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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界人士對中國社會主義時期宗教問題的認識與思考
——以《趙樸初文集》、《丁光訓文集》為例

2015-04-09 01:40:56毛勝
上海市社會主義學院學報 2015年5期

毛勝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北京100017)

宗教界人士對中國社會主義時期宗教問題的認識與思考
——以《趙樸初文集》、《丁光訓文集》為例

毛勝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北京100017)

以趙樸初、丁光訓為代表的中國宗教界人士,認為宗教不僅可以在新中國和社會主義社會存在,而且可以實現愛國愛教的有機統一并得到更好的發展;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一靠黨和政府的“積極引導”,二靠宗教界的“主動適應”;宗教界是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重要力量,宗教文化與宗教倫理在社會主義社會具有特殊的價值。

社會主義;宗教;趙樸初;丁光訓

DOI:10.3969/J.ISSN.1672-0911.2015.05.051

趙樸初、丁光訓是中國宗教界人士的代表人物。在新中國成立后的半個多世紀里,他們從中國宗教實際特別是佛教、基督教的具體情況出發,對中國社會主義時期宗教問題,特別是宗教如何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宗教界如何為社會主義建設作貢獻進行了深入的思考,提出了很多有見地、有意義的理論觀點和政策主張。以《趙樸初文集》、《丁光訓文集》為中心,對他們這方面的思想進行總結和分析,對于我們研究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宗教理論與實踐,是很有幫助的。

一、宗教不僅可以在新中國和社會主義社會存在,而且可以實現愛國愛教的有機統一并得到更好的發展

新中國成立后,中國共產黨成為全國范圍的執政黨,馬克思主義成為各條戰線的指導思想。這個歷史性的變化,難免使一些宗教界人士和信教群眾感到擔憂:在新的社會條件下,中國共產黨同宗教界的統一戰線是否保留?在堅持唯物論和無神論的大背景下,宗教有神論還能不能繼續存在?在建設社會主義、走向共產主義的進程中,宗教信仰自由政策會不會改變?趙樸初在一次會議報告中就指出,佛教徒對新中國宗教政策曾有三類錯誤看法:(1)宗教政策是暫時的;(2)共產黨是唯物論、是反對宗教者,決不會真正保護宗教信仰自由;(3)對宗教政策心懷疑懼,在感情上是和政府對立的[1]77。可以說,這不單單是佛教徒的看法,其他宗教徒也或多或少有類似的看法。

事實證明,中國共產黨成為執政黨后,仍然重視同宗教界的統一戰線;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思想,并不要求所有人都接受馬克思主義,更不要說是宗教徒了;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作為中國共產黨和人民政府的基本政策,則是長期堅持、不會改變的。正如丁光訓所言:“共產黨人是坦率的,他們對宗教的看法,不是遮遮掩掩,而是和盤托出,擺在桌面上。世界上有些政黨和政客,為了要利用宗教,裝出一副贊助宗教和推崇教會的樣子,而共產黨是不想利用宗教的,它就能坦率地把他的宗教觀講得一清二楚。我們完全有自由不接受共產黨的宗教觀,但是這并不意味我們就要反對共產黨的全部觀點,譬如說,連共產黨提出的統一戰線,我們也去反對,這是毫無道理的。”“西方有人硬說共產黨人要統一人們的世界觀,不準人們信宗教,我們的經驗告訴我們,這不是事實,他們實在太無知了。”[2]294-295他還非常生動地說,新中國剛成立時,許多中國基督徒“十分擔憂我們行將失去那么多的心愛之物。后來發現,失去的大多不過是包袱”[2]9。

事實還證明,新中國不僅為宗教的存在和發展提供了條件,而且為中國宗教事業的進步和升華創造了契機。趙樸初1956年為第四屆世界佛教徒大會介紹中國佛教概況時指出,從唐末起,中國漢語系統的佛教“便逐步走向了學術上的停滯和組織上的衰落”。鴉片戰爭后,殖民主義者侵入中國,“佛教更是與中國固有文化遭遇了共同的厄運”。“教徒的受歧視,寺院的被占毀,文物的被摧殘和盜竊,無數的不平和不幸充滿了近代的中國佛教史。”當時,也有僧人和居士“獻身于挽救和復興的工作,但始終是徒費辛苦,無補大局”。直至新中國成立、中國人民解放,終于使“存在了將近二千年的中國佛教,在新的時代和新的環境中獲得了新的生命力”[1]188-189。他為錫蘭《僧伽羅賈蒂耶報》“佛滅二千五百年紀念特刊”撰文介紹佛教在中國的發展情況時,進一步指出:新中國成立后,“不僅僧眾和佛教徒的宗教生活受到了充分的保障,而且各地佛教的名山大寺或是年久失修的,或是在戰爭中被毀壞的,都陸續得到了政府的修理”。更重要的是,隨著歷史的變遷,社會道德“普遍地提高了”,為人民服務“成了大家的思想和行為的標準”。“在這樣的條件下,佛教的‘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凈其意’的道理才能夠順利地貫徹,佛教的‘莊嚴國士、利樂有情’的理想與社會的動向才得到了一致。”[1]146-147

