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強黨章意識，保持黨的純潔性，提高黨內民主建設的科學化

〔基金項目〕江西省社會科學研究“十二五”規劃項目“黨章的修訂與黨內民主建設的科學化”（12DJ18）

〔作者簡介〕周福振，中共江西省委黨校，江西行政學院黨史黨建教研部副教授，博士，江西 南昌 330003。

〔摘要〕黨的純潔性是提高黨內民主建設科學化的基礎，因為黨內民主要靠黨員來進行實施，如果黨員不能保持純潔性，那么黨內民主建設的科學化就會成為一句空話。黨章是黨的根本法規，黨章的歷次修正都把黨的理論創新和實踐創新的最新成果寫入加以法定化，因此黨章是保持黨的純潔性的基本標準和根本保證。要建設發達的黨內民主，每個黨員特別是主要領導干部都必須自覺地樹立黨章意識，嚴格執行黨章規定，保持黨的純潔性。

〔關鍵詞〕黨章；純潔性；黨內民主；中國共產黨

〔中圖分類號〕D26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8048-（2014）02-0029-05

黨的純潔性是先進性的重要表現。保持黨的純潔性，有利于提高黨內民主建設科學化，也是贏得人民信賴和擁護、鞏固執政基礎、實現黨和國家興旺發達的重要保證。科學社會主義的創立者馬克恩、恩格斯就已經談到了純潔性問題，如恩格斯在《論住宅問題》中說，“意大利新的黨還處在純潔化和形成的過程中”。〔1〕后來，列寧對此問題進行了進一步論述。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習近平等黨的領導人則將馬列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實踐相結合，對純潔性問題進行了新的闡釋，并將黨的純潔性建設第一次明確載入十八大修正的黨章中。這為黨員增強黨章意識，保持黨的純潔性，提高黨內民主建設的科學化提供了重要保證。

一、黨的純潔性是提高黨內民主建設科學化的基礎 黨章在長期的演化過程中對黨內民主進行了諸多制度性的規定，主要包括十大方面：一是黨章對黨內民主的指導原則民主集中制規定了六項基本原則；二是黨章對黨的領導制度進行了相關規定，如黨的代表大會制度、委員會制度、集體領導和個人分工負責相結合制度、巡視制度，等等；三是黨章對黨內選舉制度進行了諸多原則性的規定，如黨的各級代表大會的代表和委員會的產生要體現選舉人的意志。從實踐來看，黨的高層主要是間接選舉，直接選舉主要表現在黨的基層，有三種主要形式，即公推直選、兩推一選和兩票制；四是黨章對黨員權利進行了八項規定，并指出黨的任何一級組織直至中央都無權剝奪黨員的這些權利；五是黨章對黨內民主決策制度進行了規定，指出“黨必須實行民主的科學的決策，制定和執行正確的路線、方針、政策”；六是黨章對黨內任期制度進行了規定，指出黨的各級領導都是有任期的，即使是黨的最高領導職位也有任期；七是黨章對黨內監督制度進行了規定，并指出“加強對黨的領導機關和黨員領導干部特別是主要領導干部的監督，不斷完善黨內監督制度”；八是黨章對黨內權力運行機制進行了明確的規定，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四個服從”，基本確定了黨內自上而下逐級管制的權力運行機制；九是黨章對黨內請示報告制度進行了規定，如“中央政治局向中央委員會全體會議報告工作，接受監督”，這有利于擴大黨內民主，因為中央全會一年召開一次，很容易使權力落到政治局手中；十是黨章對黨內民主帶動人民民主進行了相關規定，指出“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有機統一，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擴大社會主義民主，健全社會主義法制，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鞏固人民民主專政，建設社會主義政治文明”。從黨章對黨內民主制度的規定來看，黨內民主是比較完善的，它公開樹立了黨內民主建設的一面旗幟，但是黨內民主建設科學化的關鍵不是在理論上而是在實踐層面上。正如恩格斯所說，“一個政黨的正式綱領沒有它的實際行動那樣重要”。〔2〕可見，黨內民主在實踐中的落實也很重要。

黨內民主在實踐中存在著許多不令人滿意的地方，一個重要的方面是黨的純潔性不夠。如一些黨員面對問題不敢承擔責任；一些黨員自以為高人一等，頤指氣使；一些黨員在決策時不敢實話實說，不講實事求是；一些黨員甚至違心說假話，作偽證，等等。對于這些破壞黨的純潔性的問題必須認真重視，否則難以建設發達的黨內民主。

