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雪松,1962年生,湖南省雙峰縣人。自幼隨父王憨山學書習畫,結業于廣州美術學院中國畫系。現為湖南省美術家協會會員、婁底市美術家協會會員、婁底市攝影家協會會員。多幅作品被國家館藏機構或海內外友好人士收藏,出版有《王雪松畫集》等。
王雪松原本可以憑借父親王憨山的盛名走一條在藝術語言和創作題材上和父親保持一致的捷徑。但他不肯搭這趟“順風車”,堅持著自己走。
王雪松為什么要舍近求遠?他直言直語:“我和父親成長的環境不同,人生閱歷也不同;再就是我們要繼承的應該是父輩通過作品表現出來的‘畫家精神’吧。”
從方楚雄大師題詞的《南國情》等作品來看,王雪松推崇唯美的新寫實主義畫風的特色非常突出。作品擺脫了古人的“折枝”模式,而是把局部放大,以特寫的方式凸現生命的飽滿、奪人的氣勢和內聚的張力。他用現代性的寫實手法和筆墨,傾心描繪了眾多充滿鮮明個性、有著生動造型的作品,如《可可》《大樹菠蘿》等。
這些小寫意,無論是從構圖乃至色彩,都反映出了作者力求在承接傳統中求新求變,并較好地做到了以求變求生。
在《紅日當頭》里我們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盛開的雞冠花以重彩濃色畫就,這與他父親的“給足了才有分量”一脈相承;兩只“憨”態可掬的稚雞正仰頭張望著,似在竊竊私語;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使畫面顯得生機勃勃;花莖的穿插顯隱有道,方圓并用畫就繁而不臃的花葉在宣紙上搖曳生姿。
我們要是把他的《紅日當頭》《曼陀羅》《潔如玉》《片片晚妝新》和他父親王憨山的《鳳凰樓下朝天客》《賞心只要兩三頭》《得食相呼》等并列在一起品玩的話,可以發現其父的痕跡非常鮮明:整個畫面濃墨重色;似曾相識卻又脫胎換骨。
誠如雪松所言:“成長的環境不同。”今天雪松的創作狀態是自由而無滯礙的,他的生活閱歷和人生境地促成他善于抓住生活中稍縱即逝的“畫機”并訴諸筆墨。作品《種瓜得瓜》就是客觀物象中內在的某種精神和畫家的心靈形成的和諧統一,一些枝節的真實被筆墨韻味、獨特的審美特征所升華,體現了畫家的才情與學養。
父親王憨山的盛名,對于王雪松來說是動力更是阻力。“老實說,我崇拜父親,為了走出他的影子,我花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從小耳濡目染的他要走出父親的影子其實非常艱難且痛苦,《茶花》的創作歷程就是最好的例證。
茶之旨趣,在于教人崇幽尚靜清心寡欲,進而體會天地之道。中國茶花畫,歷千年不衰且風格紛呈。為了尋找新的繪畫語言和感受,他背著相機拿著寫生本走進安徽、福建、云南等地,在茶鄉實地感受茶人那種本源狀態給人帶來的生命感受,領悟到:茶以純真的“情”與清遠的“趣”,在靜寂的書齋、茶室或禪房中,透出絲絲縷縷凈潔的生命神韻,而茶花卻是集天地慧潔之氣所凝成的精靈,從而完成創作審美。
終于,他在反復觀察、寫生、臨摹之中掙脫出來了,他率真走筆大膽潑墨,不拘成法地創作出寫意水墨《茶花》。作品以畫抒情以畫寫意,在筆墨濃淡之間用印象表達出自己的情感、智慧與靈性,因而得到了他的導師方楚雄的充分肯定:“筆墨縱橫,簡練質樸。”
繪畫是一門技術要求很高的活兒,沒有天賦不行,不勤奮也不行,不腳踏實地更不行。愿雪松在藝術的道路上漸行漸遠,藝術花園里的花朵也越來越大。
(責編:一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