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穎
(廣西大學 文學院,廣西 南寧 530004)
東漢劉熙所作的《釋名》是一部以聲訓的方式探求日常事物名源的著作。《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云:“以同聲相諧,推論稱名辨物之意,中間頗傷于穿鑿,然可因以考見古音。又去古未遠,所釋器物,亦可因以推求古人制度之遺。”雖然四庫館臣認為其中有許多穿鑿附會的牽強之說,但是考究古代天文歷法、典章制度、風俗名物,探尋古代語匯的發展演變規律,《釋名》的價值和作用卻不容小覷。《釋名》不僅對語匯作聲訓,還解釋了緣何以此語詞來訓釋,對事物名稱來源進行了更加清晰的描述。《叢書集成初編》本《釋名·釋樂器》篇曰:“批把,本出于胡中馬上所鼓也,推手前曰批,引手卻曰把,象其鼓時,因以為名也。”[1]此則是對樂器“琵琶”的解釋,然而現行《釋名》及其疏補的多個版本因為文字的差異而不斷引發爭議。畢阮在其《釋名疏證》中云:“枇杷,本出于胡中馬上所鼓也,推手前曰枇,引手卻曰杷。”[2]其中“批把”和“枇杷”二字的差異,后世對此訓釋進行研究的學者頗多,然而卻不能精究經典古字,反以近世差誤等字引作證據,其中有舛訛者,也不乏其人。本文試圖在中國古代樂器發展史和中國古代農業發展歷程的基礎上,探討“琵琶”、“枇杷”等相關語匯的發展演變的過程,以期從文字、音韻等角度溯源尋蹤,考究其與相關詞匯之間的關系。
“琵琶”、“枇杷”這兩個詞匯在現代漢語中是一組同音詞,自古以來,經常因為各種原因而產生混用現象。學者們認為這兩個毫不相關的詞語,只是因為筆誤而寫錯,因此,這兩個詞的混用經常被當作“錯別字”的典型案例。然而,仔細考究古代文獻典籍,諸如此類“琵琶”、“枇杷”、“批把”、“鼙婆”等混用的例子不少,大致可分為以下幾類。
1.“琵琶”作“鼙婆”

此外,尚有許多“鼙婆”來表示樂器“琵琶”的用例:
“竟寧閼氏出塞城,鼙婆聲斷凄龍庭。邊云竟與漢月隔,野草空作春風青。”(元·高則誠 《昭君出塞圖》)“梅卿上馬彈鼙婆,鵾弦掁掁金邏逤。”(元·楊維楨《鼙婆引》)“一曲鼙婆成絕調,傷心遙望李陵臺。”(清· 郭兆昌《擊缽吟鄂集》)“月徑猶聞,鼙婆深夜語。”(清·陸葇《臺城路 遼后洗妝樓》)“得君琵琶諸楔子,鼙婆舊譜寧足夸。”(清·屈大均《琵琶行贈蒲衣子》)“肯把鼙婆通貴戚,不堪鐵笛老江湖。”(清·黃景仁《褚五郎行》)
《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第四十二卷子部小說家第三類云:“郭忠恕《佩觿》上篇稱干寶《搜神記》以‘琵琶’為‘鼙婆(一本作頻婆)’,此本吳赤烏三年豫章民楊度一條凡三見‘琵琶’字,安陽城南亭一條亦有‘琵琶’字,均不作‘鼙婆(頻婆)’”。[4]郭忠恕所撰《佩觿》上卷論述文字形聲的真偽以及演變,中下兩卷辨證字畫近似之字,用以解決疑難。郭氏稱《搜神記》當中的“琵琶”是寫作“鼙婆”的,但是四庫館臣以本校法考證內府藏本二十卷《搜神記》,卻并未發現其所說用例。盡管四庫館臣對于《搜神記》中是否用“鼙婆”來指代“琵琶”持有懷疑,但從敘述中可以發現,“琵琶”和“鼙婆”在北宋時期的混用跡象,否則郭氏也不會有如此之說。
