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華茲華斯曾經說過:詩歌是強烈感情的自然流露。詩歌的創作是藝術的創作,它不僅需要驅動詩人創作的感情,還需要具備創作詩歌的技巧,藝術的表現形式是詩人借以表現自己感情的載體。由于詩歌的產生和發展基于音樂的土壤,詩歌的音樂性便成了它的基本特征之一。詩歌的音樂性成就了詩歌的魅力,這也是我們了解和欣賞詩歌一個關鍵的切入點。
【關鍵詞】詠水仙 格律形式 音步 格律變異 韻式
【中圖分類號】H31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4810(2014)29-0091-01
華茲華斯,19世紀初英格蘭北部湖區三大“湖畔派詩人”之一。1843年被授予“桂冠詩人”的稱號。華茲華斯在《抒情歌謠集》序中提出的詩歌主張對改變18世紀的新古典主義詩風,開創浪漫主義詩歌運動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用,被認為是英國浪漫派詩歌及其理論的創始人。他的詩歌對英國詩歌的發展走向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其中《詠水仙》是華茲華斯浪漫主義詩歌的代表作之一。詩歌的基調是浪漫的,同時帶著濃烈的象征主義色彩。這首詩歌強調了詩人對大自然的熱愛及回憶的重要性。華茲華斯曾說:“詩起源于在平靜中回想起來的情感。”《我孤獨的漫游,像一朵云》正是“沉思的習慣加強并調整了我的情感”的結果。
The Daffodils文筆樸素清新,描繪了一幅美好的自然景象,同時抒發作者對自然美景的喜愛。自然流暢,廣為流傳。本文從詩的格律、節奏及音韻方面進行分析。
英語詩歌的音樂性反映在不同的節奏形式上,還反映在音韻的形式上。人類對自然的認識熱愛是因為世間萬物是恒久不變的,同時也是不斷演變發展的。勞倫斯·皮林(1982年)在他的Sound and Sense一書中講到,音樂的基本點在于重復。事實上任何一種藝術不外乎重復與變化。當兩個或兩個以上詞的結尾元音和輔音相同,即相同的音在不同的詞中重復出現時,這些詞就構成了押韻。勞倫斯·皮林還說過,與其他用語言傳遞信息不同的是,詩人在創作中詞的選擇不僅要考慮它的意義還要考慮它的聲音,并用詞的聲音來加強詞的意義。因此,音韻的結構是詩歌藝術美不可忽視的因素之一。
詩人使用了極具音韻魅力的頭韻增強了詩歌的音樂效果:第一節第5行中“beside”和“beneath”兩個介詞押頭韻,音的重復加強了地點之間的聯系,使整行更加緊湊;第2節第1行“stars”和“shine”押半頭韻,如同在主體和動作之間架起了橋梁,而且由于[s]音在此行的反復出現(同一行中還有“continuous”一詞),暗示了上一詩節最后一字“breeze”(微風)的身影;最后一行“dances”和“daffodils”之間的關系也是不言自明的。另外大量的諧音(assonance)和輔韻(consonance),在詩中也和其他音韻手段共同描畫著水仙起舞的美麗圖景。
詠水仙用Iambic Tetrameter節奏(輕重或短長四音節步)—因為“輕重或短長”一般記作Ti—Tum或Da—Dum,也叫Ti—Tum或Da—Dum音步,英文iamb[2]—“抑揚格”也(和“揚抑格”Trochee相反)。當然,如果全詩通篇都是一成不變的抑揚格四音步,未免過于單調刻板,與所要表現的水仙優美動人的舞蹈不太相符。全詩四段,每段六行,每行四組“短—長”或“輕—重”音步—也叫“抑揚格”(即按“短—長/短—長/短—長/短—長”或“輕—重/輕—重/輕—重/輕—重”的節奏)。每段里,前四行是隔行押尾韻,后兩行再單獨押不同的尾韻。
首先是重音的分布在規律之中富有變化。全詩基本格律是抑揚格四音步,而第一個詩節的最后一行,忽然出現揚抑格,好似云一般孤獨飄蕩的時候,水仙闖入視線,在平靜的心湖中激起層層驚嘆的漣漪。這種心境的變化正是通過音韻的忽變而巧妙地傳達出來。第二節的最后一行,第一個音步突然轉成揚抑格。這個變異突出了“toss”一詞的動感,恰似水仙花在歡舞中俏麗的揚首。意想不到的重音位置大大加強了詩句的表現力,這種表現力也正是詩人激情的自然煥發。全詩語言精練,通俗易懂。四音步抑揚格,分四節(stanza),每節6行,抑揚格(輕重格)Iambus:是最常見的一種格式,每個音步由一個非重讀音節加一個重讀音節構成。詩的押韻——押韻是指通過重復元音或輔音以達到一定音韻效果的詩歌寫作手法。
全詩基本格律是抑揚格四音步。這樣韻律形式交錯并列,緩急相間,讀起來輕快流暢,鮮明地表達了水仙隨風舞動時舒緩曼妙的姿態。當然,如果全詩通篇都是一成不變的抑揚格四音步,未免過于單調刻板,和所要表現的水仙優美動人的舞蹈不太相符。
重讀元音的組合分布也體現出詩人的匠心所在。第一、二詩節中,所有重讀音節中短元音的數目變化與兩個詩節的內容存在著某種內在的聯系。在第一節里,重讀音節中長元音和雙元音所占的比例十分顯著,因而閱讀速度較緩,此時詩人正敘述自己孤獨漫步如一朵云在山丘河谷地上飄蕩。第二節里短元音竟然占了重讀音節的半數,因為詩人忽然看到了千萬朵綿延不盡的水仙在歡舞中起伏搖顫,輕盈歡快。這樣的處理使讀者讀來輕快自如,與詩中內容相一致。
在詩人筆下,各種修辭手法和形象的語言運用與所要表現的對象形成絕妙的匹配。有限的詞句有了無限的搭配形式,而適當的方式又能給人以感官的愉悅,全詩風格樸素,筆調靈活,語言通俗流暢,低回深婉,具有很強的藝術感染力。他的詩歌既有慷慨昂揚的激情勃發,又有寂靜遙遠的含蓄與沉思,將覺醒的個性意識與超凡脫俗的神圣情感融合在一起,使人遐想,令人回味。
〔責任編輯:龐遠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