然而,新的社會條件,并不意味著宗教一定能夠更好地發展;實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也不意味著宗教可以不受約束、為所欲為。1949年9月26日,吳耀宗以宗教界民主人士首席代表的身份,在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上發言時就提出,宗教界要正確對待宗教信仰自由的權利:“我們寶貴這個自由,我們也決不辜負這個自由,或濫用這個自由。我們也要用盡我們的力量,把宗教里面腐惡的傳統和它過去與封建力量、帝國主義的聯系,根本鏟除。我們不但要在宗教里面做消毒的工夫,也要把宗教的積極作用,發揮光大。”[3]他和記者會談時還明確表示:“中國人民解放了我們,宗教也應當大大地革新了。”[4]丁光訓后來在一次演講中也指出:“一個教會進入一個歷史關鍵時刻,需要去找到它自己的民族性,從而不再作為任何其他國家教會的一件復制品存在下去。我們得是我們自己才好。耶穌基督在中國的教會必須獲得一個中國的自我,成為中國的事物,才能同它過去的殖民主義歷史分手、取得權利讓中國人民來聽聽它有以告人的信息。”[2]16-17他還很有針對性地分析了“為什么當初中國具有改革和革命思想的知識分子會拒絕基督徒的上帝”這個問題,指出原因在于當時“全世界的基督徒似乎都站在蔣介石一邊”,并舉例說:在人民解放軍發動渡江戰役時,有“基督徒曾禱告祈求上帝行神跡使解放軍戰士淹死在長江里”;“上海剛解放不久,一個基督徒領袖竟然從地面給敵機發出信號,以便于對方轟炸。盡管做了這事,還有人為他辯護說,作為一重生的人,他是不可能犯罪的,因為他已不在律法之下。換句話說,一個被預定得救的選民,可以不受道德法的約束。這樣說來,因信稱義就可以不遵守法律了”[2]139。

那么,宗教怎樣才能在新中國更好地發展呢?這就要求宗教徒順應時代的發展、社會的進步,尤其是要正確認識愛國和愛教的關系,把兩者有機統一起來。只有這樣,宗教才能在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建設社會主義的新中國發展得更好。趙樸初1983年在中國佛教協會第四屆理事會第二次會議上,對這個問題進行了深刻的闡述。他強調新中國佛教徒“首先是新中國公民”,“應該而且必須熱愛、維護世世代代哺育我們中華民族的偉大的可愛的祖國”。而且,在現今歷史條件下,愛國就是“愛社會主義新中國,就是要為著把我國建設成為高度文明、高度民主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奮斗”[1]558。丁光訓于1984年在紀念三自愛國組織成立30周年的講話中指出,新中國成立后,盡管“沒有傳教士,沒有差會經費,不辦學校醫院,信徒沒有好處可圖,信主的人卻不是少了,而是多了,而且多了三四倍。原因當然很多,但一切原因背后在起著作用的原因,是中國教會經過三自愛國運動,在較大程度上改變了它的洋教形象,使更多的人愿意聽聽基督福音講些什么。神的確是使用了三自這個器皿。試想,在沒有了‘洋油’、‘洋燈’、‘洋布’的今天,如果還有個‘洋教’,這對傳福音的損害可太大了,原來的七十萬是不會增加到三百萬的”[2]329。

趙樸初、丁光訓的論述表明,正確認識愛國與愛教的關系、實現愛國和愛教的有機統一,不能就宗教領域看宗教問題,而是要站在國家的高度和人民的立場,全面把握和深刻理解宗教問題。趙樸初談到新中國第一部憲法關于宗教信仰自由的規定時,特別指出要立足于整個憲法以及憲法的歷史大背景,深刻認識到條文不是孤立的,“當我們研究憲法草案中這一條文時,我們看到了整個憲草的社會主義類型的特點——它的真實性和民主性,也看到了憲草的本質——它體現了在工人階級領導下的全體人民大眾的意志;也看到了憲草的任務——它是為建設社會主義社會而奮斗的憲法。我們必須了解整個憲法草案的精神實質,才能了解宗教信仰自由這一條文;我們也必須有貫徹憲法每一條文的忠誠和決心,才能真正享受宗教信仰自由這一權利”[1]92-93。

1985年11月,丁光訓為《中國神學年鑒》所寫的前言也明確提出:神學不但應“同其社會文化環境保持節奏”,也應“反映教會懷抱中的廣大信徒的思想感情”;“如果一個處境化的神學只能被遠處的一些具有社會意識的知識分子所欣賞,而自己的教會本身的信徒卻認之為陌生的異物,那總是一個不正常的現象”。他強調,中國基督徒支持“社會主義給中國社會帶來的一切積極變化”,其宗教和靈性生命不能不被這一社會政治立場所影響,中國神學家應該“真正成為中國教會身邊的兒女”,對這些影響應當有敏感,“誠實而恭敬地把神學上的演變反映出來”[2]224-225。

