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理叢,孫慶民,夏 扉,周 斌
(1.南昌大學撫州醫學院,撫州 344000;2.江西師范大學心理學院,江西省心理與認知科學重點實驗室,南昌 330022;
3.江西師范大學教育學院,南昌 33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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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力性生活事件與大學生病理性互聯網使用的關系:應對方式的中介作用
葉理叢1,孫慶民2*,夏扉3,周斌1
(1.南昌大學撫州醫學院,撫州 344000;2.江西師范大學心理學院,江西省心理與認知科學重點實驗室,南昌 330022;
3.江西師范大學教育學院,南昌 330022)
摘要:采用壓力性生活事件量表、特質應對方式問卷、網絡使用狀況問卷對633名大學生進行調查,考察了積極應對方式和消極應對方式對大學生病理性互聯網使用(PIU)的獨特效應及其在壓力性生活事件與大學生PIU間的中介作用。結果表明:(1)壓力性生活事件對于大學生PIU具有顯著預測作用;(2)積極應對方式和消極應對方式會影響大學生PIU,具體而言,積極的應對方式能顯著負向預測PIU,消極的應對方式能顯著正向預測PIU;(3)積極應對方式和消極應對方式在壓力性生活事件與大學生PIU間起部分中介作用。
關鍵詞:壓力性生活事件;大學生;PIU;應對方式;中介
1引言
當今,互聯網已成為青少年獲取信息、人際溝通與休閑娛樂的重要工具,適度的互聯網使用有利于青少年的身心發展(Tsitsika et al.,2009),但病理性互聯網使用(Problematic Internet Use,PIU)則會嚴重妨礙其健康發展(Greenfield & Yan,2006)。PIU 又稱為“網絡成癮”(Internet Addiction,IA),是指個體因過度使用網絡而對其心理、社會、學習或工作功能所造成的損害(Beard & Wolf,2001)。大量實證研究表明,PIU 是青少年學業困難、行為問題、焦慮抑郁、社會功能受損等眾多消極發展結果的重大風險因素(雷靂,2010;Gentile et al.,2011)。值得注意的是,大學生的PIU檢出率例已經從2007年的12.9%(顧海根,2007)上升到2012年的18.1%(裴戰存,石昌遠,張兆磊,2012)。PIU人數的大幅增長及其帶來的心理、生理與社會問題值得重視。為了對大學生PIU進行科學的預防和有效控制,有必要對其產生原因、發生機制及其影響進行探討。
大學生與其他群體相比有著特殊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環境,他們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學習和就業等各方面的競爭壓力,人際關系日趨復雜,精神負擔更加嚴重。壓力性生活事件在大學生中普遍存在(何瑩,2007)。研究證據表明,壓力性生活事件是導致PIU的重大風險因素(Lei & Wu,2007;Li,Wang,& Wang,2009)。而僅僅探討壓力性生活事件與PIU之間的關系是遠遠不夠的,為了更好地進行預防和干預,有必要探索其內在的作用過程,如對中介機制的考察,這有助于解釋壓力性生活事件是如何對大學生PIU產生作用的(Mackinnon & Fairchild,2009)。然而,當前鮮有研究探討壓力性生活事件對PIU的影響,更沒有相應的理論模型來解釋壓力性生活事件影響PIU的具體機制。在考察文獻與檢視以往研究的基礎上,該研究認為應對方式是其中的重要中介變量。
應對方式是個體面臨壓力時為減輕其負面影響而做出的認知與行為的努力過程(黃希庭,余華,鄭涌,楊家忠,王衛紅,2000)。壓力性生活事件并不一定直接導致大學生出現問題行為,壓力性生活事件的負面影響程度和個體面對它時所采取的應對方式有關(Li et al.,2009)。“應激-應對模型”(Stress-coping model)是當前最流行的解釋成癮過程的認知-行為理論(Wagner,1999)。該模型認為:成癮行為可以視為成癮者應付壓力的一種應對反應,其功能在于能夠減少壓力帶來的消極影響或增加成癮者的積極情感(Wills & Sandy,2001)。壓力性生活事件產生后,個體通過認知評價,啟動一系列的應對策略,引起各種應對方式。壓力性生活事件越多,可應對資源越少,導致積極的應對方式減少,消極的應對方式增多(Lever,2008)。大學生群體由于認知能力還未完全成熟,當面對各種壓力性生活事件時,不能夠很好地進行自我調節,面對高度的壓力狀態他們不能夠積極正確地應對,在這種無力的狀態下可能會選擇幻想、發泄、逃避等消極的應對方式,而網絡世界正好提供了一個發泄、逃避的場所。網絡帶來的成就感使網絡成為了逃避現實的世外桃源,成為個體的一種應對資源(Morahan & Schumacher,2000)。而問題解決等積極的應對方式使青少年更少感知到互聯網的消極影響,較少卷入PIU(李宏利,雷靂,2005)。
