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娟
網絡時代的社區媒體:城市整合的紐帶*
■ 陳娟
對當下中國而言,互聯網對傳統媒體的打擊與現實社會對城市整合的強烈需求糅雜在一起,共同推動著社區媒體的出現。本文從社區媒體的學理依據、歷史使命、誰來介入、實踐路徑這四個層面,對其進行了學術梳理,并指出,社區媒體的發展必須與現實背景緊密結合,就當下針對外來務工人員的社區媒體而言,最有可能的傳播渠道是微信公眾號和廣播,傳播內容則是這一群體融入社區和城市所需的各種信息。
社區媒體;共同體;媒體轉型;心理認同
在菲迪南·滕尼斯的《共同體與社會》中,共同體的類型主要是在建立在自然的基礎之上的群體(家庭、宗族)里實現的,此外,它也可能在小的、歷史形成的聯合體(村莊、城市)以及在思想的聯合體(友誼、師徒關系等)里實現。①按照社會心理學家阿米泰·埃奇歐尼(Amitai Etzioni)的概念,社區指具有共同價值取向和共享社會意義的社會關系所組成的網絡。②從兩個學者對社區的認知來看,社區應是整個社會的基本組成單位,其穩定性直接關乎社會的穩定性。
對當下中國而言,相當一部分社區并不是共同體。按滕尼斯的定義,共同體建構是一個自然、緩慢的過程,它顯然無法應對當下中國的城市建設。這就在城市化進程中涌現了諸多矛盾,其中最重要的是,被現代化進程所卷入的大量農業轉移人口,他們已經成為城市社區的一個組成部分,但由于缺乏共同體的建構,他們的流動性要遠遠高于穩定性。從實際觀察來看,這種流動性還在不斷加大。③流動性造成了社會不穩定,2014年3月16日,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2014—2020年)》指出,在城鎮化快速發展過程中,存在一些必須高度重視并著力解決的突出矛盾,其中之一就是“大量農業轉移人口難以融入城市社會,市民化進程滯后”。
1998年起,桑德拉·鮑爾-洛基奇(Sandra Ball-Rokeach)帶領的南加州大學安能博格傳播學院(Annenberg School for Communication)的一個課題小組在以人口、文化的多樣化而著稱的洛杉磯市展開一項試圖弄清在21世紀如何建設地方社區的大型研究。④該研究關注移民們的社區歸屬感,并探討了有關傳播技術與城市社區的一系列問題。⑤
2013—2014年,本文課題組對珠三角廣州、佛山、深圳、珠海、中山、東莞這六個城市的調研顯示:社區的穩定性不足以成為城市整合所面臨的最大難題之一,如犯罪率上升、城市管理難度加大等;對于企業來說,共同體的缺失直接導致用工困難,以往憑借血緣共同體、地緣共同體來完成的招工已解體,新的共同體尚未建構;而對于城市外來者而言,共同體的缺失導致其社會關系斷裂,無法完成自身的社會認同,失序開始出現。⑥
在中國,城市整合通常被視作公共管理問題。學者們通常將農業轉移人口城市化的障礙劃分為制度壁壘、城市無力承擔巨額成本、農民工素質欠缺、生活方式不融合、農民自由土地無法自主買賣等多個視角。以上視角各有其解釋邏輯,但共同問題在于結構功能主義,而結構功能主義的缺陷在于:以結構和功能的方法研究農民工,所呈現出的各類問題及分析、解決問題的方案基本呈現“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弊病。⑦
新制度主義認為,變遷由小變化層層累積而成,外界沖擊也不是必然地帶來組織的變化,而是通過組織內部人員認知框架和權力形態的變化來產生變化。從這個角度出發,要完成外來務工人員的城市整合,必須要進入傳播學的框架,這也是桑德拉·鮑爾-洛基奇在“媒介系統依賴論”基礎上發展出的“傳播基礎結構論”。
