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昌成 何建華
(1.瀘州市第二人民醫院, 四川 瀘州 646000; 2.瀘州醫學院附屬醫院,四川 瀘州 64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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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與冠狀動脈粥樣硬化相關性研究
黃昌成1何建華2
(1.瀘州市第二人民醫院, 四川 瀘州 646000; 2.瀘州醫學院附屬醫院,四川 瀘州 646000)
【摘要】目的研究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與冠狀動脈粥樣硬化的相關性。方法將收治的42例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合并冠狀動脈粥樣硬化患者作為觀察組,以同期收治的40例單純冠狀動脈粥樣硬化患者為對照組。分別測定兩組患者的冠狀動脈病變嚴重程度、肺功能、炎癥指標及COPD嚴重程度(觀察組),并進行對比分析。評估觀察組患者冠狀動脈病變嚴重程度(CFR值)與外周血液中炎癥指標、FEV1占預計值%及COPD 嚴重程度的相關性。結果觀察組患者平均CFR值、FEV1%pre均低于對照組(P<0.05),白細胞、單核細胞、中性粒細胞均高于對照組(P<0.05)。觀察組患者CFR值與外周血白細胞、單核細胞及中性粒細胞計數呈負相關,與FEV1%pre呈正相關,與COPD 嚴重程度無相關性(P>0.05)。結論COPD合并冠狀動脈粥樣硬化可能與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引發的炎癥反應及氣流受限有關。
【關鍵詞】慢性阻塞性肺疾?。?心血管疾病; 冠狀動脈粥樣硬化; 相關性
調查顯示,我國40歲以上人群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患病率高達8.2%,已成為威脅人們身心健康的重要疾病因素,COPD的臨床研究也受到呼吸病學術界的高度重視[1]。臨床研究顯示心血管疾病是COPD最重要的合并癥,也是導致COPD患者死亡的首要原因[2]。本文主要研究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與冠狀動脈粥樣硬化的相關性,了解其在動脈粥樣硬化病程發展中的作用,現報告如下。
1資料與方法
1.1臨床資料以我院2013年1~12月期間收治的42例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合并冠狀動脈粥樣硬化患者為觀察組,其中,男22例,女20例。年齡48~75歲,平均(66.2±3.6)歲。以同期收治的40例單純冠狀動脈粥樣硬化患者為對照組,其中,男20例,女20例。年齡46~76歲,平均(65.5±3.5)歲。其中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的診斷以《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診治指南(2007年修訂版)》為標準,冠狀動脈粥樣硬化的診斷以1980年中華醫學會第一屆全國內科學術會議心血管專業組對冠狀動脈粥樣硬化性心臟病的臨床診斷標準為準[3]。病例排除標準:①合并高血壓、高脂血癥、糖尿病及風濕免疫性疾病者。②合并血液病者。③合并腫瘤及其他肺部疾病者。④肝功能不全者。兩組患者在性別、年齡等比較上,均無明顯差異,具有可比性(P>0.05)。
1.2方法
1.2.1冠狀動脈病變嚴重程度評價兩組患者均行心臟彩超檢查,檢查時采用冠狀動脈模式,設置M3S探頭頻率為2.0/4.3MHz,并將探頭于患者胸骨旁第3、4、5肋間置入,沿患者前室間溝對左前降支(LAD)遠段的彩色血流信號進行仔細尋找。并對檢查參數進行適當調節,直至獲得清晰的圖像,以得到較為穩定的彩色血流信號。然后,切換至脈沖多普勒模式,對相關血流信號進行記錄,并計算冠狀動脈血流儲備(CFR),包括收縮期平均CFR(SCFRmean)和舒張期平均CFR(DCFRmean)。CFR主要指冠脈在最大擴張狀態下,狹窄遠端的前向血流與該冠脈正常時血流的比值。CFR值越低,提示患者冠狀動脈病變程度越嚴重[4]。
1.2.2肺功能測定采用ELITE.DX 肺功能儀(美國 Med Graphics 公司生產)分別對兩組患者的肺功能進行測定,待患者吸入200μg的沙丁胺醇氣霧劑后,分別對患者的第一秒用力呼氣容積(FEV1)、第一秒用力呼氣容積占用力肺活量比值(FEV1/FVC)及FEV1占預計值%(FEV1%pre)進行測定[5]。
1.2.3炎癥指標測定于兩組患者入院當天,采集空腹靜脈血2ml,由檢驗科進行炎癥指標測定,包括外周血中的白細胞、淋巴細胞、單核細胞、中性粒細胞、血小板及血漿纖維蛋白原。
