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對群眾路線的獨創性貢獻

〔摘要〕 群眾路線是中國共產黨對馬克思主義建黨理論和唯物史觀的繼承與發展，是共產黨的原動力和生命線，毛澤東為此作出了獨創性貢獻：明確提出密切聯系群眾是共產黨人區別于其他政黨的一個顯著標志，為人民服務是共產黨的根本宗旨；群眾是從實踐中來選擇他們的領導工具，共產黨是實現人民利益的工具；一切為了群眾、一切依靠群眾，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黨是人民的一部分，領導人是人民的一分子，領導干部是人民的普通一員。

〔關鍵詞〕 毛澤東，中國共產黨，群眾路線，生命線

〔中圖分類號〕D2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4175（2014）01-0063-04

〔收稿日期〕 2013-11-16

〔基金項目〕 2012年中國延安干部學院重點課題“黨內基層民主前瞻性研究”（ZYKL202），負責人肖純柏。

〔作者簡介〕 肖純柏（1976-），男，江西吉安人，中國延安干部學院黨性研究所副所長，教授、法學博士。

蔡世忠（1943-），男，陜西寶雞人，中國延安干部學院返聘教授。

作為中國共產黨的原動力和生命線，群眾路線是中國共產黨對馬克思主義群眾觀的重大發展，也是中國共產黨的重要軟實力。在群眾路線的形成和貫徹過程中，毛澤東作出了獨創性的歷史貢獻。重溫毛澤東關于群眾路線的理論與實踐，對于把握群眾路線的科學內涵和本質要求，繼承黨的優良傳統和作風，推進全黨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密切聯系群眾是我們共產黨人區別于其他政黨的一個顯著標志，為人民服務是共產黨的根本宗旨

群眾路線的核心是保持黨與群眾的血肉聯系，贏得人民的擁護和支持。毛澤東熟讀中國古書，熟諳中國歷史，對古今中外的政權興亡教訓有著深刻的認識。他從唯物史觀高度用簡潔的語言作了概括：“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世界歷史的動力?！?〔1 〕 （P1031 ）“一切政治的關鍵在民眾，不解決要不要民眾的問題，什么都無從談起”?！? 〕 （P202 ）他把我們黨在艱苦環境中由小到大、由弱到強、轉敗為勝的根本原因，提煉為“共產黨的路線，就是人民的路線。” 〔3 〕 （P409 ）

1945年4月24日，毛澤東在七大政治報告中進一步指出：“我們共產黨人區別于其他任何政黨的又一個顯著的標志，就是和最廣大的人民群眾取得最密切的聯系。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一刻也不脫離群眾；一切從人民的利益出發，而不是從個人或小集團的利益出發；向人民負責和向黨的領導機關負責的一致性；這些就是我們的出發點?！?〔1 〕 （P1094-1095 ）就是在黨的七大，毛澤東把為人民服務確立為中國共產黨的根本宗旨。所謂“宗”，尊者，祖廟也，對人民群眾要像供奉祖廟一樣服務；所謂“旨”，帝王之令也，對待人民的呼聲和要求，要像古代臣子跪拜接旨一樣敬重。這就根本上打破了中國幾千年以來的政治秩序，樹立了全新的共產黨人群眾觀和人民主體觀。從此，群眾路線與黨的生命同在，人民成為黨的唯一支點。

應該說，強調群眾的重要性不是毛澤東的首創，但明確把密切聯系群眾作為共產黨區別于其他政黨的顯著標志和突出特征，毛澤東是第一人。他從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的高度，批判了英雄創造歷史的唯心史觀，闡明歷史是人民群眾創造的。他說：“唯心論歷史家把英雄看成歷史的創造者，唯心論政治家把政治看成萬能的東西，唯心論軍事家實行拼命主義的作戰，唯心論革命家主張白朗基主義。蔣介石要復興民族惟有恢復舊道德，都是過分夸張主觀能動性的結果?！?〔4 〕 （P4 ）

所以，人民至上的價值觀，根源于共產黨人的唯物史觀和科學的世界觀，體現在黨的全部理論和一切實踐活動中?！肮伯a黨人的一切言論行動，必須以合乎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最大利益，為最廣大人民群眾所擁護為最高標準?！?〔1 〕 （P1096 ）我們黨在追求民族復興的探索征程中，排除萬難、化險為夷，關鍵在于黨把人民當主人，人民才把黨當親人，擁護我們、保護我們。對此，毛澤東以群眾化的語言把人民看作是“主人”、“老師”、“諸葛亮”，比作“上帝”、“父母”、“活菩薩”，比喻為“水可以沒有魚，魚不能沒有水。” 〔5 〕 （P434 ）完全可以這樣說，共產黨的勝利，是唯物史觀指導下群眾路線的勝利。

