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企業家精神是建基于現代生產方式之上的一種價值觀念、精神氣質和文化品格,是工業文明和市場經濟發展的產物及推進物,更是現代化管理的重要路徑。企業家的歷時性,市場經濟和思想觀念的變動性都決定了企業家精神必然具有發展維度。
關鍵詞:企業家精神;發展維度;市場經濟
中圖分類號:F27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291X(2014)21-0022-04
企業家精神(Entrepreneurship)是一個內涵非常豐富、外延極為廣博的名詞,對它作準確界定是一種不大現實的奢望[1] 。但我們仍可以說,它是建基于現代生產方式之上的一種價值觀念、精神氣質和文化品格,是近代工業文明和市場經濟發展的產物及推進物,是現代化管理的重要路徑。
自20世紀八九十年代以來,伴隨著中國經濟體制改革大潮的涌動,企業家精神問題的研究逐漸展開。不少學者已從企業家功能和能力角度、價值取向和經濟倫理視角、制度的經濟學意義視角、民族文化的相異性及其與經濟發展的互動角度對企業家精神進行了較為深入的探討,取得了較為豐碩的研究成效。然而,企業家精神的發展維度問題還沒引發學者們足夠的興趣,可恰恰是這一問題,關系著培育企業家精神的態度與方法。如果以抽象的理想模型式的方式來分析企業家精神的構建,那就有可能將企業家精神看成一種僵化的教條輸入未來企業家們的頭腦,從而不利于培育適應國情需要的、不斷發展的企業家精神。基于此,筆者就企業家精神的發展維度問題抒己之見,求饗讀者。
一
德國哲學家卡西爾曾說,“人的本質在于創造”,確實,無論任何新的器物、新的精神都是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創造及層累中延展的。企業家精神亦是如此。它最初是單薄和弱小的,在一代代企業家的思考和實踐中才得以不斷修正與補充,逐漸發展壯大。所以,靜態模型的分析方法,難免使企業家精神固態化,以致失去其應有的魅力。基于此,我們應在回溯企業家精神的歷史意義的基礎上,結合當前的社會現實,嘗試著培育出適應新形勢需要的新型企業家精神。
企業家精神,顧名思義是企業家們的精神。不同企業家既擁有某些共通的精神,也保有自身獨特的精神氣質。那么,何謂“企業家”,何謂“企業家精神”呢?不少學者對此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如英國經濟學家馬歇爾就曾強調,企業家“這一名詞來自亞當·斯密,而慣用于歐洲大陸,用它來指那些把企業的風險和管理看作自己在組織工業工作中應盡的本分的人。”[2] 中國學者蘇紹智也說,企業家(entrepreneur)一詞源自法文,首先見之于16世紀初,原來意指冒險家的意思,尤代指開展軍事遠征活動的人,因為他們需要承擔各種風險。之后,重商主義者和重農主義者都提及到它,但給企業家的較嚴格的定義并重視企業家的作用的是18世紀法國的薩伊,他認為企業家可以是自有資本的經營者,也可以是靠借來的資本的經營者。他們最大的特點是能夠將土地、勞動力及資本等生產要素結合起來,并使自己成為此三要素之外、開展生產的第四個要素。他們是一群具有極具風險意識的人,敢于承擔企業可能因經營不善而面臨的破產風險。因此,他們不單單具有業務知識,而是既有判斷力和堅持力,也有世界的知識,更有監督和管理的才能[3]。從上述可知,企業家精神最初體現為企業家的冒險精神和管理能力。
不過,19世紀之前,企業家精神一詞還沒有在英國傳播開來。因為直到19世紀中葉,英國小規模的或中等規模的家庭式的廠商或互相聯系的廠商結構中,企業家的職能和特點尚不突出。即便在19世紀后半葉,當馬歇爾指出,企業家是指那些以自己的洞察力和創新力、發現并消除市場的非均衡性、創造交易機會和效用從而給生產過程指明方向、使生產要素組織化的人時,他仍將主要注意力集中于自發的和不以人們意志為轉移的市場力量,關注可以度量的因素,漠視不可轉化為數量的社會和人的因素。所以他雖然提及企業家的特征,卻決非以企業家精神為研究重心。