研究表明,青少年在面對壓力性生活事件時既會采用消極應對方式,也會采用積極應對方式(劉賢臣等,1998)。有學者分析了壓力性生活事件和網絡使用的關系及消極應對方式在其中的中介作用,然而現有的研究存在不足。首先,現有的研究沒有回答消極應對方式和積極應對方式對大學生PIU是否有獨特效應。所謂獨特效應(unique effect)是指多個預測變量同時作用于相同結果變量時各自的預測作用是否不同于零(McMahon,Grant,Compas,Thurm,& Ey,2003)。已有學者對“積極應對方式、消極應對方式對青少年的某些發展指標是否具有獨特效應”進行了研究(例如,孫配貞,鄭雪,余祖偉,2010),但對不同發展指標的研究結果不能進行簡單推廣。該研究認為,有必要探討積極應對方式、消極應對方式對大學生PIU是否有獨特效應。由于積極應對方式和消極應對方式具有一定程度的相關,若同時以兩者為自變量研究它們對因變量的影響則無法剔除二者共同部分對因變量的影響。因此,需要對二者的共同(重疊)的部分進行統計控制,分別研究二者單獨對因變量的影響(即控制多重共線性),這種統計控制思路也同樣適用于其他特異性研究領域(Cullerton-Sen et al.,2008;李丹黎等,2012;李董平,張衛,李丹黎,王艷輝,甄霜菊,2012)。以往研究在考察消極應對方式和PIU的關系中沒有對積極應對方式進行統計控制,因而無法回答有無獨特效應的問題,該研究將對此進行檢驗。其次,以往研究在考察應對方式在壓力性生活事件與大學生PIU之間起的中介作用時,僅考察了消極應對方式所起的中介作用,對積極應對方式所起的作用未作研究,因此,有必要考察積極應對方式在壓力性生活事件與大學生PIU間所起的中介作用。
該研究的目的在于考察壓力性生活事件對大學生 PIU的作用機制模型,以期為促進大學生PIU的預防與干預提供實證性依據和支持。該研究提出假設:(1)壓力性生活事件對于大學生PIU具有顯著預測作用;(2)積極應對方式和消極應對方式會影響大學生PIU,具體而言,積極的應對方式能顯著負向預測PIU,消極的應對方式能顯著正向預測PIU;(3)積極應對方式和消極應對方式在壓力性生活事件與大學生PIU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
2研究方法
2.1被試
選取國內某大學物理與通信電子學院、計算機學院、教育學院、 地理與科學環境學院、生命科學學院、 文學院、 外語學院等專業本科生進行問卷調查,發放問卷650份,回收問卷641份,問卷回收率為98.6%,有效問卷633份,問卷的有效率為97.3%。男生305人,女生328人;大一150人,大二166人,大三154人,大四163人。
2.2研究工具
2.2.1生活事件量表
采用劉賢臣(1999)編制、高越明(2006)修訂的生活事件量表。該量表共有27 個項目,6個維度,包括學習壓力、人際關系、受懲罰、喪失、健康適應及其他。要求被試報告每個事件在最近6 個月里是否發生過,如果發生過,則標明該事件對其影響程度。本問卷采用6 點計分,從“沒發生,沒影響”到“發生過,極重影響”分別計0~5 分。得分越高表明應激程度越大。該研究中該問卷的Cronbach α系數為0.90。
2.2.2應對方式問卷
采用姜乾金等人(1999)編制的特質應對方式問卷(TCSQ),該問卷共有20個項目,包含積極應對方式和消極應對方式2個維度,各含10個項目,反映的是個體具有特質屬性的并與健康有關的應對方式,故稱特質應對方式問卷。問卷采用5點計分,從 “肯定不是”到“肯定是”分別計1~5分。得分越高表明積極應對方式或消極應對方式的水平越高。該研究中積極應對方式和消極應對方式的Cronbach α系數分別為0.86和0.85。
2.2.3網絡使用問卷
由Young(1998)編制,喻承甫等修訂的網絡使用問卷。包括10 個項目,主要涉及難以控制上網、過度沉迷網絡、因上網而造成學業等社會功能受損等,要求被試評價這些描述與自己真實情況的符合程度,采用6點計分,從“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分別計1~6分。得分越高表示PIU越嚴重。該研究中該問卷的Cronbach α系數為0.76。