作為辯證法大師，毛澤東還從理論上劃清了群眾路線同剝削階級民本思想的本質區別。他說：“國民黨也需要老百姓，也講‘愛民’。不論是中國還是外國，古代還是現在，剝削階級的生活都離不了老百姓。他們講‘愛民’是為了剝削，為了從老百姓身上榨取東西，這同喂牛差不多。喂牛做什么？牛除耕田之外，還有一種用場，就是能擠奶。剝削階級的‘愛民’同愛牛差不多。我們不同，我們自己就是人民的一部分，我們的黨是人民的代表，我們要使人民覺悟，使人民團結起來。在這個問題上，我們同國民黨是對立的，一個要人民，一個脫離人民?！?〔2 〕 （P57-58 ）這告訴我們，共產黨的領導不是靠金錢買來的，不是靠空話獲得的，也不是靠理論推演的，而是以實際行動為人民服務的。正是從這個意義上說，密切聯系群眾是中國共產黨區別于其他政黨的顯著標志。這是毛澤東對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的重大發展。

二、群眾是從實踐中來選擇他們的領導工具，共產黨是實現人民利益的工具

縱觀世界政權更迭史，歷代統治者都把人民當作自己的工具，看作實現自己利益的手段。而毛澤東從人民的歷史主體地位出發，創造性地提出了共產黨工具論，明確主張共產黨是人民翻身解放和當家作主的工具。延安整風期間，毛澤東號召一切共產黨員“做無產階級和人民大眾的‘牛’，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1 〕 （P877 ）這就與中國封建統治者把群眾當牛馬、當工具截然不同，集中體現了中國共產黨的先進性。

1945年，毛澤東在黨的七大從理論上系統闡述了共產黨要自覺當人民工具的重要思想。他說：“我們是馬克思主義者，我們相信工具論。……黨是階級斗爭的工具，政府也是工具，黨的中央委員會、黨的領導機關，也是黨的工具，都是階級斗爭的工具。我們黨是階級的領袖，中央是全黨的領袖，我們都當作工具來看。” 〔2 〕 （P373 ） 他批評一些領導干部把自己看成是英雄，搞特殊化，這是沒有樹立當人民工具的觀念。他強調：“群眾是從實踐中來選擇他們的領導工具、他們的領導者。被選的人，如果自以為了不得，不是自覺地做工具，而以為‘我是何等人物’！那就錯了。我們黨要使人民勝利，就要當工具，自覺地當工具。各個中央委員，各個領導機關都要有這樣的認識。這是唯物主義的歷史觀。” 〔2〕 （P373-374 ）可見，黨是人民的工具，還是人民是黨的工具，這是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與剝削階級唯心史觀在政治上的根本區別。毛澤東明確提出黨要自覺當人民的工具，是對黨的宗旨和群眾路線的本質揭示，體現了共產黨的人民利益觀。正如他反復強調的：“共產黨是為民族、為人民謀利益的政黨，它本身決無私利可圖?！?〔1 〕 （P809 ）“共產黨的唯一任務，就在團結全體人民，奮不顧身地向前戰斗，推翻民族敵人，為民族與人民謀利益，絕無任何私利可言”?！? 〕 （P395 ）

新中國成立以后，為了鞏固無數先烈用生命換來的新中國政權和社會主義制度，毛澤東再次強調共產黨是人民當家作主的工具。鄧小平在中共八大根據黨執政后的特點，對毛澤東的“工具論”作了進一步補充：“同資產階級的政黨相反，工人階級的政黨不是把人民群眾當作自己的工具，而是自覺地認定自己是人民群眾在特定的歷史時期為完成特定的歷史任務的一種工具。”“確認這個關于黨的觀念，就是確認黨沒有超乎人民群眾之上的權力，就是確認黨沒有向人民群眾實行恩賜、包辦、強迫命令的權力，就是確認黨沒有在人民群眾頭上稱王稱霸的權力?！?〔6 〕 （P217-218 ）這表明，共產黨不是清談館，不是俱樂部，也不是慈善組織，為人民辦實事不是對人民的恩賜。黨員領導干部只有樹立了這樣的政黨觀，才能防范特權思想和官僚主義。