直到20世紀上半葉,面對巨大波動及國際局勢的日趨動蕩,美國學者熊彼得才明確指出,企業家精神就是能夠順應乃至掌控市場的創新精神。經過深入研究,他發現,市場經濟“在本質上是經濟變動的一種形式或方法,它不僅從來不是,而且也永遠不可能是靜止的。”[4] 那么,如何應對這種流變的經濟發展模式呢?熊彼得指出,市場經濟的發展狀況取決于企業家的如下三大精神:一是他們熱衷于運用各種新發明、新方法進行商品生產,二是他們擅于開辟原材料新興供應地及現有商品的新銷路,三是他們重視依靠重組產業等來改革生產模式,有時甚至促使生產模式發生革命化的調整,使得市場不斷出現新的變化并產生新的吸引力。同時,熊彼得也指出,這些新發明、新方法、新銷路的產生極其難:一是因為它們處于人們通常所懂得的事務之外,二是因為舊有勢力想方設法負隅頑抗,抵抗新事物。要克服這些困難,需要極其頑強的精神,即企業家精神。由于每一領域的新興事物都需付出巨大的努力,因而并非每一個企業家都能夠發明新東西,但他們能夠創制推動企業發展的有利條件,并以強大的意志力和執行力,將其付諸實行。正是由于企業家的創新精神促使企業乃至國家的經濟結構內部不斷出現“革命突變”,所以企業家可稱為進行創造性破壞并最終實現生產要素重新組織的人,其精神則是推動國民經濟向前發展的重要動力。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至60年代,由于新科技革命的推動及新管理方式的運用,市場經濟煥發出新的生機和活力。然而好景不長,進入70年代后,各國先后出現了經濟滯脹及市場疲軟狀況。市場經濟發展需要新的推動方式和力量。據此,美國學者德魯克對企業家及其精神進行了新的界定。在對美國、西德和日本等國的經濟發展狀況的比較研究中,他發現,企業家具有如熊彼得所說的特質,即他們既強調通過利用新發明,也強調通過利用新的生產方法及技術,還注重通過開辟原材料供應地及產品新銷路等來獲取利潤。但他們不同于資本家。在德魯克看來,區別企業家與資本家極為必要,因為,“雖則像一切經濟(和非經濟)活動那樣,企業家當然需要資本,可他們不是資本家。他們也不是投資者……企業家也不是一個雇主,他能夠是并且往往是一個雇員——或者有時是一個單獨地和完全地靠自己工作的人。”[5] 因而在德魯克的眼里,企業家是勇于承擔高成功率的風險的人,是能開拓新的市場,引導新的需求,贏得新的顧客的人;企業家是真正的革新者,他們的與眾不同之處,在于他們善于捕捉變化,敢于有目的地尋求新的源泉,并能將變化化作可供開發利用的機會。需要指出的是,德魯克所謂的創新不僅是技術創新,還包括社會革新,企業家精神也不僅體現在企業層面,也提升到了社會層面。endprint
正是由于時代發展變化提出了新的要求,企業家身上出現了新的特質。20世紀末葉,美國《世界經理文摘》為企業家下了新的定義,將它們定義為醉心于追求企業成長、勇于創新與冒險的經營者。而符合“企業家”定義的人,通常具有下列六項特質:一是有遠景;二是勇于將夢想付諸行動;三是愿意持續創新;四是在資金上無懼付出;五是定義屬于自己的成功;六是喜歡通過奮斗戰勝挑戰的感覺。
綜上可見,企業家及其精神具有時代性,引領著時代潮流,其發展特質十分明顯。在18世紀之時,薩伊視企業家為冒險家,認為企業家精神即是冒險精神;在20世紀初,熊彼得強調技術創新就是企業家精神;到七八十年代,德魯克已經將社會創新與技術創新并列,納入到企業家精神之中;而到90年代,中國學者高希均暗示,企業家有膽識;具創意;敢投資;擔風險,并且承擔社會責任等精神[6] ;汪丁丁也強調,企業家精神至少包含三大精神,即“首先是熊彼特所說的‘創新精神,其次是韋伯所說的‘敬業精神,第三是諾斯從新制度經濟學里提出來的‘合作精神”[7] ;而當筆者觸及此問題時,認為,企業家精神至少包括冒險精神、創新精神、開拓精神、競爭精神、實效精神、奉獻精神、寬容精神[8],等等。
二
企業家精神之所以展現出發展維度,乃是多因素合力之果。其中影響最大的因素是物質條件和文化條件的不斷變遷。就物質條件而言,主要是指孕育企業家精神的市場經濟的不斷成熟;就文化條件而言,主要是指容納和催生企業家精神的思想觀念的持續發展。
就已有的研究情況來看,學界對企業家成長及企業家精神培育的重要物質條件和文化條件的理解存在著分歧。一類觀點認為企業家精神成長主要依賴社會文化條件。如張軍認為,“企業家的成長是一個在正規制度之外依賴自我發現的過程。”[9] 由此,企業家精神的形成主要依靠企業家內在文化素養及其提升狀態而定。再如汪巖橋強調,企業家精神是企業家靈魂和文化品格的彰顯,是“一個豐富復雜的文化現象,因此現代企業家精神應該是一個由眾多要素組成的,內涵廣泛、意義豐富的有機系統”;同時,這個有機系統深受環境的影響,進而,他將企業家精神的環境分為物質環境和人文環境,“人文環境主要指由于特定的歷史和現實條件積淀而成的文化氛圍,而物質環境中最重要的是制度環境。制度環境是社會經濟物質條件的概括和發展尺度,是形成和張揚一種社會文化精神的最重要的物質保證。”[10] 另一類觀點則強調企業家精神關鍵在于物質條件,否認社會文化條件的影響。如莊子銀認為,“企業家不以任何文化傳統或社會地位為前提,它可以在不同經濟發展水平、不同地區和具有不同信仰的民族中孕育產生……企業家精神是時間、技術進步和社會市場競爭程度的遞增函數。”[11] 就這兩類觀點而言,筆者傾向于接受前一類觀點。因為,純技術性的方法在考察精神問題時,難免存在某些缺陷。作為一種文化現象,企業家精神當然不能離開整個社會的文化母體而存在,相反,它深深扎根于其中。因而,不同的民族文化造就出不同國家企業家精神的多彩性,這是不爭的事實。當然,人類社會發展具有普遍規律,加之人們的交往、文化的滲透交融等等都使得企業家精神有了相通的可能,也有了相互學習與借鑒的可能。不過需強調的是,這種學習與借鑒決非全盤照搬,而是結合自身社會條件加以改造,并隨社會條件之變遷而變動。