2.“琵琶”作“批把”
“批把”一詞和“鼙婆”類似,在古籍中出現,基本上都表示“琵琶”之意。古籍文獻中出現“批把”二字,多以注解“琵琶”為主,較少獨立使用。例如:
“批把,僅按:此近世樂家所作,不知誰也。以手批把,因以為名。長三尺五寸,法天地與五行,四弦,象四時。”[5](東漢·應劭《風俗通義·聲音》) “批把、鼙婆,琵琶也。《風俗通》:‘批把,近世樂家所作,以手批把,因以為名。’《釋名》:‘推手前曰枇,引手后曰杷。’《搜神記》:(今本無詞語)。‘琵琶,一名鼙婆。’蓋即‘琵琶’二字之轉聲也。”[6](清·吳玉搢《別雅》)“馬上所鼓,推手前曰批,引手后曰把。或從手。”(《宋本集韻》)
畢阮作《釋名疏證》,其《釋樂器》一章云:“枇杷本出于胡中,馬上所鼓也。推手前曰枇,引手卻曰杷,象其鼓時,因以為名也。”意即枇把是騎在馬上彈奏的樂器,向前彈出稱做“枇”,向后挑進稱做“把”。根據它演奏的特點而命名為“枇杷”。然而從其后進一步解釋“枇”、“杷”二字,在此處表示的是彈撥樂器的技法,是手部動作,由此可見,諸家認為此處“枇杷”當改為“批把”,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清代徐珂在《清稗類鈔》中云:“琵琶,一作批把,有四弦,刳桐木為之。曲首長頸,平面圓背,腹廣而橢,內繁細鋼條為膽,面設四象十三品,猶琴之徽位,以為聲音之清濁節也。《釋名》謂其器本出于胡中,馬上所鼓,推手前曰琵,引手卻曰琶。舊皆用木撥,唐貞觀中,裴洛兒始發撥用手,所謂搗琵琶者是也。今多有用六弦者。”[7]此段文字,進一步證明,“琵琶”一詞,也可作“批把”,但是又從中可以看到一點,徐珂認為“琵琶”是從唐貞觀中開始用手撥彈的,之前一直是用木撥,似乎又給《釋名》中“枇杷”二字代指“琵琶”提供了依據。
清代汪由敦的《松泉集》卷十八中亦有載:“《跋手臨趙書舊詩十五首》中‘琵琶’字作‘枇杷’,未知所據,《集韻》但謂或從‘批把’,前人亦未經用,且各有本因,批音同披,把則‘拱把’,把握,作平聲。讀韻書,故未審耳。”[8]汪氏此說,雖然不甚精當,然而反映出兩點:前人有“琵琶”字作“枇杷”、“批把”等之用,但不是普遍的習慣用法;聲韻的內在聯系是產生這種語言現象的因素之一。
3.“琵琶”、“枇杷”混用
唐代王建《寄蜀中薛濤校書》有詩:“萬里橋邊女校書,枇杷樹下閉門居。”學者龐莊甫在文章《琵琶花里和枇杷門巷》中指出,他親自去望江樓公園,讀到石刻上的字竟是:“琵琶花里閉門居”。因為琵琶花葉似枇杷,所以由“琵琶花”變為“枇杷花”,后又變為“枇杷樹”。于是又有了“問幾樹枇杷,何處是校書門巷?”的吟句,而后“枇杷門巷”也專指妓女的居所,[9]可見“琵琶”、“枇杷”歷來是沾親帶故的。
西晉傅玄《琵琶序》曰:“聞之故老云:漢遣烏孫公主,念其行道思慕,使工知音者,戰琴箏筑箜篌之屬,作馬上之樂。觀其器,盤圓柄直,陰陽序也;四弦,法四時也。以方語目之,故‘枇杷’也,取易傳于外國也。杜摯以為秦之末,蓋若長城之役,百姓弦鼗而鼓之。二者各有所據,以意斷之,烏孫近焉。”[10]又交代了樂器琵琶的起源,并且論斷稱之為“枇杷”,就是方言,明代周祈所撰《名義考》卷十二《箜篌即琵琶》也有此論斷,言字:“本作琵琶”。
