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上班的路上會聽飛魚秀,兩個大貧蛋在915輕松調頻里叨叨3個小時,很能緩解我這個年齡的聽眾在堵車的煩躁中起伏的情緒。今早的話題是大家一起說說自己奇葩的老板,一聽眾說有次和老板一起出差到南美,飛機上空姐問coffee or tea,老板回答要or。喻舟說,喲,老板的聽力好好喲,or一般都是輕聲,不容易聽得到的啊。我覺得霧霾濃厚的天空上開了個透氣的小窗口。
飛魚秀已經有十年了,因兩位主持人小飛和喻舟的名字組合而得名,這個脫口秀廣播節目很是神經質的,從成立到能堅持這么久有賴于兩位主持人不共戴天的友誼,每天一個話題,聽眾們和他們倆一起自嘲和吐槽,間歇一些好聽的英文歌,十年間,聽眾的發言平臺從短信到微博到微信換了一茬又一茬,節目形式傳統不耽誤科技發達,洋洋自得的人會被潑冷水,傷心的受了氣的人得不到安慰,反而是被他們嬉皮笑臉怒其不爭地再戳一戳痛處,這也是熱愛他們的人熱愛他們的原因,痛是可以用更痛治療的。
十年,長不長。
這一期我們繞不開這些數字。我是最不愿意懷舊的那一派,可也禁不住時不常提一提十年前十多年前的好。
十年前,CIGE(中藝博博覽會)抵抗過非典年的延誤,顫顫巍巍辦起第一屆,經歷過易主、堅守和停辦,今年又顫顫巍巍辦起第十屆,口碑一如既往的平平淡淡甚至每況愈下,我無意中路過國際會議中心,看到美女CEO王一涵婷婷迎風執著地站在展廳前恭候藝術家和參觀者,甚至是路過的熟人,我還是很敬佩這個女人能把控自己的行業態度,藝術北京號稱沒有對手,西岸藝博會強勢亮相,CIGE還是顫顫巍巍地鋪開來攤子,這是勇氣的十年。
11月“上海雙年展”將舉辦第十屆。10屆、20年這兩個數字對“上海雙年展”來說具有特殊的意義。“上海雙年展”是第一個有政府支持的雙年展,雙年展(包括各種三年展、四年展等連續性的大型展覽)是一種國際上通行的大型展覽制度,它不同于藝術博覽會那樣以藝術品銷售為主的商業活動,雙年展以展示當代最前沿的藝術為宗旨。國內的雙年展在對這個概念還模模糊糊的時候就開始了本土化的探索,中國的雙年展的舉辦更像是一場持久的角逐。所以,這20年對中國當代藝術同樣具有特殊的意義。(焦萌)
首飾設計師張凡從學習到從業,做首飾已經做了十年,在今年是第十一個年頭,她交出自己個展的作業。
不論是大型活動還是小小的個展,都有著一個人或者一群人十年十多年的披荊斬棘,疼痛和成就都藏匿于多少機緣巧合說干就干不知所措長吁短嘆,以及最終展燈下的風風光光推杯換盞,藝術支撐我們的生活,指引我們前行。
經過這么多嘗試,我知道,即便是十年十多年的故事,我們也只是輕輕抖摟了一下藝術的邊角。
八卦的副主編跑來跟我匯報《藝術財經》開了自己的空間,辦了自己的展覽,我倒不羨慕嫉妒同行們轉型的速度,卻不知怎么聯想著飛魚秀再一個十年后會變成什么樣子,那時候還有人聽廣播么,還有人把自己的easy morning分享給最熟悉的陌生人么,傳統媒體十年后會變成什么樣子,死了之后還會重生么。
2014年11月
李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