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自由民主聯盟黨：現狀與前瞻

傅聰

發展歷程與基本主張歐洲是政黨政治的發源地。全球化和區域一體化讓政黨活動的舞臺從國家拓展到了地區和全球。自由黨具有悠久的歷史，早在19世紀的歐洲就已出現。20世紀中葉，懷有相同意識形態和相近政治目標的自由黨人在倫敦創立了世界各國自由主義政黨的聯盟——自由黨國際。在區域層面，因應歐洲一體化進程中政黨政治的發展，歐洲各國的自由黨人組建了自己的泛歐政黨——歐洲自由民主聯盟黨，強化內部協調，參與歐盟決策。

歐洲自由民主聯盟黨起源于1953年自由黨人與其盟友創立的自由主義者和盟友集團，是三個最早建立的泛歐政治團體之一。在泛歐政黨建設過程中，自由主義者和盟友集團吸收了一些非自由主義政黨加入，如戴高樂主義新共和聯盟和葡萄牙社會民主黨等，擴大了影響力。隨著歐洲議會立法權力的增強，黨團成為歐洲議會完成立法和決策工作的中樞，黨團的規模決定了其在各類委員會和決策機構中任職的人數和職位。為了在歐洲議會發揮更大的作用，自由主義者和盟友集團以自身為主體，在歐洲議會吸納新的盟友結成黨團，在與溫和的社會自由主義政黨歐洲民主黨結盟后，2012年更名為歐洲自由和民主聯盟黨團。黨團目前由來自21個成員國的85名歐洲議員組成。其中，歐洲自由和民主聯盟黨黨員61人，來自24個成員黨。

歐洲自由民主聯盟黨屬于溫和派政黨。在近代政治史上，自由黨生來反對保守黨，例如英國輝格黨，而在現代政治中它多傾向中間立場。政治立場方面，自由黨奉行古典的政治、經濟和文化自由主義，主張政治改革，追求自由、人權和立憲；支持以個人自由、個人責任和社會公正為基礎的自由社會；主張自由市場經濟和自由貿易，主張實行混合經濟體制，支持公共福利開支。歐盟政策方面，政治上，歐洲自由民主聯盟黨支持地區一體化，支持歐盟東擴，主張構建更加透明、民主和負責任的歐洲，支持以強有力的憲法支撐歐盟的民主；經濟領域，它主張在國際貿易自由原則下，完善歐盟內部市場、取消內部邊界、改革經濟治理，以及實行可持續發展和環境保護。通過歐洲自由民主聯盟黨的政治立場不難發現，其在經濟領域偏重市場，在社會領域則偏向規制，具有較強的兼容性。

歐盟政治中具有平衡能力的政黨

歐洲議會是歐洲政黨實踐其政治主張、影響歐盟前進方向的重要機構。雖然歐洲議會與歐盟委員會之間在組閣方面的支持性關系遠不如民族國家的議會與內閣，但在歐洲議會內部，黨團政治已成為其最重要的工作方式。

歐洲自由民主聯盟黨自1979年參加歐洲議會第一次直選開始至2009年第七次選舉，其獲得的議席數量基本保持在10%左右。特別是2004年歐洲選舉，自由黨團議席數從8.1%擴增至12.6%，穩固了其議會第三大黨的位置（參見表一），使其在歐洲議會中成為具有平衡能力的政黨。

分析歷屆歐洲議會的議席分布可以發現，進入21世紀以來，隨著各種疑歐政黨進入歐洲議會，議會呈現出碎片化的特征。在第六屆歐洲議會（2004—2009年）中，人民、社民和自由三大黨團可以控制77.3%的議席，人民黨和社民黨大聯盟可以控制64.7%的議席，疑歐派議員達到了12.5%（這里包括歐洲自由與民主黨團、歐洲聯合左翼—北歐綠色左翼黨團部分成員和無黨團議員）。第七屆歐洲議會（2009—2014年）的三個最大政黨控制的議席降至72.6%，人民黨和社民黨大聯盟僅占據61.4%的議席，同時公開宣稱歐洲懷疑論的議員超過了20%（新增了歐洲保守和改革主義者黨團，占7.5%）。在碎片化的歐洲議會，黨團結盟成為保證議案獲得多數通過的重要方式。自由民主聯盟黨溫和的政治主張使其易于在政治光譜中“左右逢源”，與其他黨團結成聯盟。在近兩屆歐洲議會中，下述四種黨團組合方式可以構成議會多數：人民黨團+社民黨團+自由黨團組成“超級聯盟”，人民黨團+社民黨團組成大聯盟，社民黨團+綠黨—歐洲自由聯盟黨團+自由黨團組成中左聯盟，社民黨團+人民黨團+自由黨團+保守和改革黨團組成泛右聯盟（參見圖1）。除大聯盟外，其他三種結盟組合均需自由民主聯盟黨團的參與。自由民主聯盟黨團在構建多黨聯盟的過程中處于相當重要的位置，發揮了粘合劑和協調人的功能。

