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農村學前教育發展百年回眸與啟示

王小英，張鴻宇，孫賀群

（1．東北師范大學教育學部，吉林長春130024；2．沈陽師范大學學前與初等教育學院，遼寧沈陽110034）

中國農村學前教育發展百年回眸與啟示

王小英1，張鴻宇1，孫賀群2

（1．東北師范大學教育學部，吉林長春130024；2．沈陽師范大學學前與初等教育學院，遼寧沈陽110034）

中國農村學前教育由發軔至今，走過了艱難探索、起伏徘徊、全面發展的近百年歷程。回眸近百年發展歷程，探究民國時期、新中國成立至改革開放前、改革開放至今中國農村學前教育的發展變革，得出有益啟示：充分重視是關鍵；有力政策是保障；長遠規劃是前提；理論與實踐并重是舉措；本土化發展是路徑。

學前教育；農村；發展；啟示

近百年來，中國農村學前教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經歷了“艱難探索——起伏徘徊——全面發展”的曲折發展歷程。回眸近百年發展歷程，探索農村學前教育發展規律，借鑒有益啟示，對當代農村學前教育的發展具有深遠意義。

一、民國時期農村學前教育的發軔

中國素來以農立國，農民占人口的大多數。李大釗號召“把現代的新文明，從根底輸到社會里面”［1］。當時的鄉村教育鄙陋重重，嚴重脫離實際。如何改進鄉村教育逐漸成為教育界熱議的話題。如晏陽初、梁漱溟、盧作孚等認為教育救國其根本在于農村，對鄉村教育進行了全方位的定位和設計，提出了獨特的鄉村教育思想并在江蘇、河北、山東等地開創鄉村教育實驗區，試圖通過鄉村教育運動改變當時中國農村貧窮落后的面貌。

中國農村學前教育的開拓者和奠基人——陶行知提出改革對策，建設中國的、省錢的、平民的幼稚園。陶行知認為“幼稚園之新大陸即工廠與農村”［2］292－293。他一方面確立創辦鄉村幼稚園的目標、原則和方法，身體力行親自創辦鄉村幼稚園；另一方面建議政府用行政手段去推廣鄉村幼稚園。1927年11月11日，陶行知創辦了中國第一個鄉村幼稚園——南京燕子磯幼稚園，這標志著中國農村學前教育的發軔。隨后，他又領導孫銘勛、戴自俺等相繼創辦了曉莊、和平門等鄉村幼稚園，開創了中國第一批鄉村幼稚園，為中國農村學前教育的發展提供了成功的借鑒范式。此外，20世紀30至40年代，張雪門在北京郊區開展實驗，創辦平民幼稚園數所，陳鶴琴在上海市郊和江蘇金壇等地也開辦了多所農村幼稚園。這些農村幼兒園的創辦，對促進當地農村學前教育發展發揮了積極的影響作用。

當時燕子磯幼稚園的課程設置，以本土化、科學化課程探索實踐為主。在陶行知“生活教育”理論的指導下，燕子磯幼稚園凸顯出生活化的特色，由張宗麟主持課程實驗，有選擇性地借鑒陳鶴琴的單元教學法組織教學。與鼓樓幼稚園相比其課程呈現兩個明顯特點：一是以“生活進程”作為幼稚園課程；二是從兒童的鄉村生活實際出發，來編訂試驗生活進程和幼稚園課程［3］，從而形成了具有鄉村本土化特色的學前教育課程。針對當時幼兒師資短缺問題，陶行知認為“至少需要教師150萬人，……”［2］82－83為此，他提出培養幼兒師資的兩種途徑：一方面是“藝友制”，結合中國實際用窮辦法來解決“師荒”問題；另一方面改造舊的師范，創辦新型師范教育。近20年的發展，幼兒師范教育有了長足的進步，在一定程度上為農村學前教育的發展提供了優質師資。如1922年畢業于江蘇省立第一女子師范幼稚師范的徐世璧和王荊璞女士，成為當時第一批下鄉女教師［4］。