此外清代梁紹壬在《兩般秋雨庵隨筆·渾不似》中也寫道:“琵琶古名枇杷,又名鼙婆,昭君常因琵琶壞,令胡人改,為之而小。”正好與“烏孫公主說”相印證。
古籍尤其是韻書、辭書當中,版本不同,文字的書寫也不同,學者們各執一端,劉熙《釋名·釋樂器》篇便是如此,但仔細考究卻不難發現,詞匯之間是有淵源的,而不是毫無瓜葛,簡單的筆誤造成的。
4.“枇杷”、“批把”混用
除了上述的混用例,“批把”也曾用作“枇杷”之意,例如:《古音駢字續編》中‘麻’韻云:“批把”《逸雅》中作“琵琶”,《說文》作“枇杷”。[11]
此類用例,宋代以來也比較多見,甚至許多醫書現在也仍然將“枇杷”寫作“批把”,但因為后人對于古籍文獻的整理,我們目前所看到的流行的版本當中,多數都被學者們按照現在意義上的語義內涵,將其修改,存數不多。
由此可見,“琵琶”、“枇杷”、“批把”、“鼙婆”幾個詞,在古代的語言環境中,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的,而并非絕對獨立的語匯,厘清他們之間的關系,有助于進一步了解漢語語匯發展演變的過程,也能更深層次的考察其中所承載的文化內涵,而對于從事語言文字研究教學工作者來說,尤為重要。
《荀子·正名》:“名無固宜,約之以命。約定俗成謂之宜;異于約則謂之不宜。”荀子認為,事物命名的時候音義之間并沒有必然的關系,是在社會生活的過程中形成的集體意識和習慣。然而當一種語言的基本詞匯形成以后,在詞義的引申和派生過程中,詞語與詞語之間的關系有些也是存在語音上的聯系的。沈兼士《聲訓論》:“凡義之寓于音,其始也約定俗成,率由自然。繼而聲義相依,展轉孳乳,先天后天,交錯參互,殊未可一概而論。” 我們且從詞義的角度來探析“琵琶”、“批把”、“枇杷”、“鼙婆”這幾個詞的詞義,考察其中錯綜復雜的關系。
漢語語匯從開始產生的時就具有了不斷發展變化的動態特點,隨著時代的變遷、社會的發展、人類文明的進步和民族的交往,漢語的語匯不斷的產生,也有一些語匯逐漸退出語言使用的主流舞臺。
“鼙”一詞,最早出現時候是指古代軍隊所鼓的樂器,漢代以后又名騎鼓,例如:《周禮·夏官·大司馬》:“旅帥執鼙。”《周禮·春官·鍾師》:“掌鼙鼓縵樂。”《呂氏春秋》:“帝嚳令人作鼓鼙之樂。”《釋名》:“鼙,禆也。禆助鼓節也。”《呂氏春秋·古樂》:“ 有倕,作為鼙鼓鐘磬。”《晉書·樂志》:“有鼙舞。”《曹植·鼙舞詩序》:“漢靈帝西園鼓吹有李堅,能鼙舞。”
盡管“鼙”一詞出現得比較早,但是從目前的文獻當中找不到先秦時期關于“鼙婆”一詞的記載,郭忠恕《佩觿》上篇稱干寶《搜神記》以“琵琶”為“頻婆(鼙婆)”,但是誠如上文所舉,并沒有得到證實,而且現今流行的版本當中,也都是作“琵琶”,而非“頻婆(鼙婆)”。但是我國傳統的“琵琶”確是在“鼙”這種樂器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秦代就已經產生了“秦漢子”,“百姓弦鼗而鼓之”。漢武帝時期,樂師們制作了一種圓盤、直柄、四弦、十二柱的木質弦樂器,即傳統的直項琵琶,但當時稱之為“枇杷(批把)”而并不是“琵琶”二字。