北卡羅萊納教堂山分校的趙克·勞特瑞(Jock Lauterer)也認為,“社區媒體是美國邊緣群體所能獲得的一個基本救助”⑧。“社區報紙作為一種連接紐帶日復一日持續報道社區的點滴成就來創造居民之間感情的紐帶,讓公民知道每個人都是社區的財富,你的付出和參與對社區很重要,對民主社會的維系也是不可缺少的。”⑨工業革命至今,人類在農業社會中所培育出來的人際網絡已經被現代社會的各種組織機構所取代,但是,在一個剛剛被城市化的地區(如中國絕大部分的新興城市),如何建立社區(包容感和歸屬感)?這里尤其需要指出的是,這些新來者以何種親近感、認同感與該地區建立情感上的聯系?應該說,鮑爾-洛基奇及其課題組為我們研究大眾傳媒在中國現代化轉型期的社會整合提供了一個鮮明的視角:“歸屬(感)”——依戀感和睦鄰行為——是社區建構的最重要要素⑩,而這種建構應該通過“傳播”來完成。
在已完成和正在進行的城市化進程中,在相當多的國家和地區,社區媒體幫助建立、培育并維系了社會,但這種緊密的關系不可能突然發生,它必然要經過長期培育。對照中國社會,媒體的這一功能顯然缺失,這也意味著,今天中國的社會缺乏媒體這一子系統的粘合。我們認為,媒體的這一方向和功能是部分國家、地區的媒體在面對互聯網沖擊,將自身的鮮明特征與社區結合,致力于服務特定社會需求的結果,不僅能創造新的業務增長點,還能作為公共資源,幫助社區人民建立情感上的聯系。
雖然世界各地的局部沖突和悲劇一再重演,但對絕大部分民眾而言,他們生活在一定的區域內,只強調“對某個特定社區的服務性和歸屬感”的媒體為自己帶來的服務。因此,自1996年以來,雖然美國的紙媒發行量在持續下滑,但社區媒體的數量和發行量卻在持續增長:2013年,美國西班牙語報紙(均為社區媒體)發行量增長超過30%。在臺灣,一份名為《月光山》的社區雜志將美農地區的居民(及美農出生但現在在外的人員)緊密聯系在了一起,成為社區代議機構,根植于居民心中。雖然前者取向為身份認同,后者為地方文化認同,但我們必須看到,在規模擴張的現代社會中,社區媒體之于共同體的建構及社會穩定性的意義。
臺灣學者林福岳曾針對社區媒體的定義提出不同觀點,他認為應該擺脫傳統功能論的視角來看待社區媒體,簡單而言,并不是去解答“媒介可以為社區做什么?”,而是將自己視為社區的成員,站在社區的立場去問“社區需要什么樣的媒介?”(11)在此基礎上,劉忠博發展了社區媒體理論,他認為社區成員已跳脫“決定自己需要什么媒介”的層次,而是邁向他們自己意識到“自己能成為社區媒體的一份子”。(12)趙克認為,社區報的主要功能有以下幾點:監督政府,使公民知曉當地政府的運作,這是民主社會媒體的首要職責;通過持續報道當地新聞形成的社區歸屬感,報道普通人的生活讓個人價值得以實現;信息透明和公開有助于為公民提供生活指南,使公民更有效參與社區活動;作為公眾論壇,社區報紙不僅要對當地事物表達觀點,引發討論更是給普通公民創造發聲的機會;社區報紙對讀者的重要性還體現在提供商業信息——廣告,報紙必須成為當地小商業的重要幫手。(13)這些社區媒體的功能都與當下中國的現實需求密切相關,可以幫助新興城市完成一個個共同體的建構,從而達到社會穩定的功能。
中國學者也已發現了這一走向,如李良榮提出《中國社區媒體:建構社會生活共同體》,陳凱將趙克的理論介紹至中國,趙樂樂、冉華發表《美國社區新聞思想流變》。但從目前國內這一領域的現有研究來看,則存在以下問題:(1)更偏重社區媒體的商業研究;(2)以介紹性材料為主;(3)社區媒體在中國的本土化研究存在缺失。當然,在這一并不繁榮的領域中,也有學者提出,社區媒體是否是拯救報業危機的有效手段?可以這么表達:在當下中國的學術界,社區媒體的生存和發展空間已呈現,然而,其本土化及本土化之后的發展方向依然是個未知數。毫無疑問,作為介質,社區媒體在“是否能充當城市整合的紐帶”已獲得了肯定回答,然而,如何充當?桑德拉·鮑爾-洛基奇的研究結果顯示,每個地區都有一個獨特的傳播基礎結構(a unique communication infrastructure),這一研究發現警示決策者在社區建設中不能采用千篇一律的策略(14)。但基于傳播基礎結構理論而誕生的社區媒體,如何才能扮演好城市整合的紐帶角色?目前看來,社區媒體需要具有受眾主體自我性質的社會組織和其他介入方(如投資方)的合作,并將其視角切換為組織社會學,對媒體本身與社會環境的結構性關系有一定的通盤考慮,在此基礎上開展社區媒體的組織、運行和互動。