二、新中國農村學前教育的發展

（一）改革開放前農村學前教育的發展

1．事業發展

1949—1952年，隨著國民經濟的發展，農村學前教育逐漸起步發展。1951年教育部制定《幼兒園暫行規程（草案）》［5］49和《幼兒園暫行教學綱要（草案）》［5］565，并于1952年頒行，文件在吸收老解放區學前教育發展經驗的基礎上，借鑒前蘇聯學前教育理論而擬定，明確了幼兒園的任務和方針，強調了目的性和計劃性，為促進社會主義學前教育的改革和建設奠定了良好基礎。當時農村學前教育形式多樣，主要有：臨時托兒組、換工看娃、親鄰互幫、個別寄托等［6］。1956年2月，教育部等部門發出《關于托兒所、幼兒園幾個問題的聯合通知》［5］75，提出“合理規劃，加強領導”和“又多、又快、又好、又省”的發展方針，提倡農村農業合作社辦園，托幼機構辦理仍可采用多種多樣的辦法。在依據“兩條腿”走路和經濟發展第一個五年計劃的方針指引下，調動了社會各方面的辦園力量，使得農村幼兒園數量和在園幼兒數量迅速增長。

1958—1960年，全國處于大躍進時期，農村學前教育堅持以事業大發展和寄宿制為主的辦園方針，辦園熱情盲目高漲、泛濫失控，過早地實現社會化和全托化，農村幼兒園從1957年的8 000多所飆升至1958年的68萬多所［7］142。1961年1月，國家提出相應的調整方針，幼兒教育根據經濟和師資等實際條件采取了保留、撤銷和充實等調整手段，以鞏固和提高為目標使其逐步恢復正常發展。經過兩年的調整，到1964年全國幼兒園的數量基本恢復到了1957年的水平。1964—1965年，農村學前教育得以重新回升發展。新中國成立至1966年前，我國農村學前教育發展雖然起伏跌宕、大起大落，但為進一步的發展奠定了基礎（見圖1、圖2）。

圖1 新中國成立初期農村幼兒園（園數）發展趨勢圖［8］344

圖2 新中國成立初期農村幼兒園（幼兒數）發展趨勢圖［8］344

2．課程改革

新中國成立初，學前教育課程經歷了以老解放區教育經驗為基礎，逐步過渡到以借鑒為主向全面系統學習前蘇聯分科課程的過程。1952年3月，教育部頒布《幼兒園暫行規程（草案）》［5］49，指出幼兒教育的首要任務是保證幼兒的身心健康發展，規定學前教育課程包括體育、語言等共六個方面。同年7月教育部頒布《幼兒園暫行教學綱要》［5］565，在六個方面課程內容的基礎上，指出各科教學綱要，包括目標、教材大綱、教學要點等方面。以上兩個綱領性的文件強調了幼兒教育的目的性、計劃性和教學的系統性、科學性，標志著中國學前教育分科課程體系的建立，為20世紀五六十年代的學前教育課程發展奠定了基礎，對我國學前教育課程的發展影響深遠。

3．師資培養

1952年，教育部頒布《師范學校暫行規程（草案）》［9］157－162、，規定培養幼教師資是師范院校的任務之一，各地區應獨立設置幼兒師范學校或在師范學校內附設師范科。同時，教育部規定在高等師范院校設置學前教育專業，規定培養方案，確保高質量幼教工作者的培養。1956年，教育部先后頒布發出了《幼兒師范學校教學計劃》［9］616－618、《教育部關于大力培養小學教師和幼兒園教養員的指示》［9］647－648，提出在“又多、又快、又好、又省”的方針下，及時培養師資的任務，指出應有多種政策配合幼兒園師資的培養。以上文件的頒布，為幼兒園師資培養提供了法律法規保證，規范了幼兒師范學校的辦學，也為其提高教學質量提供了保障。1962年，《教育部黨組關于全國師范教育會議的報告》［9］1079－1081使“大躍進”后幼教師資的發展重新受到重視。至“文革”前，已初步形成了幼兒師范教育培養體系，培養了大批幼兒教師。

“文化大革命”時期，整個國家遭到浩劫，農村學前教育也遭到嚴重破壞。

（二）改革開放后農村學前教育的發展

1978年12月，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改革開放使中國歷史發展進入新紀元。農村學前教育迎來了新的發展時期，經歷了迅速發展、發展中的“滑坡”與挫折、繁榮與全面發展等階段。