由上可見,正確認識愛國與愛教的關系,關鍵在于理解“愛教同愛國是統一的,是和諧一致的”;“愛國”不會影響“愛教”,只會使宗教事業長期健康發展,這才能真正的“愛教”。丁光訓1984年在日本京都同志社大學演講時,表示贊同和欣賞日本基督教思想家內村鑒三的話:“耶穌和日本(Jesus and Japan):我的信仰不是只有一個中心的圓圈,它是有兩個中心的橢圓。我的心和腦圍繞著這兩個名字轉著。我發現這一個J加強另一個J。”并指出:“同樣地,我們也愿意說,我們的信仰也像個有兩個中心的橢圓,是兩個C,基督和中國(Christ and China)。”“就教會而論,三自不過主張教會的中國化,主張它發展中國特點,正像英國的教會有英國的特點,美國的教會有美國的特點一樣。”至于“三自”里的愛國主義,涵義是“號召人民抵抗外來侵略,保衛自己的民族領土,使民族的文化、語言、經濟不受強權踐踏”,因為“真正的愛國主義為民族的落后和蒙受的恥辱而憂傷,為祖國人民的解放和成就而歡樂”[2]45、42-43。

對此,趙樸初也指出,中國佛教徒“自然愛自己信奉的佛教”,“不愛佛教,那說明你不信仰它,就不成其為一個佛教徒”;不過,“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沒有國,哪有教?沒有社會主義新中國,就沒有我們的宗教信仰自由權利,就沒有我們同其他公民同等的政治權利和社會地位。沒有繁榮富強的社會主義國家,就沒有佛教事業的興旺發達。對于我們佛教徒來說,把愛教與愛國對立起來是不正確的”。他還從“堅持四項基本原則”這個視角,闡釋了宗教徒愛國的主要表現:(1)必須“守法,守法是愛國的起碼的要求和實際表現”;(2)必須“自覺地接受黨和政府的領導”;(3)應該“擁護社會主義,維護社會主義制度,并堅決反對破壞社會主義制度的敵對分子”;(4)“不進行反對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宣傳”。正因為有了這樣的深刻認識,趙樸初方才充滿信心地說,宗教界將愛國與愛教有機統一起來,就能“循著正確的方向同全國各族人民整齊步伐前進”[1]558-559。

二、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一靠黨和政府的“積極引導”,二靠宗教界的“主動適應”

1982年10月,胡喬木在制定社會科學“六五”規劃的報告中,首先提出“宗教和社會主義社會相協調”的問題。他認為,宗教研究的課題應當是研究宗教“在中國的發生、存在的根據是什么”,“它怎么樣能夠同中國社會主義社會相協調,而起一種應起的作用”[2]426-427。1984年3月,他又致電胡啟立說,“要注意把宗教界的積極性利用起來,引導他們做一些社會服務工作”,“舊社會信教的人還辦社會福利事業,現在更應該提倡為社會做好事。如果我們向這方面引導,就可使一些宗教界人士有許多公益事業好做,同時就會與我們有更多的共同語言”[5]105。“相協調”的命題提出后,立刻引起社會各界的熱議。

在慶祝中國佛教協會成立30周年茶會上,中共中央統戰部部長楊靜仁希望中國佛教協會在新的歷史時期“要發揚成績,更好地協助黨和政府全面貫徹宗教信仰自由政策,遵循憲法和有關政策法律的規定,適應社會主義環境條件,努力辦好教務,為我國四化建設貢獻力量”[5]99。在中國基督教三自愛國運動委員會成立30周年紀念會上,他進一步提出:“三自愛國會和基督教協會要以各種方式支持、鼓勵基督徒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努力工作、服務人民、多做貢獻……希望對于某些嚴重危害群眾生產、生活和身心健康的教規陋習,采取穩妥的步驟,加以適當改革。使基督教同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發揮它在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應有的作用。”[5]119

上海社會科學院宗教研究所副所長肖志恬發表長篇論文,深入分析了“協調”的含義和內容、根據和條件、過程和表現等問題,強調中國宗教“能夠同社會主義社會相協調”,“不是說有神論和無神論的世界觀可以調和”,而是指“信教群眾和非信教群眾可以團結起來,為建設社會主義而奮斗”。“在愛國主義、社會主義基礎上,宗教提倡的某些思想、信仰、道德和行為,可以適應社會主義的要求,在教徒中起到一定的有益于社會的作用。”[6]中國人民大學教授、馬克思主義學者高放也認為,“科學社會主義與宗教雖有根本區別,但兩者在實際的社會主義運動中仍有相容之處”。究其原因,在于“宗教不單是信仰問題,而且是歷史文化傳統問題”,“宗教往往同各民族的經濟、政治、科學、教育、文學、藝術、倫理、心理以至風俗習慣交織在一起”;而“社會主義運動是在各民族歷史文化傳統影響的條件下進行的”,“多數宗教徒是被壓迫被剝削群眾,不僅向往消滅壓迫剝削,而且正直善良,潔身自好,急公好義,樂于助人,社會主義者與宗教徒有建立政治聯盟和統一戰線的共同思想基礎”[7]。

