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友榮
區域協同創新視閾里新型大學的角色定位與路徑選擇
柳友榮
(池州學院,安徽池州247000)
協同創新是現代大學履行社會責任的重要標識,新型大學是協同創新的重要支撐,是協同創新運轉機制表現活力的源泉,但它不是協同創新,特別是技術創新的“管理者”和“規劃者”的角色,新型大學是區域社會的智庫、人才庫、經濟發展引擎、優質勞動力提供者。新型大學參與區域協同創新的機理是重視實踐能力,創新培養模式;加強通識教育,培養創新人才;瞄準區域經濟社會,建設學科專業群落;倡導特色科研,打造科研特色。新型大學參與區域協同創新的路徑是校地協同、校企協同、校校(校所)協同、技術轉讓等。
協同創新;新型大學;校地協同;校企協同;技術轉讓
DOI:10.13420/j.cnki.jczu.2015.06.039
隨著國家層面上的“一帶一路”、“中國制造2025”、“一流大學與一流學科建設”、“互聯網+”等一系列的經濟創新政策的出臺,高等學校如何重新審視自己的功能定位,利用學科優勢,整合校內外創新資源,構建協同創新平臺,服務于國家戰略,已經成為大學使命的題中之義。一般來看,協同創新作為國家戰略之一,似乎只是傳統中的“985”、“211”大學的責任,作為新型大學(新建應用型本科院校),似乎不在其列。教育部“高等學校創新能力提升計劃”(2011計劃)包含著面向科學前沿、面向文化傳承創新、面向行業產業和面向區域發展4類協同創新中心,除面向科學前沿的協同中心外,其余3類都是新型大學大有可為之地。
大學積極投身協同創新活動,催生高等教育與政府、社會、企業行業的聯動效應,提升高等學校的創新能力,才能很好地支撐創新型國家和人力資源強國的建設。很多人在樂此不疲地討論,習慣于囿于圍墻里的中國大學總是與社會存在一層隔膜,與社會的接觸總存在著“羞羞答答”、“期期艾艾”的情結。其實,這不是問題的根本。大學圍墻應該只是個習慣或者文化問題,和是否有安全感沒有聯系,更不會阻斷大學與社會的聯系。即使美國歷史上冷戰恐怖氛圍籠罩的“麥卡錫時代”,美國的大學也沒有圍墻,但是,校園里的學者們并沒有感受到自由的存在;著名的普林斯頓大學是相當稀罕的既有柵欄又有校門的美國大學,卻絲毫沒有因此讓師生們覺得恍如隔世。
大學與社會的聯系經歷了一個緩慢的發展過程。中世紀歐洲“修道院式”的經典大學,只是誦讀哲學與神學的圣地;洪堡改革后的19世紀德國大學,雖然付諸于大學“發現知識”的使命,大學卻只是個“象牙塔”。“象牙塔”是什么?19世紀法國文藝界流行的對那些超脫社會現實、沉湎主觀幻想、“為藝術而藝術”的文藝家的一種批評。20世紀前的大學固守學術研究和教學自由,與社會保持一定距離,被人們稱之為“象牙塔”。20世紀初開始,在威斯康辛思想(Wisconsin Idea)的影響下,美國大學開始成為“新思想的倡導者、推動者和交流中心”、“世俗的教會”、“僅次于政府成為社會的主要服務站和社會變革的主要工具”[1]。博克(Derek Bok)于1971-1991年、2006-2007年先后兩次出任哈佛大學校長,是美國最具影響力的大學校長之一,他認為一所大學要完全認識到自己在今天社會中真正的作用與目的,那么它就必須審視自己應該承擔的社會責任[2]。大學走出了“象牙塔”,在不失去自我的前提下,與社會保持越來越廣泛的聯系,社會價值與地位越來越凸顯,這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學術研究的大門一旦對社會敞開,大學就會因此得到社會源源不斷的支持。而作為回報,大學會提供越來越適合社會需求的學術服務,如提供咨詢、充當顧問、合作研發等等。大學這些反哺行為從某種意義上說,確實是大學對社會的資金依賴的產物,以致于讓大學有可能犧牲傳統意義上的純粹的學術自由。因為對從社會獲得資金的路徑依賴,必然牽引大學的學術研究的功利性和目標性,這種學術研究社會化即使是行業企業,乃至政府孜孜以求的,大學也不能改變自己的性質,或者叫本質屬性,直接成為社會的一份子。理想的狀態自然是推動技術創新的校企合作,大學不去做屬于社會或者企業的行為,這樣可以有效避免大學和企業間的交流與合作對純學術科學研究質量損傷。