企業家是與資本主義商品經濟一起來到這個世界上的。資本主義萌芽時期,即十四五世紀,世界上最早的一批企業家(確切地說是企業家雛形)——銀行家、商人、工場主悄悄誕生。他們與前資本主義所有者的根本區別,在于他們擁有一種“合理主義”的精神,即擁有資本核算制度的經營理念。同時,市場經濟的基本條件:如可以占有土地、設備、機器、工具等一切物質的生產手段;已經設置各種自由貿易規制;熟練掌握合理的技術手段;存在可以算計的法律和規則;存有大量可以自由出賣勞動的勞動力;基本實現經濟生活的商業化;等等,是企業家精神產生的土壤。企業家最大的共同點是追求的合理主義精神,達到利益的最大化。這反過來也極大地推動了市場經濟的發展。因為在“合理主義”的引導下,技術和市場這兩個市場經濟系統中最具彈性的因素,必然為企業家所關注。推進技術創新,加大市場開發就日益成為企業家精神中的核心特征。考察西方社會從十四五世紀至20世紀的發展歷程,不難發現,如前所述,自16世紀“企業家”一詞以冒險家的身份出現以來,以永不知足精神為基礎,其精神面貌一直在演進:在重商主義經濟時期,主要體現為冒險精神和英雄主義精神;在重農主義經濟時期,主要體現為英雄主義精神和創業精神;自古典經濟學時期起,冒險精神、創新精神、創業精神、寬容精神、永不知足精神和英雄主義精神已逐漸展現;不過,在現代經濟學時期,創新精神成為企業家精神體系中的核心受到更多重視,得到了更多充分的發展。
有人認為,市場經濟作為一種經濟體制,它對合理性的追求必然導致無限的擴張。它意味著該種經濟關系擴展到所有它力所能及的地區、國家。同時,它促使每個個體(包括企業家,他們是最大的經濟受益者)都主動或被動地卷入到這一體制并對它表示認同,按照它所要求的規則去安排自己的生活和行為,使之適應并符合這一生產關系的運作。所以,企業家及企業家精神,從這一意義上說,是資本的無限擴張性的不自覺發展的必然結果。因為任何身處這一經濟社會中的個人,除非因為故意的敵視和反叛使其自身處于離群索居的局外人或“邊緣人”狀態,否則,他必然融入該社會。而融入它也就意味著必須在價值理念和行為方式上與它保持一致。如果按照這種推理,市場經濟應該描寫為一種消費的、奢華的和虛偽的體制,在其中人人都只追求自己的“合理性”,每個人都是戴著“合理性”面具而生活,而前市場經濟下那種樸素的、節儉的、真實自然的社會將不復存在[12] 。
值得關注的是,這種假想的、簡單推理中的可怕社會景象并未真正出現于市場經濟日益發展的社會。如果我們能夠拋棄那種傳統的、意識形態的有色眼鏡,客觀地分析市場經濟體制的話,很容易發現,西方社會在企業家精神興起過程中,確實有過自私、自利,混亂不堪的局面,但企業家精神并不是非人性化的,它恰恰是人性的產物,是理性主義與人文主義相結合的產物。從個人企業家精神層面走向企業或公司企業家精神層面,再向走向社會公共領域企業家精神層面的過程,就是西方社會各種現代社會體制不斷成熟與完善的歷程,也是其公共事業迅速興起與發展的進程。而其中,企業家以其獨有的企業家精神,通過各種慈善之舉,極大地補充了公共事業發展的不足。因而在現代西方,企業家精神不僅被看作企業家的靈魂和文化品格而備受重視,亦被視為整個社會系統運行的重要價值取向,及廣大市民所需要的一種新世界觀和時代精神而廣受褒揚。endprint
企業家精神何以如此?顯然,應歸功于社會文化,正是它的滋養彌補了金錢世界里所不具有的道德與情義。每個歷史時代都有自己的文化特質,它深深地影響著社會的技術、法律和行政管理制度等因素,并給它們打上明顯的時代烙印。如企業家精神興起的初期,其追逐金錢與財富的冒險精神是為時人所不恥的,當時人們是為生活而勞動的,而決不是相反。所以,社會上盛行著“商人永遠得不到神的歡心”、“貿易是壞事,因為它會使人們脫離對上帝的祈求”等觀念。為求得合法性的企業家們只得向人文主義者靠近,并與人文主義者共同努力,發起了宗教改革運動,從新教那里為自己尋求一件合法的道德外衣。對此,馬克斯·韋伯給出了較為客觀的分析:“雖然經濟理性主義的發展部分地依賴理性的技術和理性的法律,但此同時,采取某些類型的實際的理性行為卻要取決于人的能力和氣質……各種神秘的和宗教的力量,以及以它們為基礎的關于責任的倫理觀念,在以往一直都對行為發生著至關重要的和決定性的影響。”[13]基于此,他將企業家及部分自由勞動者的勤勉、堅忍、節儉、誠實、守法,及對財富孜孜不倦的追求,視作新教倫理信仰下的產物。指出,正是新教的“天職觀”,使身為新教徒的企業家和部分自由勞動者把工作當作生活本身和目的,這種“敬業精神”,乃是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得以產生的內在動機之一。