對于“相協調”這個命題,宗教界很快作出了積極的回應。趙樸初1986年在全國政協六屆四次會議上強調,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協調這個問題,“關系到宗教工作的全局,關系到各民族宗教徒同全國人民團結一致共同建設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它既是一個重要的理論問題,又是一個重要的實踐問題”。他還分析說:從世界觀上看,宗教與科學社會主義“分屬不同的思想體系”;但是,這兩種思想體系“并存于整個社會主義乃至更長時期是不可避免的。既然如此,就有一個處理好‘協調’的問題。社會主義不僅是思想體系,而且是一種先進的社會制度。宗教不僅是一種意識形態,而且是一種社會實體,是愛國統一戰線中的組織實體,在相當程度上還是包含文化乃至經濟因素的實體。就這方面來說,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協調更是完全必要的”[8]759-760。丁光訓談到宗教認識上的“鴉片問題”時也指出:新中國成立以后,中國各宗教團體“在黨的正確領導下,為團結各自的教徒作了大量努力”。它們“一面清除教內反動勢力和非法違法活動,進行宗教改革,一面引導教徒走愛國主義社會主義道路,為我國實現四化和擴大國際統一戰線作出貢獻”。他認為,中國各宗教“已經發生了部分質變,已經轉到一條比較健康,同社會主義新中國比較協調的軌道”[2]405。

1991年7月,丁光訓在英國“中國教會之友”大會上演講時進一步指出:“無神論的存在與宇宙的基督所做的能相互協調嗎?我想是能夠的。世界上有許許多多事物的存在可以同基督的工作一致。對某些無神論者和共產黨員,我由衷地贊成他們所說的許多話,做的許多事,我不愿對他們這樣那樣的缺點大事指責,而是滿腔熱情地對待他們,幫助他們改造自己,聽他們一道反對我們共同的敵人。盡管他們和我信仰上很不同,然而在各自信仰的驅動下,我們可以在許多方面,同心合力干事業。我的許多同事都認為,為教會著想,只要我們能進行崇拜,能有教會生活,能為基督做見證,只要能就許多問題進行有益的對話,我們就不應該輕易以對抗和殉道作為教會的對策。”[2]95

隨著理論認識和實踐探索的深化,“宗教和社會主義社會相協調”被更準確地表述為“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并成為中國共產黨關于宗教問題的重大方針和基本政策。在1993年全國統戰工作會議上,江澤民提出了宗教工作的“三句話”:一是“全面、正確地貫徹執行黨的宗教政策”,二是“依法加強對宗教事務的管理”,三是“積極引導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并強調“貫徹黨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也好,依法加強對宗教事務的管理也好,目的都是要引導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這種適應“不要求宗教信徒放棄有神論的思想和宗教信仰”,而是要求宗教界“在政治上熱愛祖國,擁護社會主義制度,擁護共產黨的領導”,同時“改革不適應社會主義的宗教制度和宗教教條,利用宗教教義、宗教教規和宗教道德中的某些積極因素為社會主義服務”[5]253、254-255。

這次全國統戰工作會議結束不久,中共中央統戰部于1994年1月邀請全國性宗教團體的領導人,在海南省三亞市召開以“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為主題的研討會。趙樸初在發言中首先指出,與之前的“宗教與社會主義相協調”的提法相比較,“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的命題,關鍵是“在‘社會主義’后面加‘社會’兩個字,把‘相協調’改為‘相適應’”。這個修改“大概是考慮到社會主義不僅是一種社會政治經濟制度,而且是一種建立在馬克思主義世界觀基礎上的思想體系,說宗教與社會主義相協調,會不會混淆宗教同馬克思主義的界限”。他認為,“相適應”、“相協調”都不是“絕對的,靜態的,而是相對的,動態的”。

接著,趙樸初從理論和實際兩個方面,闡述了“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命題的重大意義。從理論層面來說,這“涉及什么是宗教,宗教的本質和社會作用,在社會主義社會中宗教屬于何種上層建筑范疇及其與經濟基礎的關系等一些理論‘禁區’,需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積極探索創新,勇于突破條條框框,以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作指導,從我國宗教的實際出發,正確地總結宗教工作的經驗教訓,進行研究探討,得出科學的結論。這對豐富和發展馬克思主義宗教問題理論,建立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宗教問題理論體系具有重要意義”;從實際層面來說,這“對端正干部的政策思想,加強和改善黨和政府對宗教的工作,使之適應改革開放、現代化建設的新形勢,對運用和發揮宗教的優勢,團結全國各民族廣大的宗教徒,積極參加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事業,提供了理論的基礎和導向”。

