是教育本身。
教無定法。太過重直接經驗而趨同,也易陷入誤區。經歷過程的體驗固然重要,有時旁征博引、妙語迭出的透徹講解,也可使人豁然開朗、痛快淋漓。我們講知識與情境的回歸,同樣也不等于全部再現當時知識形成的過程,在發展形象思維的同時,也要關注抽象思維能力的培養。
雛雞警惕老鷹,不必一定要經歷老鷹按住叨得血淋淋才曉得“聽媽媽講過去的故事”,看過了,也可獲知而警醒。人類可以通過各種途徑獲取信息,人類汲取智慧,不可能總要從零開始,這也是遠遠超越其它動物之處。倘人類總處于原始文化積累的蠕動狀態而沾沾自喜,總要“千呼萬喚始出來”,那么欲求科技的飛速前進,豈非緣木求魚!
直接經驗和間接經驗是掌握知識的根本途徑,二者從來都不應偏廢。人類文化的傳承,不但要靠實踐的積淀與“通感”,也要靠教導學習來實現。有些知識是要經歷深刻的情境體驗來學習的,而有的卻只要通過對生活現象稍加點撥就能加以確認,那么就無需對其發現過程逐一重演,更不必拘泥于某種模式,我們從來都需要探索更有價值的高效率的學習方式。因此,我們的教育教學也要警惕太過于注重直接經驗的傾向,要使直接經驗與間接經驗能夠更好地兼容而加快學習、理解和有效汲取的進程。如此,才能走出誤區,才不會有悖新課標的旨意,而能與知識異常豐富的科技時代相適應。
作者簡介:馮兆海(1957-),男,吉林省蛟河市漂河九年制學校,小學高級;
李琦(1989-),女;孫翠翠(1985-),女,吉林省蛟河市漂河九年制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