2008年爆發的金融危機進一步加重了歐洲議會的碎片化程度。歐債危機久拖不決打擊了民眾對歐盟的信心，疑歐政黨在歐盟各成員國的支持率不斷攀升，逐步蠶食了支持一體化的傳統政黨的陣地。例如在荷蘭，疑歐的自由黨從2010年起成為議會第三大黨，根據2013年8月民調結果，自由黨有可能躍升為荷蘭議會的最大黨派。在法國，2013年10月民調顯示秉持疑歐主義的國民陣線的支持率已達24%，超過了上屆總統薩科齊領導的中右翼人民運動聯盟（支持率為22%）和現任總統奧朗德領導的社會黨（支持率為19%）。在即將于2014年舉行的歐洲議會選舉中，疑歐政黨將成為包括歐洲自由民主聯盟黨在內的主流政黨面對的極具競爭力的“搶票”對手。在歐洲當前形勢下，三大主流黨團的席位可能會進一步下降，歐洲議會的碎片化程度也將更趨嚴重。考慮到歐洲議員在議會內的投票率基本保持在85%左右，這些因素都會加大三黨聯盟組成“超級聯盟”才能構成歐洲議會絕對多數和簡單多數的可能性。這無疑會讓自由民主聯盟黨團在下屆歐洲議會中擁有更大的政治談判空間和決策影響能力。

2014年歐洲議會選舉前瞻

2014年歐洲議會選舉將在歐債危機仍未解除、民粹主義大行其道的大環境下舉行。經濟低迷、失業率屢創新高讓歐洲政壇的疑歐主義、民粹主義、極端主義有了更多的市場，歐洲自由民主聯盟黨也將面臨著選票流失的可能。

分析自由民主聯盟黨在2014年歐洲議會選舉中的選情，需要以重點國家的自由黨在本國議會中的實力為參考。首先，由于歐洲議會選舉的組織與投票都由成員國主導，競選議題也基本圍繞國內政策展開，因此自由黨家族在本國政壇的實力將直接影響其在歐洲議會選舉中的表現。其次，這里所謂的重點國家是指在歐洲議會占有較多分配議席的國家和自由黨實力較強的國家。歐洲議會根據成員國人口數量按比例分配各國在歐洲議會中的席位，從絕對數量上看，大國議席數多于小國。自由黨家族成員在各國政壇實力不均（參見表二）。下文按照成員國在歐洲議會的議席數量劃分出30席以上、11—30席和10席以下三個區間，并綜合國家大小和自由黨實力兩個變量，在30席以上區間選取德國、英國和羅馬尼亞，在11—30席區間選取荷蘭、比利時、保加利亞、芬蘭和愛爾蘭，在10席以下區間選擇愛沙尼亞，對自由黨家族在上述成員國本屆國家議會中的實力進行梳理，旨在為初步分析2014年歐洲議會選舉結果提供參考。總體看來，自由黨家族2014年歐洲議會選舉選情可劃分為以下三大類。

形勢良好的成員國，例如保加利亞、羅馬尼亞、愛沙尼亞等。在2013年保加利亞大選中，爭取權利與自由運動黨成為議會第三大黨，并擔任部長委員會中三個部長的職務。2012年羅馬尼亞議會選舉中，國家自由黨與其他幾個中左和中右政黨結成社會自由聯盟，成為參眾兩院第一大黨團，國家自由黨成為得票第二多的政黨并進入聯合政府。2011年愛沙尼亞改革黨取得議會選舉勝利，獲得28.6%的議席，成為議會第一大黨，黨領導擔任政府總理；同為自由黨聯盟成員的中間黨獲得23.3%的議席，成為議會最大反對黨。2013年10月，愛沙尼亞舉行了全國范圍的地方市政選舉，中間黨成為最大贏家，獲得了31.9%的選票，改革黨獲得13.7%的選票，名列第三。綜合來看，愛沙尼亞的兩個自由黨家族成員在2014年歐洲議會選舉中具有很強的競爭力。自由黨在上述三國議會的優勢將為其參與2014年歐洲議會選舉帶來積極影響。