趙樸初還從宗教界、黨和政府兩個方面,論述了怎樣實現“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一方面,宗教界的“主動適應”是“基本政治條件”。這要求宗教徒“熱愛祖國,遵守憲法和法律,擁護社會主義制度,擁護共產黨的領導,積極參加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事業”。他認為,只要“繼承和發揚宗教的優良傳統,整理和發揚宗教文化的精華,改革與憲法和法律相抵觸的宗教規章制度,宣揚宗教教義、教規、宗教道德以激勵信仰宗教的人們愛國守法,擁護黨和政府,止惡行善,為造福社會,利益人群作無私奉獻”,“宗教就可以運用自身的能動機制,經常不斷地保持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另一方面,黨和政府的“積極引導”是“基本前提”。這要求黨和政府“切實認真貫徹執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真正做到把宗教信仰作為公民的私事,從法律和政策的實施上保護公民宗教信仰自由的基本權利和宗教界的合法權益”[8]1255-1260。丁光訓在介紹羅竹風主編的《中國社會主義時期的宗教問題》時也指出,“提出協調這一課題,就是一方面要求各教在自己的信仰許可的范圍之內,進一步發揚符合社會主義的東西;另一方面,要求教外進一步堅決擺脫‘左’的影響,消除滅教思想的殘余,落實政策,向各教提供辦好教務的條件”[2]416。

丁光訓1997年接受《世界宗教研究》雜志采訪時,又就“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問題提出了寶貴意見。基于歷史和現實的考慮,他特別看重“引導”兩字的分量,認為其“尊重人的含義是很深的”,“包含著許多細致的思想工作,對政府宗教部門和愛國宗教團體特別重要”。他還分析說,這是因為“宗教并不是敵人,宗教里面有些地方可能有海外敵人插手,但是宗教本身不是敵人”,所以“宗教事務部門也好,愛國宗教團體也好,我們日常大量處理的是人民內部矛盾”,“我們的工作大量的是引導工作,是思想開導工作,是交朋友的工作,是耐心擺事實、講道理的工作”。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只能引導,不能強迫”[9]。

趙樸初、丁光訓的上述見解,與江澤民關于“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的闡述,在原則上、精神上是一致的。及至2001年全國宗教工作會議,江澤民總結新的實踐經驗,進一步闡述了“積極引導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的內涵和要求,強調這不是要求宗教界人士和廣大信教群眾“放棄宗教信仰”,而是(1)要求他們“熱愛祖國,擁護社會主義制度,擁護中國共產黨的領導,遵守國家的法律法規和方針政策”;(2)要求他們“從事的宗教活動要服從和服務于國家的最高利益和民族的整體利益”;(3)支持他們“努力對宗教教義作出符合社會進步要求的闡釋”;(4)支持他們“同各族人民一道反對一切利用宗教進行危害社會主義祖國和人民利益的非法活動,為民族團結、社會發展和祖國統一多作貢獻”。

在這次全國宗教工作會議上,江澤民還以十六世紀基督教發生的宗教改革運動為事例,強調宗教要“適應其所處的社會和時代才能存在和延續”是中外宗教“一條共同的規律”;既然當代中國是社會主義國家,中國宗教是在社會主義條件下存在和活動,那么在當代中國存在和發展的宗教,自然要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這既是社會主義社會對我國宗教的客觀要求,也是我國各宗教自身存在的客觀要求”[10]。關于這一點,丁光訓也有相應的論述:教會在歷史上“一直是在尋求與本地和本國的文化作某種程度的認同”。“當基督的福音首次傳到猶太以外的世界時,關于傳教士是否得拘泥于猶太習俗并勉強外邦人歸化成為猶太人這一問題就出現了。就這一問題,耶路撒冷會議作出了非猶太化的決定。當福音傳至歐洲時,一些具有遠見的人們在神學、靈性和藝術方面進行了開拓性的嘗試,以使基督教的信息能夠面向歐洲人的思想和心態說話。任何時候教會進入新的處境或新的時代時,文化若制約其向前的發展,那么變革便勢所難免。”[2]119言下之意,中國基督教必須要主動“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

