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鵬
摘 要:漢服走向世界是中華文化復興的自然結果,是中國文化走向世界的必然選擇。首先,我們應該清楚我們的傳播對象——“世界”。其次,重新定義漢服——不僅僅是漢民族服飾。再次,明確漢服對外傳播的主要策略,這包含三個方面:弘揚東方美基礎上的求變創新;追求傳統的“活化”,深度挖掘漢服的內涵;現代傳媒手段的綜合運用。通過這些努力,我們將能夠使漢服再次回到世界藝術的中心。
關鍵詞:漢服;文化;傳播;世界
中圖分類號:J523.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2596(2014)09-0249-04
在十幾年來的所謂“漢服復興”潮流中,一直暗藏了一個命題——漢服如何走向世界。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這一歷史征程中,重新發現漢服藝術、推動漢服走向世界正是“漢服復興”的題中之義。
一、“世界”還是“西方世界”
首先,應該界定清楚的是,“漢服走向世界”的“世界”,具體所指的范圍。這是被我們忽視的一點,又恰恰是漢服對外傳播十分重要的前提。在我們的語境中,“世界”和“西方世界”常常是不自覺地混淆起來,當然這與我們中國特別是漢民族認識世界的過程和影響世界的方式有關。
從漢民族認識世界的過程來看,大致分為兩個階段:“華夷之辨”和“西學東漸”。
“華夷之辨”反映了古代中國對世界的基本理解,“華夏”是主體,“華夏”以外的世界是“蠻夷”。華夏族早在西周時代就已經形成了一套自內向外依序為“天子”、“內臣”、“外臣”、“朝貢”、“化外之地”的“同心圓”結構世界觀;這一觀念的影響十分深遠,在以威斯特伐利亞體系和維也納體系為代表的現代國際關系(包括國家主權、民族國家等觀念)逐步確立的近代,清政府依然抱有“天朝上國”的認識,就是“華夷之辨”觀的體現。“華夷之辨”不僅影響了中國人對世界的認識,也是周邊的朝鮮半島、日本、越南等地區“國家觀”的形成前提。不了解“華夷之辨”,就難以理解朝鮮、日本對清朝“正統”的質疑,也就無法理解日本對清代易服的嘲笑態度。
“西學東漸”反映了近代以來中國對世界的基本理解,中國不是世界的中心,而是世界的“東方”,中國以外的世界是“西方”。盡管我們同亞洲、歐洲乃至非洲的許多地區進行了2000多年廣泛的貿易往來和文化交流,但從總體上對我們的舊有世界觀——“華夷之辨”觸動有限,無論是天竺、渤泥,還是大秦、大食,皆被視為“化外之地”。但近代以來,西方工業文明的強大,真正摧毀了華夏文明的文化優越感,“西學”的沖擊同樣是深遠的,直到今天,我們談論的“世界”往往是指“西方世界”:“融于世界”、“與國際接軌”這些說法基本等同于學習“西方”;而明明比中國更“東”的日本,也因為先進而被視為“西方國家”。中國現今的文化自卑心理以及迫切的“走出去”心態,正是基于西方文明超越中華文明導致原有優越感遺失后產生的焦慮。
中國文化深度融入世界,傳統文化必然會以文化產品的形式對外傳播。尷尬的是,我們所面對的“世界”竟然成為了一個問題。在“西學東漸”中形成并影響至今的“東方——西方”二元世界觀的作用下,當代中國人在文化“走出去”的潮流中,不自覺地模糊了“世界”與“西方世界”的區別,還將西方世界的接受問題視為重點。其實漢服走向世界最應先行克服的障礙并非西方世界的接受問題,而恰恰是東亞世界的接受問題。
