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萍

隨著我國改革開放的不斷擴大,中國國力日益增強,跨文化交流越來越頻繁,對外經貿文化交流日益增多,越來越多的企業、單位和旅游景點等都需要擴大對外宣傳,因此,對外宣傳出版物顯得越來越重要。對外宣傳出版物的翻譯過程體現了一種鮮明的文化特性的轉換,編譯者在翻譯出版物時,應掌握譯語的文化背景、傳統習俗和風俗習慣等。在編譯中外文化的差異導致了文化空缺和沖突的現象,外國讀者有時甚至不知所云,這就影響了出版物對外宣傳和交流的功效。翻譯對外出版物的目的在于向國外讀者客觀真實地介紹中國,譯文在譯入語語境中能否實現交際功能是翻譯的關鍵所在。因此,研究探討對外宣傳出版物的翻譯原則、策略和技巧是有必要的。
對外宣傳出版物中的編輯和翻譯方針是:準確、簡明和實用。對外宣傳出版物,除有些是直接用外文撰寫的以外,大部分是中文作品譯成的英文稿。對外宣傳出版物翻譯中,有的文章非常地道,有些則相當生硬,甚至錯誤百出。在跨文化交際中從事對外出版物的中譯英翻譯,應注意以下幾點:
一 、跨越文化鴻溝——在編譯對外宣傳出版物的實踐中研究文化差異性
中西文化上的差異,導致思維方式和表達習慣上存在明顯不同。許多中文作品原封不動地翻譯成英文后,難以傳達原意,甚至會引起不必要的誤解。例如:在一些對外學術出版物中,我國學者往往謙虛、含蓄,即使是水平超前的論著也會在前言里寫到“本人水平有限,書中稍有謬誤,敬請讀者指正批評”。但在英美等國出版書籍中,習慣說“這是迄今為止,在這個領域中最為權威的著作”。這就是文化的差異,假如外國讀者看了中國出版物中這種謙虛的文字就會產生這樣的疑問:既然你內容不怎么樣,甚至還有錯誤,為什么還要發表呢?因此,在跨文化交際中編譯對外出版物時不僅要解決語言結構本身的問題,還要傳達內容的信息度和文化含義。
中醫是中華民族的瑰寶,是中華民族智慧的象征,有著悠久的歷史,是中國傳統文化的體現。中醫西譯很早就開始了。早在1682年就出版了Andreas Cleyer翻譯的拉丁文版《脈訣》,其后陸續有中醫典籍被譯為法文和德文。編輯中醫對外出版物的目的是為了向全世界宣傳中醫,發展中醫文化和醫療功能。因此,在跨文化交際中應以西方讀者接受和理解程度為主要信息度來衡量編譯的水平,讓中醫文化傳播得到廣泛的接受和理解。現階段中醫出版物的編譯策略采用歸化、異化和音譯的翻譯較為普遍,這些譯法在中醫翻譯上也很適用。例如:中醫中的“陰”一詞的翻譯,先采用異化音譯的翻譯策略譯為Yin (陰),但對于外來讀者來說,并不了解中國的儒家思想和傳統文化,所以同時還要采用歸化的編譯策略補充一定的文化背景信息“ Yin is a philosophical term in ancient china, referring to the things or characters opposite to yang”。歸化和異化翻譯策略作為中醫出版物的編譯是完全可行的,在實踐中延伸和運用得當能起到一般編譯技巧難以達到的積極效果。
二 、在對外宣傳出版物的編輯和翻譯中審視譯語風俗習慣、歷史背景和社會制度
首先,人們往往由于生活環境、風俗習慣、社會制度、宗教信仰以及對客觀世界認識的不同,賦予了語言不同的含義。當前隨著我國經濟、文化、科技的發展出現了許多新的詞匯,如何翻譯這些詞,這就需要對社會、文化、歷史等背景差異有深入的理解,弄清其所表達的語義。如在一些對外宣傳出版物中經常出現“吃飯”一詞,由于東西方文化、地理因素和風俗習慣不同,“吃飯”一詞所指的文化含義有很大差異。在西方農作物主要是小麥,因此主食是牛奶和面包,“吃飯”的主體食物指的是牛奶和面包。雖然西方每餐都有不同的叫法,其中“飯”一詞指的是“bread”。而中國傳統上的主食不是面包而是大米。我國水稻種植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文明早期,而且在我國大部分地區生長。漢語中的“五谷”是以水稻為五谷之首。民以食為天,中國人的風俗習慣每餐不管吃什么,都稱為“吃飯”,“飯”一詞在我國大部分地區指的是米飯。因此,“飯”在翻譯成外文時可譯為“rice”。由此可見,考慮地域文化的差異性在對外出版物的編譯中尤為重要,在編譯過程中除了研究語言結構以外,還應掌握譯語的風俗習慣。