總之，黨的純潔性是黨內民主建設科學化的基礎，如果黨員不敢說實話，不敢發表自己的意見，只是說一些非常正確卻無關痛癢的官話套話空話大話，甚至說假話謊話，那么所謂的黨內民主只是一種形式而已，并不代表任何東西。

二、以黨章為依據保持黨的純潔性以提高黨內民主建設的科學化 黨的純潔性在各個不同時期有不同的表現，既反映了黨對純潔性的認識是一個不斷提高的過程，也反映了黨自身建設科學化的重要要求。在革命戰爭時期，毛澤東就開始強調黨的純潔性。1941年4月，他在《農村調查》的跋中說，“嚴肅地堅決地保持共產黨員的共產主義的純潔性”。〔3〕在這里，毛澤東強調保持黨的純潔性是要堅持共產主義的理想信念，這是思想建設的一個重要方面。1945年4月，中共中央通過的《關于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說，“黨內的小資產階級出身的黨員愈是眾多，則黨便愈須嚴格地保持自己的無產階級先進部隊的純潔性”。〔4〕這是從黨的性質方面強調黨的純潔性。1956年9月，鄧小平在《關于修改黨的章程的報告》中，又從黨員管理方面強調黨的純潔性，指出，“為了純潔黨的隊伍，主要的問題是加強對于吸收新黨員工作的管理”。〔5〕此后，黨中央對黨的純潔性的認識不斷深化。九大修正黨章第一次將純潔性載入，明確指出“保持黨的隊伍的純潔性”。十一大修正黨章不僅提出要“純潔黨的隊伍”，而且提出要“保證黨和國家各級領導的純潔性”。2012年1月，胡錦濤同志在十七屆中紀委七次全會上指出，“充分認識保持黨的純潔性的極端重要性和緊迫性，不斷增強黨的意識、政治意識、危機意識、責任意識，切實做好保持黨的純潔性各項工作”，這里胡錦濤同志從各個方面強調了保持黨的純潔性。同年3月，時任中央黨校校長的習近平同志出席中央黨校2012年春季學期開學典禮并發表講話《扎實做好保持黨的純潔性各項工作》，指出，“黨的純潔性，體現在黨的思想、政治、組織和作風各個方面”，首次明確了黨的純潔性的四個方面。十八大修正黨章則第一次載入了黨的純潔性建設，即“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先進性和純潔性建設”。

保持黨的純潔性，必須依靠黨章為依據和標準，因為黨章是黨內最重要的法規，黨的純潔性的各個方面都體現在黨章中。所以，胡錦濤同志才在十七屆中紀委七次全會上說，各級紀律檢查機關要全面履行黨章賦予的職責，切實維護黨的純潔性。習近平同志也在《扎實做好保持黨的純潔性各項工作》的講話中講述了黨的四個方面純潔性時，指出，“嚴格堅持黨章所規定的共產黨員標準和領導干部條件，堅決把背離黨綱黨章、危害黨的事業、已經喪失共產黨員資格的蛻化變質分子和腐敗分子清除出黨”。實際上，習近平所講的四個方面的純潔性在十八大修正黨章中都有所體現。

第一，黨的純潔性在思想上的表現。思想建設是黨一直所強調的。在革命戰爭時期，毛澤東就認識到了思想上純潔的重要性，指出，“我們的黨，我們的隊伍，雖然其中的大部分是純潔的，但是為要領導革命運動更好地發展，更快地完成，就必須從思想上組織上認真地整頓一番。而為要從組織上整頓，首先需要在思想上整頓”。〔6〕習近平將思想純潔性歸結為四點：一是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及其中國化的理論成果作為指導思想。黨章指出，黨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作為自己的行動指南，并且強調“改革開放以來我們取得一切成績和進步的根本原因，歸結起來就是：開辟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形成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確立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二是堅持把為社會主義、共產主義奮斗作為理想信念。黨章總綱第一自然段就講“黨的最高理想和最終目標是實現共產主義”。黨章總綱還講了我國正處于并將長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以及四項基本原則中要堅持社會主義，等等。三是堅持馬克思主義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黨章總綱在講黨的建設時，明確指出黨要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與時俱進，求真務實，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理論聯系實際、實事求是、在實踐中檢驗真理和發展真理的思想路線。四是堅決抵制各種反馬克思主義思想的侵蝕，堅決同各種違背馬克思主義的錯誤思想作斗爭。黨章總綱指出，要堅持馬克思主義，走中國人民自愿選擇的適合中國國情的道路。