值得深思的是,東亞世界完全有可能比西方世界接受漢服更加困難。今天的世界雖然處于多極化格局逐漸成型的大趨勢中,有關西方文明衰落的看法正成為國際上熱議的話題,但西方世界主導的政治經濟文化霸權地位并未真正撼動,文化霸權就意味著文化強勢、文化自信,西方世界非但不會抵觸漢服藝術,與之相反,他們會逐步學會如何欣賞東方美,并將漢服所體現的中國美學觀念和服飾元素借鑒到西方服飾中。反倒是中國周邊國家不會輕易、從容地穿上漢服,抗拒心理會隱隱作祟,當然不是出于親緣不足、水土不服,而恰恰是由于親緣文化在“同心圓結構”解體、中華文化從神壇墜落后產生的民族國家本位意識。
包括現代中國在內的現代東亞世界,普遍具有一種復雜而又迷茫的對民族、對民族文化、對世界的感知。一方面,我們今天的國家邊界很自然地形成了一個“中華民族”的民族圈、文化圈,繼而國家以外的自然是“世界”、“外國人”;另一方面,我們今天的國家邊界又顛覆了傳統的“同心圓結構”,使我們在看待歷史時存在文化割裂感和陌生感,難以理解古人的許多認識或者把今天的“世界”觀念強加給古人,塑造出不倫不類的歷史文化觀。這同樣反映在中國人對漢服的理解上。顯然漢服是華夏族——漢族的“民族服飾”,但又絕不僅僅是漢族的服飾。“同心圓結構”告訴我們,漢服影響到整個東亞的服飾演變,理應被看做泛東亞服飾的基礎。而“西方世界”主導形成的文化霸權體系加上現代民族國家觀念的形成,造就了包含“漢服復興”在內的中華藝術對外傳播可能觸發同樣處于兩種“世界”觀交織下的中國周邊國家文化屬性的深層次矛盾甚至民族情緒的不良釋放,這無疑是中國在漢服對外傳播中需要謹慎面對的。
二、如何定位“漢服”
我們經常所說的“漢服”,從概念上就有很多爭議。有一些基本特征是常被人提及的,比如交領右衽、上衣下裳等等,但是如果深入研究便會發現,這也并非“漢服”的獨有特征;“漢服”在數千年的發展中,有過數次與周邊少數民族在服飾方面的交融、演進過程,相互影響、借鑒學習,早已使所謂純正的“漢”服異變;即使不考慮域外文化的作用,宋明時代的“漢服”同盛唐時代的“漢服”以及先秦兩漢時代的“漢服”也不可相提并論,將“上衣下裳”制、“深衣”制與“漢服”劃等號頗有以偏概全之嫌。
從漢民族影響世界的方式看,服飾是最直接最普遍的。從這個意義上看,漢服早已不是原初的形態制式,漢服也超出了某一特定民族服飾的范疇。漢服(當今語境下大致等同于春秋深衣)在形制上具有四大基本特征:交領右衽、上衣4幅下裳6幅、袖口寬大、繩帶系結;在服色上崇尚青、赤、黃、白、黑等五種“正色”;在材質上有麻織品、絲織品兩類(錦、綾、帛、紗等廣義上也屬絲織品)。而形制、服色在“五胡亂華”以后都出現了顯著變化。從形制上看,上衣下裳不再一統天下,“上衣下褲”成為新的風尚被中原地區接受并流行,進入唐代圓領、翻領盛行,終結了象征“地道方正”的交領(領子呈三角形);從服色上看,唐代時已不再沿襲“五行”說架構下形成的五“正色”說,原來是“間色”(正色以外的顏色)的紫色其地位顯著上升,一至三品官員均著紫色官服,可以說紫色的等級僅次于代表皇權的黃色,這也是與漢服傳統的色彩觀相違背的。endprint
不過從材質上看,倒是沒有發生顛覆性的變化,絲綢始終是漢民族服飾最突出的文化符號。漢服飄逸流暢、大氣內斂的特質通過絲綢輕盈、明亮、通透的優點展示得淋漓盡致。德國地理學家費迪南馮里希托芬在19世紀末,將連接中國途徑中亞、西亞連接歐洲的交通網絡稱為“絲綢之路”,也就是現在的“歐亞第一大陸橋”。顯然,這組興起于西方、阻塞于15世紀的商貿通道,影響力絕不僅僅是輸送了絲綢,但為何以絲綢而不是紙、瓷器、茶葉之類的商品來命名呢?