不難發現,無論是“積極引導”,還是“主動適應”,都有正反兩方面的要求。比如,在“正”的一面,對宗教教義作出符合時代潮流和社會進步的闡釋,尤為關鍵。第一個五年計劃公布后,趙樸初在《光明日報》上發表文章指出:“在佛教徒看來,第一個五年計劃就是建設人間樂國的第一張藍圖。”“在全國人民代表大會進行研究第一個五年計劃草案的時候,代表中有一位佛教信徒感動地向我說:‘社會主義社會和共產主義社會的建成,就是極樂國土在人間的實現,只要是真正的佛教徒,沒有不擁護這個計劃的。’”[1]117他還在《現代佛學》雜志上發表文章說:“佛教徒的根本利益是什么呢?就是人民的利益。根據佛教教義,一切眾生是樹根,諸菩薩是花果,沒有眾生就沒有花果,沒有眾生也就沒有佛。因此,佛教徒的職責,不僅是要為增長人民的利益,而且要為保衛人民的利益而奮斗。”[1]115

與趙樸初一樣,丁光訓也結合中國實際不斷推進神學思想建設。他1990年在美國宗教學會和圣經學會聯合年會上表示:“認識上帝是愛,就是認識上帝的最高屬性不是他的無所不能,不是他的無所不知,不是他的自在永在,不是他的威嚴、權能。所有這些都是上帝的屬性,但不是上帝最本質的屬性。上帝的超越性意味著神愛的無窮無盡,上帝內在于世界意味著神愛臨在于整個創造。”[2]871993年在菲律賓協和神學院演講時,他又就自己“在社會政治地圖上所處的地位”指出:“我對上帝是愛的信念和中國應走社會主義道路的信念是統一的,是兩者互相加強的。社會主義就是把愛為廣大人民組織起來。蘇聯和東歐國家體系的崩潰對我的思想有影響,但我仍然堅信,封建主義、殖民主義、資本主義對中國來說都不能代替我們所稱作的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這一社會主義在四十年中改善了十二億人民的生活。我相信,我們的生活在本世紀末將得到進一步改善。”“講人道主義的無神論是人們尋求人生高超意義的一個方式。為了發展高超的信仰,他們可能是我們的同盟者。我們大可和多種人道主義者聯合,來反對一切降低人的尊嚴和阻止人的解放的種種偶像崇拜。”[2]108-109

又如,在“反”的一面,防止和抵御境內外敵對勢力利用宗教進行滲透十分重要。丁光訓在中國基督教第三屆全國會議上說,“我們要向全世界宣告:中國國內的教會工作和傳教工作,是我們中國教會的主權和職責,身處海外的人,不論什么膚色,如果沒有得到中國基督教當局同意,一律不得擅自對國內進行任何傳教性質的活動”[2]306。他在印度新德里國際宗教自由會議上講話時指出:中國憲法規定“中國的宗教應由中國人自辦,不得由外國支配。這是總結了十九世紀以來的歷史經驗教訓,是對中國天主教、基督教獨立自主、自辦教會,實行自治、自養、自傳的支持。值得指出,這里說的是,不得由外國支配,這決不應當被曲解為禁止正常的國際聯系。我國各教同海外宗教界的國際交往——平等的,不存在誰支配誰的問題的交往,現在多得很”[2]61-62。趙樸初也認為,“佛教雖沒有多少帝國主義的關系,但假借佛教名義,利用落后群眾而進行匪特活動,仍然是有的”。所以,佛教徒一方面要提高警惕,“自我清除教內一切荒誕不經的把戲,恢復和保持宗教的純潔,使企圖利用者無機可乘”;另一方面“應群策群力,及時揭發并打擊一切竄入宗教內的任何陰謀活動”[1]29。

三、宗教界人士和信教群眾是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重要力量,宗教文化與宗教倫理在社會主義社會具有特殊的價值

無論是宗教在新中國的繼續存在和健康發展,還是積極引導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一個重要因素就是充分發揮宗教在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的積極作用。這也是趙樸初、丁光訓反復強調的問題。而且,他們從中國宗教的實際情況出發,圍繞中國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的實踐,提出了很多富有建設性的意見和主張。

1953年5月,趙樸初在中國佛教協會成立會議上對新中國成立三年來佛教界發揮的積極作用進行了總結,包括:各地佛教徒都“積極參加了抗美援朝運動和保衛世界和平運動”;不少佛教徒投入各種工作之中,“有的寺院當選為優撫工作模范,有的僧尼當選為冬季教師模范”;有的僧尼在建設事業中表現突出,“當選為水利模范、衛生模范等”;在民主建政事業中,“全國各省市乃至一部分縣的人民代表會議都有佛教徒參加,在少數民族地區,佛教徒參加政府領導工作,則是到處皆見之事”;“某些城市的基層工作,也產生了不少的僧尼骨干分子,如北京各寺院僧尼參加各項基層工作的就有一百多人”;等等。趙樸初認為,這些現象說明佛教界在新中國“發生了而且正在發生著根本的變化”;這種變化是“從不好到好的變化”、“從染到凈的變化”、“從不合教義到合教義的變化”;這種變化“對佛教本身是有利的,對國家對人民是有利的”[1]49。