毛澤東關于共產黨是人民工具的思想，來源于他對共產黨執政規律和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科學認識。他從唯物史觀的角度提出了人民到達自由王國、實現共產主義之時，就是共產黨作為工具使命的完成之時這一馬克思主義原理。他在《人民民主專政》一文中說：“人到老年就要死亡，黨也是這樣。階級消滅了，作為階級斗爭的工具的一切東西，政黨和國家機器，將因其喪失作用，沒有需要，逐步地衰亡下去，完結自己的歷史使命，而走到更高級的人類社會?！?〔7 〕 （P1468 ）建國后，毛澤東又在《論十大關系》中指出：“共產黨和民主黨派都是歷史上發生的。凡是歷史上發生的東西，都要在歷史上消滅?！?〔8 〕 （P35 ）換句話說，共產黨是實現共產主義的橋梁和人的全面發展的工具，幫助群眾由必然王國渡往自由王國。這一徹底的唯物主義觀點，體現了毛澤東對黨的性質宗旨、政治綱領和歷史使命的深刻理解，體現了中國共產黨人的執政觀。

三、一切為了群眾、一切依靠群眾，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

在馬克思主義發展史和國際共運史上，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提出過“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歷史活動是群眾的事業”、“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為群眾服務”等思想，但他們并沒有提出共產黨的群眾路線，沒有概括為人民服務是黨的根本出發點和根本宗旨，這方面的貢獻屬于毛澤東。

毛澤東面對險象環生、艱苦卓絕的環境，結合中國共產黨的失敗教訓和成功經驗，提出了一系列開天辟地的思想，留下了驚天動地的千古絕唱：“群眾是真正的銅墻鐵壁”、“中國是中國人民的”、“兵民是勝利之本”、“甘當群眾的小學生”、“組織起來、實現人民的大團結”、 “站在大多數勞動人民的一面”、“人民是黨的上帝”……。英國元帥蒙哥馬利訪問中國后說：“毛澤東的哲學非常簡單，就是人民起決定作用?！?“人民起決定作用”，抓住了毛澤東政治思想的本質，也抓住了中國共產黨的勝利之魂。

1943年，毛澤東總結了黨在長期革命斗爭中的經驗，對群眾路線作了精彩概括。他說：“在我黨的一切實際工作中，凡屬正確的領導，必須是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這就是說，將群眾的意見（分散的無系統的意見）集中起來（經過研究，化為集中的系統的意見），又到群眾中去宣傳解釋，化為群眾的意見，使群眾堅持下去，見之于行動，并在群眾行動中考驗這些意見是否正確。然后再從群眾中集中起來，再到群眾中堅持下去。如此無限循環，一次比一次地更正確、更生動、更豐富?！?〔1 〕 （P899 ） “群眾觀點是共產黨員革命的出發點與歸宿。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想問題從群眾出發就好辦?！?〔2 〕 （P71 ）這樣，馬克思主義的認識論同黨的群眾路線統一起來了，黨的群眾路線形成了完備的科學形態。正是為了群眾才能依靠群眾，代表群眾才能領導群眾。共產黨人靠著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靠著千千萬萬個群眾諸葛亮，才汲取了智慧力量，獲得了生命之源。

