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民國詞人徐乃昌著述考

劉岳磊

（南京師范大學 詞學研究中心，江蘇南京 210097）

晚清民國詞人徐乃昌著述考

劉岳磊

（南京師范大學 詞學研究中心，江蘇南京 210097）

徐乃昌為晚清民國時期著名的藏書家、出版家，也是當時著名的詩人、詞人。他一生以藏書、刻書為業，在當時的藏書界、出版界有著極高的聲譽。他著述頗豐，有詞集《冰弦詞》《同聲集》及詩集《錦瑟集》《鏡景樓詩》等。對其著述的考述，不僅于民國學術史特別是民國詩詞學史具有填補空白的意義，還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與社會意義。

民國；徐乃昌；著述

徐乃昌一生著述極富，有的已形成專著，刊行于世；有的則仍為稿本，散見于各個圖書館及私人收藏家手中；有些則散見于友人別集；有的則散佚失傳。至今學界仍對其生平著述缺乏有效的整理，故其著述尚未被人們所知，散佚也較為嚴重，其中詩詞的散佚現象尤為嚴重。近年來，雖已有學者對徐氏著述及生平情況展開研究，卻遠未達到應有的高度。究其原因，正如龍榆生所言，“考今之難，不亞考古”［1］。曹辛華也曾指出了研究民國詞學的難為之處，文獻的缺失是重要的原因。［2］本文擬對徐乃昌作品的情況考述，盡可能還原徐乃昌著述的整體風貌。

一、徐乃昌詩詞著作情況考述

徐乃昌工詩詞，與當時詩人、詞人等均有密切往來。徐乃昌雖謝世只一甲子有余，然而歷經時代環境之巨變，其作品散佚已十分嚴重。雖張慧敏對其著述已有初步研究［3］，然對徐乃昌作品的整體情況的考錄并不十分清楚，因此，本文在搜尋徐乃昌散佚著述基礎上，對其詩詞作品情況進行了整體考述，并對其著述散佚情況及其原因作簡要分析。

（一）徐乃昌詩詞著作知見考述

筆者鉤沉史籍，就其所著詩詞凡所查得者，均著明出處，版本、版式信息及內容；所知者均注明其出處，現考索如下：

徐乃昌的詞集，據筆者所見，僅《冰弦詞》稿本（依上海圖書館注錄版本信息）一卷存世，現藏于上海圖書館。徐乃昌的詩集《錦瑟集》在晚清民國時期已付梓刊印，有清光緒十七年刻本等。

除上述已經刊印和未刊印的著作以外，據史料記載徐乃昌有目可尋的詩詞著述還有《鏡景樓詩》及《同聲集》兩種。

《鏡景樓詩》，據陳衍《近代詩鈔》選徐乃昌詩旁注記載：“乃昌字積余，安徽南陵人，光緒癸巳舉人，官江南鹽巡道，有《鏡景樓詩》。”另中國嘉德國際拍賣有限公司在其網站展出的徐乃昌書札旁注亦云：“徐乃昌，字積余，安徽南陵人，癸巳舉人，官江南鹽巡道，有《鏡影樓詩》，刻《積學齋叢書》《鄦齋叢書》《隨庵叢書》。”嘉德公司稱為鄭逸梅所注，待考。

《同聲集》，據上海圖書館所藏《清授資政大夫江南鹽法道金陵關監督南陵徐公行狀》記載：“（徐乃昌）與桂林王鵬運，況周頤，宗室盛昱，滿洲志銳，漢軍鄭文焯，成都胡延，武陵陳銳，歸安朱祖謀，金壇馮煦相賡和，有《同聲集》之輯。”

鄭逸梅《藝林散葉》曾記錄：“徐乃昌著述甚多，既卒，散佚殆盡。其子子高僅留詩詞殘稿，潘景鄭錄副存之。”［4］潘景鄭去世后，收藏多歸于上海圖書館，上海圖書館館藏徐乃昌稿本《冰弦集》一冊，未知是否為潘景鄭之副本。另上海圖書館館藏有不對外開放之書目眾多，筆者亦在其他資料得知上圖藏有《徐乃昌友朋書札》和《徐乃昌親友書信》，然上海圖書館之目錄不可查得，徐氏《鏡景樓詩》是否亦藏于其館不得而知。