2.3研究程序
在征得輔導員和大學生本人的知情同意后,以班級為單位進行集體施測。主試為經過嚴格培訓的心理學專業研究生,調查前向被試說明問卷內容將嚴格保密,問卷結果僅做科學研究之用,要求被試根據指導語獨立、認真、如實作答。被試完成全部問卷約需 15 分鐘,所有問卷當場回收并致謝。所有數據均通過SPSS18.0統計軟件進行分析。
3結果與分析
3.1壓力性生活事件與消極應對方式、積極應對方式、PIU的相關分析
各研究變量相關矩陣如表 1 所示,壓力性生活事件、消極應對方式與PIU呈顯著正相關,積極應對方式與PIU呈顯著負相關,積極應對方式與消極應對方式呈顯著負相關。

表1 壓力性生活事件與消極應對、積極應對、大學生PIU的相關分析
注:樣本容量N=633,***p<0.001。3.2積極應對方式和消極應對方式的中介效應檢驗
根據溫忠麟、劉紅云和侯杰泰(2012)提出的中介作用檢驗程序,中介作用顯著需要同時滿足三個條件:(1)自變量可顯著預測因變量;(2)自變量可顯著預測中介變量;(3)中介變量可顯著預測因變量。除性別外,對所有變量進行了標準化處理,回歸方程控制了性別、年級等人口統計學變量。
首先,需要確定自變量(壓力性生活事件)對大學生PIU的預測作用,因此,以 PIU 為因變量,性別、 年級、壓力性生活事件為預測變量進行多元層次回歸分析。結果發現(見表2方程2),控制了性別和年級后,壓力性生活事件可顯著預測大學生PIU(β=0.29,t=7.44,p<0.001)。

表2 以大學生PIU為因變量的回歸分析
注:**p<0.01,***p<0.001,下同。
其次,需要確定中介變量(積極應對方式和消極應對方式)對大學生PIU的預測作用,因此,以大學生PIU為因變量,性別、年級、積極應對和消極應對為預測變量進行多元層次回歸分析。為了檢驗積極應對、消極應對對大學生PIU是否有獨特效應,該研究參考同類研究做法(李丹黎,張衛,李董平,王艷輝,2012;李董平,張衛,李丹黎,王艷輝,甄霜菊,2012;葉寶娟,楊 強,胡竹菁,2012),對積極應對、消極應對進行統計控制。具體做法如下:同時將兩個前因變量(積極應對、消極應對)納入回歸方程以獲得各前因變量單獨對大學生PIU的預測作用。結果發現(見表2方程3),控制了性別和年齡后,積極應對和消極應對可顯著預測大學生PIU(β=-0.10,t=-2.69,p<0.01;β=0.16,t=4.13,p<0.001)。積極應對和消極應對對大學生PIU有獨特效應,兩者均能獨立解釋大學生PIU的變異。根據溫忠麟等人(2012)的檢驗程序,積極應對方式和消極應對方式是壓力性生活事件與大學生PIU關系間的中介變量,因為壓力性生活事件仍可顯著預測大學生PIU(β=0.22,t=5.42,p<0.001)(見表2方程3中),所以,積極應對和消極應對在壓力性生活事件與大學生PIU之間起部分中介作用。

表3 以積極應對方式和消極應對方式為因變量的回歸分析
注:括號外為對積極應對方式的回歸分析,括號內為消極應對方式的回歸分析。
再次,需要確定自變量(壓力性生活事件)對積極應對方式和消極應對方式的預測作用,因此,分別對積極應對方式和消極應對方式為因變量,性別、年級、壓力性生活事件為預測變量進行多元層次回歸分析。結果發現(見表3方程2),控制了性別和年齡后,壓力性生活事件可顯著預測積極應對方式和消極應對方式(β=-0.24,t=-6.25,p<0.001;β=0.27,t=6.96,p<0.001)。
4討論
由于壓力性生活事件會影響大學生的網絡使用,因此,該研究探討了壓力性生活事件與大學生PIU的關系。該研究發現,壓力性生活事件與大學生PIU呈顯著正相關,這與已有的研究相一致(Lei&Wu,2007),表明壓力性生活事件是導致PIU的一個重要因素,它可以預測大學生的PIU行為。
另外,針對壓力性生活事件與PIU的關系,該研究引入應對方式進一步探討了壓力性生活事件對大學生PIU的作用機制。研究發現,應對方式在壓力性生活事件與大學生PIU間起部分中介作用,即壓力性生活事件既直接影響大學生PIU行為的產生,同時又通過不同的應對方式(積極應對方式、消極應對方式)分別對PIU產生作用,具體表現為:在壓力性生活事件影響下,采用積極的應對方式有助于減少大學生PIU,采用消極的應對方式會增加大學生PIU。不同的大學生面對壓力性生活事件時會采取不同的應對方式,而不同的應對方式會對其網絡使用產生不同的影響。以往的研究只考察了消極應對方式的中介作用,其關注點只在于消極應對方式是否會增加大學生的PIU。劉賢臣等(1998)研究證實,青少年在面對壓力性生活事件時,既會采用消極應對方式也可能采用積極應對方式。該研究在考察消極應對方式的同時,進一步探討了在壓力性生活事件影響下,積極應對方式對大學生PIU是如何發生作用的。這與當前積極心理學所倡導的研究積極健康的心理內容的思想是相一致的。