當然,與臺灣、美國不一樣的是,當下中國的社區媒體還面臨的一個任務是:從工業化的社會基礎出發來重構社會——基于現實的需求和發展的特殊性。
即便在五、六年前,仍處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狀態下的傳統媒體還未形成對社區媒體的看好。今天,中國已有相當一部分傳媒集團關注到社區對自己業務的影響力,如浙報集團布局“新聞+娛樂+社區化”全媒體平臺,這也已成為傳統媒體的發展共識。但從功能、使命而言,這種媒體轉型及其功能設置已和傳統媒體本身的關系不再呈現相關,而是在新興社會的階層發展中重新發展出的一種新的傳播模式。那么,傳統媒體為何要介入這一對自身來說意味著艱難轉身的新業務?
2014年6月,芝加哥大學布斯商學院經濟學教授馬修·根茨科(Matthew Gentzkow)獲2014年約翰·貝茨·克拉克獎(John Bates Clark Medal)。根茨科的研究指出,2008年到2012年間,雖然網絡媒體的閱讀時間大幅上升,但紙質媒體的閱讀時間卻無顯著下降。這就是說,受眾對傳統媒體所提供的信息的需求并沒有發生顯著變化。這表示,傳統媒體近來的處境并不完全是由于信息消費者向免費的網絡媒體的叛逃,而是與廣告商向后者的遷移更為密切相關。(15)這也意味著,作為上百年以來的廣告載體,傳統媒體今天已逐漸被免費的網絡媒體取代,傳統媒體的盈利已無法再從廣告中獲得。
因此,在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內,在互聯網已得到普及的國家、地區,只有極少數特別優秀的傳統紙媒才能憑其專業、卓越的信息供給來維系地位——當然,盈利方式也將發生根本性顛覆(如收取訂閱費、提供專門信息),剩下的絕大部分傳統紙媒,則在喪失信息供給地位后喪失廣告商。雖然在上個世紀90年代中期至2005年前后的媒介高速發展期,中國的傳統媒介僅憑“信息平臺”便可獲廣告商的親睞,但很快,部分傳統媒體因喪失廣告商而闖入“信息尋租”路,其慘烈不言自喻。我們可以清晰看到,自2010年來,絕大部分傳統媒體使用廣告“斷崖式”下跌為自己的前途做注釋。從這個層面來說,傳統媒體的這一轉型具有深刻的社會意義。對于被互聯網所沖擊的絕大部分傳統媒體而言,在失去傳統的盈利模式和渠道后,社區化參與共同體的建構及城市整合并不失為一個方向。
針對珠三角六個城市外來務工人員的訪談顯示,外來務工人員認為,本地居民對外來者的容忍度隨時間的推移而不斷降低,換句話說,本地居民在上個世紀80年代時對外來者的接納度要高于現在。有被訪者表示,“這可能是當時他們和我們的差距不算大吧”“或者他們那時候還不知道怎么歧視我們”,但隨著城市和農村、大城市和小縣城的差距逐漸拉大,城市所能獲得的公共資源越來越豐盛,本地居民和外來人口之間的鴻溝也在不斷加大,從而導致外來務工人員融入城市困難。而另外一個有意思的現象是,外來務工人員認為,本地居民對受教育程度較高者的接納度要高于受教育程度較低者,而受教育程度較高者自己也認為本地人排斥他們的程度不高。在隨后課題組針對本地居民的訪談中,以上觀點卻被本地居民否認了,“他們剛來打工的時候老老實實的,就是賺錢回家蓋房子、娶老婆,現在呢,啥壞事都干!你們去看看出租屋就知道了。”“怨我們看不起他們?是他們自己做了讓人看不起的事吧!”
