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馬良德
貪官所見略同
文/馬良德
歷來貪官不寂寞,至少在他們貪污納賄時是極其喧囂的,當然,我指的是那時他們的心境,那個澎湃、那個愉悅、那個多少不眠之夜呀。有人問,貪官喜歡什么聲音,貪官說喜歡夜半數錢的聲音,好聽死了;還有人問貪官喜歡怎樣睡覺,貪官說喜歡在錢墊子上睡,歡心死了。當然,這極具八卦味道,這是百姓在拿貪官開涮罷了,貪官大抵不會弱智到這般拿自己當猴耍的地步。其實,除了貪心讓世人不可思議外,貪官們大抵腦筋活絡、八面玲瓏,只是一朝事發,被人譏笑為愚蠢罷了。
說貪官所見略同,自有貪官的見識。
貪官眼里沒好人。常言道“情人眼里出西施”,這倒是真的,因為喜愛,男人看自己的女人,那是咋看咋俊,那么,貪官眼里的官員會是啥樣子呢?貪官眼里是“天下烏鴉一般黑”,甚至以為烏鴉一個比一個黑,和珅暗示一些官員:爾等外放官員,每日里見到皆是錢財云云,呵呵一笑,封疆大吏們便心領神會了,免不得送上銀兩來。貪官把自己禁錮在灰暗里,看到的是奴才們的媚態,看到的是昏暮扣門,有貪官坦言:“看別人都在收,我也就收了……”與阿Q的“和尚動得,我動不得?”經典論斷如出一轍。一葉障目,貪官看不到清官,也看不到向上的青年,自然也就看不到社會上的陽光了。
貪官皆怨天尤人。遍數東窗事發的貪官“總結”經驗教訓時,大多把責任推給他人它事,包括“放松了政治學習”,“受西方資產階級腐朽生活方式的侵蝕”,“法律意識淡薄,政策界限模糊,不能明辨是非”等,酸臭不可聞也。人家陽光的、廉潔的方面你怎么不看?偏偏色瞇瞇地盯住了人家的生活方式,這不貪才怪呢。退一步講,人家西方人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干你何事?難道你貪污受賄了還要人家為你擔一份罪責不成。說一千道一萬,貪官把自身的腐敗變質推給“老外”,找替身,而且都是“玩虛”的,這是貪官們慣用的手腕,其實這是障眼法,為的是混淆視聽,減輕罪責。也有貪官案發后責怪曾經的部下“當初咋沒人監督我呢”?尤為可笑,有的貪官很不屑于接受監督,往往置其于股掌之間,誰監督到他那都不好使,在他眼里,監督是“軟件”,貪官曾指責監督者說:“別忘了你們在端誰的飯碗?”監督部門一下子成了貪官的食客了。貪官以為,滿世界的人聾而又瞎才舒坦呢,最好還是啞巴。
貪官“經不起女色的誘惑”。貪官就是這樣,要么把罪責推給“西方”,要么拿女色墊背,想來,這是貪官的“祖訓”之一了,亡國了,便把罪責一股腦推到女人身上,女人禍水、女人誤國呀,我想,后宮佳麗云集,并不是哪個女人打破頭皮擠進去的。如今的貪官倒是喜歡這一口,即使“小三”反水的事件屢屢曝光,貪官們依舊三妻六妾養著,頗有些“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的膽量,這就是色膽,有資料顯示,被查的廳局級官員中,90%包養情人,甚至有多個貪官共用一個情人。其實,貪官和那些帝王一樣,皆漁色,貪官趙增軍在任縣長時對情人許諾:“小乖乖,我要把你從床上培養到主席臺上……”后果真把情人培養到主席臺上了,貪官就這個德行。
貪官所見略同,蓋源于貪官們走的是殊途同歸的路徑,臭味相投罷了。“雖然你身上噴了古龍水, 但我還是能隱約聞到一股人渣味兒。”我想,即使貪官掩飾得天花亂墜,也能聞到貪官身上的腐敗味。
圖:陸小弟 編輯:程新友 jcfycxy@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