除現存詞集、以及他人著作中所記錄的徐乃昌的著作以外，諸如《徐乃昌書札》、《徐乃昌日記》、友人別集中也保存了徐乃昌的一些詩詞作品。如徐乃昌與繆荃孫的書信中就殘有《金縷曲·送蘇龕之英吉利》一闋：又送君行矣，問當年，乘風破浪，于今有幾？踏遍六洲三島外，信是真奇男子。好莫負千秋心事！海外奇書如可讀，試艱劬，一一探珍秘。佳句續，便須寄。行吟我自拚憔悴。挾宮商，江湖寥落，已甘散棄。況復仙槎行路回，遮斷暮云千里。算同此，燕泥身世。年少知交零落盡，莽天涯，都是懷人地。好寄我，平安字。［5］

徐乃昌的詩作，亦可見于友人別集之中，如《高云麓太史梅花詩二百首墨跡》［6］中就有徐氏詩作四首。《徐乃昌日記》亦存有詩詞作品，筆者雖曾有幸寓目，但僅限前兩冊，確也見有其詩作若干，但又未及鈔錄。

（二）散佚原因考述

徐乃昌在當時為出版大家，編撰、刊刻詩詞集甚富，且徐乃昌亦嗜好作詞，頗有詞名，然其自身詞作卻留存稀少。筆者試結合當時情況，考述其詞流傳稀少的原因如下：

其一，徐乃昌的著作在沒有整理之前就已經散佚殆盡。徐乃昌生前沒有保存自己以及家人詞作的意識，他死后，徐家迅速衰落，在其著作未來得及整理之前。他的子孫后代將其生前所藏，變賣干凈。徐乃昌的一些書札、日記也被變賣，兒孫不孝，斯如此之甚！徐乃昌生前曾將自己的著作、手稿分貽諸子，潘景鄭所覆其子徐子高所藏徐乃昌的詩詞著作，應該只是其一部分而已。其大部分的詩詞作品已經被淹沒于歷史的角落之中，徐乃昌妻女的作品亦與其遭遇相似。徐乃昌一生以刻書為業，自己及家人的作品卻不能付梓刊行，以至散佚如此嚴重，怎能不使人扼腕興嘆！

其二，徐乃昌詩詞作品的散佚與其所處時代環境也有著很大的關系，徐乃昌所處的時代對于他的詞集的留存亦極為不利。徐乃昌死后，戰火紛飛，生靈涂炭，人人得以茍全自保尚且不易，何談閑暇無事之詞集編纂。再加上徐乃昌對子孫管教不嚴，將徐氏藏書變賣以度日，更談不上刊刻先人的遺著了。

因此，徐乃昌詞作流傳稀少，其原因既與徐氏本人及家庭有關，同時，時代因素對詞作流傳的影響也不容忽視。徐乃昌的詞作數量應該是遠遠超過現有《冰弦詞》26首這個數字的，通過爬梳徐乃昌友朋書信、友朋別集、日記及其他各類相關文獻，可以盡可能恢復并使人們重新認識徐乃昌詞作的風貌，并進而深入研究這位晚清民初詞壇上極有聲望的人物。

二、徐乃昌其他著作考述

徐乃昌在詞學、出版收藏、目錄學、金石、方志等方面均有突出成就，其著述及刊刻之情況非常之豐富，關于徐乃昌的刊刻情況，前人多有著述。如徐學林《朝訪殘碑夕檻書石墨瑯書共一龕—徐乃昌傳略》［7］及安徽師范大學圖書館張敏慧《徐乃昌刻書文化研究》［8］等多篇論文、專著已作專門之記述。本文擬在徐學林、張敏慧研究基礎上考述徐乃昌學術著述之情況。

《積學齋藏書記》，今國家圖書館藏抄本四卷。2010年底，國家圖書館出版社已將館藏抄本《積學齋藏書記》影印出版。從影印《積學齋藏書記》來看，是書每半葉十一行，行二十字，小字雙行，前有繆荃孫序。按照經史子集類，每類一卷，共收錄徐乃昌善本藏書691部，每種圖書書名及卷數高一格書寫，下記撰者、版本、行款、序跋、印記等。相當一部分對撰者、行款、內容等作了不同程度的考證，抄錄了各家序跋，有些甚至做了深入地考察。［9］

《安徽詞鈔詞人總目》，上海圖書館藏稿本。是書無頁碼，每半葉十二行，小字雙行，字數不等，白口，左右雙邊，青色欄線，雙魚尾。版心下刊“吳縣潘氏寶山樓校鈔甲部秘籍”十三字，毛筆書寫。

