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 蕾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財政科學研究所 李 平
促進新疆科學發展人力資本積累研究*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財政科學研究所 李 平
建立新疆科學發展的指標體系,評估新疆科學發展的程度,分析影響科學發展的人力資本積累方面的制約因素,并且提出從計劃生育、加強教育與衛生、優化產業結構、加快城鎮化、構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加強對口援疆、優化人才政策和環境等方面來加快人力資本積累政策建議,促進新疆的科學發展。
人力資本積累;科學發展;政策建議
2014年5月,習近平總書記在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談會上發表了重要講話,在落實此次座談會精神的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八屆七次全委擴大會議上,中央政治局委員、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黨委書記張春賢強調:“要以社會穩定和長治久安為著眼點和著力點,以提高發展質量和效益為中心,以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為重要契機,以改善民生、凝聚人心為目的,走具有中國特色、新疆特點的科學發展路子。不管發生什么情況,都要堅定不移推動新疆更好更快發展”。加強對新疆科學發展人力資本積累路徑的研究,對于新疆實現社會穩定和長治久安具有重要的意義。
新疆在以往經濟社會發展研究中,存在的問題就是僅對經濟或社會發展的某個領域,某幾個指標進行分析,未能建立評價科學發展的指標體系,因而也未對新疆經濟社會的科學發展程度進行測定。而要解決這個問題,必須厘清科學發展的概念,在此基礎上建立一套切實可行的科學發展的評價指標體系。
(一)新疆的經濟社會要走科學發展之路。
第一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談會召開四年以來,新疆在中央的親切關懷以及19個省市的對口支援下,經濟快速增長,經濟運行質量和效益穩步提高,經濟結構調整初見成效。但是,新疆也存在著經濟社會發展極不平衡,資源環境因素、科技文化因素阻礙經濟社會實現科學跨越的問題。黨的十八大報告中指出:“解決發展中的矛盾和難題,增強發展的協調性,必然要統籌兼顧,改變城鄉之間、區域之間、經濟社會之間、人與自然之間等在發展上的不協調”。因此,今后統領新疆經濟社會發展全局,實現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和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指導思想必須是科學發展觀,新疆的發展必須堅持以人為本,促進經濟社會和人的全面、協調、可持續地發展,堅持以實現經濟的理性增長,提高經濟增長質量為主題。[1]需要特別強調的是:科學發展的核心是以人為本,這就要求我們通過人力資本的積累,特別是“科技人力”的開發和利用,把握人力資本收益遞增性的特點,加速人力資本積累,從而推動新疆經濟社會發展的科學跨越。
(二)科學發展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
