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非生而知之,遺傳的基因、生活的環境,加上由內而外的求索,這一個青年書畫教師,出現在姑蘇城里,斯人斯地完整呈現中國文化的諸多符號,不由得有造化弄人之感。
在他身上體現一種國粹的完整,一種比較難見的志趣意象風貌品質的統一。
大凡中國文人在姓名學上都有講究,小伙子大號:宣曄,既有聲音又有光照,似有張揚之意,故退而求其內涵,取字淳中,呈不偏不倚淳厚中庸之態,齋號儀谷閣,希冀儒雅之氣在其身上融會貫通。
幸有艱難磨瘦骨,依然江右做書生。這里且不論家學淵源,也不談自身修養,就因為畢業于南京藝術學院書法專業,成為就業的熱門,目前倡導弘揚民族文化,書法教學進課堂,稀缺的就是書法教師。
宣曄寫一手好字當是自然,研習四體,致力于行草。字如其人用在這里還算貼切,因為當下學問好地位高的人字未必都好,后來要附庸風雅又當別論。
古時并無書法家一說,要么不識字,凡當得起茂才,乃至文學家政治家,他們的字都不成問題。書法不僅僅寫字,不僅僅臨帖,全創作(自己的詩文)的書法作品,才叫好。由此想到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要考考國學底子,至少會對對子,自己能湊成一聯書寫出來。宣曄有詩詞的吟作的功底,是中國楹聯學會會員書法藝術委員會委員,他還旁涉古文學、古文獻學(考據學、版本學)、史論和美學。又是老話說:書畫同源,他的國畫主攻古代傳統山水和古裝人物。
宣曄走的完全是文人畫路線,也是古代文人士大夫追尋的取向!
宣曄的工作和生活,同時又是現代人希望的興趣和職業統一的理想狀態,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而且還能成就一番事業。達到如羅丹所說的境界:“當一切人都有藝術家的靈魂,就是說人人都快樂地從事他們的業務,那時候,世界才會幸福。”
心無旁騖頗有研究的他,理論代表作有《<砥柱銘卷>年號考》、《山谷老人草書<浣花溪圖引詩卷>考》、《趙孟<鵲華秋色圖>考》等。他并不埋首書齋,社會活動也常常參與,其中先后參加了兩屆中國蘇州書法史講壇,向傅申等先生求教,繼而又參與編輯整理了《中國(蘇州)書法史講壇文集》一書。
宣曄成為教書先生,眉清目秀談吐文雅,典型的蘇州文藝青年,所找對象亦是評彈演藝出身,又一個完全的國粹——他能把生活事業都打通,在有五千年的古城中傳承國粹,讓國粹的多種學術探究和藝術樣式合為一體,相知相通后又互為滋養,一切都為其人其事業加分。
由此想起了鄧拓先生,他在政治社會生活不正常的情況下,倡導年輕人習字畫畫,弄塊石頭刻一刻,弄本古書啃一啃,——在那年代是多么不合時宜……如今歸來,魂兮歸來。
宣曄生逢其時,投身朝陽產業教育事業,做基礎教育的發蒙,又很年輕,是我們書法教育之希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