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知識分子群體的產生,依賴于社會歷史進程的發展,是思想文化發展的產物,對知識的積累、傳承、創造具有重要的地位。深入研究先秦時期知識分子群體的思維邏輯,對新形勢下認識和了解知識分子群體具有重要的借鑒作用。而且,對凝聚民族心理、弘揚優秀文化和發揮文化軟實力也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與現實意義。
關鍵詞:先秦時期;知識分子;思維邏輯;行為模式;現實啟示
1977年7月21日,鄧小平同志在《完整地準確地理解毛澤東思想》中一文中曾經強調指出:“毛澤東同志歷來重視知識分子的作用,同時也非常注意知識分子要好好地改造世界觀。這是從愛護出發,是為了更好地調動他們的積極性,發揮他們的作用,使他們能夠好好地為社會主義事業服務。”[1]從階級社會發展的整體歷程來看,作為為統治階級服務的知識分子群體,具有其獨特的思維邏輯模式。美國學者古德納在《知識分子的未來和新階級的興起》一書中曾經指出:“新階級被視為歷史精英們長期持續的循環中的另一個階段,被視為一種社會主義的知識分子。他們給世界帶來的新東西很少,并且繼續像舊階級那樣剝削社會其他階層。”[2]思維邏輯,是理論發展的內在前提,是規范、引導思想觀念發展的重要參照,也是實踐行動的必要前提。正如像有的學者所強調指出的那樣:“任何社會都有它自己的社會過濾器。只有特定的思想、觀念和經驗才得以通過。”[3]筆者以為,先秦時期知識分子群體的思維邏輯,主要包括以下兩個方面。
一、“天人合一”的思維邏輯與行為模式
在中國古代社會歷史文化發展過程中,逐漸形成了一個中心的思維邏輯,就是“萬變不離其宗”。儒家強調“親親、尊尊”等道德理性,其后形成的“三綱五常”思想則更加明顯的呈現出“天人合一”的統一秩序。正如荀子在《荀子·非十二學》中所強調指出的那樣:“宗原應變,曲得其宜,如是然后圣人也。”在中國傳統道家文化中,“道”作為最高的理性范疇,其主要表達的是本性的、必然的、規律的、決定性的、不變的核心理念。法家則是以“法制”來強調“法”、“律”、“令”等作為人類社會歷史發展的規律性和一般性。先秦時期形成的“天人合一”的思維邏輯,作為貫穿于其后的整個封建社會思想文化發展的一條邏輯主線,將圣人、神的社會功能與治理天下的王權密切聯系在一起。先秦時期“天人合一”的思維邏輯,在行為模式上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人與神的統一。強調人先于神,正如《論語·先進》中所指出的:“季路問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第二,人與自然的統一。注重人的存在與發展應當“法天”、“法地”、“法四時”,人受自然的束縛、影響和制約。正如《易·序卦》中所指出的那樣:“有天地然后有萬物。有萬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婦。有夫婦然后有父子。”第三,人與社會的統一。儒家強調以“禮”的社會秩序,規范、引導、制衡道德的發展。例如,《禮記·樂記》中也有“禮與天地同節”的記載。因此,只有堅持“禮”的倫理標準,才能讓知識分子群體在社會歷史發展進程中尋求到自身定位。正如《禮記·禮運》中所記載的那樣:“何為人義?父慈、子孝、兄良、弟弟、夫義、婦聽、長惠、幼順、君仁、臣忠。”
二、基于實踐的理性邏輯與行為模式
英國著名學者休謨在《人性論》第一卷第四部中曾經強調指出:“確實,在構造體系、提出假設方面,迷信要比哲學大膽得多。哲學滿足于把新的原因和原則歸給出現在可見世界的各種現象,迷信則開辟一個自己的世界,給我們送來一些全新的景象、事物和對象。”[4]春秋戰國時期的格局變動,在很大程度上推動了人們思想的解放,形成了三種與“天人合一”思維邏輯相呼應的行為模式傾向,以法家為突出代表。第一,歷史觀。在中國歷史上,大多數思想家堅持“天人合一”的思維邏輯,堅持復古主義,而法家卻提出了“與時變、與俗化”的思想,強調從實踐出發,改革與調整應當涉及到社會利益的深層次結構。例如,《商君書·更法》中曾經強調指出“治世不一道,便國不必法古”;在《管子·正世》中也有“不慕古,不留今,與時變,與俗化”的記載。第二,利益觀。法家思想的形成與發展,是基于對商業發展的分析與理解。不同于儒家的“善”、“惡”標準,法家用商業的“利害”關系來解釋人與人之間交往并以此為重要參照標準,法家學派根據當時的客觀現實,從利益出發詮釋社會問題,具有一定的進步意義。第三,實踐觀。不同于儒家的“仁義”的宣揚,法家學說有著強烈的“實用主義”傾向。正如《韓非子·八經》中所指出的那樣:“凡治天下,必因人情。人情者有好惡,故賞罰可用。賞罰可用則禁令可立而治道具矣。”
參考文獻:
[1]《鄧小平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43頁
[2][美]古德納著,顧曉輝、菜嶸譯.知識分子的未來和新階級的興起[M].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2版),第8頁
[3][德]弗洛姆《弗洛伊德思想的貢獻與局限》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5頁
[4]北京大學哲學系外國哲學史教研室編譯,西方哲學原著選讀(上卷),商務印書館,2005年,第532頁
作者簡介:
梁君思,山東泰安人,贛南醫學院思政部講師,法學碩士;林園媛,江西贛州人,贛南醫學院康復學院教師。
基金項目:本文系2014年度贛南醫學院校級人文社會科學培育課題《中央蘇區的知識分子群體與早期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研究》(項目編號:RP201402)階段性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