《積學齋藏書目》，國家圖書館藏抄本。2006年底，商務印書館據國圖藏本影印出版。據影印《積學齋藏書目》來看，是書不分卷，用飛霞室、正大盛、玉尺齋、泰生永等六種紙鈔錄，其中飛霞室紙張版式如下：每半葉十行，每行字數不等，小字雙行，四周雙邊，白口，單魚尾，版心下題“飛霞室”。用正大盛紙共三種，版式如下：其一，每半葉十行，字數不等，小字雙行，四周單邊，上黑口，版心下題“正大盛”；其二，每半葉十行，字數不等，小字雙行，四周雙邊，黑口，單黑魚尾，版心下題“正大盛”；其三，每半葉十行，字數不等，小字雙行，上下花邊，白口，單黑魚尾，版心下題“正大盛”。玉尺齋紙版式如下：每半葉十行，字數不等，小字雙行，四周雙邊，上黑口，單黑魚尾，版心下題“玉尺齋”。泰生永版式如下：每半葉十行，字數不等，小字雙行，上下花邊，白口，單黑魚尾，版心下題“泰生永”。是書每行字數均不等，筆跡不同，有很多均為徐乃昌親自著寫。每種圖書書名下記撰者，版本，卷冊數目；有些并附有旁注，詳細說明了該本之流向問題；并有多處涂改痕跡。

《徐乃昌藏詞目錄》，華東師范大學圖書館藏。是書無頁碼。每半葉十行，字數不等，小字雙行，四周雙邊，黑口，單黑魚尾，版心有題字，但因館方只提供電子版，且電子版模糊不可辨，待考。是書筆跡不同，有徐乃昌刪補痕跡。每種圖書下列撰者，版本，冊數，總集者又著各子集目錄、卷數。

《積學齋善本書目》，華東師范大學圖書館藏稿本。是書四卷，線裝，白色硬質封面。箋紙紅格欄。半葉十行，行二十字，白口，單魚尾，四周單邊。版心下印“北洪泰”。箋紙右邊印“民國年（陰陽）歷月（印號）第號”。……卷后有其后人的兩篇跋語。其一署名徐靖，跋曰：“該目積公親筆，子孫珍之。”書以經、史、子、集四部分類。分行條列書名、卷數、下小字注遞藏源流、藏家姓名。次行低一格注錄版本。有牌記者，記明“有牌子”。間及批校題跋者姓氏、鈐印。不注作者。宋刻本均小字注行款。多種元、明刻本亦注行款。18種書名眉批朱圈。亦可見于《清代目錄提要》及韓進《徐乃昌稿本書目二種》［10］。

《積學齋書目》，華東師范大學圖書館藏稿本。是書不分卷，徐氏版格紙，藍、綠、黑格欄。書耳印“積學齋鈔書”字樣，第四十六葉《元末十九家集》，為綠色版格紙，書耳印“靈華館鈔本”。半葉十行，行二十字，黑口，單魚尾，四周單邊。內封A面題“積學齋書目”。卷端鈐徐乃昌印。亦見于韓進《徐乃昌稿本書目二種》。

此外，上海圖書館藏有《南陵徐氏藏書目》，《小檀欒室閨秀詞詞人姓氏》等。蘇精《近代藏書三十家》亦記載其有丁福保抄本之《隨庵徐氏藏書志》，《積學齋藏書志》，南開大學亦藏有《積學齋書目》一卷。張敏慧《徐乃昌刻書文化研究》一書中亦有描述。

徐乃昌博學古今，對金石猶喜好有加，亦藏器豐碩精美。在此基礎上，論著甚多，筆者茲參考有關資料，輯錄其所撰金石學書目如下：

《隨庵吉金圖錄》，王國維曾為此書作序，王國維全集中亦可見其大略，然王國維在序中說“戊午冬日，（徐乃昌）出所撰《隨庵吉金圖》，索余為序。”然未見有任何資料記載是書之刊本，故此書是否刊刻，尚待考論。

《小檀欒室鏡影》，南京圖書館藏。是書線裝三冊，六卷，民國二十一年刻本，收鏡三百八十三鈕，輯成鏡影。

《鏡影樓鉤影》，是書石印本，卷首自序。并有宣哲序，書后附鮑鼎所作小記，于輯書之事敘之頗詳。

《安徽通志·金石古物考稿》，國家圖書館藏。是書十七卷，前設例目一卷，另附有《安徽金石古物存真》一卷。此外，上海圖書館亦藏有《至圣林廟碑目》、《積學齋集拓古錢譜》、《積余齋金石拓片目錄》、《南陵金石志》、《隨庵藏器拓片》、《隨庵所藏龍門造家拓片》、《金石拓本目錄》、《隨庵所藏甲骨文字》等。