該研究結果為有效控制和治療大學生PIU的工作提供了實證依據,為此,該研究提出如下建議:
首先,營造良好的氛圍,盡量減少壓力性生活事件對大學生的不良影響。在密切關注發生在大學生身上的壓力性生活事件的同時,學校和家長應該在大學生的壓力承受范圍內布置任務,大學生也應當學會通過運動、音樂等方式去合理釋放壓力。其次,研究也發現,應對方式是壓力性事件影響PIU的重要內在原因,消極的應對方式會增加大學生PIU,積極的應對方式會減少大學生PIU。因此,一方面要關注如何減少大學生消極應對方式的使用,另一方面要更加強調積極應對方式在大學生面對壓力性生活事件和網絡使用中的作用。在學校心理健康教育實踐工作中,可以通過舉辦心理健康講座、開展團體心理輔導等形式教育大學生學會采用積極的應對方式,盡量避免使用消極的應對方式。同時也要加強學校的心理咨詢工作的開展,引導大學生更積極地解決他們生活中所要面對的壓力性生活事件,以促其更科學地使用網絡,更健康地成長。
5結論
5.1壓力性生活事件對于大學生PIU具有顯著預測作用。
5.2積極應對方式和消極應對方式會影響大學生PIU,具體而言,積極的應對方式能顯著負向預測PIU,消極的應對方式能顯著正向預測PIU。
5.3積極應對方式和消極應對方式在壓力性生活事件與大學生PIU間起部分中介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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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MedicalCollegeofFuzhou,NanchangUniversity,Fuzhou344000;2.SchoolofPsychology,KeyLaboratoryof
PsychologyandCognitionScienceofJiangxi,JiangxiNormalUniversity,Nanchang330022;
3.SchoolofEducation,JiangxiNormalUniversity,Nanchang330022)
Abstract:By using the stressful life Events scale and making questionnaires on trait coping style and network usage among 633 college students,this thesis investigated the unique effect of positive and negative coping styles to college students’ pathological Internet use(PIU)and its mediating effect in stressful life events and college students’ PIU.The results are as follows:(1)Stressful life events can significantly predict the situation of college students’ PIU.(2)positive and negative coping styles can affect college students’ PIU.To be specific,positive coping style can significantly predict PIU in a negative way,while negative coping style can significantly predict PIU in a positive way.(3)positive and negative coping styles play a partial mediating effect between stressful life events and college students’ PIU.
Key words:stressful life events;college students;PIU;coping styles;mediator
通訊作者:*孫慶民,E-mail:csun8888@sina.com。
中圖分類號:B84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5184(2015)06-054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