1.2.4COPD嚴重程度測定參照2010年GOLD指南將觀察組42例患者的COPD分為輕度12例、中度20例、重度7例、極重度3例[6]。
1.3觀察指標①根據臨床檢查、檢驗結果,對比分析兩組患者的冠狀動脈病變嚴重程度、肺功能及各炎癥指標。②分析觀察組患者冠狀動脈病變嚴重程度(CFR值)與外周血液中炎癥指標、FEV1占預計值%及COPD 嚴重程度的相關性。

2結果
2.1兩組患者的冠狀動脈病變嚴重程度、肺功能及炎癥指標對比分析,見表1。

Table 1The coronary artery disease severity, pulmonary function and inflammatory biomarkers

指標觀察組(n=42)對照組(n=40)PSCFRmean1.52±0.56①2.4±0.860.002DCFRmean1.56±0.52①2.57±0.920.002FEV1%pre(×10-2)68.58±20.18①88.45±13.260.002白細胞(109/L)8.17±1.58①7.03±1.120.003淋巴細胞(109/L)1.86±0.671.74±0.520.762單核細胞(109/L)0.46±0.12①0.38±0.110.003中性粒細胞(109/L)5.56±1.12①4.78±0.820.000血小板(109/L)217.62±54.63227.25±35.460.372血漿纖維蛋白原(g/L)3.18±0.623.24±0.540.821
注:與對照組比較①P<0.05
2.2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與冠狀動脈粥樣硬化的相關性觀察組患者CFR值與外周血液中炎癥指標中的白細胞計數、單核細胞計數、中性粒細胞計數呈負相關(r=-0.556、-0.483、-0.524,P均<0.05)。提示:針對冠狀動脈粥樣硬化合并 COPD 患者,隨著血液中白細胞、單核細胞和中性粒細胞計數的升高,CFR值降低。同時,觀察組患者CFR值與FEV1%pre呈正相關(r=0.388,P<0.05),與COPD 嚴重程度無相關性(r=0.267,P>0.05)。提示:COPD 患者的氣流受限是冠狀動脈粥樣硬化的危險因素,見表2。
表2觀察組CFR值與外周血液中炎癥指標、FEV1占預計值%及COPD 嚴重程度的相關系數分析(r)
Table 2Analysis of CFR value and inflammatory biomarkers in peripheral blood and FEV1% of expected value and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severities of COPD

指標CFR值白細胞-0.556淋巴細胞0.294單核細胞-0.483中性粒細胞-0.524血小板0.262血漿纖維蛋白原0.154FEV1%pre0.388COPD嚴重程度0.267
3討論
COPD與心血管疾病之間的相關機制較為復雜,全身性炎癥、氧化應激、氣流受限、血管壁增厚等多種因素均可能參與其中。且目前關于COPD 患者心血管疾病發病機制的研究尚未十分明確,上述因素可能只是發病機制中的某個方面,關于其明確機制有待于進一步研究[7]。目前,臨床上關于COPD與常見心血管疾病相關性的臨床研究較為廣泛,這有利于臨床心內科與呼吸科在COPD及其心血管合并癥的治療中加強協作,以提高患者的臨床治療效果,改善預后。本研究中,觀察組患者平均CFR值低于對照組(P<0.05),FEV1%pre低于對照組(P<0.05),白細胞、單核細胞、中性粒細胞均高于對照組(P<0.05)。表明相較于單純的冠狀動脈粥樣硬化患者,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合并冠狀動脈粥樣硬化患者不僅冠狀動脈粥樣硬化病變程度較重,且氣流受限及炎癥反應也較重。
相關性分析結果顯示,觀察組患者CFR值與外周血液中炎癥指標中的白細胞計數、單核細胞計數、中性粒細胞計數呈負相關。全身性炎癥是COPD的關鍵驅動因子,易導致機體出現于與COPD相關的其他多種慢性疾病,尤其是心血管疾病[8]。主要是因為COPD患者發生全身性炎癥后,全身性炎癥通過復雜的特定細胞機理而在心血管疾病發病機制中起作用,如出現全身炎性標志物(如C 反應蛋白等)升高,在重癥和急性加重期尤其明顯[9]。與此同時,近期醫學研究發現,以C 反應蛋白、白細胞介素-1、白細胞介素-6為代表的炎癥因子,雖然在急性反應期可能起到免疫作用,但更多的是對血管的損害并可導致心腦血管疾病[10]。另外,觀察組患者CFR值與FEV1%pre呈正相關。COPD患者以氣流受限為主要病理特征,而臨床上肺功能是評估氣流受限的主要客觀指標,而 FEV1又是測定肺功能的有效指標之一。因此,FEV1是反應COPD患者氣流受限的間接指標[11]。而臨床研究報道顯示COPD最常見的合并癥中,心血管疾病可發生在輕度、中度、重度和嚴重氣流受限的患者中,并且分別影響患者的住院率和死亡率[12]。FEV1與心血管疾病的主要相關機制在于:FEV1降低,引發機體出現低氧癥狀,造成內皮功能紊亂、結構受損,最終導致血管狹窄閉塞、斑塊形成或斑塊脫落,引起心血管疾病的發生[13]。