1．事業發展

1978—1982年，農村學前教育由調整徘徊走向改革提高。1979年7、8月，教育部等五個部門聯合召開了全國托幼工作會議［5］114，對農村的托幼工作進行了專門規劃，同年，成立了由教育部等13個部門和群眾團體組成的托幼工作領導小組，這些舉措對處于社會主義建設新時期農村學前教育事業的發展具有至關重要的作用。1982年始，農村學前教育發展呈現穩步增長的態勢。1983年9月，教育部印發《關于農村幼兒教育的幾點意見》［5］196。1986年6月，國家教委印發《關于進一步辦好幼兒學前班的意見》［5］238，指出現階段學前班的重要性，并提出了有關“辦班思想、教育教學、師資培訓和領導管理”等四方面的意見。1978—1996全國農村幼兒園數量呈現高低起伏的不規律現象。這一時期，附屬于小學的學前班應運而生，發展迅速。據統計1993年，學前班已占全國幼教機構總數的44．6%，其中農村學前班占56．2%，縣鎮學前班占30．3%［7］149。農村學前教育的良好發展趨勢持續到了1996年（見圖3、圖4）。

圖3 1978—1996年農村幼兒園（園數）發展趨勢［10］

圖4 1978—1996年農村幼兒園（幼兒數）發展趨勢［10］

1996—2003年，農村學前教育發展出現了“滑坡”現象。1996年是“九五”計劃開局之年，1996和1997年，《幼兒園工作規程》［11］3950和《全國幼兒教育事業“九五”發展目標實施意見》相繼出臺［11］4242，對幼兒教育的性質和經費投入作了規定。2001年5月，國務院頒發了《國務院關于基礎教育改革與發展的決定》［12］61－68，指出要重視和發展學前教育，多種形式發展學前教育和早期教育服務，加強農村中心幼兒園建設并發揮其指導作用。盡管國家的綱領性文件為農村學前教育的發展提供了政策性的保障，然而在此階段，農村學前教育事業的發展卻出現了大幅度滑坡現象（見圖5、圖6）。

圖5 1996—2003年農村幼兒園（園數）發展趨勢［10］

圖6 1996—2003年農村幼兒園（幼兒數）發展趨勢［10］

2003年3月，國務院辦公廳轉發了教育部等部門《關于幼兒教育改革與發展的指導意見》［13］的通知，明確肯定了改革開放以來農村學前教育的發展，并提出了至2007年發展農村學前教育的指導意見，其中涉及農村幼兒教育改革與發展的目標和管理體制等多個方面和多項內容。文件指明了新世紀農村學前教育的發展方向，為農村學前教育的快速發展提供了政策性保障，加快了發展農村學前教育的步伐（見圖7、圖8）。

圖7 2003—2010年農村幼兒園（園數）發展趨勢［14］

圖8 2003—2010年農村幼兒園（幼兒數）發展趨勢［14］

2010年，在中國農村學前教育發展史上具有重要的里程碑意義。2010年7月出臺的《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15］1－20強調：“重點發展農村學前教育”。2010年11月國務院頒布的《關于當前發展學前教育的若干意見》［15］223指出：“各地要把發展學前教育作為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重要內容。2010年12月，國務院召開了全國學前教育工作電視電話會議［15］223－224，會議主要任務是貫徹落實《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和《關于當前發展學前教育的若干意見》，并對學前教育工作做了專門部署，提出了五項具體措施。黨和政府對農村學前教育的高度重視，使農村學前教育迎來了發展的春天。

2．課程改革

1981年教育部頒布了《幼兒園教育綱要（試行草案）》［5］168，它是改革開放以后第一個幼兒園課程標準。它繼承了1952年《幼兒園暫行教學綱要（草案）》的基本思想。2001年，教育部頒布的《幼兒園教育指導綱要（試行）》［12］785－789，著重強調了幼兒教育的整體性和綜合性，指出幼兒園的教育內容是全面的、啟蒙性的。此文件的頒布實施，標志著學前教育課程發展進入一個新的階段，學前教育課程確立了以兒童發展為本的價值取向，注重兒童身心的和諧發展及終身學習與發展品質的培養，強調為兒童的終身發展奠定基礎［16］。由此，我國農村學前教育課程進入了新的發展階段。