博克對此也做了詳細的論述,他說明了大學應該與社會保持什么樣的關系、應該承擔什么樣的社會責任、承擔社會責任的底線是什么等一些列問題及理由。在博克來看,推動大學走出“象牙塔”首先是大學內部發展到必須社會支持的程度,這是大學學術研究的社會化,強化社會服務功能的動力。但是,大學既不能改頭換面,把自己裝扮成“全能戰士”,與社會不分你我;也不能越俎代庖,替代社會、行業企業、科研院所。換一句話說,大學也應該堅守其本質。大學應該與社會保持一種“不即不離”的關系。現代大學顯然不能遠離社會、自命清高,但大學與社會“零距離接觸”也是不可取的[3]。
我們首先來了解一下什么是“協同創新”。協同創新是以知識的增殖為基礎,企業、政府、高校、科研院所、非政府組織等主體之間為實現重大科技創新而開展的大跨度的創新路徑[4]。一般而言,傳統科技創新是按照前向線性創新模式和逆向線性創新模式兩種路徑展開的。前者以科學發現作為原點,開發出新產品及工藝;后者則以生產實踐為原點,借助科學研究解決實際問題。這兩種創新模式都因為缺乏大學和行業企業間及時、有效溝通,而產生能效上的耗損。產學研“協同創新”路徑是上述兩種模式的融合,雖然可以有效解決中能效損耗,但是由于組織定位上的差異,大學與企業在文化和價值觀上差異明顯,也會造成雙方在“協同創新”框架下對合作路徑的選擇難以協調。因此,“協同”是探討產學研高效合作的重要突破口[5]。協同創新是以大學和企業研究機構為核心要素而搭建的創新平臺,在企業、政府、大學、研究機構,乃至知識之間進行大跨度整合的組織模式,是一種全新的創新組織方式,它高效地匯聚和組合創新資源和要素,促進企業與大學資源整合、優勢互補,加快科技成果轉化產業技術創新活動,是科技創新的新范式。
我們再來了解一下什么是新型大學。“新大學”是一般指1998年至今,在我國高等教育大眾化階段設置的,以本科教育為主,面向區域經濟社會,以學科為依托,以應用型專業教育為基拙,以社會人才需求為導向,培養高層次應用型人才的新型的院校[6]。新型大學推倒“圍墻”,走出“象牙塔”,以社會服務為己任,已經是不爭得事實。十八屆三中全會明確提出“加快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2014年2月國務院部署“引導部分普通本科高校向應用技術型高校轉型”。最近,教育部擬定了《關于地方本科院校轉型發展的若干意見》,對地方本科院校轉型方向、所面臨的問題、政策支持等方面給出了原則意見。600多所新型大學作為一種新的型態已經有了國家政策層面上的保障。有些人認為,協同創新只是傳統中的“985”、“211”大學的責任,這顯然與李克強總理對首屆中國“互聯網+”大學生創新創業大賽總決賽作出了重要批示不相協調,總理指出:大學生是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和推進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生力軍。對于占據中國高等教育將近半壁江山的新型大學來說,直接參與區域的協同創新,服務區域經濟社會需求,推進區域經濟社會發展是應然功能。新型大學也要重新審視自己,梳理自己與政府、企業、家庭等利益相關者的錯綜復雜的關系,在“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時代,準確定位自己的角色,貢獻自己的作為。
新型大學在“協同創新”中究竟應該如何定位自己的角色呢?