徐乃昌收藏、涉獵古籍甚廣，又精通史學，猶對鄉邦掌故了然于胸，故徐氏編撰、參與編撰方志數種。據史料記載，徐乃昌曾先后編撰有《南陵縣建置沿革表》、《南陵縣志》、并參與編撰《安徽通志》、《上海通志》。

徐乃昌編撰的《南陵縣志》體例完備，內容充實，并在舊志上有很多創新之處。據《安徽省志·人物志》［11］和《安徽大辭典》［12］記載：民國三年（1914），（徐乃昌）受聘任縣志纂修，主編《南陵縣志》，此志以徐心田修《（嘉慶）南陵縣志》為藍本，撰成于1914年，歷時10年，記事止于清宣統三年（1911）。全志48卷，分類若干，每類先錄舊志，次為新增。舊志中有變遷、遺漏或舛誤者，悉為補訂，并詳加按語。并第一次編入金石志4卷，保存了極其珍貴的史料，對南陵建置沿革，亦作了可貴的考證。該志體例完備，在內容取舍、考辨訂正和體例編排上，多有可取之處，于民國時代的安徽縣志中，堪稱佼佼者。

其后徐乃昌又參加編修《安徽通志》，任總纂，撰稿甚多。寓居上海期間，亦曾與柳亞子、朱祖謀、王國維、羅振玉等編寫《上海通志》。

除上述所列書目以外，徐乃昌還撰有以下數種著述，其中對徐乃昌生平等記述最為翔實的，當屬其親筆日記。

《徐乃昌日記》，現藏于西南大學圖書館，筆者曾有幸寓目，內容涉及廣泛，是研究徐乃昌著述、思想、著作、交游等最重要的資料之一，其信息含量十分龐大，價值甚巨，但由于種種原因，筆者只觀其鳳毛麟角，未能全部鈔錄，誠一大憾事。［13］是書寫在訂貢紙中式賬簿本上，大約每年一冊，共32冊，每冊按時代的先后順序連續編號，無頁碼，用鋼筆和毛筆書寫，字數不定。內容方面，據吳則虞《皖人書錄》以及筆者所見第一冊、第二冊的情況來看，日記內容大致涉及以下七個方面。

其一，他日記里記載最多的是他購書和藏書、藏器和購買金石、古物的情況。書籍無論是善本、普通本，都一一記載購自何家、何價、何處出版，他購書范圍又十分寬泛，無論是經、史、子、集、佛道藏，還是一些社會科學應用技術之類的書，都兼收并蓄。至于善本、校本、稿本的內容，記載的倒不怎樣詳細。金石古物購置情況也十分翔實，購買何家，何價，事無巨細。還有他所刻的書，印工、紙料，以至發售之價，也每次都記得清清楚楚，還有一些和親友書籍往來情況的介紹，也十分翔實。

其二，有關上海和安徽文化事業的資料。包括某些學校的開設，某些書店的開辦，安徽通志館和上海市圖書館籌備設置經過，安徽叢書輯印發售情況，以及若干學者文學家的活動，著作刊行，他記錄的比較詳細。他很愛看戲，又愛看電影，影片名稱、演員和角色姓名、劇情，他看過以后都有記載，這方面，也有很多可取的材料。

其三，有關安徽的政治情況。包括一些安徽府省政的重大措施，駐軍的調動情況，也有一些官場之間傾軋的見聞；安徽賑災工作，徐乃昌鄉情甚篤，對于家鄉賑災極為熱心，記敘也十分詳細；同鄉的活動，同鄉會和“地方官”之間的關系，他記得也很詳實。

其四，交游、書信往來情況，徐乃昌交游廣泛，就筆者所看兩冊中，其與親友往來情況就已記載甚多，包括來訪者情況，何時，為何事所來；去參加和人宴會，同席者誰，均有詳細記錄；又日記中記錄多條書信往來情況，何人所書，為何事散有零星記載。

