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就美了，何必裝丑

粘立曉

《枯葉蝴蝶》是現代作家徐遲的一篇作品，此文短小精悍，運筆簡潔，干凈利索，不事雕琢，寓意深刻，引人深思，歷來為人們所稱道。“一花一世界”，從一個小小的動物——枯葉蝴蝶——善于偽裝的小精靈迅速瀕臨滅絕的現象，引發作著深刻的思考，以小喻大，使本文承載了更多的信息，使我有了“美就美了，何必裝丑”的感慨。

作者用欲抑先揚的方法來寫枯葉蝴蝶。文章在開頭寫到“有一種蝴蝶，比最美的蝴蝶可能還要美麗一些，是峨眉山最珍貴的特產之一”；再寫它故意裝丑，“裝模作樣”，闔起翅膀，“像生長在樹枝上的一張干枯了的樹葉”，這一褒一貶，讓人對著枯葉蝶，心生疑竇——大概這就是它的保護色吧，豈不知這是欲蓋彌彰——反倒成了它虛偽的表現了，好似“此地無銀三百兩，隔壁王二不曾偷”的鬧劇了。本來有著十足的漂亮身姿，偏偏要裝成“枯樹葉”，暴露出十足的丑陋，實在是弄巧成拙呀。作者是著意要批評枯葉蝶的這種虛偽，但是作者并不著急，而是將筆鋒一轉，“有一種生物比它還要聰明，這種生物的特技之一是偽裝，因此偽裝這種行徑是瞞不過這種生物——人的。”作者拓開一筆，把問題的矛頭直接指向了大自然的至高無上的統治者——人，令人警醒，毛骨悚然，主題立刻深刻了起來。我們人類有沒有這樣的行為？枯葉蝶這樣的偽裝即使不高明，但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無可厚非，可是人呢，人類的偽裝就是赤裸裸的私欲了——貪婪和偽裝。那就是令人憤慨的了，甚至對此只能是聳起鼻尖，面露輕蔑之眼光罷了。

《枯葉蝴蝶》，表面寫的枯葉蝴蝶，實際上寫的是人，這實在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這種虛偽的人比枯葉蝶還善于偽裝，比枯葉蝶的行為更讓人感到可怕。作者這樣寫，是在要告訴我們：枯葉蝶越以為偽裝可以保護自己，反而是滅絕的越快，不善于偽裝的蝴蝶雖然也被捕捉，卻生生不息。這樣一個規律，這樣的一個道理，是令人深思的，令人警醒的。這里作者似乎是在告誡人們：美就美了，何必裝丑呢。所以就有了作者在文末所寫的呼吁了：“我要我的翅膀兩面都光彩奪目。”那么人呢，道理同此，所以作者接著寫道：“我愿這自然界的一切都顯出它們的真相。”卒章顯志，道出了作者的美好的愿望，揭示了文章的主題。

再說文章的語言，特色是簡潔、明朗、干練、絕不拖泥帶水。“峨眉山下，伏虎寺旁”八個字即點明了枯葉蝶的所在地，簡練之至。語言的敘述上大量采用了簡潔明快的短句，絕不用冗言贅語，更無曲折層次相套的長句，口語化強，使人讀來親切，道理卻又是令人警醒，這正如老僧講道，敘事簡單，道理深刻。文章在第一段中點明枯葉蝶的產地、性質之后，接下來的5段都是以“它”來帶動，始終圍繞枯葉蝶去寫，徐老文章的起承轉合的功夫真是運用得爐火純青了。

以上幾點，是我對徐老的《枯葉蝴蝶》，從內容、語言、結構等幾個方面的淺顯的認識，不足之處，敬請各位予以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