當中國逐步走向社會主義社會時,趙樸初深入思考了佛教教義中與社會主義相一致的地方,并對佛教徒在社會主義建設中的角色提出要求。1955 年1月,他在上海市佛教協會成立會議上就指出:“‘佛種從緣起’,就要重視時節因緣,所以我們要認識時代;就要重視國土因緣,所以我們要報國土恩,參加社會主義建設,愛護祖國;就要重視眾生的因緣,所以我們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我們組織佛教協會就是為了團結佛教徒在這些方面努力。”“過去關心的主要是自己的私利,今天關心的是全民的利益;過去是抱殘守缺,但求自了,今天是勇猛精進,行菩薩道;過去是怕談政治,怕深入社會,今天正是為了要團結所有佛教徒發揚愛國精神,積極參加祖國建設,參加反帝國主義侵略,和保衛世界和平運動。只有這樣,才能發揚如來的真實義,才能使佛日增輝,法輪常轉。”[1]105

進入改革開放歷史新時期,中國共產黨提出了三大歷史任務,即“加緊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爭取實現包括臺灣在內的祖國統一”、“反對霸權主義,維護世界和平”。丁光訓在中國基督教第三屆全國會議上致開幕詞時,強調三自愛國運動必須高舉愛國主義旗幟,“鼓勵信徒加強政治學習,鼓勵信徒同全國人民一道,為維護國家的安定團結作出貢獻,為祖國實現四個現代化作出貢獻,為實現臺灣回歸祖國作出貢獻,為反對霸權主義,反對侵略,保衛和平作出貢獻”[2]300。趙樸初1983年在中國佛教協會第四屆理事會第二次會議上也強調,佛教徒應和全國各族人民一起投身于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事業,并根據中國佛教實際提出四個“應當”及“有利于”:(1)應當提倡“人間佛教思想”,以利于佛教徒“擔當新的歷史時期的人間使命”;(2)應當發揚中國佛教“農禪并重的優良傳統”,以利于佛教徒“積極參加社會主義物質文明建設”;(3)應當發揚中國佛教“注重學術研究的優良傳統”,以利于佛教徒“積極參加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4)應當發揚中國佛教“國際友好交流的優良傳統”,以利于佛教徒“積極參加增進同各國人民友好,促進中外文化交流和維護世界和平的事業”[1]563。

以上材料說明,宗教能夠在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中發揮積極作用;我們甚至可以說,這一點與宗教在社會主義社會的存在和發展是相輔相成、辯證統一的。或許正因為如此,趙樸初1997年在中共中央迎新春座談會上強調,正確認識和對待中國宗教問題,一個關鍵問題是要從社會政治的視角認識到,從整體上和主流上看,中國宗教日益“與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是“保持穩定的重要因素”,是“深化改革、促進發展的重要力量”,是“擴大開放的重要渠道”。中國宗教界是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的“助力而不是阻力”,是黨和政府可以信賴的“同盟者,而不是異己力量”。他強調,這是當今中國宗教“較之外國宗教所獨具的特點”,是當今中國宗教“最大的實際”,也是新中國成立以來特別是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黨和政府執行正確的方針政策所取得的積極成果”[8]1363。

趙樸初、丁光訓論述宗教的積極作用時,經常提及宗教的文化性,強調要發揮宗教在文化事業中的特殊作用。丁光訓在《圣經新語》序言中指出,《圣經》不但是“指導基督教信徒信仰和行為的具有權威性的宗教經典”,也是“人類文化的一個重要產物和結晶,同時還不斷對人類文化產生影響”。他認為,“正像不研究佛教就無法深入了解中國文化一樣,不研究基督教《圣經》也就無法深入了解西方的語言、歷史、哲學、文學、音樂和美術”[2]460。趙樸初1992年與河南省宗教干部座談時也指出,“宗教包含豐富的文化內涵,從這個意義上可以說,宗教是文化”。他分析說,佛教、道教同中國傳統文化的關系“極為密切”,它們“在哲學、歷史、文學、藝術、倫理等社會學領域,乃至醫學、化學、天文學、生命科學等自然科學領域,都發生過重大影響,留下了豐富的文化遺產”;可以講,如果“沒有佛教文化,就藏族、傣族等一些少數民族來說,就沒有其本民族的歷史文化”。如果“沒有伊斯蘭文化,從世界范圍講,就沒有阿拉伯文化;從國內來講,就沒有信仰伊斯蘭教的十個少數民族的本民族的歷史文化”。如果“沒有基督教(包括新教、舊教、東正教),就沒有歐美的傳統文化”。此外,“宗教在歷史上還是各國人民文化交流的一個重要載體”[8]1157。