“琵琶”這種樂器,早先流傳于波斯、阿拉伯等地,誠如劉熙所言“枇杷本出于胡中”。琵琶源于“胡中”,《隋書·音樂志》也有記載:“周武帝時有龜茲人,曰蘇祗婆,從突厥皇后入國,善胡琵琶,聽其所奏,一均之中,間有七聲。”是當時游牧民族騎在馬上彈奏,據西晉傅玄《琵琶序》所記,琵琶這一樂器是因烏孫公主而引進的,但引進的時候也不是以“琵琶”命名,大約在魏晉時期,才正式稱之為“琵琶”。
至于“枇杷”一詞,根據《爾雅》《南裔異物志》《三輔黃圖》等古籍記載和考據發現,“枇杷”這種植物大約在西漢開始種植。最早的文獻記載見于司馬相如的《上林賦》:“盧桔夏熟、黃甘橙揍、批把樵柿……”[12]。
因此可見,“枇杷”、“批把”這兩個詞在“琵琶”一詞產生之前,表稱了樂器琵琶,而“枇杷”一詞本源上就是枇杷樹的名稱。東漢許慎《說文》:“枇,枇杷木也。”段《注》:“四字句。”段玉裁的注更加明確地指出,“枇杷”的意思就是一種樹木。[13]盡管如此,“枇杷”也表示“琵琶”。而在文獻資料中,我們也能發現“批把”一詞,有時候也用來表示“枇杷”這種樹木。后來,“鼙婆”一詞產生之后,尤其是在宋元以后,有較多的文獻中,出現了用“鼙婆”來代指“琵琶”的語言現象。
事物得名和社會發展密切相關,不僅要站在史學角度,梳理名物的產生源頭,從詞匯本身出發,探求其內部聯系才能更加準確的把握語匯之間的關系。如表1所示:
盡管我國古代就有“六書”,但漢字依然是以象形為基礎而逐漸發展演變為表意文字的,所以從漢字的形態當中可以看到些許的象形的痕跡。例如“鼙”字是由兩個部分構成,上面是“鼓”,下面是一只手舉著一只酒器,表示賤,執事的意思(后來引申為“下”、“謙虛”等意思),合起來人敲鼓,剛好表示軍隊樂鼓;“把”字,聲旁“巴”字本義是蛇,引申為尾巴,因為在尾部,可以把持,于是又有“蓋巴者,把也”的意思。而其后的“杷”字本義指收麥的工具,又有耙疏、聚攏之意,可見其聲旁“巴”也是“把持,收回”的意思。

表1 琵琶等詞的構詞形態及其語義關系
根據考察,上述字形在甲骨文、金文中都不曾出現,春秋戰國以后才陸續出現。從其本義來看,“琵”、“琶”二字構成連綿詞,本義皆指“琵琶”這種樂器。
“鼙”本意是指軍用的小鼓,而這種軍隊樂器,與后來的中國傳統“琵琶”的發展密切相關。“婆”字出現雖早,《詩經》等文獻中出現較多,但是都是和“娑”一起構成連綿詞“婆娑”,且共同表示“舞貌”這個意思。用“鼙婆”一詞表示“琵琶”,從字義上來講,只是借助了“鼙”和“琵琶”之間的語義聯系,而為什么用“婆”,這就需要從音韻學的角度進一步闡釋。
而“批”、“把”二字,都是手部動作,一個往出反向撥出,一個往回內扣,用來表示演奏樂器琵琶的技法是非常妥帖的,用表示動作的字,一起代表“琵琶”這個樂器,也符合古代語匯的衍生特點。
“枇”、“杷”二字,雖本義不同,但“枇”本義就是指植物“枇杷”,至少證明,此字就是為“枇杷”這種樹木而專門造的詞語。“枇杷”指代樂器“琵琶”,或者“批把”指代樹木“枇杷”,除了他們在語義上的關系之外,仍然需要從語音的角度考察作為同音詞或者近音詞混用的根源。