新型大學是協同創新的重要支撐,是協同創新運轉機制表現活力的源泉,但它不是協同創新,特別是技術創新的“管理者”和“規劃者”的角色。很多人存在著“科學一技術一經濟”線性思維習慣,幻想新型大學同樣可以在人才培養、科學研究、社會服務、文化引領中大展宏圖,在科學場域和經濟場域間揮灑自如。這很明顯是對大學不切實際的期望,而對于新型大學來說更是無法履職的。那么,新型大學在區域協同創新中能做些什么呢?明確這個問題,首先必須明確新型大學的區域性、應用型大學的性質,大學是傳授“高深知識”的場所,新型大學應該成為“應用科學”教育的場所,是應用科學知識的傳播者,而不是職業訓練所;新型大學還是從事應用科學研究的基地,也正因為如此,新型大學在區域協同創新中才會大有可為;新型大學應該把區域的地理邊界看成是大學校園的圍墻,把區域社會的需求看成是自己的責任和擔當;新型大學還應該發掘區域的民俗文化,塑造區域的人文理想,引領文化發展。在此基礎上確立新型大學在協同創新中的角色定位,應該是區域社會的智庫、人才庫、經濟發展引擎、優質勞動力提供者。
中國新型大學從產生的那一天起,在人才培養、經費保障等方面就存在先天不足的尷尬,從的畢業生就業難和行業企業用工荒中強烈地折射了新型大學必須正視自己的不足,改變固有的路徑依賴,以不同的生存“型態”來獲得生存空間,增強生存能力。當前,新型大學尚存有以學術資格為主要標準的師資隊伍、以科學邏輯為基礎的課程體系、以知識教學為基調的課堂教學等等,諸多與辦學定位不相適應的辦學傳承。凡此種種,皆與高等教育大眾化引發的不合理的分類設置、單一的招生評價方式、統一的撥款政策、缺失的行業企業合作保障等一系列體制機制原因,需要加以厘清并改革。
首先,學科專業雷同,與區域產業結構脫節。目前,我國新型大學分散在全國60%多的地級市。不同區域的經濟社會特質和需求沒有從各自所屬高校的學科專業設置中得到清晰的反映,新型大學間學科專業設置雷同,與區域產業相脫節。其次,人才培養目標與市場對人才規格的需求不相適應。學校人才培養方案過分強調理論的系統性和完整性,不同類別、不同層次高校之間的課程體系上的區分度很小;評估中過多強調統一的“規劃教材”的使用,和教學過程的規整,影響了人才培養的個性和差異性。第三,高校長期存在“重科學、輕技術”的現象。這種厚此薄彼的學術文化氛圍造就大學校園里技術短板,科研活動和與區域經濟社會生活相去甚遠,服務能力受到限制。第四,師資隊伍建設上受制于編制、資格等限制,隊伍建設的進口是學術路徑,人才培養的出口要求是技術標準,兩者之間表現出明顯的錯位。第五,政府、高校、社會、企業在新型大學建設中權責界限模糊,錯位、越位、失位現象不同程度地存在,法律關系失范,行業企業在“轉型”中的主體地位錯落,致使地方政府、行業企業在產學研協同上缺乏積極性和主動性。
機制改革是形成協同創新的重點。解讀“2011計劃”,不難發現著力點就放在解決創新鏈條和創新管理中的不開放、不協調、不適應、不配套、不整合的問題。新型大學在協同創新的語境下,如何與區域經濟社會深度融合、協同發展呢?破解這一結構性難題,新型大學首要任務就是在大學內部運轉中,從自身的體制機制中尋求變革。
3.1重視實踐能力,創新培養模式
新型大學要主動適應地方經濟社會發展,順應重點發展產業對應用型人才的需求,堅持市場導向,面向生產、服務和管理一線,突出專業能力和職業素養,培養應用型人才。在課程設置上,體現專業時代特色,加強實踐技能訓練,加大實踐教學環節課時,改變精英人才培養方案中的強調學科邏輯的“專業方向課程”,取而代之為“專長課程”;改進課堂教學方法以調動學生的學習積極性,突出專業教學的實用性。池州學院還積極探索并構建“能力導向、素養為基、專長分流、合作培養”的人才培養模式。改變傳統的倚重學科邏輯現象,從以學科為中心向以學生為中心轉變,遵循職業素養和崗位能力內在邏輯要求,構建專業能力模塊。牢固確立“首先是人,再是人才;先培養人,再培養人才”的理念,分析人才綜合素養要求,開設大學生素養系列課程,培養學生綜合素養。遵循人才成長規律,重視學生個性發展,考慮學生的個體差異,加大選修課比例,開設專長課,提升學生個性化學習空間。拓寬人才培養途徑,加強校地、校企、校校合作。
3.2加強通識教育,培養創新人才