在這里,身處同一區域的不同居民之間的矛盾由于溝通不暢而產生、循環并被打上成見,解決他們之間的傳播偏向是當下社區媒體亟待解決的問題。需要指出的是,由于當下中國社會的流動性要大于穩定性(尤其在新興城市),中國傳統媒體的社區化將與美國有著極大的差異,怎樣社區化,在不同社區制定不同的社區化方向,這些都是未來的社區媒體必須考察的問題。此外,調研也發現,由于大部分的新興城市居民(或外來者)在涉及社區的基本需求和訴求上缺少共同性,這也為社區媒體在中國的發展帶來了新的挑戰,如何在諸多需求中覓得平衡?雖然所有的被訪者都認為需要一份針對自己的專門媒體,但他們對媒體的方向和自身的需求仍然迷茫。這就意味著,社區媒體的介入方需要重新認識新時代條件下外來者的社會肌理和未來前景,并將這一群體的訴求進行整理、發布,并與社會進行溝通。
從調研結果來看,現階段珠三角地區外來務工人員的訴求集中尚處在“希望被接納”,遠未上升至“媒體可以為我做什么”階段,更未至“參與城市管理”。這就為現階段的社區媒體指明了一個方向:進行社會關系的“建構”,至少讓這些外來務工人員意識到當下各級職能部門為他們的社會關系所付出的種種努力——雖然這些努力的效果目前甚微。針對各地職能部門的調研顯示,由于我們所調研的這六個城市均屬于發達地區,地方政府在外來務工人員的市民化進程建設中的確做了相當多的事,比如免費借閱圖書,以非常低的價格觀看省級劇團的演出(財政補貼后很多高層次的演出僅10塊錢一張票),有不錯獎品的群眾運動會,針對外來務工人員子弟的社工一對一幫扶,積分落戶,等等,但從這些舉措的實際效果來看,這些“好事”很難被外來務工人員獲利,原因很簡單:“這事能落到我頭上?”讓外來務工人員看到各部門為他們融入社區和城市所提供的各種信息應是當下社區媒體發布的重要內容之一,當然,在此基礎上,培育他們對信息的接收、接受和使用能力,也是另外一個重要內容。此外,讓外來務工人員初嘗社區媒體所帶來的各種便利和好處后,還可逐漸培養他們的表達能力——這將為他們充分掌握未來發展的話語權做準備。
桑德拉·鮑爾-洛基奇領銜的《傳媒轉型》課題組認為,因特網已經成為更大的傳播結構的一部分。在本課題小組的調研中,我們也發現,媒介新技術改變了以往的社會關系模式,社交網絡的興起為外來者群體提供了“充分整合的人際模式”,也就是將這些被“脫域”的原子凝聚為一個集體——這個“集體”將個人處于一個個社會關系網絡中,起到分散、緩解壓力的作用。(16)對于這些外來務工人員而言,雖然大部分時候,互聯網所提供的社交網絡只能幫助這些新生代外來者虛構自己的社會關系,提供一種類似鴉片式的虛擬環境,而無助于他們對這個社會進行理性判斷,但從媒介的選擇來看,互聯網毫無疑問也已成為他們獲得各類信息的必要渠道。
與受眾對媒介的接受度及易得性相關,以80后外來務工人員為核心受眾群的社區媒體或以公眾微信號為自己主要的內容載體,但另一種低成本的傳統媒體也在實際調研中進入了我們的視野:廣播。相對于其他的傳統媒體如報紙、電視而言,各地廣播媒體更樂意轉向社區媒體,這大致與前些年廣播媒體在報紙、電視的多重壓力下努力突破的姿勢有關,也與普通公眾在收聽廣播時參與度較高,因而早早加入到了社區建構的進程相關。而對于外來務工人員較為集中的大型企業、社區來說,廣播還有助于企業文化的傳遞,幫助企業凝聚工人,因而得到了珠三角企業主的普遍贊賞。