形勢平穩的成員國，例如比利時。2010年比利時大選中，革新運動成為第三大黨并進入聯合政府，開放弗萊芒自由民主黨成為第六大黨。革新運動黨在2012年比利時地方選舉中保持了第三大黨的位置。

受到民粹主義干擾的成員國，例如荷蘭、芬蘭和英國等。2012年荷蘭自由民主人民黨在大選中獲得26.6%的議席，成為荷蘭第一大黨，黨領導人擔任首相。大選后，極右翼黨自由黨成為議會第三大黨且支持率不斷攀升，相比之下，現任的自由民主人民黨、工黨聯合政府的支持率卻呈下降趨勢。如果這種狀況延續到2014年歐洲議會選舉中，荷蘭自由民主人民黨的選票很可能將面臨較大的流失風險。2011年芬蘭大選，中間黨和瑞典族人民黨都進入了議會，成為議會第四和第七大黨。隨后在2012年舉行的芬蘭市政選舉中，兩黨獲得的選票均有所增長，中間黨得票率排名升至第三，瑞典族人民黨排名保持第七。與荷蘭相似的是，芬蘭民粹主義政黨真芬蘭人黨在2011年大選中異軍突起成為議會第三大黨，在2012年地方選舉中也處于第三大黨的位置。目前來看，2014年歐洲議會選舉中，芬蘭的自由黨家族極有可能會受到民粹主義的干擾，選票被分流。在英國2010年大選中，保守黨和工黨都沒有取得過半數的議席，自民黨獲得了9.1%的議會席位，保守黨與自民黨組建聯合政府，自民黨領導人出任英國副首相。2013年英國地方選舉結果顯示聯合執政的兩黨雖然依舊是第一和第三大黨，但其得票率都出現了下降。然而，持民粹主義的獨立黨在全國和地方選舉中獲得了令人矚目的進步，支持率在20%左右，僅落后保守黨兩個百分點。民粹主義上升和聯合政府的政績都有可能會對英國自民黨在歐洲議會選舉中的選情構成影響。

形勢尚不明朗的成員國，例如德國和愛爾蘭等。德國自民黨在2013年大選中僅獲得4.8%的選票，喪失了在聯邦議會的全部席位。德國民眾對自由黨的低支持率可能會延續到2014年的歐洲議會選舉中。2011年愛爾蘭舉行大選，愛爾蘭共和黨遭遇慘敗，其席位下降了24.2%，從議會第一大黨淪為第三大黨，被聯合政府排除在外。2013年6月愛爾蘭民調顯示，共和黨的支持率與本屆議會第一大黨統一黨持平，未來在歐洲議會選舉中，共和黨的表現尚可期待。

歐洲自由黨有著悠久的歷史。在建設歐洲政黨的過程中，歐洲自由民主聯盟黨通過結盟壯大了自己的力量。自由民主聯盟黨秉持的中間立場也使其在歐洲議會中成為左、右翼主流政黨的重要聯合對象。在此意義上，作為歐洲議會第三大黨團的自由民主聯盟黨團因而常常具有絕對優勢，成為具有平衡和制約能力的“造王者”。2014年歐洲議會選舉帷幕即將拉開，在歐債危機仍未消散，民粹主義大行其道的環境下，自由黨可能面臨著選票流失，但其地位基本可以維持。另外，近兩屆歐洲議會分散化和碎片化程度日趨加深，也為自由黨發揮平衡性作用保留了較大的空間。

（作者系中國社會科學院歐洲研究所

政治室副研究員）

（責任編輯：魏丹丹）

形勢良好的成員國，例如保加利亞、羅馬尼亞、愛沙尼亞等。在2013年保加利亞大選中，爭取權利與自由運動黨成為議會第三大黨，并擔任部長委員會中三個部長的職務。2012年羅馬尼亞議會選舉中，國家自由黨與其他幾個中左和中右政黨結成社會自由聯盟，成為參眾兩院第一大黨團，國家自由黨成為得票第二多的政黨并進入聯合政府。2011年愛沙尼亞改革黨取得議會選舉勝利，獲得28.6%的議席，成為議會第一大黨，黨領導擔任政府總理；同為自由黨聯盟成員的中間黨獲得23.3%的議席，成為議會最大反對黨。2013年10月，愛沙尼亞舉行了全國范圍的地方市政選舉，中間黨成為最大贏家，獲得了31.9%的選票，改革黨獲得13.7%的選票，名列第三。綜合來看，愛沙尼亞的兩個自由黨家族成員在2014年歐洲議會選舉中具有很強的競爭力。自由黨在上述三國議會的優勢將為其參與2014年歐洲議會選舉帶來積極影響。