其次,對外宣傳出版物的編譯與社會制度密切相關,換言之,社會制度相同,語言轉換中的差異和文化空缺相對要少些,反之,差異就會多一些。一個國家的社會制度會影響文化含義和語言內涵,如資本主義社會制度里的文化與封建社會制度或社會主義社會的文化內涵相距甚遠,在編輯和翻譯時要考慮到社會制度對文化和語言的影響所帶來的差異性。如對“下崗”一詞的編譯,“下崗”是社會主義國家特殊國情下的產物,但不少國外的英文報刊和雜志在編譯時誤譯為:“jobless”。這種編譯是因為不了解中國國情和社會制度造成的,社會主義制度下的“下崗”和西方資本主義制度下的失業有著本質的區別,我國的“下崗”指的是暫時離開工作崗位,但工作關系等均保留在原單位,而且還享受原單位(或企業)發給的基本生活保障金、醫療保險和社會保險。當原單位(或企業)需要用人時,下崗者還可以再度“上崗”。因此“下崗”應編譯為“leave ones post temporary”,而不能等同于資本主義制度下的“失業”一詞。
此外,在一些對外出版物中對“一國兩制”的編譯尤其容易出錯。香港澳門順利回歸祖國已十幾年,其間政治穩定經濟繁榮,體現了“一國兩制”這一構想付諸實踐的巨大成功。“一國兩制”目前存在兩種翻譯,“two systems,one country”和“one country,two systems”。在英語中所強調的部分應前置,因此對比來看,后一個翻譯的重心落到 “一國”上,使“one country”顯得重于“two systems”。從信息結構角度來看,“一國兩制”中的“一國”作為主位成分指的是已知信息,而“兩制”則指待傳遞的信息。“two systems”既是對“one country”的具體情況和國策的闡述,又是實現中國這樣“一個國家”的統一的前提。由此在翻譯時 “one country”應前置,譯文“two systems,one country”欠妥當,而“one country,two systems”這一譯法比較恰當。
對外宣傳出版物的編譯是一種跨語言的交際活動,由于社會、文化、歷史等方面的差異,兩種語言(特別是東、西方之間的兩種語言)中的某些詞語在某種特定的上下文或語言環境中會有某種特殊含義,這種含義甚至可能在任何一本字典上都無法查到,這就需要編譯工作者對中西社會制度、文化差異和歷史背景等有著深入的了解,并在翻譯過程中運用各種手段來加以靈活處理,以期達到化解隔膜、消除差異、跨越障礙的目的。
對外宣傳出版物的英譯工作意義重大,有時關系到國家的形象和企業的命運,而編譯者在翻譯的過程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對外宣傳出版物的形式是多種多樣的,題材可能是文學作品、學術論文或政府文告,在翻譯對外宣傳出版物時,應盡可能地源于原文的文體和內容。對外宣傳出版物的編輯應以最有效的方式讓讀者易于理解、樂于接受所傳達的最實質性信息。而有些對外出版物往往按照中文的思維方式寫初稿,形式上更是具有中國特有華麗辭藻和句式,但西方語言習慣了精煉、簡明扼要的風格,因此,對外宣傳出版物由產生到其被大眾所接受是一個不斷完善的過程。有時我們會認為編譯者僅僅是根據國外讀者的情況對原稿進行簡單的編輯加工,但實踐證明編輯者和翻譯員不僅只是做一些小的技術性處理就可以了,他們要運用一些文化常識進行信息處理和轉換。在對外宣傳出版物中作者很難面面俱到,有許多問題需要編譯者在翻譯和推敲過程中去發現和修改。為了避免翻譯過程中出現問題,編譯者應該提高自身素質、接受專業訓練,在從業過程中持續發展職業素養。對外宣傳出版物的編輯和翻譯要求譯者通盤考慮與之有關的各種因素對其語意的影響,準確把握語言的本意,弄清其所表達的概念、概念范疇和概念關系,進行兩種語言的對比和翻譯,謹慎而又靈活地做出正確的措詞,以期在翻譯過程中準確簡明地再現對外宣傳出版物的真正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