因為中國的絲綢產品散發出一種難以抵擋的魅力,這種魅力又通過漢服外溢出來。能夠廣泛傳播的服飾往往擁有優越、普適的功能以及超越地域、時代限制的美感。漢服就具備這兩個要素,使之成為中國文化走向世界的窗口。一場“錦繡互動”,不啻為東西方服飾藝術交流的美談。漢代發達的印染織繡技術使漢服的紋飾更加豐富、美輪美奐,而這些紋飾生動地反映出中原王朝與西域乃至波斯、羅馬的友好商貿往來以及漢服所體現的文化包容性。葡萄是一種原產于波斯的作物,在波斯它代表著豐收的喜悅,波斯十分盛行葡萄紋飾。西漢時,葡萄由西來的客商帶入到中原,與此同時漢朝人也接受了波斯人的風俗習慣,將葡萄織上了衣服,《西京雜記》中記有“霍光妻遺淳于衍蒲桃錦二十四匹”和“尉陀獻高祖鮫魚、理智,高祖報以蒲桃錦四匹”兩段文字,此外從新疆民豐、和田還出土了印有葡萄紋飾的漢代錦繡。可以推斷,當時從高層到民間,葡萄紋已成為漢服上的流行紋飾。也是在漢代,還流行一種雙菱紋的幾何圖形紋,菱形是波斯王室喜愛的圖形,適合指代馬匹等有角動物,以此區別身份、等級。長沙馬王堆漢墓就出土了一件中西合璧的完美藝術品——對鳥紋綺,其紋飾以四方接續的寬邊菱形架構而成,菱形邊線內是中國傳統的回紋,主要圖像是雙鳥和兩兩相對的卷草紋,兩類圖案呈條狀間隔展開,對舞的雙鳥有人認為是西域鴕鳥,但至少繞首回望式樣當系波斯藝術風格是沒有什么爭議的,卷草紋類似薩珊時代“忍冬紋綺”,盛開的蓮花、石榴和葡萄葉熠熠生輝。再有就是織金藝術,《后漢書·西域傳》記載:“大秦國刺金縷繡,織成金縷罽、雜色縷”,織金線是羅馬的杰出藝術品,而羅馬金縷罽連羅馬帝國原疆域范圍內都沒找到過實物,卻在中國墨山國寶藏中出土。漢服代表的是一種無與倫比的世界美,一種琥珀拾芥的魅惑力。
由此可見,對漢服的定位顯得尤為重要。如果漢服只被狹義地認為是漢民族服飾,那么少數民族和周邊國家接受漢服形制而形成的本民族、本地區服飾就被排除在漢服本體研究之外,這事實上狹義化了“漢服”在世界服飾發展史上的定位,抹殺了漢服巨大的包容創新魅力,也弱化了漢服的全球影響力和文化擴散力,在對外交往中可能會引發“華夷之辨”和現代民族國家觀念沖突下的爭議,這些都對于漢服走向世界十分不利。
三、漢服對外傳播的主要策略
(一)弘揚東方美基礎上的求變創新
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世界藝術歸根結底是為全人類共賞的民族藝術。漢服的對外傳播不能靠刻意地迎合外國人的審美情趣,而主要建立在充分弘揚東方美的基礎上,加以創新從而更加貼近現代人的穿著習慣。實際上審美情趣的差異客觀存在的,無法消除也無需消除。漢服發揮出自身的優勢與不同,才能最重要的。漢服不是要去取代西服的地位,而是爭取真正成為國際上一種可以為更多人了解、接受、乃至選擇使用的服飾。漢服從來就不是什么奇裝異服,材質貼身舒適、色彩簡明大方、穿著輕松便利,沒有宗教信仰的嚴重障礙,這些優勢正是現代人——無論歐美、非洲、伊斯蘭世界所共同追求的服裝要求。
事實上“中國風”的興起完全是有跡可循的,最具代表性的是18世紀起源法國、席卷歐洲的洛可可藝術風格。洛可可藝術來自于法語單詞rocaille,原義是“螺貝”,最早是在建筑裝飾領域出現,是路易十五時代對此前古典主義渲染崇高、偉大、理性的藝術的一種反動,推崇精致絢爛的圖案、清淡柔和的色彩。洛可可藝術的發生與中國藝術的影響密不可分,利奇溫就曾這樣評價:“洛可可藝術風格和古代中國文化的契合,其秘密在于這種纖細入微的情調。”“閃現在江西瓷器的絢爛色彩、福建絲綢的霧娟輕裙背后的南部中國柔和多變的文化,激發了歐洲社會的喜愛和向慕。”洛可可時期的服飾文化之所以能夠風靡一時、獨領風騷,這與其充分吸收“東方美”并在這一基礎上求變創新是分不開的。洛可可藝術并非簡單的抄襲,而是將“東方美”的元素融入了服飾,透露著歐洲人對中國文化藝術一知半解狀態下的追逐與想象。典型的例子諸如印有茜紅色花卉紋、龍鳳、麒麟的刺繡服裝,1740年一款散點排列有貝殼、陽傘、中國式的人物和日用品形象的深綠底色絲綢紋樣,以及華托服。華托服又被稱為“飛動的長袍”,沒有什么瑣碎的裝飾,長而多褶,巧用素色綢緞或華美織錦,營造出簡約的雍容。