新疆要實現經濟社會又好又快的發展,必須實現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和生態文明建設“五位一體”的協調發展,并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因此,科學發展指標體系應該涵蓋上述五個領域,指標不僅應包括反映人均GDP這樣的“量”,還應包括反映工業勞動生產率、農業勞動生產率這樣的“質”,城鎮人口比重、第三產業增加值占GDP比重這樣的“結構”,環境質量指數、公共交通服務指數等反映生態環境和居民生活質量的指標。在對新疆科學發展的程度進行分析時既要進行縱向比較,比較不同時期新疆經濟社會發展所取得的成果,更要比較新疆與全國其他省市之間的差距以及在全國的排名變化。國家統計局科學研究所2003年組織各方面專家研究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統計監測指標體系,修訂形成的6大方面23項指標,既具有權威性,也便于進行橫向、縱向的連續觀察和分析比較。[2]因此本文采取國家統計局的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統計監測指標體系來衡量新疆科學發展水平。
(三)新疆科學發展程度測評。
現在采用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統計監測指標體系,對新疆和全國2000~2010年的經濟社會科學發展進程6大領域23個監測指標進行測評和比較,發現近11年來,新疆和全國經濟社會發展總水平在不斷提高,但是新疆的總體發展水平一直低于全國,[3]而且差距在擴大。2000年新疆的經濟社會發展指數比全國低14.3%,2010年差距擴大到17.9%,見圖1。
與此同時,新疆2000~2010年經濟社會發展的六大領域發展進程不同,從指數看,新疆民主法制指標、文化教育指標發展較好,而生活質量、資源環境以及和諧社會的指標較低,從低到高依次為資源環境、社會和諧、生活質量、經濟發展、民主法制和文化教育,見圖2。
新疆的經濟社會發展程度較全國平均水平仍有較大差距,有半數的指標評價值與全國平均水平差距超過20%,并且不同領域的發展程度不同:一方面,新疆到2010年已經有失業率、恩格爾系數、平均預期壽命、耕地面積指數達到2020年目標值;一方面,新疆高中階段畢業生性別差異系數、R&D經費支出占GDP比重、人均住房使用面積、文化產業增加值占GDP比重、地區經濟發展差異系數、社會安全指數以及第三產業增加值占GDP比重較全國平均水平分別低74.35%、50.8%、40.9%、36.6%、34.85%、27.7%和21.2%。另一方面,十一年間新疆經濟社會發展指數的年均增長速度低于全國平均水平,但是其中:“十一五”期間經濟發展指數、社會和諧指數和民主法制指數較“十五”期間有較大提高,但生活質量指數、文化教育指數和資源環境指數有所下降,按照2000~2010年的增長速度,很難實現第一次中央新疆座談會制定的跨越式發展的目標,新疆改善經濟社會發展質量還有艱巨的任務要完成,見表1。

圖1

圖2 新疆經濟社會六大方面發展程度
新疆在實現經濟社會科學發展的過程中,遇到的障礙很多,但是首要的障礙是人力資本積累的障礙。所謂人力資本積累是指一個區域在一定時期積累的各層次的人力資本,主要是指一個區域多年來通過教育、培訓等方式積累的該區域人力資本。[4]由于新疆的人力資本存量不足,結構不合理,質量不高,在新疆的經濟社會發展中沒有發揮基礎性作用,人力資本對物質資本和勞動力數量的替代性不明顯,人力資本積累對經濟增長的推動作用和減緩經濟衰退的作用未能充分發揮,可持續發展的動力欠缺。目前新疆的經濟增長主要依靠拼資源,政府大規模的投資拉動,靠投入勞動力的數量拉動,而凝結在勞動者身上的知識和技能對經濟社會發展的貢獻不足。

表1 2000~2010年新疆與全國監測指標平均增長速度 %
資料來源:根據《中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監測報告2011》整理得到。
(一)人口發展因素。
