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高校科研與教學的關系從古代以教學為主到中世紀大學科研獨立與教學協調發展,文藝復興運動將科研從宗教中解放出來,直到洪堡創建柏林大學旨在促進科研同教學相結合。隨著德國模式的衰退,美國研究生模式興起,一直發展到現在以科研為主。在歷史發展過程中,科研與教學的關系隨著科研重要性的發展而不斷改變,且兩者的關系呈現多樣性、復雜性和時代性。
【關鍵詞】科研 教學 關系
【中圖分類號】G64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4810(2014)05-0028-02
教學即傳授知識和技能,對學生掌握知識的積累,隨著時代發展,對教學有了新理解,教學即以學生為中心建立起以學習為核心的教學體系。洪堡早期提出的“科學研究”只是把研究作為教學的一種形式。科研有廣義、狹義之分,廣義科研包括以發現新知識為目的的學術研究和以提高教學質量為目的的教學研究;狹義科研僅指前者。兩者對應知識創新與傳授,兩大職能通過大學這一專業化機構來保障人類認識鏈的專業化進程。教學為了知識傳授后的人才培養,科研為了知識創新后的社會服務、科學發展。
若科研、教學不沖突,各高校會爭取“魚”和“熊掌”兼得,但現實中科研、教學之間的沖突很激烈。在關系處理上,普遍存在重科研、輕教學的現象,忽視本科生教育,打擊了大學教師從事教學的積極性。在重視科研的氛圍中,高校把主要的精力放在抓科研、爭課題、爭經費上,看重科研的成果,以此來衡量教師水平,并作為提薪晉級的重要評判標準。就不同層次和類型的大學來說,一流大學重視和突出科研,三流大學兼顧科研甚至不搞科研。在高校中有些教師將科研與教學對立起來,認為兩者不可兼得,仍以教學為中心,科研任務只在業余時間內敷衍了事;也有教師在科研、教學產生矛盾時,毫無顧慮地放棄教學投入到科研項目中,以獲取優惠待遇。這些高校評價標準和教師認識偏差都會導致科研和教學在高校中產生沖突。面對這種問題,各國也給予了不同的回應,1966年8月24日,英國《經濟學家》周刊上發表了題為《培養年輕人》的文章,指出:“學術界普遍存在的不出著作,沒有前途綜合征降低了高等教育的初衷即教育本身的價值。在許許多多大學,包括不少著名的大學在內,教學成了可有可無的東西,教學質量也很差。研究工作搞得過分了,現在是向教學傾斜的時候了。”在加拿大,“人們經常指責對研究工作過分重視,而忽略了對各科系大學生的教學”。在日本大學里,“若不把教育指導控制在最小限度,研究就無法進行。這樣,多數教員優先選擇的是研究而不是教育。尤其是大學院的附設更助長了脫離教育。現在,60%的大學附設了大學院,大多數教員雖然在學部和大學院兼課,但他們所關心的還是如何提高研究成績”。
科研與教學之間的矛盾已成為世界性教育問題,各國都希望能夠使兩者得到協調,說明兩者關系對于高等教育發展有較大影響。要想使高等教育發展平穩就需從歷史角度對兩者關系進行總結、探索。
教學是大學最古老的職能,大學從產生之日起就存在著教學活動。現在普遍認為19世紀洪堡提出“科研與教學相結合”原則將科研作為教學的一種形式開始得到重視,其實遠在洪堡提出科研之前,高等教育需要進行科學研究的思想就曾被培根和夸美紐斯提出過。在科研還沒有獨立時,它和教學的關系是融洽的,如在柏拉圖學園、中國書院、印度及穆斯林寺院等萌芽狀態的大學中,教學與科研渾然一體。在中世紀大學鼎盛時期,科研與教學結合,如中世紀大學教師傳授經院哲學,經院哲學通過“評注”方式發展起來。“評注”即從細扣字詞的語法解釋開始進而達到提供意義的邏輯說明,最后以闡明科學與思想內容的詮注作為結束。“評注”會引起討論、經過處理,“評注”轉變為研究。此時教師不僅傳授知識也創新知識,出現研究行為,研究成果用于教學。但到了14世紀后,中世紀大學的經院哲學變得僵化和死板,由于宗教嚴格控制大學,校園中宗教色彩濃厚,科研活動被禁錮,大學職能變得單一,教學成為此時期的主要職能。經過中世紀黑暗時期后,14~15世紀意大利發生了文藝復興運動將科學研究帶出宗教的束縛,科研開始發展繁榮,“便開始自然科學從神學中的解放”。文藝復興運動和產業革命使科研得到極大發展,“新大學運動”興起和法國“多種工藝學院”建立,使科研在大學中生根發芽。在柏林大學成立之前,18世紀中葉德國哈勒大學已將自由研究和教育相結合,成立第一所現代大學。值得一提的是著名哲學家沃爾夫曾在哈勒大學創建哲學研討班,實現了科研與教學的統一。
19世紀德國洪堡提出“教學與科研相結合”原則,認為研究只是教學的一種手段,此種研究是基礎研究而非實驗研究,實驗研究不該出現在大學中。1810年德國柏林大學的建立是科研與教學結合原則的實例,此后英、法、美等各國都相繼模仿,但各國在模仿中又有所不同。由于英、法傳統教育在教育體系中占有很大勢力,英國就科研與教學關系問題進行過一場以紐曼為代表的古典派與實科派的論戰,紐曼的經典論述:“發現和教學是性質截然不同的兩種職能,也是性質截然不同的兩種才能。同一個人兼有這兩種才能的情況并不多見。整體忙于向所有求學者傳授自己現有知識的人不可能有閑暇與精力去獲得新知識。探求真理的人往往隱居在偏靜之處,這是人類的常識。最偉大的思想家們在研究他們的課題時總是專心致志,不容許研究工作被打斷。他們對別的事情總是漫不經心,并且脾性怪癖……教學涉及對外活動,而實驗與沉思的自然條件則是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