形勢平穩的成員國，例如比利時。2010年比利時大選中，革新運動成為第三大黨并進入聯合政府，開放弗萊芒自由民主黨成為第六大黨。革新運動黨在2012年比利時地方選舉中保持了第三大黨的位置。

受到民粹主義干擾的成員國，例如荷蘭、芬蘭和英國等。2012年荷蘭自由民主人民黨在大選中獲得26.6%的議席，成為荷蘭第一大黨，黨領導人擔任首相。大選后，極右翼黨自由黨成為議會第三大黨且支持率不斷攀升，相比之下，現任的自由民主人民黨、工黨聯合政府的支持率卻呈下降趨勢。如果這種狀況延續到2014年歐洲議會選舉中，荷蘭自由民主人民黨的選票很可能將面臨較大的流失風險。2011年芬蘭大選，中間黨和瑞典族人民黨都進入了議會，成為議會第四和第七大黨。隨后在2012年舉行的芬蘭市政選舉中，兩黨獲得的選票均有所增長，中間黨得票率排名升至第三，瑞典族人民黨排名保持第七。與荷蘭相似的是，芬蘭民粹主義政黨真芬蘭人黨在2011年大選中異軍突起成為議會第三大黨，在2012年地方選舉中也處于第三大黨的位置。目前來看，2014年歐洲議會選舉中，芬蘭的自由黨家族極有可能會受到民粹主義的干擾，選票被分流。在英國2010年大選中，保守黨和工黨都沒有取得過半數的議席，自民黨獲得了9.1%的議會席位，保守黨與自民黨組建聯合政府，自民黨領導人出任英國副首相。2013年英國地方選舉結果顯示聯合執政的兩黨雖然依舊是第一和第三大黨，但其得票率都出現了下降。然而，持民粹主義的獨立黨在全國和地方選舉中獲得了令人矚目的進步，支持率在20%左右，僅落后保守黨兩個百分點。民粹主義上升和聯合政府的政績都有可能會對英國自民黨在歐洲議會選舉中的選情構成影響。

形勢尚不明朗的成員國，例如德國和愛爾蘭等。德國自民黨在2013年大選中僅獲得4.8%的選票，喪失了在聯邦議會的全部席位。德國民眾對自由黨的低支持率可能會延續到2014年的歐洲議會選舉中。2011年愛爾蘭舉行大選，愛爾蘭共和黨遭遇慘敗，其席位下降了24.2%，從議會第一大黨淪為第三大黨，被聯合政府排除在外。2013年6月愛爾蘭民調顯示，共和黨的支持率與本屆議會第一大黨統一黨持平，未來在歐洲議會選舉中，共和黨的表現尚可期待。

歐洲自由黨有著悠久的歷史。在建設歐洲政黨的過程中，歐洲自由民主聯盟黨通過結盟壯大了自己的力量。自由民主聯盟黨秉持的中間立場也使其在歐洲議會中成為左、右翼主流政黨的重要聯合對象。在此意義上，作為歐洲議會第三大黨團的自由民主聯盟黨團因而常常具有絕對優勢，成為具有平衡和制約能力的“造王者”。2014年歐洲議會選舉帷幕即將拉開，在歐債危機仍未消散，民粹主義大行其道的環境下，自由黨可能面臨著選票流失，但其地位基本可以維持。另外，近兩屆歐洲議會分散化和碎片化程度日趨加深，也為自由黨發揮平衡性作用保留了較大的空間。