新疆目前仍然處于高出生率、低死亡率、高自然增長的過程。根據《新疆維吾爾自治區2010年人口普查資料》數據,2000~2010年新疆人口增長了18.18%,高出全國12.34個百分點,10年增長了335.63萬人。2012年新疆總人口達到2233萬人,人口出生率高達15.32‰,在全國位居第二位,而死亡率為4.48‰,新疆的人口自然增長率全國最高,達到10.84‰。新疆的少數民族人口的增長較快,人口比重最大的維吾爾族2012年較1978年增長了497.33萬人,年均增長14.96%,并且主要聚居在南疆四地州等地。然而,多年來少數民族人口的文化素質并沒有顯著提高,普通學校民族在校生占新疆民族人口的比重從1995年的12.52%逐年下降到2012年的10.55%。人口自然增長率偏高,會產生較大的人口發慣性,從而給新疆的科學發展帶來較大的壓力,而南疆四地州人口結構單一,人口素質偏低,這也會對新疆的科學發展造成負面的影響。
(二)觀念人力資本因素。
所謂觀念人力資本是相對于知識人力資本而言的,它是在地域傳統文化的熏陶和潛移默化下自然而然形成的人力資本,由一個人的觀念、信仰、習慣和思維方式等多種要素組成。[5]新疆工業化水平低,經濟發展不平衡,主導產業還是傳統農業,農業人口比重過高。農業文明造就了當地人缺乏商品、市場意識,求穩怕變、小富即安、墨守成規的傳統觀念,存在著比較嚴重的“等、靠、要”等依賴思想,一些貧困人口寧可吃低保也不愿外出謀生就業。新疆濃厚的宗教氛圍和長期形成的民族生活習慣使不少民族群眾缺乏組織紀律性,工人不能適應現代化大生產要求,學生課堂紀律松散,缺乏創業意識。與此同時,一些地方政府、企業和個人的資本觀不正確,只看重物質資本,忽視人力資本,對子女、自身和員工的教育投資、培訓和健康投資不足。較弱的人力觀念資本,影響了投資人力資本的積極性,導致較低的知識人力資本積累,無法為新疆的科學發展提供足夠的人力資本支持。另一方面,新疆經濟社會發展落后,政府、企業和個人都有強烈的盡快發展致富的愿望,往往以有限資源的無限開發和生態環境的破壞為代價,追求經濟的高速發展和個人自身效用最大化。人力資本積累的文化和社會倫理價值的缺失影響了新疆經濟運行模式和運行環境的改善,不利于新疆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
(三)專業人力資本與企業家人力資本因素。
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需要以人力資本積累為基礎。《中國人力資源與社會保障統計年鑒2013》相關數據表明:當前,新疆在人力資本積累中存在的最大問題是人力資本的結構不合理,主要表現為專業性人力資本與企業家人力資本的匱乏,不利于技術消化和創新以及勞動生產率的大幅提高,因而會阻礙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進而影響新疆的科學發展。
1.新疆的專業技術人員、高技能人才數量少,層次低,缺乏專業帶頭人和領軍人物。一方面,2012年新疆擁有專業技術人員51.3萬人,從業人員中專業技術人員所占的比重僅為5.08%,高、中、初級專業技術人員的比例為10.33:29.24:57.31,中高級專業技術人員比重較全國平均水平低10個百分點。另一方面,新疆從業人員的勞動技能和實用技術缺乏。根據《新疆高技能人才隊伍建設中長期規劃(2011~2020年)》公布的數據,新疆2011年擁有技能人員220.81萬人,其中:高級工、技師和高級技師人數為43.5萬人,占技能人員總量的19.7%,比重偏低。
2.新疆專業技術人員結構不合理。新疆專業技術人員八成以上來自教育、醫療等領域,而現代農業、工業,尤其是高新技術生產領域的專業技術人員和管理人員匱乏。2012年新疆專業技術人員中63.51%為教學人員,而工程技術人員僅占10.5%,科學研究人員占0.49%(數據來源于《新疆統計年鑒2013》)。此外,新疆事業單位管理人員的總體學歷層次與全國平均水平相當。但是,公有經濟企業管理人員人數較少,且學歷層次偏低。新疆高素質人才有流向機關、事業單位的傾向,這些人力資本很難向企業流動,轉化成直接的生產力,而企業缺乏高素質的專業技術人員和企業家也不利于企業的技術創新和產業升級。
(四)科技創新中的人力資本因素。
人力資本和技術進步是現代經濟發展的內生動力,而人力資本又是科技創新的源泉和技術擴散的必要條件。具有創新意識和創新能力的知識型員工被看做是創新型人力資本,新疆創新型人力資本的短缺影響了新疆企業和地區的科技創新能力,阻礙了新疆的科學發展。