歐洲人在洛可可藝術時代的做法,反倒值得今天的中國人學習。漢服之美,美在隱秀,“隱秀”便是“中國風”最真切的精義、最玄深的奧妙所在。美不是張揚的、性感的、潑辣的,而是含蓄的、內斂的甚至是遮掩的、嬌羞的;同時,俊秀大方、端莊得體、儒雅涵韻、秀外慧中。把握住“隱秀”才能夠把握住中國藝術的內核,漢服的發展同樣如此,脫離東方韻致與隱秀美感怕只能是離經叛道、南轅北轍。
(二)追求傳統的“活化”,深度挖掘漢服的內涵
2005年韓國的江陵端午祭申請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獲得成功,這對于中國人產生了極大震動。其實,這并不等于將“端午節”的專利權“判”給了韓國,但對于不明就里的廣大中國百姓無疑激發了民族情緒,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出現了一系列中韓文化爭端。通過“端午申遺”事件,一個陌生的概念為國人熟知,那就是“人類口頭與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政府加大了保護非遺的力度,民間也越來越多地參與到非遺的保護中。時至今日,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重視程度已有了很大改善,截止2010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所列出的217項非遺代表作里有27項屬于中國,這當中與漢服有關的是“中國蠶桑絲織技藝”和“南京云錦”。
不過,誠如馮驥才先生今年全國兩會期間所說的,傳統文化遺產保護的現狀可謂“憂大于喜、心懷憂慮”。好的方面,國家層面已經制定了《非物質文化遺產法》,2006年開始建立《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迄今公布了三批,國家級1219項,省級8500余項,放眼全球,沒有別的國家具備如此璀璨的文化遺產;遺憾的是,列入名錄的文化遺產已經“全面瀕危”,普遍缺乏專業人才予以傳承,過度注重經濟開發。endprint
“開發”是一個“野蠻”的詞匯,聯合國的用詞是“利用”,香港和臺灣地區的用詞叫“活化”。漢服正是亟需“活化”的服飾藝術,使之“活”的關鍵是人文“靈性”,即漢服所蘊含的精神與文化意義。中國古代藝術家秉持著傳統的“天人合一”宇宙觀,“天人之際,合而為一”(董仲舒《春秋繁露·深察名號》),“道相冥契而參贊化育”,“下學而上達”,人的生存應當是審美的、詩意的生存,為此要做到“澄懷觀道”,實現人與天、地“三才”的“齊一”;藝術創作上著眼于“代神立言”、講求“象法天地”以“通天地之德”、“類萬物之情”為努力方向;藝術作品上“通以顯體”,由此綻出“真理”、走向“澄明”,得反映出“天地人”的統一,所謂“非止藝行,成當與易象同體”。抓住中國藝術的深邃內涵,是漢服“活化”的前提與源泉。
(三)現代傳媒手段的綜合運用
以“數字化、信息化、網絡化”潮流為代表的現代傳媒手段對藝術的影響是全方位的、立體的、深遠的。漢服的對外傳播本身也是國家形象的一種塑造,在“讀圖時代”,通過策劃、包裝、宣傳、引導輿論,對于服飾藝術的國際推廣亦是事半功倍。