3．師資培養

1978年，教育部頒發《關于加強和發展師范教育的意見》［9］1648－1650，要求為幼兒教育培養師資，積極辦好師范院校、中等師范等層次的幼兒學校教育，到1979年，全國增設幼兒師范22所。恢復原先設有學前教育專業的高等師范院校并開始招生，同時在其他高師增設學前教育專業。1986年，教育部頒發《中等師范學校規程（試行草案）》，同年，配套頒布了《幼兒師范學校教學計劃》［5］211，以上兩個文件規范了幼兒師范院校的辦學方針、任務等。1995年，國家教委頒布《三年制中等幼兒師范學校教學方案（試行）》［5］402，對幼兒師范學校的教學進一步規范。這一時期，為拓寬幼教師資的培養渠道，出現了職高幼師班，為農村提供了大量的幼教師資。2010年頒布的《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15］1－20提出：要“建設高素質教師隊伍”，“提高教師地位待遇”，對農村教師實行支持優惠政策。這有利于解決農村學前教育發展的關鍵性問題——師資，為未來農村學前教育的發展提供政策性保障。

三、啟 示

（一）高度重視是關鍵

民國時期，中國農村學前教育的發軔，只是依靠陶行知等教育家的自發實驗辦園，規模極小，發展極其有限。究其原因，主要是沒有得到社會各方尤其是政府的重視，沒有組織監管，更沒有必要的經費保障，使其舉步維艱難成大器。新中國成立后，農村學前教育也曾有徘徊不前、發展滑坡等現象的出現，其主要原因也是各個方面沒有充分重視農村學前教育的發展。農村學前教育的全面發展，需要社會各方特別是政府給予高度的重視。發展農村學前教育，不僅有利于農村幼兒的身心健全發展，而且對于完善國民教育體系，提高義務教育質量，促進農村家庭幸福、促使農村社會和諧發展，豐富國家的人力資源儲備和富國強民都具有重要的價值和意義［17］。

（二）有力政策是保障

在由政府主導的新中國農村學前教育的發展過程中，政策和規章為農村學前教育發展和師資培養等提供了有力保障。審視我國當前的學前教育政策，作為政府實現學前教育目標和計劃的行動依據，直接作用并影響著政府的行為，保障著我國學前教育的健康發展。如《關于農村幼兒教育的幾點意見》和《關于進一步辦好幼兒學前班的意見》促進了農村學前教育長期快速發展；隨著《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和《關于當前發展學前教育的若干意見》的貫徹落實，各省（自治區、直轄市）政府紛紛采取了一定措施，大力發展學前教育，使2010年成為近年來我國學前教育發展最快的一年，全國學前三年毛入園率增至56．6%［18］。

政府是社會的主導和管理部門，利用財政經費支持、引導、規范和管理農村學前教育是其不可推卸的責任。眾所周知，我國農村學前教育長期處于國民教育體系的邊緣，國家公共教育經費中僅有1．3%用于學前教育發展，并主要用于城市和縣鎮公辦幼兒園發展，農村學前教育基本不屬于國家財政支持資助的范疇。鑒于這種現實狀況，政府出臺相關政策進行干預將對農村學前教育發展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三）長遠規劃是前提

審視新中國農村學前教育的發展，1956—1963年，出現跌宕起伏、大起大落的現象，主要是因為當時政治局勢的不穩定和沒有科學系統的長遠發展規劃。國家規劃必須以教育法律法規條文的形式來明確學前教育的目標，規定學前教育機構的職責任務和權利范圍，規范其教學內容，以保障農村學前教育在快速發展的前提下，全面優質地發展。

（四）理論與實踐并重是舉措

教育理論能夠為教育實踐改革提供先進的理念，引導教育實踐向前發展；教育實踐則為理論的驗證與完善提供了實驗證實。在我國農村學前教育發展歷程中，凡是取得成功的改革探索，無一不是將先進理論與教育實際緊密結合起來的結晶。民國時期，陶行知、張雪門、陳鶴琴等教育家在科學高深的學術造詣和豐碩的理論建樹的基礎上進行農村學前教育實驗，對中國農村學前教育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只有理論與實踐緊密有機結合，才能探索出符合我國農村學前教育發展的改革方案。

