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權力的再認識——基于憲法愛國主義理論的分析
謝俊杰
廣州大學,廣東廣州510006

摘要:公民權利的保障是通過控制國家權力來實現,也是憲政的基本要求和核心。隨著社會問題的突出,國家權力在良好憲政建設中有著無可取代的作用,公民賦予國家重大的責任的同時也要注重國家權力的能動作用而不是一味的“限權”。憲法愛國主義是一種對國家權力的認同和構建憲政之間的調和的雙向認同理論。
關鍵詞:憲法愛國主義;國家權力
中圖分類號:D911
作者簡介:謝俊杰(1992-),男,漢族,廣東廣州人,廣州大學碩士研究生。

國家為了維護社會的秩序需要運用國家權力去管理公共事務,治理社會,這種權力致力于維護統治階級所需要的社會秩序,是旨在保障政治的穩定的強大的力量。[1]實際上,國家權力一方面凌駕于社會之上,維護整個社會的秩序以服務于統治階級的利益;另一方面,國家權力的行使最終目的就是致力于創建一個有利于保障人民權利的政治社會。但是在西方憲政的認為,國家權力必須要在嚴格控制下,公民的權利才得以保障和確認。這種思想主要源自西方憲政思想的基礎自由主義。
一、“限權”是自由主義對國家權力的認識
自由與權利相關,可以說西方政治文明得以建立是“權力”走向“權利”的結果??v觀自由主義的產生與發展:無論是英國革命還是法國大革命,其背后都是圍繞“限權”的主題;無論是霍布斯還是洛克等自由主義思想家,他們都運用自然法、社會契約論的理論來攻擊專制的權力來追求個人的權利。
受自由主義思想的影響,憲政國家權力盡可能處于消極而不去干涉個人的權利和自由。憲政所包含的普世性價值在“限權”下得以發展。隨著社會的發展,這種一味強調通過限制國家權力,只注重追求個人權利真的能形成那種具有普世性價值的政治體制嗎?然而,事實并非如此。首先,社會多元化的發展,過分注重個人權利,就會導致不同利益主體之間的利益分歧。另外,社會問題的大量出現,以憲政形式所體現的公民權利實現和保障收到挑戰,長期下去,會嚴重影響整個社會的政治體制的穩定。這個時候,有學者就提出國家權力應當從“限權”中走出來,簡單來說,就是要注重國家權力。而筆者認為,憲法愛國主義或許能為公民提供一種認同國家權力的理論。
二、“保權”是憲法愛國主義對國家權力的認識
戰后的德國的局面催生了憲法愛國主義的萌芽。戰敗的罪責和結果,讓德國人不得不思考對以前那段歷史和如何將德國盡快從戰敗中重生。在這個背景下,施特恩貝格爾吸取了亞里士多德的傳統愛國主義思想,認為愛國主義并不和民族主義相鏈接,而是對法律和共同自由的追求。施特恩貝格爾強調國家防御和保護是通過公民認同,尤其是忠于國家法治和民主,而不僅僅一部具有彈性的憲法。他所思考的“憲法國家中的愛國情操”,是一種對“國家友誼的發展”。
憲法愛國主義在經過哈貝馬斯的發展后最終確定。哈貝馬斯認為憲法愛國主義不再是朝前地回歸那種對公民友誼為中心的愛國主義,它更多地是對公共利益的關注。在他看來,公共領域“既能幫助政治建立自我理解,又能幫助特殊意義上的資產階級公共領域在法律上得以制度化。”[2]因此,關注公共領域,由此構建公共領域上的政治穩定,而這種穩定和凝聚力是通過每個個體交往行為促進而成的。不難發現如果某個公共領域或者集體泛蓋著普世性價值,那么公民與當前所處的領域進行對比,理性地將忠誠于能夠實現他們所追求的價值的領域上。而那些被忠于的公共領域所泛蓋的普世性價值的實現,需要某種特別的政治體,事實上,國家就是這種特別的政治體。它們需要國家,這是民主在現代世界中得以實現的唯一政治框架。
憲法愛國主義在米勒從忠誠的對象、模式、理由來對憲法愛國主義進行調和,使憲法愛國主義本來處于一個抽象的層面,變成一種基于憲政所包含的民主和公平的良好政治制度的忠誠。事實上,憲法愛國主義更多地使一種公民的信任和賦權,意味著公民基于特定的價值追求而去肯定追求一個政治體。那么,無論是施特恩貝格爾的“保衛型”憲法愛國主義,還是哈貝馬斯的“凈化型”的憲法愛國主義,到最后米勒的調和,憲法愛國主義無非因為一定的媒介而理性忠于某個共同體,從而產生凝聚力去維護該共同體的政治穩定,這個共同體在不同的他們認為各自不同,一是國家、二是公共領域、三是憲政。[3]筆者從一種創新的角度去猜想,憲法愛國主義是一種有關“保權”的理論。憲法愛國主義,作為一種公民的政治忠誠形式,是基于對諸如憲政所包含的普世主義價值的追求和向往,這些價值的實現需要一個特殊的政治體,就目前來說,實際上,他們必須把國家作為核心去選擇忠誠,而國家需要依靠國家權力去構建這些普世性的價值。因此,憲法愛國主義,是一種公民基于憲政所包含的民主、人權的普世性價值的追求,甘愿犧牲自己的某些資源,去忠誠信任國家權力,即注重國家權力的“保權”理論。實際上,它也是一種雙向認同的理論。國家為了得到公民的忠誠或是為了維護這個忠誠的系紐,則必須發揮國家權力去構建那種值得公民追求的政治體
[參考文獻]
[1]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166.
[2]哈貝馬斯.公共領域的結構轉型[M].上海:學林出版社,1999.4.
[3]楊—維爾納·米勒.憲政愛國主義[M].北京:商務印書館,2012:58,63,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