（作者系中國社會科學院歐洲研究所

政治室副研究員）

（責任編輯：魏丹丹）

形勢良好的成員國，例如保加利亞、羅馬尼亞、愛沙尼亞等。在2013年保加利亞大選中，爭取權利與自由運動黨成為議會第三大黨，并擔任部長委員會中三個部長的職務。2012年羅馬尼亞議會選舉中，國家自由黨與其他幾個中左和中右政黨結成社會自由聯盟，成為參眾兩院第一大黨團，國家自由黨成為得票第二多的政黨并進入聯合政府。2011年愛沙尼亞改革黨取得議會選舉勝利，獲得28.6%的議席，成為議會第一大黨，黨領導擔任政府總理；同為自由黨聯盟成員的中間黨獲得23.3%的議席，成為議會最大反對黨。2013年10月，愛沙尼亞舉行了全國范圍的地方市政選舉，中間黨成為最大贏家，獲得了31.9%的選票，改革黨獲得13.7%的選票，名列第三。綜合來看，愛沙尼亞的兩個自由黨家族成員在2014年歐洲議會選舉中具有很強的競爭力。自由黨在上述三國議會的優勢將為其參與2014年歐洲議會選舉帶來積極影響。

形勢平穩的成員國，例如比利時。2010年比利時大選中，革新運動成為第三大黨并進入聯合政府，開放弗萊芒自由民主黨成為第六大黨。革新運動黨在2012年比利時地方選舉中保持了第三大黨的位置。

受到民粹主義干擾的成員國，例如荷蘭、芬蘭和英國等。2012年荷蘭自由民主人民黨在大選中獲得26.6%的議席，成為荷蘭第一大黨，黨領導人擔任首相。大選后，極右翼黨自由黨成為議會第三大黨且支持率不斷攀升，相比之下，現任的自由民主人民黨、工黨聯合政府的支持率卻呈下降趨勢。如果這種狀況延續到2014年歐洲議會選舉中，荷蘭自由民主人民黨的選票很可能將面臨較大的流失風險。2011年芬蘭大選，中間黨和瑞典族人民黨都進入了議會，成為議會第四和第七大黨。隨后在2012年舉行的芬蘭市政選舉中，兩黨獲得的選票均有所增長，中間黨得票率排名升至第三，瑞典族人民黨排名保持第七。與荷蘭相似的是，芬蘭民粹主義政黨真芬蘭人黨在2011年大選中異軍突起成為議會第三大黨，在2012年地方選舉中也處于第三大黨的位置。目前來看，2014年歐洲議會選舉中，芬蘭的自由黨家族極有可能會受到民粹主義的干擾，選票被分流。在英國2010年大選中，保守黨和工黨都沒有取得過半數的議席，自民黨獲得了9.1%的議會席位，保守黨與自民黨組建聯合政府，自民黨領導人出任英國副首相。2013年英國地方選舉結果顯示聯合執政的兩黨雖然依舊是第一和第三大黨，但其得票率都出現了下降。然而，持民粹主義的獨立黨在全國和地方選舉中獲得了令人矚目的進步，支持率在20%左右，僅落后保守黨兩個百分點。民粹主義上升和聯合政府的政績都有可能會對英國自民黨在歐洲議會選舉中的選情構成影響。

形勢尚不明朗的成員國，例如德國和愛爾蘭等。德國自民黨在2013年大選中僅獲得4.8%的選票，喪失了在聯邦議會的全部席位。德國民眾對自由黨的低支持率可能會延續到2014年的歐洲議會選舉中。2011年愛爾蘭舉行大選，愛爾蘭共和黨遭遇慘敗，其席位下降了24.2%，從議會第一大黨淪為第三大黨，被聯合政府排除在外。2013年6月愛爾蘭民調顯示，共和黨的支持率與本屆議會第一大黨統一黨持平，未來在歐洲議會選舉中，共和黨的表現尚可期待。

歐洲自由黨有著悠久的歷史。在建設歐洲政黨的過程中，歐洲自由民主聯盟黨通過結盟壯大了自己的力量。自由民主聯盟黨秉持的中間立場也使其在歐洲議會中成為左、右翼主流政黨的重要聯合對象。在此意義上，作為歐洲議會第三大黨團的自由民主聯盟黨團因而常常具有絕對優勢，成為具有平衡和制約能力的“造王者”。2014年歐洲議會選舉帷幕即將拉開，在歐債危機仍未消散，民粹主義大行其道的環境下，自由黨可能面臨著選票流失，但其地位基本可以維持。另外，近兩屆歐洲議會分散化和碎片化程度日趨加深，也為自由黨發揮平衡性作用保留了較大的空間。

（作者系中國社會科學院歐洲研究所

政治室副研究員）

（責任編輯：魏丹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