其五，日記中還有一些徐乃昌所作筆札，如于何書見何著作，可補自己所刊刻書目某種，以備后用。

其六，上海工商業情況。徐乃昌辛亥年后寓居上海，并參與經營工商業，在日記里幾乎是詳細記載了一些關于企業公司的股東會、年終算賬，以及討論加股、折伙、分紅等問題。

其七，時事資料。其中大部分是摘抄報紙一兩則標題，或一兩段記載，卻從來不作評論。

當然，日記中還有很多資料，有待進一步發掘。

《日本學務考察游記》，上海圖書館藏，清光緒二十九年南京高等學堂刊本，一卷，附繆荃孫《日本訪書記》一卷。是書每半葉十二行，每行二十八字，小字雙行，上下單邊，黑口，黑單魚尾，魚尾下題“記”。開始交代了徐繆一行東游考察時間、目的、人數。正文記載從正月十七日由吳淞起程至三月十一日，徐氏一行人在東游途中見聞，及到日本之后考察學務見聞日記，并請嘉納治五郎等（時任東京高等師范學校校長）為徐繆一行講授教育原理、教授法、管理法等新式教育的理論，日記內容涉及廣泛，亦包括有對日本風俗零星介紹，對所見日本發達工業的感嘆，與大隈重信、伊澤修二、長岡護美、竹添進一郎、內藤虎次郎等日本名人交游情況等。卷后附繆荃孫《日本訪書記》一卷，介紹了徐繆在日本所得書籍之情況，這次的考察對今后兩江師范學堂的發展有重要的作用。游記中又記載其聽課之筆記，或另附與他書，是否存世，待考。

《徐乃昌友朋書札》和《徐乃昌親友書信》，上海圖書館藏，然因其不對外開放，作者未成寓目，只能在《黃遵憲全集》中散見幾篇，略窺一二，除上圖以外，徐氏后代所藏其書信手札也很多，然均散見于私人收藏家手中，如嘉德公司拍賣之手札等，待他日訪得，再做深入之研究。

徐乃昌著述還有《重雕宋本永嘉四靈詩札記》，稿本，現藏上海圖書館。又有《徐公文集校記》，亦有《吳越春秋逸文》《吳越春秋札記》和《續方言又補》等，已有上海書店影印本，并收入《叢書集成續編》以及《續修四庫全書》等書，具體內容，筆者不在一一贅述。此外徐乃昌科舉及第，《清代朱卷集成》亦載有其應試的科舉文章及詩作。

通過初步爬索梳理民國時期報刊、叢書等相關文獻，就可以發現這么多之前鮮為人知的創作情況，可想而知如果進一步加強對于民國時期文獻的搜集、整理，不僅對于徐乃昌研究，乃至于對民國文學史上其他許多重要的人物的研究都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晚清民初文學也將因此而展現出一個全新的風貌。

］

［1］龍榆生.清季四大詞人［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

［2］曹辛華.民國詞史綜論［C］.2006年詞學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2007.

［3］［8］張慧敏.徐乃昌刻書文化研究［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06.

［4］鄭逸梅.鄭逸梅選集［M］.哈爾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91.

［5］繆荃孫.藝風堂友朋書札［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6］高燮.高云麓太史梅花詩二百首墨跡［M］.民國刊本.

［7］安徽省政協安徽著名歷史人物叢書編委會.安徽著名歷史人物叢書·科壇名流［M］.北京：中國文史出版社，1991.

［9］陳曉莉，南江濤.評積學齋藏書記［J］.古籍整理出版情況簡報，2011，（7）.

［10］韓進.徐乃昌稿本書目二種［J］.文獻季刊，2011，（4）.

［11］安徽省地方志編纂委員會.安徽省志·人物志［M］.北京：方志出版社，1999.

［12］安徽大辭典編纂委員會.安徽大辭典［M］.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2.

［13］吳則虞.皖人書錄［J］.安徽史學，1958，（2）.李弘毅.稿本＜徐乃昌日記＞的文獻價值［J］.文獻，2003，（4）.

（責任編輯閔軍）

A Research on Works by a Ci Poet Xu Nai-chang during the Period of Late Qing Dynasty to the Republic of China

LIU Yuelei
（The Research Center of Ci Poetry，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Jiangsu 210097）

Xu Nai-chang was a famous bibliophile and publisher during the period of late Qing Dynasty to the Republic of China.He was also a famous poet and ci poet.He took the collection of books and book carving as a career in hiswhole life.He had a high reputation in the area of book-collection and the press at that time.He had a lot of works，such as the collection of ci，Bingxianci，Tongshengji，and the collection of poem，Jinseji，Jingjinglou Poem and so on.A textual research on hisworks，not only in academic history especially in poetry history had significance to fill the blank，also had the academic value and social significance.

the Republic of China；Xu Nai-chang；Writings

I206

A

1672-2590（2015）05-0050-05

2015-08-20

劉岳磊（1984-），男，河南鶴壁人，南京師范大學詞學研究中心成員，文學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