經過幾個世紀的發展,到18世紀,原始積累數量巨大,市場經濟獲得了極大發展,充滿西歐社會的樂觀主義的理性主義啟蒙思想,也為企業家們的進取提供著精神動力,亞當·斯密提出了以“自由競爭”和“放任政策”為核心的古典經濟學理論,成為市場經濟的進一步發展提供思想動力。隨著這一理論在19世紀的貫徹,亞當·斯密被人們尊稱為“古典經濟學之父”。不過,在美國學者格林菲爾德看來,亞當·斯密不是經濟學家,而是道德哲學家,他的思想基本點應該是:“人類天生具有構建等級性和內聚性社會結構的傾向,因為他們(企業家)在生活中受到希望得到社會認可的愿望的驅動,表現為愿意服從于禮節規范并致力于無所顧忌的地位追求。這個愿望基本上是非物質性的,而且物質上的自利完全從屬于這個愿望。社會秩序基于物質利益系統性地獻身于禮節或社會習俗之上。地位是其他人的尊敬,而不是貪婪或追求權勢,是歷史前進的主要動力。”[14]格氏的觀點雖有值得商榷之處,但亞當·斯密的確非常重視經濟倫理,他的《道德情操論》比《國富論》問世早得多。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在經濟倫理約束下,他的“自由競爭”和“放任政策”理論,為企業家發展自己的冒險精神、創業精神、創新精神等提供了廣闊的平臺。
此后,民族主義、自由主義和社會主義三大思潮波瀾壯闊,對飛速發展的市場經濟提出了質疑,純粹“經濟人”的觀念開始受到的沖擊。對企業家精神也提出了新的要求,企業家們不能僅僅是勤勉、誠實、守法的榜樣,開始關注自己在團結起來的工人中的形象,關注民族文化的特性,重視民族情感,因此,企業家精神中的民族特質得到凸顯,如美國側重冒險精神、創新精神;日本重視合作精神等等。企業家精神中的公益成分日益增強,一些醫療機構、教育機構和慈善機構獲得了企業家們的大力資助。同時,日益激烈的競爭,也使得企業家們更多地利用自己的精神特質來建構企業核心競爭力,豐富多彩的企業家精神遂展現出來,成為各國競相學習和研究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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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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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Developmental Dimensionality of the Entrepreneurship
YANG Xiu-ying
(Hainan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Haikou 571126,China)
Abstract:Basing on the modern productive fashion,entrepreneurship is a kind of valuable idea,spiritual temperament and cultural character,which is the outcome and promoting force of modern civilization of industry and market economy,also is the important ways and means to modernization management.different entrepreneurs in different epochs,and the changing of the marketing economy and the thought and idea had determined the developmental dimensionality of entrepreneurship.
Key words:entrepreneurship;developmental dimensionality;market economy
[責任編輯 劉嬌嬌]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