從黨的全部歷史來看，越是先進的，越是群眾的，群眾路線體現在黨的行動工作中，落實到實現人民的利益中。群眾路線不僅是一個工作方法和領導方法問題，而且是黨性立場和根本路線問題。其一，維護和發展群眾利益，人民要成為關系國計民生的生產資料的主人?！耙磺锌赵挾际菬o用的，必須給人民以看得見的物質福利。”“我們的第一方面的工作并不是向人民要東西，而是給人民以東西?！?〔3 〕 （P467 ）要縮小干部與群眾的收入差距，縮小城鄉差別。其二，政權是實現人民利益的手段，群眾要參與政權建設。毛澤東提出，在共產黨取得執政地位以后，勞動者管理國家、管理軍隊、管理企業、管理文化教育的權利，是社會主義制度下勞動者最大的權利、最根本的權利。只有人民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懈怠。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工人參加管理、干部參加勞動。共產黨的干部要習慣在監督狀態下工作。其三，制定政策和決策必須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要善于從群眾的議論中發現問題，提出解決問題的辦法。只有善聽罵聲，才能多贏掌聲。“我們應當相信群眾，我們應當相信黨，這是兩條根本的原理。如果懷疑這兩條原理，那就什么事情也做不成了。” 〔9 〕 （P423 ）其四，既要領導群眾又要教育群眾，反對命令主義和尾巴主義。毛澤東對貫徹執行群眾路線提出了兩條原則：“一條是群眾的實際上的需要，而不是我們腦子里頭幻想出來的需要；一條是群眾的自愿，由群眾自己下決心，而不是由我們代替群眾下決心。” 〔1 〕 （P1013 ）又說：“凡屬正確的任務、政策和工作作風，都是和當時當地的群眾要求相適合，都是聯系群眾的；凡屬錯誤的任務、政策和工作作風，都是和當時當地的群眾要求不相適合，都是脫離群眾的?！?〔1 〕 （P1095 ）其五，對黨負責與對人民負責相一致。群眾立場是黨性的根本立場，不從小組織、小團體利益出發，而從人民的根本利益出發。

需要指出的是，群眾路線在革命戰爭年代很多情況下是以群眾運動的形式出現的，很有效，很成功，但在執政以后如果還以階級斗爭為綱，大規模采用群眾運動的話，則容易帶來很大問題甚至災難。受慣性思維影響，毛澤東為了防止黨變質、國變色、民受難，把群眾運動看作是人民監督政府、人人起來負責的主要方式，看作是開創“民主新路”的重要途徑，結果事與愿違，給黨和國家造成重大損失。這是黨的歷史教訓，也是毛澤東的晚年悲劇。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我們要繼承毛澤東關于群眾參與、群眾監督、人民當家作主的本質和實質，總結經驗教訓，探索黨群溝通的制度化形式，探索黨的領導、依法治國、人民當家作主的結合方式。

四、黨是人民的一部分，領導人是人民的一分子，領導干部是人民的普通一員

黨的群眾路線不僅具有深厚的哲學基礎，而且具有深刻的實踐基礎。共產黨的成功，源于宗旨意識與以身作則的完美結合，源于我們黨正確處理領袖與群眾、政黨與權力的關系，防止做官當老爺，防止人民的公仆異化為人民的主人。

1960年5月，毛澤東在河南鄭州分別會見來自非洲、拉丁美洲、亞洲一些國家的朋友。他在閱讀工作人員起草的新聞稿時，刪去了原稿“中國人民在毛澤東主席領導下取得的偉大成就”中的“在毛澤東主席領導下”和“偉大”，改為“中國人民在自己的工作中所取得的成就”。毛澤東說：“領導人和人民不能分開，而是人民的一部分?！袊嗣裨谧约旱墓ぷ髦兴〉玫某删汀?，其中包括了你們，也包括了我。如果脫離人民，做官當老爺，那就不能包括。領導人和人民也不能等量齊觀?！?〔10 〕 （P18 ）毛澤東多次強調共產黨員要始終與人民站在一起，不能居于群眾之上，不能脫離群眾，不能搞特殊化。他說：“每到一地，就和那里的群眾打成一片，不是高踞于群眾之上，而是深入于群眾之中?！?〔1 〕 （P1095 ）“我們共產黨人不是要做官，而是要革命?！?〔2 〕 （P23 ）“我們一切工作干部，不論職位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務員。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人民服務?！?〔2 〕 （P243 ）

新中國成立后，中國共產黨成為執政黨，為人民服務的資源更多了，但脫離群眾的危險、產生特權思想和特權現象的機會也多了。鑒于黨內少數干部出現腐化、官僚化和特權化問題，毛澤東提出要防止黨內形成脫離群眾的“貴族階層”。1956年中共八屆二中全會上，劉少奇說黨內可能產生“貴族階層”。毛澤東接著劉少奇的話說：“少奇同志講了，我們可以成為一個貴族階層的，人數幾百萬，主要的就是那么幾十萬到百把萬，我看無非是十八級以上的（周恩來同志插話：縣委以上），縣委以上有幾十萬，命運就掌握在縣委以上的手里頭，如果我們不搞好，不是像今天好多同志講的艱苦奮斗，我們一定會被革掉”?！?1 〕 （P605 ）毛澤東還說，我們一定要警惕，不要滋長官僚主義作風，不要形成一個脫離人民的貴族階層。誰犯了官僚主義，不去解決群眾問題，罵群眾，壓群眾，總是不改，群眾就有理由把他革掉。毛澤東的話振聾發聵，體現了強烈的憂患意識。