哈佛大學在審視本科生課程時,為了克服過分專業化傾向,推行通識教育,開設包括7大類(Fields)11個領域(Areas)通識課程。急功近利的“作坊式”人才培養不應是新型大學人才培養的路徑選擇,新型大學不是培養簡單勞動力的場所。即使技能是經濟社會的剛性需求,但是培養只懂技術的勞動力,而無較好的“人文素養”,滿足于培養匠人,不應是新型大學的選擇。新型大學借鑒國外經驗,應該構建通識教育與專業教育兼顧的課程體系。池州學院在新一輪人才培養方案改革中,牢固確立“首先是人,再是人才;先培養人,再培養人才”的理念,堅持開設了“大學生傳統文化素養”、“大學生健康素養”、“大學生德行素養”、“大學生文學素養”、“大學生藝術素養”、“大學生科學素養”、“大學生就業與創業素養”、“大學生生涯規劃素養”等通識類課程,深受學生和用人單位歡迎[7]。2014年5月,我校“大學生德行素養”入選教育部高等教育司等部門評選的“大學素質教育優秀通選課”,安徽省僅有兩所學校獲此殊榮。
3.3瞄準區域經濟社會,建設學科專業群落
新型大學應該主動面向區域經濟社會發展和主導產業發展需求,積極培育應用學科專業特色。學科發展應緊密圍繞區域社會經濟發展的熱點,在人才引進、學科梯隊、硬件支持等方面要注意整合區域內資源,并在此基礎上發展應用型專業,培養區域持續發展所需要的人才。池州學院積極順應安徽省承接產業轉移、建設文化強省的需求,主動順應池州市發展電子信息、非金屬材料、生態旅游、文化創意等八大主導產業的重大戰略部署,依托現有學科基礎,重點建設旅游環境類、文化產業類、材料化工類、機械電子類、經濟管理類五大專業群落。2010年,資源環境與城鄉規劃管理專業被確定為第六批國家級高等學校特色專業建設點。借助企業力量,建立企業內嵌式實驗室,與企業共同承擔科技攻關和國家專利項目申報。與池州市質監局開展深度合作,建立外置式實驗室,實施學生設計、加工、測試能力“一體化”訓練。計算機科學與技術、旅游管理等專業依托地方,建立學生專業創新平臺,培養學生專業設計、制作和協作能力。
3.4倡導特色科研,打造科研特色
新型大學要依托地方,走校地校企合作、共同發展之路,成為地方經濟社會發展的思想庫和智力源。積極圍繞區域社會經濟建設和文化發展的需求,倡行特色科研。在池州市規劃“生態立市、工業強市、旅游興市、文化名市”的發展戰略和推進皖江城市帶承接產業轉移示范區、皖南國際文化旅游示范區、全國生態文明建設示范區“三區”建設中,池州學院積極倡導利用地方經濟社會和歷史文化資源開展特色科研,是池州建設和發展的動力源和智庫,成為生態池州的規劃人,旅游池州的設計人和文化池州的發掘人。設立皖南民俗文化研究中心、資源環境與旅游發展研究中心、非金屬材料研究中心等科研機構,重視科研成果轉化,積極為地方經濟文化發展建言獻策,提供智力支撐。近三年來,由我校承擔的區域旅游發展規劃項目7項,承擔地方旅游景點景區規劃項目15項,承擔地方旅游項目開發可行性研究報告20余項,完成旅游項目規劃投資近15億元,其中4A級景區九華天池單項規劃設計資金達1.2億元;承擔地方生態建設規劃項目15項,參與地方政府生態決策咨詢、研討100余人次,承擔池州生態建設相關研究課題13項,其中兩項研究獲得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立項,一項研究獲得國家發改委立項,從對池州淡水湖泊的保護到血吸蟲疫情的防控,從室溫氣體減排對濕地生態的影響到池州市低碳城市試點項目建設,為池州生態建設作出巨大的貢獻;學校積極響應池州市“文化名市”戰略,自覺承擔地方文化的發掘者、引領者角色,主動融入區域文化建設,推動地方文化傳承與創新,依托我校教師科研成果,貴池儺、青陽腔、東至花燈、九華山廟會等成功申報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
政府、企業應明確在協同創新中的責任、義務,改變主體缺位的狀況。把屬于大學的事物交給大學,積極處理歸于政府、行業企業的權責。從國際經驗來看,新型大學的改革與發展,國家都放棄了“主管者”(supervisor)身份,擔當起“引導者”(facilitator)的新角色[8]。政府應明確“歸還”而非“下放”大學自主權的意識,在“管教育”與“辦大學”間找準自己的位置,不能擠牙膏式的“下放”權利。通過填補立法真空,建章立制,明確大學權責界限,走出“一放就亂,一收就死”的怪圈,在教師聘任、人事管理、專業設置等方面還權。行業企業應超越校企、工學的疆域,實現人才培養與崗位需求、課程內容與職業標準、教學過程與生產過程對接,建立行業企業參與大學治理的新型大學權力結構結構,通過協同創新,激發整個社會的活力。
新型大學參與區域協同創新系統需要培育人才、學科、知識、信息、產業、技術、資本、市場、政策、管理等的基本要素[9]。一所新型大學不可能都悉數提供這些不可或缺的元素,必須借助地方政府、行業企業甚至科研院所的支持和協同。因此,根據所需要素不同,新型大學參與區域協同創新的路徑可以大致分為4個方面。
4.1校地協同