由于社團發育的不成熟,社區媒體的推廣還面臨著組織架構的問題:這一新興的傳播模式不僅要結合都市報的傳播模式和組織社會學(19世紀英法的工團主義)的架構,還要涉及投資結構的可行性、受眾的組織性和自發性、廣告信息與生活環境的關系等等各種因素。
當然,由于社區媒體在中國當下的社區建構和城市整合中還只是一個設想,本文的目的也只是試圖通過傳播來推進社會中不同群體、階層之間的認同與融合,但整體而言,在互聯網對傳統媒體的強勢沖擊與當下迫在眉睫的現實需求下,社區媒體不失為傳統媒體轉型的一個新方向。
注釋:
① [德]菲迪南·滕尼斯:《共同體與社會》,林榮遠譯,北京大學出版社2010年版,第52頁。
②⑨(13) 轉引自豈凡:《最好的時代,最壞的時代——訪美國社區報研究專家Jock Lauterer》,《傳媒》,2010年第9期。
③ 通常,1980、1990年代出來打工的人群,他們對企業的忠誠度要高于現在的打工者;此外,近年來受過高等教育的外來者(如大學畢業后留在城市的學生)的流動性也遠高于10多年前。
④⑤⑩(14) 王晨燕:《鮑爾-洛基奇的傳播基礎結構理論分析》,中國傳媒大學第二屆全國新聞學與傳播學博士生學術研討會會議論文。
⑥ 課題組在廣州、佛山、深圳、珠海、中山、東莞這六個城市課題組的研究共發放2000份問卷,在2000個受訪對象中選擇了部分對象進行深訪。在深訪中,課題組就“你在這個城市是‘陌生人’還是‘新來者’”“你與這個城市之間的關系”“你融入城市的方式”“你認為媒體應該如何幫助自己融入城市,在哪方面應該突出”“你對城市的認知來自媒體么”“進入城市后你出現了哪些變化”“你對自己在城市中如何定位”“你覺得自己邊緣么?為什么”“你如何調節自己在城市中的邊緣化”“你希望下一代成為城里人么”“媒體對你融入城市有幫助么”等問題進行了深入的詢問。訪談時間集中在2013年9-10月和2014年3月。
⑦ 在對以上六座城市相關部門政府官員進行訪問后,課題組發現,教育部門官員提出農業轉移人口城市化,他們會提出一些針對性的措施,比如興辦農民工子弟學校,送優秀的外來務工人員讀書,但這些措施往往隔絕了外來者與本地區的聯系,根本無法幫助外來者融入城市;再比如各地興建的專門針對外來務工人員的公寓,也基本類似。
⑧ 此表述來自作者與趙克的私人郵件。
(11) 林福岳:《社區媒介定位的再思考:從媒介的社區認同功能談起》,《新聞學研究》(臺灣),1998年第6期。
(12) 劉忠博:《“選擇”:當社區媒體面對?同文化交匯之際——一個從美濃“月光山雜志”社區報的觀察》,中華傳播學會會議論文。
(15) 這部分內容綜合自:《2014年克拉克獎揭曉》,http://economy.caixin.com/2014-04-28/100671465.html。
(16) 陳娟:《城市融合:媒介與新生代外來工的社會關系研究》,《南京社會科學》,2014年第4期。
(作者系華南理工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副教授、新聞傳播系主任)
【責任編輯:潘可武】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青年基金項目“大眾傳媒在中國現代化轉型期的社會整合功能研究”(項目編號:11YJC860003)、廣東省新媒體與品牌傳播創新應用重點實驗室項目“數字內容產業與社會發展研究”(項目編號:2013WSYS0002)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