第二，黨的純潔性在政治上的表現。一些無產階級政黨的領袖曾認為“如果工人在反對資產階級國家的政治斗爭中只能爭得一些讓步，那就是在實行妥協；而這是同永恒原則相抵觸的”，“工人這樣做只不過是實行一種新妥協，破壞了永恒原則的純潔性！”〔7〕馬克思對其進行了嚴厲的批評，說“如果這些政治冷淡主義的圣徒們說得這樣露骨，那么工人階級就要叫他們滾蛋；工人階級會把這看作資產階級空談家和腐化墮落的貴族對他們的侮辱。這些人是如此愚蠢，或者說，如此幼稚，竟然禁止工人階級使用一切現實的斗爭手段。”〔8〕這說是說，無產階級政黨講求政治上的純潔，不能忽略一切現實的手段，甚至包括與統治者妥協合作的手段。習近平認為政治純潔性主要包括三個方面：一是堅決執行黨的綱領、章程和路線方針政策。黨章第一章黨員義務中明確規定黨員必須貫徹執行黨的基本路線和各項方針、政策，帶頭參加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二是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必須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堅持改革開放的基本路線。黨章總綱中明確規定了黨的基本路線是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并強調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堅持改革開放，然后下面三個自然段詳細講述了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堅持改革開放的內容。三是堅決抵制和反對一切違背黨的基本路線的錯誤政治傾向。黨章總綱中明確指出，要堅持黨的基本路線，反對一切左或右的錯誤傾向，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

第三，黨的純潔性在組織上的表現。馬克思主義政黨相比西方資產階級政黨而言，一個重大的不同就在于馬克思主義政黨強調組織上的嚴密性。馬克思在給國際工人協會起草章程時就指出，“每一個承認并維護國際工人協會原則的人，均可成為國際工人協會的會員。每一支部應對接受的會員的品質純潔負責”。〔9〕1957年7月，毛澤東在青島召開省市委書記會議時，也認識到組織上純潔的重要性，指出：“資產階級右派，包括混入共產黨內和青年團內的一些同黨外團外右派分子政治面貌完全相同的人，他們背叛無產階級革命事業，向黨猖狂進攻，因此必須充分揭露，并把他們開除出去，借以純潔黨團組織。”〔10〕習近平認為組織純潔包括四個方面：一是堅持貫徹黨的民主集中制原則。民主集中制是黨的根本組織原則，黨章特別強調民主集中制，并詳細列出了民主集中制的六項基本原則。二是遵守黨的組織紀律的要求。黨章第一章黨員義務中就明確規定黨員要自覺維護黨的紀律，嚴守黨和國家的秘密。三是自覺維護黨的團結統一，堅決反對一切危害和分裂黨的行為。黨章在第一章黨員義務的條目中規定要維護黨的團結和統一，對黨忠誠老實，言行一致，堅決反對一切派別組織和小集團活動，反對陽奉陰違的兩面派行為和一切陰謀詭計。四是嚴格堅持黨章所規定的共產黨員標準和領導干部條件，堅決把背離黨綱黨章、危害黨的事業、已經喪失共產黨員資格的蛻化變質分子和腐敗分子清除出黨。黨章第一章規定了共產黨員的標準，第六章專門規定了黨的干部的相關內容，明確指出了黨的各級領導干部必須具備的六項基本條件。黨章第七章專門講黨的紀律，第八章講黨的紀律檢查機關，強調了對喪失黨員標準的不同懲罰。

第四，黨的純潔性在作風上的表現。當有人說“共產黨必須保持自己學說的純潔，保持自己的獨立性，不為改良主義所玷污”時，列寧曾嚴厲地批評道，“他必然要犯錯誤，因為提出這一類原則無非是重犯法國布朗基派公社戰士在1874年宣布‘否定任何妥協和任何中間站的錯誤”，“共產主義者的任務，像在任何時候一樣，也是要善于針對各階級和各政黨相互關系的特點，針對共產主義客觀發展的特點來運用共產主義普遍的和基本的原則”。〔11〕也就是說，無產階級政黨追求黨的純潔性，必須在作風上根據客觀實際來決定黨的做法。習近平認為作風純潔性主要包括兩點：一是堅持發揚黨的理論聯系實際、密切聯系群眾、批評和自我批評以及謙虛謹慎、不驕不躁、艱苦奮斗等優良作風。黨章總綱講黨的思想路線時就講要堅持理論聯系實際，在第一章黨員中專門講了密切聯系群眾、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的兩項義務。二是堅持貫徹黨的“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工作路線和調查研究的工作方法，堅決反對主觀主義、官僚主義、形式主義、以權謀私、弄虛作假和個人專斷、追求奢華等不正之風。黨章總綱明確規定了黨的群眾路線，并且強調黨的最大政治優勢是密切聯系群眾，黨執政后最大的危險是脫離群眾。