“西強我弱”的輿論格局,以及日韓在東亞傳統文化領域外宣的成功,對于中國是一種無形的壓力,也是促使我們進步的動力。當今世界的時代特征是開放、包容、融合,這也正是漢服上所體現的中國智慧與東方美學觀念。服飾的影響力正是國家文化軟實力的組成部分,漢服可以成為國家親和力的載體,在對外文化交流的前沿發揮妙用,覆蓋廣泛、傳播快捷、交互性強的現代傳媒手段可以改變以往的漢服傳播途徑。
生硬地表達不如自然的流露,傳播的規律就印證了這個道理。“傳播”Communication一詞翻譯為“傳播交流”更為精準,體現了信息流動的“雙向性”,相比之下“宣傳”Propaganda一詞則體現出信息流動的“單向性”。現代傳媒特別是網絡技術、多媒體技術的興起,使信息交互成為文化活動的一般形式,微博Twitter、微信(Skype)、人人網(Facebook)、BBS等社交網站成為現代人生活的必需品,依托社交網站平臺推介歷史故事、服裝的設計與制作、飾品的搭配、典章禮儀等等,吸引國內外網民參與漢服大討論。2013年11月世界漢服文化周的順利舉辦,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活動的主辦方是民間文化企業,得到了學術單位的大力支持,新媒體廣泛加盟,華人社會的網友關注、造勢,這樣的模式值得推廣。
動漫、影視作品日益成為文化產品中的“硬通貨”,美國大片、韓國電視劇、日本動漫已然成為“國家名片”,中國也亟需傳統與現代相結合的“文化核武”。今年全國兩會期間,王岐山同志在聽完北京人民藝術劇院院長張和平講述當前發展困境后,插了一段話,由于在談話中提到熱映的韓劇《來自星星的你》引發網友熱評,但相比于“領導人看韓劇”更應該關注與深思的是他說:“韓劇走在咱們前頭,韓劇內核和靈魂,恰恰是傳統文化的升華。”受眾多、影響力廣、普及程度高的優勢,使得動漫、影視作品在國家文化布局中位置愈發吃重。近年來,中國在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動漫領域取得了一些突破,但將“傳統文化升華”這門課學好還任重道遠。
四、結論
漢服是包括漢民族在內的東亞文化圈的重要藝術瑰寶,是中國送給世界的珍貴文化遺產,是推動人類和諧共處、繁榮進步的媒介和工具。在21世紀新形勢新條件下,“漢服復興”迎來了前所未有的機遇,同時也面臨著因循守舊、歷亂無章的問題,漢服是國家文化軟實力的一瞥,需要國家的頂層設計、系統規劃,更需要全社會的熱情投入和智慧凝聚,還需要全球華人的配合與付出。
漢服體現著中國一貫的對外交往立場——“謙遜、友善、誠信、親和、共贏”,從歷史上看,漢服曾經長期處于世界藝術舞臺的中心位置,再次走向世界、回歸中心舞臺是我們的理想和目標。走向世界是文化自信的產物,回歸中心是文化創新的結果,了解世界、了解自己、懂得傳統、懂得創新,漢服就能夠走向世界。“仰觀象于天,俯觀法于地,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近取諸身,遠取諸物”,漢服本來就與“世界”一體,世界將會重新領略漢服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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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徐陽)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