1.新疆缺乏研究和開發的高級人才。2012年,新疆每萬人擁有的R&D研究人員數為4.42,有工程院院士6名,3名科技人員入選國家創新人才推進計劃。2011年新疆大中型企業中科技活動人員、R&D研究人員數分別占從業人員的4.85%和0.99%,高層及創新型科技人才匱乏。[6]新疆科技人員的研發能力還比較弱,在關鍵領域和科技發展前沿不掌握核心技術,只有加強研究與開發,尤其是要加強高層次創新型、研究型人才的培養,新疆才有可能實現技術跨越和經濟趕超。
2.新疆高新技術產品的開發和推廣能力較弱。根據2013年新疆和中國統計年鑒公布的數據:2012年,新疆獲得的專利授權468件,在全國位居第26位,與中東部地區省市差距很大。流向新疆的技術合同有1448項,合同金額49 395萬元,其中:75.5%的技術合同,55%的合同金額屬于技術咨詢和技術服務合同。可見,新疆自身的高新技術產品的開發和推廣能力較弱,如果不能通過消化吸收,把先進的產品和技術變成自身的技術積累,就可能落入引進—模仿—引進—模仿的惡性循環,難以滿足科學發展的需要。
3.高新技術產品的生產規模較小。2012年,新疆規模以上工業企業開發新產品826項,用于新產品開發的研究開發費用是335 323萬元,新產品實現銷售收入2 760 241萬元。新疆開發和生產的新產品太少,只比西藏、海南和青海多;開發新產品的研發費用和銷售收入在全國都排在第26位,新疆缺乏科技成果轉化人才,不利于高新產業的發展,難以為新疆的科學發展提供重要的科技支撐。
(五)產業結構轉換中的人力資本因素。
1.人力資本產業間分布不平衡導致三次產業轉換難。2012年,新疆三次產業產值的比重為17.6%:46.4%:36%,而人力資本在三次產業中的配置為48.7%:15.61%:35.66%,說明新疆工業、建筑業吸納勞動力有限。新疆規模以上的工業企業中81.59%的工業總產值、71.46%的從業人員來自于石油、天然氣、煤炭煤化工等產業,一方面,這些產業集聚了大量專門化人力資本,而這些產業與其他產業之間的關聯度較低,產業對人力資源質量的要求不同,產業結構演進過程中三次產業不能有機轉換,產業之間的人才流動有障礙。一方面,這些重點行業吸引了1/3的中央企業來疆投資,盡管央企對新疆工業增加值的貢獻率超過70%,[7]但是也會擠壓地方企業的生存空間,央企吸納當地勞動力有限,人員在央企與地方企業之間流動不暢。另一方面,新疆石油、天然氣、煤炭煤化工屬于資源型產業,對人力資本、技術、創新、企業家才能等要素要求較低,既會抑制人才需求和教育投入,又會降低對優秀人力資本和企業家的吸納,反過來會影響新疆產業的升級。
2.人力資本存量尚不能對產業結構轉換形成有效支撐。一方面,新疆本土企業在引進新設備、采用新技術進行產業升級時,由于對新設備、新技術的消化、吸收有時滯,職業教育和培訓很難有針對性地展開,勞動者難以較快掌握新設備、新工藝,加之新疆的人力資本存量并不高,產業轉移過程中遇到的人力資本阻力會更大。另一方面,產業結構轉換會帶來供求關系與供求渠道的變化,產業發展水平的變化、產業職工收入差距擴大,這又會引起產業間原有關聯的斷裂,導致產業內部混沌無序,新疆人力資本存量不高,相比于人力資本存量高的地方在產業結構轉換中要承受更嚴峻的考驗,提高人力資本存量才能對產業結構轉換提供有效支撐。[8]
(六)城鎮化中的人力資本因素。
新疆經濟社會發展落后,長期存在“孔雀東南飛”的問題,加之人力資本自身積累能力不足,就會導致人力資本缺乏。城鎮化可以促進產業集聚,可以改善交通、信息條件以及工作和生活環境,從而增強對人力資本的引力,增加人力資本存量。但是在城鎮化的過程中也存在一些問題,其中之一就是農村勞動力的知識和技能不適應產業的轉換。南疆四地州的勞動力大多從事農牧業,對現代工業生產的新技術、新工藝、新設備和現代工業的生產流程不了解、不掌握,不具備在企業工作所需的勞動技能和實用技術,因而在城鎮大多為靈活就業,就業的穩定性普遍不高,不利于農村人口的城鎮轉移。
(七)體制機制因素。