群眾路線在生活和工作中的反映，就是要求領導干部正確對待自己，正確對待利益。古往今來，人們呼喊皇帝萬歲、國王萬歲，但毛澤東在天安門喊出了“人民萬歲”。他不僅這么說，而且這么做，向困難群眾看齊，絕不搞特權和特殊化。據在他身邊工作過的同志回憶，解放初的一天，中央機關的行政處長拿來一份圖紙，要給毛澤東翻修房屋，毛澤東沉下臉來，嚴厲批評：“全國人民捐錢捐物支援前線，你為什么就不想想前線只想到我的房子？我在這里多點一盞燈舍不得，你就敢花那么多錢？” 〔12 〕 （P144 ）上個世紀60年代困難時期，毛澤東告誡自己和身邊的工作人員，不吃肉、不吃蛋、糧食不超定量。毛澤東一再告訴他的家人和親友，現在的天下，不是毛家的天下，而是人民的天下。他在處理親情方面堅持三個原則：戀親不為親徇私、念舊不為舊謀利、濟親不為親撐腰。楊開慧的哥哥楊開智對革命有功，對毛家有恩，他寫信給毛澤東要求來京工作的時候，卻遭到毛澤東的拒絕。毛澤東告訴當時的湖南省委第一書記王首道，楊開智不要來京，在湘按其能力分配適當工作，任何無理要求不應允許。他又致信楊開智：“希望你在湘聽候中共湖南省委分配合乎你能力的工作，不要有任何奢望，不要來京。湖南省委派你什么工作，就做什么工作，一切按正常規矩辦理，不要使政府為難?！?〔13 〕 （P32-33 ）在毛澤東的影響下，毛岸英也給他的舅舅楊開智寫信：“新中國之所以不同于舊中國，共產黨之所以不同于國民黨，毛澤東之所以不同于蔣介石，毛澤東的子女妻舅之所以不同于蔣介石的子女妻舅，除了其它更基本的原因外，正在于此。皇親貴戚仗勢發財，少數人統治多數人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11 〕 （P158 ）這就是毛澤東的百姓情懷和黨性風骨，這就是毛澤東的家風，這是立黨為公、執政為民的生動寫照?？v觀毛澤東的一生，生活簡樸一以貫之、情系群眾一以貫之，為了人民的利益，他犧牲6位親人的生命也毫不退縮，包括送毛岸英奔赴朝鮮戰場反擊美國侵略，在異國他鄉為國捐軀。我們黨正是有了毛澤東等共產黨人的率先垂范，帶頭執行群眾路線，與群眾心連心、共命運，反對官僚主義、反對特權和特殊化，以優良的黨風推動了政風，帶動了民風，才有了全黨的同心同德和全國的萬眾一心，才贏得了人民群眾的擁護和支持。他們的政治本色和崇高風范是中國共產黨的驕傲與榮光，是民族的風骨脊梁。

毛澤東對群眾路線的獨創貢獻與實踐探索啟示我們，中國共產黨的成功不僅來源于群眾工作方法的成功，更來源于群眾立場的成功。而國民黨在大陸的失敗，主要不是方法的失敗，而是立場的失敗。人民是歷史的主體，黨員是黨內的主體，這是群眾路線的唯物史觀基礎。共產黨員是人民的一部分，黨是實現人民利益的工具，這是群眾路線的政治基石。權為民所賦、權為民所用、利為民所謀，這是群眾路線的本質歸屬。古往今來，還沒有哪一個政權會公開宣稱為自己服務、為少數人服務，但實際上中國封建階級和國外資產階級政權心口不一、言行不一甚至言行相反，是他們必然失敗、必然為人民所拋棄的癥結所在。而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把群眾當親人，為人民而奉獻，用實際行動改寫了千古歷史，書寫了嶄新篇章。歷史和實踐反復證明：群眾立場比群眾工作方法更重要，制度建設比人格魅力更重要，信念比作風更重要，做比說更重要。

我們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群眾路線作為毛澤東思想活的靈魂之一，作為共產黨的立黨之本和執政生命線，具有永恒的時代價值，永遠銘刻在共產黨人的心中，成為民族復興道路上的文化坐標和精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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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陳 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