區域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對人才、科技、教育服務等需要十分迫切。由于地方政府缺少應有的平臺,留得住的急需的技術創新人才和團隊。校地雙方攜手共贏不謀而合,水到渠成。校地雙方相互開放、雙向合作,組織人才、資金、項目、技術、科研成果等協同創新要素進行傳遞、共享。地方政府可在大學設立實驗研發基地、提供資金支持等方式,協調大學與企業共建人才基地、經濟實體、研發機構等;大學可主動采用外置、內嵌的方式,建立基于區域需求的研發試驗基地,為區域經濟社會發展提供智力和人才支持。新型大學只有與區域社會發展的實際需求相結合,才能釋放能量。大學與地方政府以短期訂單式的合作模式只是一種淺表層次的合作,表現為少數教師以個人的形式與政府部門的時令性需求的低穩定性、短周期的簡單聯結。校地協同憑借整體平臺,一攬子解決區域內企業對人才的需求,高效整合研發資源和利用研究力量,為新經濟條件下“產業彌散式”發展創造條件。池州學院與池州市經濟技術開發區(國家級)的協同合作就有效地搭建了區域人才共享、共同申報高級別研發項目、共同培養適需人才等創新“大平臺”。
4.2校企協同
在區域企業與新型大學之間建立高效的協同創新的資源配置方式
和組織模式,充分釋放人才、資金、技術、研究成果等創新要素的活力,建立校企協同創新平臺,采用研發人員、研究基地、試驗設備等資源共享,也可以通過設立研究基金、科技協同攻關、技術培訓交流等形式,推動新型大學與區域企業間的協同創新。這種模式讓大學與企業相互融入,共同介入人才培養的全過程,實行大學與企業“雙主體”的育人模式。通過大學教師擔任企業顧問或掛職,大學生在“企業課堂”的學習和實習,企業人員在大學任教或接受培訓,共建長期穩定的教學實訓基地等方式在人力資源層而進行交流與互動,以促進雙方知識共享、交流與創新[10]。
4.3校校(校所)協同
一所大學特別是新型大學尚存在自身學科、文化等建設和發展上的壓力,可能沒有足夠的精力去面對區域經濟社會發展的客觀需求,大學需要與區域內的其他高校、科研院所合作,取長補短,各盡所能,與區域社會共生共贏。每一所大學都存在各自的相對短板,都需要突破自身限制,擴大協同視野,在校校、校所間實現跨領域、跨行業資源整合,組建實驗室和研發基地,搭建更為適合自身與區域經濟社會發展的校際協同創新平臺,實現要素整合、資源共享、聯合攻關。
4.4技術轉讓
大學技術轉讓的目的是為了知識的創造和傳播,這也是現代大學的社會職能。大學知識的傳播的范式包括教學、學術出版、知識交換和商業化等,而大學知識商業化的顯著表征就是技術轉讓。很長時間以來,大學只重視知識的教學與發現,并高度重視知識產權的保護,并試圖通過產權轉讓來給大學帶來利潤。據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大學(UNSW)一項歷時30年的調查,只有不到1%的大學技術給大學帶來的超過1百萬澳元的收入,大部分知識產權的轉讓是不成功的,85%的轉讓存在虧本。事實上,大學的所有知識產權中,只有5-10%的有相對明晰的商業價值,而90%需要用建立長期的科研伙伴關系加以充分利用。UNSW是非常重視應用科學的研究,他們將這90%的剩余產權,通過“產權直通車”(EasyAccessIP)免費讓渡給企業,并借此與企業建立長期的伙伴關系。企業在承認大學在產權中的貢獻,以及大學持續研究權利的基礎上,不需要任何付出得到產權的轉讓。這樣可以保證大學與企業建立正面的積極的關系,企業對大學給予長期的咨詢服務、企業贊助、人員培訓、實習的感情投資與回報,由此也帶給企業持續與大學進行后續研究的機會。企業不斷與大學會商、咨詢,也充分展示了大學對業內思想的領導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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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束仁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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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1102(2015)06-0129-05
2015-05-05
國家社科基金項目(13BGL126);安徽省軟科學項目(1302053066)。
柳友榮(1966-),男,安徽巢湖人,池州學院院長,教授,博士,從事高等教育管理,教育與發展心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