可以說，習近平同志強調的黨的純潔性的四個方面在黨章中都有相關的規定，因此保持黨的純潔性一定要以黨章為依據和標準。從黨章的制定和修改程序來看，黨章制定和修改的全部權力都屬于黨的全國代表大會；從內容上看，黨章是黨內整體意志的集中體現，也是黨內力量相互協調、集體智慧的結晶，規定了黨內最重要最根本的問題；從效力上看，黨章是黨內的最高規范和最高原則，對黨具有最大的約束力和權威性，也是制定其他黨內法規的根本依據，其他任何黨內法規都不能與黨章相沖突或違背，否則即為無效，正如鄧小平所說，“國要有國法，黨要有黨規黨法。黨章是最根本的黨規黨法”。〔12〕

三、增強黨章意識是保持黨的純潔性提高黨內民主建設科學化的關鍵 當今世界全球化日益深入發展，各種思想相互激蕩，一些黨員的思想或意識中出現了許多錯誤的認識，如個人意識較強，組織觀念淡薄；享樂意識較強，奮斗熱情不高；名利意識較強，奉獻精神退化，等等。這些問題嚴重損害了黨的純潔性，損害了黨同人民群眾之間的血肉聯系。時任總書記的胡錦濤同志在慶祝黨成立90周年大會上的七·一講話中就強調了這種危機意識，并將“四種考驗”和“四種危險”緊密地聯系在一起，他指出，在世情、國情、黨情發生深刻變化的新形勢下，執政考驗、改革開放考驗、市場經濟考驗、外部環境考驗是長期的、復雜的、嚴峻的，精神懈怠的危險，能力不足的危險，脫離群眾的危險，消極腐敗的危險，更加尖銳地擺在全黨面前。經受“四種考驗”、抵御“四種危險”，就必須始終保持黨的純潔性，提高黨內民主建設的科學化。

黨章對黨員以及黨的各級組織都有普遍的約束力，保持黨的純潔性、提高黨內民主建設的科學化必須以堅持黨章為根本。正如鄧小平所說，整黨要“統一思想，整頓作風，加強紀律，純潔組織，四者缺一不可。黨章對這些都有明確的規定，每個黨組織應該要求每個黨員逐條對照，開展自我批評和相互批評，必要的時候要采取紀律措施”。〔13〕作為一個黨員，增強黨章意識，保持黨的純潔性，提高黨內民主建設科學化，要注意以下五個方面：

第一，增強黨章意識，保持純潔性，不能為純潔而純潔，單純追求純潔性。這是因為“人類的理性最不純潔，它只具有不完備的見解，每走一步都要遇到新的待解決的問題”。〔14〕恩格斯在批判“三十三位布魯土斯”時，說他們提出了一份“公敵名單，以便純潔公社參加者的隊伍；因此其他流亡者就稱他們為純潔派”，并指責說“我不知道他們自己是否接受這一稱號，何況對他們中間有些人說來這一稱號是很不恰當的”。〔15〕在中共六大上，共產國際看到犯過錯誤的中共領導人陳獨秀、瞿秋白、李立三等人都是知識分子出身，所以為了強調出身的純潔性，硬把工人階級出身的向忠發推舉為黨的最高領導人。結果，向忠發被捕后，很快叛變，其氣節還不如知識分子陳獨秀等人。這就說明只單純強調純潔性，是很不正確的。

第二，增強黨章意識，保持純潔性，要從實踐中的小事做起。列寧說，“我們從來不是空想家，我們從來沒有想用純潔的共產主義社會中產生和培養出來的純潔的共產黨人的純潔的手來建設共產主義社會。那是童話。”〔16〕黨要保持黨的純潔性，不能只講大理論大道理，因為這些理論和道理雖然是天經地義，不可破除的真理，但是關鍵問題在于從一點一滴的小事中做起。