在精神文明建設中,宗教的倫理道德更是具有重要的價值。趙樸初在中國佛教協會第六屆全國代表會議上指出,“佛法博大精深,佛教的諸行無常、諸法無我的世界觀,緣起性空、如實關照的認識論,無我利他、普度眾生的人生觀,諸惡莫作、眾善奉行的道德觀,三學并重、止觀雙修的修學方法,不為自己求安樂、但愿眾生得離苦的奉獻精神以及佛教在哲學、文學藝術、倫理道德、自然科學、生命科學等領域內所積累的豐碩成果,是人類文明的寶貴財富,在當今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特別是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中仍然具有旺盛的生命力和特殊的積極作用,將在今后不斷發展的東方文明乃至世界文明中放射異彩”[8]1235。

丁光訓在五個宗教東北座談會上發言時,也明確強調“高舉道德是基督教以及其他宗教的優勢之所在。中國是文明古國,是道德禮儀之邦。特別是對中國知識界來說,講倫理道德比講天堂地獄更令人欣賞,令人愿意聽聽宗教有以告人的信息”[2]289。他在1997年接受《世界宗教研究》雜志采訪時,進一步指出:中國宗教的改變還不夠,“最主要的是我們的宗教還沒有轉到倫理道德的軌道上來”;引導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涉及了方方面面,但有一個方面非常重要,這就是各個宗教都有它的倫理道德的內容,這個倫理道德同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不是一回事,但可以殊途同歸”;從宗教自身來說,“只有一個倫理道德占據高位的宗教,才能從它自身的理論上適應社會主義社會”,并提高“宗教質量”和“宗教徒的素質”[9]。

此外,宗教向來重視生態環境的保護,這在經濟社會發展中同樣有著重要的意義。1956年4月,趙樸初在中國佛教協會第一屆理事會第三次常務理事會議上就明確指出:“造林護林事業,對于住山修行的僧眾是最為相宜的,相信在政府的領導和幫助下,在佛教徒積極努力下,我們在這方面一定能夠作出更大的貢獻。”[1]1661990年1月,丁光訓在莫斯科環境與發展全球論壇上發表講話,直面環境污染問題,指出:“我們各宗教信徒要呼吁:救救自然,救救地球,救救我們的空氣和我們的流水。”“為了保衛我們的環境,我們要同目標一致的人團結起來。在任何地方,有信宗教的,也有不信宗教的,有信這個宗教的,也有信那個宗教的,我們在信仰上大可各信各的,彼此尊重。而對一切從事改善環境和發展經濟的,我們只有歡迎、感謝、支持、合作,決不應當疏遠、排斥。這種精神我們在中國只用四個字就可以表達,就是‘求同存異’。四十年來的經驗告訴我們,任何時候按這原則去辦,人們就團結,事情就成功。”[2]75

四、小結

由上可見,趙樸初、丁光訓關于中國社會主義時期宗教問題的論述,是十分豐富的,也很有價值。這告訴我們,《趙樸初文集》、《丁光訓文集》以及其他宗教界人士的著作,是研究中國宗教問題不可或缺的重要文獻資料。

趙樸初、丁光訓提出的一系列理論觀點和政策主張,對我們深入學習和研究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宗教理論,是很有幫助的。比如,有學者認為,我們能夠在《趙樸初文集》里感受到“一種人文關懷,一種客觀、理性的精神”。趙樸初的宗教思想有助于“提高、豐富我們對宗教的認識”,有助于“緩解、化解當前中國宗教的問題、矛盾”,有助于“發揮宗教徒的積極作用”[11]。還有學者專門從《丁光訓文集》來考察基督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強調學習和研究《丁光訓文集》,有利于總結“撥亂反正以來教會實踐的經驗”;有利于按照“正確的神學思想培養、塑造愛國愛教的教牧人員”;有利于推動“基督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使中國基督教從‘要我適應’進入到‘我要適應’”[12]。

[1]趙樸初文集(上卷)[M].北京:華文出版社,2007.

[2]丁光訓文集[M].南京:譯林出版社,1998.

[3]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各單位代表主要發言[N].人民日報,1949-09-26.

[4]商愷.中國人民政協代表訪問記[N].人民日報,1949-09-29.

[5]新時期宗教工作文獻選編[G].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1995.

[6]肖志恬.試論我國宗教同社會主義社會相協調問題[J].上海社會科學院學術季刊,1985(1).

[7]高放.社會主義與宗教是否相容[J].中國天主教,1988(2).

[8]趙樸初文集(下卷)[M].北京:華文出版社,2007.

[9]黃夏年.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重在引導——丁光訓副主席采訪錄[J].世界宗教研究,1997(3).

[10]江澤民文選(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387.

[11]方立天.總結趙樸老的宗教思想,發揮宗教的積極作用[J].法音,2010(6).

[12]陳錫大.從《丁光訓文集》談基督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J].金陵神學志,1999(1).

(責任編輯:張迦寓)

D635.1

A

1672-0911(2015)05-0051-09

國家社科基金項目“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宗教理論文獻研究”(項目編號:11CZJ003)。

2015-07-08

毛勝(1982-),男,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副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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