綜上,心血管疾病是COPD最重要的合并癥,也是導致COPD患者死亡的首要原因,提示COPD 與 心血管疾病之間可能存在潛在的聯系。本研究結果初步證實冠狀動脈粥樣硬化可能與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引發的炎癥反應及氣流受限有關。
4結論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合并冠狀動脈粥樣硬化患者CFR與外周血白細胞、單核細胞及中性粒細胞計數呈負相關,與FEV1%pre呈正相關。與COPD 嚴重程度無相關性。COPD合并冠狀動脈粥樣硬化可能與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引發的炎癥反應及氣流受限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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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lation of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and cardiovascular disease
HUANG Chang-cheng, HE Jian-hua
(TheSecondPeopleHospitalofLuzhou,Luzhou64600,Sichuan,China;TheAffiliatedHospitalofLuzhouMedicalCollege,Luzhou64600,Sichuan,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 study the correlation of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and cardiovascular disease coronary atherosclerosis. Methods42 patients with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and coronary atherosclerosis were selected as observation group. 40 patients with coronary atherosclerosis were selected as control group. The coronary artery disease severity index, pulmonary function, inflammation and COPD severity were observed. The correlation of coronary artery disease severity (CFR value), inflammatory biomarkers in peripheral blood and FEV1% and severity were analyzed. ResultsCFR value and prediction of FEV1% of observation group were lower than that of control group (P<0.05), White blood cells, monocytes and neutrophils of observation group were higher than that of control group (P<0.05). CFR was positively related to peripheral blood leukocyte, mononuclear cell and neutrophil, and negatively related to prediction of FEV1%. ConclusionCoronary atherosclerosis may be related to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caused by inflammation and airflow limitation.
【Key words】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Cardiovascular disease; Coronary atherosclerosis; Correlation
(收稿日期:2014-05-04; 編輯: 陳舟貴)
【中圖分類號】R 563
【文獻標志碼】A
doi:10.3969/j.issn.1672-3511.2015.01.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