新疆的人才引進和用人機制還不健全,一方面,新疆的人才缺乏寬松、和諧的工作氛圍,制度人文關懷不夠,沒有為人才搭建事業平臺,人才后續知識更新、進修學習的機會較少,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高級人才“招不來、用不起、留不住”的難題。一方面,新疆勞動預備役制度沒有貫徹落實,大量初、高中畢業生未接受職業教育就進入了勞動力市場。一方面,行業、企業的現代企業職工培訓制度沒有建立起來,勞動力資源開發的利益相關方缺乏交流與互動,對職工的培訓和技能開發不足。另一方面,高技能人才的經濟和社會地位仍然不高,整個社會需要營造尊重知識、尊重勞動、崇尚技能、鼓勵創新的人才成長環境。
人力資本要素具有替代性的特點,能夠替代物質資本和勞動數量,并使得產出保持原有水平或進一步提高。新疆在經濟社會發展中要使人力資本起到基礎性作用,發揮人力資本邊際效益的遞增作用,改善產業結構,減輕了資源、環境對經濟增長的約束壓力,提高經濟增長的效能。
(一)降低與穩定生育水平,為科學發展創造條件。
新疆的人口增長過快,這會給有限的耕地、水資源和脆弱的生態環境造成壓力,制約人口、資源和環境的協調發展。要實現新疆的科學發展,降低生育水平,使之保持穩定的低生育水平是必由之路,而要降低或維持生育水平,就需降低農村家庭的生育意愿。一要加強計劃生育的宣傳教育,引導群眾轉變生育觀念。二是要落實包括獎勵少生、處罰多生、對計劃生育家庭實行優惠、優先和扶助的計劃生育政策,引導群眾晚婚晚育、少生快富。三是健全鄉鎮老年生活保障服務體系,建立完善農村醫療保障和服務體系,改變農村老年人對子女經濟上的依靠,逐步解決農民老有所養問題,改變農民“有兒防老”的傳統觀念。四是推進城鎮化,通過轉變轉移人口的生育觀念,控制人口的過快增長。
(二)優化教育結構,加速新疆人力資本積累。
1.加大教育投資,優先保證教育投入。一是加大財政性教育經費投入,優化三級教育財政投入結構。新疆教育經費投入總量與內地其他地區相比還是較低,三級教育投資分配比例失調。因此,保證對初等教育的投入的同時,要為中等教育的提供更多資源,促進其持續健康發展,并增加高等教育直接的教育財政經費支持。二是完善教育財政轉移支付制度,促進教育的均衡發展。新疆的基礎教育事業性經費支出中,個人部分是自治區財政承擔的,而公用部分由中央和地方共同承擔。由于新疆的農村,尤其是南疆農村貧困,從維護社會穩定的大局出發,建議南疆四地州的事業性教育經費支出都由中央財政承擔,其他地區的由中央財政負主要責任,自治區本級財政作為補充,發揮財政資源配置中應有的宏觀調節職能。[9]三是加大多渠道籌措教育經費的力度。新疆教育經費高度依賴于政府財政投入,為了拓寬教育經費來源,可以考慮發行教育公債、教育彩票,可以給予稅收減免,還可以用教育稅代替現階段的教育附加,以確保收入來源的穩定性,拓寬教育經費來源渠道。
2.加強雙語教育,提高少數民族群眾文化素質。新疆從2004年開始全面開展雙語教學,但是近年來雙語教學遭到“三股勢力”的干擾,今后要把雙語教學作為重點民生工程進一步抓好抓實,加大宣傳力度,確保雙語教學的經費投入,加強自治區中小學少數民族雙語教師的培養、培訓,教材建設,實施現代雙語遠程教育項目建設,進一步推動雙語教學的理論研究和教學改革,不斷提高雙語教學質量,為少數民族群眾進修、就業消除語言障礙。
3.大力發展職業教育和培訓,拓寬就業渠道。國務院總理李克強2014年2月26日主持召開國務院常務會議提出要調動社會力量和社會資源向職業教育匯聚。一方面,要通過骨干校、示范校以及精品專業、精品課程等內涵建設,將有限的資金投入到項目建設中去,促進職業教育質量的提高;一方面,各大院校要重點發展優勢專業,避免專業趨同,逐漸形成自身的專業特色,大力開展新興和緊缺人才專業培養;另一方面,要在培訓機構、人才市場、勞務市場和技術市場之間建立科學有效的供求信息反饋,推廣訂單、定向、定崗以及緊缺工種培訓,強化理論聯系實際,讓受訓者掌握到實實在在的技能,培訓后具備工作能力,提高培訓的實效。
(三)建立健康保障制度,提高健康人力資本水平。