（五）本土化發展是路徑

發展農村學前教育，理應關注我國農村文化傳統和現實發展及資源情況，從實際出發，以尊重農村本土文化的方式和利用農村豐富的資源進行改革探索。民國時期，陶行知、張宗麟等人利用農村資源探索以“生活進程”作為幼稚園課程和從鄉村生活實際出發試驗編訂幼稚園課程；陶行知提出師資建設以“藝友制”解決“師荒”問題和改造舊師范創建新型師范教育等，為促進我國農村學前教育的發展提供了成功的典范，歷史經驗值得借鑒。可以說，本土化探索才是我國農村學前教育蓬勃發展、走向先進的基本途徑。

［1］李大釗．青年與農村［M］／／李大釗選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59：146．

［2］顧明遠，邊守正．陶行知選集（三本卷）：第1卷［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11．

［3］王春燕．中國學前課程百年發展與變革的歷史研究［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04：46－47．

［4］張宗麟．幼稚園的演變史［M］．上海：商務印書館，民國35年：58．

［5］中國學前教育研究會．中華人民共和國幼兒教育重要文獻匯編［G］．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1999．

［6］唐淑，鐘昭華．中國學前教育史［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307．

［7］劉彥華．中國學前教育史［M］．北京：光明日報出版社，2010．

［8］何曉夏．簡明中國學前教育史［M］．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1990：344．

［9］《中華人民共和國重要教育文獻》編審委員會．中華人民共和國重要教育文獻（1949—1997）［G］．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

［10］教育部發展規劃司組．中國教育統計年鑒（1987年至2007）年［G］．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計劃財務司．中國教育成就（1949-1983）、（1980-1985）、（1986-1990）［G］．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

［11］何東昌，等．中華人民共和國重要教育文獻（1991—1997）［G］．海口：海南出版社，1998．

［12］《中國教育年鑒》編輯部．中國教育年鑒（2002）［G］．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2．

［13］何東昌．中華人民共和國重要教育文獻（2003-2008）［G］．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10：51．

［14］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門戶網站．2003—2011年教育統計數據［EB／OL］．http：／／www．moe．gov．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s7255／index．html．

［15］《中國教育年鑒》編輯部．中國教育年鑒（2011）［G］．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11．

［16］王春燕．中國學前課程百年發展變革的特點與啟示［J］．教育研究，2008（9）：93－97．

［17］余海軍．從國外發展學前補償教育項目的經驗看我國農村學前教育的發展［J］．河北師范大學學報：教育科學版，2011，13（10）：42－46．

［18］龐麗娟，洪秀敏，孫美紅．高位入手頂層設計我國學前教育政策［J］．教育研究，2012（10）：104－107．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Rural Preschool Education in the Past Century：Retrospect and Prospect

WANG Xiao－ying1，ZHANG Hong－yu1，SUN He－qun2
（1．Faculty of Education，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24，China；2．Preschool and Elementary Education School，Shenyang Normal University，Shenyang 110034，China）

The rural preschool education in China has gone through an evolution process of hard exploration，undulation and all－around development for almost one hundred years．Retrospecting development and probing reformation of Chinese rural preschool education during the period of Republic，the period from establishment of China to the Reform and Opening－up and the period from then to now，this paper gets some beneficial enlightenments：the key is to attach great importance；the guarantee is to establish forceful policies；the premise is to make long－term plans；the measure is to pay equal attention to theories and practice and the approach is to develop localization．

Preschool Education；Rural Areas；Development；Enlightenments

G40－06

A

1001－6201（2014）04－0158－05

［責任編輯：何宏儉］

2013－12－05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教育學重點課題（AHA110004）；吉林省教育科學規劃課題（GH11019）。

王小英（1963－），女，吉林四平人，東北師范大學教育學部教授，博士生導師；張鴻宇（1987－），男，甘肅張掖人，東北師范大學教育學部碩士研究生；孫賀群（1984－），女，河北平泉人，沈陽師范大學學前與初等教育學院講師，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