第三，增強黨章意識，保持純潔性，要善于利用一切有用的手段和好的東西。正如列寧所說，“一切全都應當利用起來”，“誰能在這方面取得最大的成績，即使是用私人資本主義的辦法，甚至沒有經過合作社，沒有把這種資本主義直接變為國家資本主義，那他給全俄社會主義建設事業帶來的益處，也比那些只是‘關心共產主義純潔性，只是為國家資本主義和合作社起草規章、條文、細則，而實際上卻不去推動流轉的人，要多得多”。〔17〕

第四，增強黨章意識，保持純潔性，要堅持原則，同一切錯誤的思想和堅持錯誤的人作不妥協的斗爭。馬克思、恩格斯經常同破壞黨的純潔性、堅持錯誤的人作斗爭。如，德國機會主義分子拉薩爾宣揚所謂“鐵的工資規律”，認為工人的工資只是圍繞平均工資上下波動，無法擺脫貧困，主張“國家幫助建立合作社”，實行“普遍的、直接的選舉權”，在共產國際運動中影響很大。恩格斯批評說，“難道我們黨的優秀分子會愿意不斷地重復拉薩爾關于鐵的工資規律和國家幫助那一套背熟了的詞句嗎？”“我相信，拉薩爾派會死抱住綱領的這些條文不放，就像猶太人夏洛克非要他那一磅肉不可。分裂是一定會發生的；但是到那時我們想必已經使哈賽爾曼、哈森克萊維爾和特耳克及其同伙重新獲得‘誠實的名聲”，如果不采取有效措施，那么分裂以后，“我們將被削弱，而拉薩爾派將會增強；我們的黨將喪失它的政治純潔性”。〔18〕

第五，增強黨章意識，保持純潔性，要將不合格的黨員清除出去。1921年8月15日到1922年3月俄共（布）第十一次代表大會召開前夕，俄共（布）為了保持黨的純潔性，在全黨范圍內進行清黨。經過清黨，共有159，355人被除名，占黨員總數24.1%（不包括布良斯克、阿斯特拉罕兩省和土耳其斯坦的材料），在開除出黨和退黨的人中，工人占20.4%，農民占44.8%，職員和自由職業者占23.8%，其他占11%。列寧指出，“清黨顯然已經發展成為一項關系重大和極其重要的工作了”。〔19〕列寧還強調，“黨是直接執政的無產階級先鋒隊，是領導者。開除黨籍而不是實行強制，這是一種特殊的誘導手段，是純潔和鍛煉先鋒隊的手段”。〔20〕正是由于列寧對黨員隊伍純潔性的重視，才會使其黨不斷發展壯大，但是后來黨的領導人忽略了這一點，結果在黨員達到其鼎盛時期有近二千萬黨員的時候卻垮臺了。在革命戰爭時期，中共進行整風運動，使黨的純潔性得到加強，才使革命事業走向成功，成為執政黨。

雖然黨章對黨的純潔性有許多規定，但是在實踐中并沒有完全貫徹落實。也就是說，許多黨員還沒有黨章意識。黨員是黨的肌體的細胞，只有每個細胞都健康成長，才能保證黨的肌體充滿生機和活力。黨要保持黨的純潔性，必須要求每一個黨員特別是黨員主要領導干部都要嚴格按照黨章規定，樹立黨章意識，養成自覺遵守黨章的生活習慣和行為方式，加強黨性鍛煉，努力成為具有共產主義覺悟的先鋒戰士，始終保持共產黨人的政治本色和革命氣節。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提高黨內民主建設的科學化水平，始終走在時代前列，從容應對黨面臨的各種風險和挑戰。

〔參考文獻〕

〔1〕〔2〕〔7〕〔8〕〔15〕〔18〕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33，325，228，229，245，325.

〔3〕〔6〕毛澤東選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793，875.

〔4〕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關于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53.52.

〔5〕鄧小平文選：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246.

〔9〕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612.

〔10〕毛澤東選集：第五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7.456.

〔11〕〔17〕〔19〕〔20〕 列寧選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97，513，560，423.

〔12〕鄧小平文選：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147.

〔13〕鄧小平文選：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44.

〔14〕馬克恩恩格斯選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49.

〔16〕列寧選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5.782.

【責任編輯：劉彥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