在正確的人口健康觀的指導下,通過社區健康的方法改進地區人口健康,以提升人力資本質量。一是綜合社會環境、物理環境、遺傳因素、個體反應、衛生保健等各類因素,并對這些影響因素各自的“作用力”或“貢獻率”做出準確的評估,從而找到干預人口健康過程的有效途徑和方法。二是創建以社區健康為中心的整體服務提供系統,由“抓大病”、“抓高端醫療”轉變為“抓小病”、“抓初級保健”,為恢復或重建初級衛生保健體系提供公共支持。三是培養和引進全科醫生,為社區健康整體服務系統提供人力支持,為社區居民提供更及時、全面的保健服務。
(四)調整和優化產業結構,帶動人力資本的積累。
1.著力推進農牧業現代化帶動高素質勞動者就業。新疆在科學發展過程中應積極推進農牧業現代化,大力發展高產、優質、安全、生態、節水型農業,進一步優化農業產業結構,大力發展精深加工,提高農產品加工業的檔次,引導和發展農產品新型流通業態,推廣電子商務經營方式,建設農產品外銷平臺,第一產業的優化升級將吸納包括大學畢業生在內的高素質勞動者就業,提高人力資本積累。[10]
2.加快推進紡織服裝產業發展,優化工業結構促進就業。自治區人民政府圍繞實現百萬人就業目標,把發展紡織服裝產業作為擴大就業、維護新疆社會穩定和實現長治久安的重要舉措。發展紡織服裝產業既可以將大量農村富余勞動力轉移為產業工人,又可培養高層次的管理人才、銷售隊伍。新疆在開展紡織業基礎設施建設的同時,需要重點開展人才培養和技能培訓以及高層次紡織服裝業人才的引進,為紡織服裝產業的發展做好人才培養和儲備。[11]
3.加快現代服務業發展,吸納更多就業。新疆在發展傳統餐飲、旅游、物業、家政等服務業的同時,要重點發展現代物流業、金融保險、工業設計、研發服務、信息安全等生產性服務業;也要發展信息、計算機服務、文化體育和居民服務等營利性服務業。為了加快現代服務業的發展,在加強服務基礎設施建設的同時,要加大人力資本及科技方面的投入,提高勞動力素質,吸引國內和國際資本、技術和管理投向新疆的現代服務業。
(五)加快城鎮化建設,優化人力資本區域配置。
一是培育壯大中心城市群以積累人力資本。整合昌吉、吐魯番、石河子等地、市的資源,大力發展高新技術產業、醫療健康產業、教育產業,吸引人力資本的流入,不僅把烏魯木齊打造成全疆文化、科技、教育、現代產業的中心,而且把烏魯木齊打造成中亞、西亞、南亞的國際商貿心中、金融中心。二是加快區域中心城市發展以積累人力資本。新疆要建設喀什和霍爾果斯兩個經濟開發區,把喀什市、庫爾勒市、伊寧市、哈密市分別打造成南疆、北疆和東疆的中心城市,增強它們的綜合實力,從而增強它們對專業化人力資本的吸引力。三是重點建設區域次中心城市以積累人力資本。把莎車縣、庫車縣打造成南疆的區域次中心城市,把奎屯市、沙灣縣、新源縣和福海等縣打造成北疆的次中心城市,使其成為新疆生產布局的重要節點和經濟社會發展的新增長極,減少人力資本的外流,吸引人力資本的流入。
(六)抓住“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機遇,促進人力資本積累。
2013年9月7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哈薩克斯坦納扎爾巴耶夫大學提出了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的戰略構想,新疆在這一重大機遇面前,應該努力打造絲綢之路經濟帶“五個中心”和“三基地一通道”,即:加速推進建設交通樞紐中心和能源陸地通道、區域性商貿物流中心、區域性金融中心、區域性文化科教中心、區域性醫療服務中心以及國家能源資源“三基地一通道”。[12]在此過程中,新疆急需智能交通信息化、道路運輸管理、規劃,公路測量、橋梁工程、壓力管道的科研、檢測、計量、設計與施工,文化產業項目管理、節目策劃與營銷,廣播、電視臺的技術管理、設備維護的高級人才,引進和培養高層次交通人才迫在眉睫。與此同時,隨著“五個中心”和“三基地一通道”的逐步建設,也可以培養、吸引物聯網設計、開發,中亞經貿政策研究、咨詢、國際商務談判、營銷、跨國經營管理等專門人才的集聚,為絲綢之路經濟帶的建立提供人才支撐。
(七)繼續做好對口援疆,提升新疆科技自主創新能力。