從字形結構上來看,“琵”、“枇”與“批”,“琶”、“把”與“杷’兩組都是形聲字,雖然偏旁不一樣,但是其聲旁是分別相同的。按照形聲字的合體組字合法,形旁一般表示字的意思或者類屬,而聲旁則表示字的相同或相近發音,甚至可以表示相近的意思。那么這幾個字,除了形旁不一樣,具有兩組相同的聲符,表明它們之間是有著密切關系的。
除了語義關系之外,以《集韻》為主,參照《廣韻》《唐韻》等韻書,從語音方面考察,這幾個語詞之間的親疏程度如表2所示:

表2 琵琶等詞的語音關系
從表2中可以看出,以上八個字皆屬于同一聲紐,即“并母”,所組成的四個詞符合古漢語當中雙聲的特點,而韻母的情況要稍微復雜一些。
它們的韻母都屬于陰聲部,而“琵”、“批”、“枇”三個字都屬于“脂”韻,而“鼙”獨屬于“齊”韻;“琶”、“把”都屬于麻韻,而“杷”屬于“佳”韻,“婆”屬于戈部,但是分析“脂”、“齊”韻和“麻”、“佳”、“戈”這幾個韻的關系,其實它們之間的關系十分密切。古音中“脂”韻和“齊”韻同屬于“支”部字,“佳”、“麻”同韻,而“麻”韻、“戈”韻同屬于“歌”部字,從而在語音上構成了陰聲韻旁轉互通的條件。此外,從其反切情況來看,反切上字的同紐,反切下字也兩兩相同。而其等及聲調也都相同或相近。四組詞語,在古代音韻學意義上都屬于連綿詞,而且其他聲韻系統要素相同或相近,因此形成了十分密切的語音關系。
理清詞匯之間存在的親密音韻關系、分析在字形和字義上的相互關聯,詞匯在使用和交際的過程中產生的混用現象便可豁然貫通。
“批把”、“琵琶”、“枇杷”、“鼙婆”這幾個語匯在現代語音上有差別,但是考察其在古籍文獻及其在古代漢語語言環境中的關系,應該以古代音韻為基礎,探求古音、古韻,深入分析它們同音混用的語言現象,才能更加準確的把握詞匯的語音、語義關系。
誠如上文所列舉之例,西晉傅玄《琵琶序》云:“以方語目之,故‘枇杷’也。”清吳玉搢《別雅》:“‘琵琶,一名鼙婆。’蓋即‘琵琶’二字之轉聲也。”明方以智《通雅》:“字有俗而通者,‘琵琶’是也。”古代學者也都注意到了俗語與經文、典籍用語之間的關系。但是遺憾的是,沒有考慮到其中漢語發展過程中字形、字義的關系,也并沒有考慮漢語自身的發展演變規律,從而結合音、形、義多個角度全面考察語匯之間的內部聯系。
作為訓詁學的重要著作《釋名》,其價值不可磨滅,但是其中仍然有些問題,是值得商榷和探討的,對于、“琵琶”、“枇杷”、“批把”“鼙婆”的分析,雖然是“舊題”,卻有利于更好地理解中國傳統文化,對于更好地傳承文獻典籍也有非常重要的意義。當然,影響語言發展演變的因素是多維的,因此,要研究清楚詞匯之間,尤其是具有形近、義近、聲近等特征的語匯之間的關系,必然要追根溯源,盡量回復語言的原始狀態,這也是語言文字研究“知其然求其所以然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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