對口援疆可以從項目、人才、基地、國際科技合作等多方面大力支持新疆發展。一方面,智力援疆在支援方和受援方之間結對子,建基地,選派當地主導產業、新興產業發展所急需的專家和黨政人才、管理人才、教育、醫療專家來疆短期服務、掛職工作,開展技術培訓,舉辦學術講座,指導受援地建設;受援方還可以分期分批組織黨政干部、專業技術人員到對口省市掛職、培訓。另一方面,科技援疆可以為新疆經濟社會發展搭建科學技術平臺,合作建立學科科研基地,資源、能源基地,科技合作洽談會等,開展對新疆的基礎研究、相關領域人才培養,主動與新疆的企業、產業園區合作,共同開發、研制新產品、新技術,組建科技企業孵化器,加快各類科技資源向受援地聚集,帶動當地特色優勢產業發展,提升新疆科技自主創新的能力,提高人力資本的能級。
(八)加快體制、機制建設,破除人力資本效益發揮的制度約束。
一方面,建立實施人才開發優先投入政策、人才創新、創業扶持政策、高層次緊缺人才引進政策等一系列優惠政策,通過稅收減免,爭取中央財政轉移支付,利用國家金融組織、政府貸款投資,加大對科技人才培養和員工培訓方面的支出;推動企業、高校、科研機構共同實施重大項目,開展合作交流,培養、引進高層次人才和創新團隊,鼓勵專業技術人員創辦科技型創新企業。一方面,推進戶籍制度改革、企業用工制度和薪酬標準改革,打破人才流動的單位、部門、身份、所有制和地域界限,使接受職業教育和培訓、取得職業資格的人獲得合適的工作職位。另一方面,提高人才,尤其是技能型工人的工資待遇,完善黨政人才、企業經營管理人才和專業家屬人才的交流制度,鼓勵人才向經濟社會發展重點領域,向南疆四地州等艱苦邊遠地區的基層一線流動。總之,要充分尊重勞動,尊重人才,創造條件適應人才的個性,充分發揮人才的應有作用,做到人盡其才。
[1]王躍、張凡、古麗娜:《新疆跨越式發展中幾個重要指標的分析》,載于《新疆社會科學》2011年第2期,第25頁。
[2]劉進軍、聶佃忠:《甘肅省經濟社會跨越式發展的指標難點與方案選擇研究》,載于《甘肅社會科學》2012年第4期,第216~220頁。
[3]潘藩:《建設小康社會監測報告(2011)》,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1年版。
[4]李建民:《人力資本通論》,上海三聯書店1999年版。
[5]楊云:《西部地區經濟跨越式發展研究》,民族出版社2007年版。
[6]阿不都熱扎提·鐵木爾、劉仲康、董兆武:《2013~2014年新疆經濟社會形勢分析與預測》,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
[7]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發展和改革委員會:《新疆正成為央企淘金熱土》,新疆信息網,2012年9月11日,http://www.xj.cei.gov.cn/index3.jsp?urltype=news. News Content Url&wbnewsid=218495&wbtreeid=10940。
[8]張少紅:《論區域人力資本與產業結構調整》,載于《東岳論叢》2004年第3期,第172~173頁。
[9]李金葉:《改革開放以來新疆經濟社會發展研究》,新疆大學出版社2012年版。
[10]周德祿:《人力資本配置效益研究》,山東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
[11]姚彤:《未來十年新疆加快推進紡織服裝產業發展》,載于《新疆日報》2014年7月19日。
[12]秦放鳴、孫慶剛:《新疆在“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中的定位和選擇》,載于《新疆大學學報》2013年第6期,第14~16頁。
本文系財政部國際司與世界銀行合作課題“新疆跨越式發展與人力資本研究”(項目編號:財政部國際司 財國際[2013]78號)的階段性成果。
F127
:A
:2095-3151(2014)67-006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