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麥終身學習國家資格框架探析

趙亞平 王梅

摘 要 基于國民對終身學習的迫切訴求和社會經濟發展的需要，丹麥分四個階段逐步開發了終身學習國家資格框架，構建了以學習成果為導向、涵蓋各級各類教育的綜合性國家資格框架。經過7年的發展，該框架進入了高級運作階段，在實施過程中采取了多方面措施：成立多層次的專門機構、廣泛咨詢利益相關者、運用政策工具保障資格框架的實施、提高國家資格框架的認可度。但應注意到，丹麥終身學習國家資格框架在取得巨大進步的同時，也存在一些問題。

關鍵詞 丹麥;終身學習;國家資格框架

中圖分類號 G729.534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15）10-0069-06

2006年底，丹麥開始開發和設計終身學習國家資格框架（Danish National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 for Lifelong Learning，DK NQF）。2013年1月，丹麥完成了對國家資格框架的全面評估，與愛爾蘭、法國、馬耳他和英國等早期框架開發國家共同進入了高級運作階段（Advanced Operational Stage），有效溝通與融合了各級各類教育，促進了國家經濟社會的發展。本文旨在對丹麥終身學習國家資格框架的開發過程、核心內容、實施經驗及特點、存在的問題進行探討，以期為我國國家資格框架的構建提供一定的借鑒作用。

一、國家資格框架的開發

為順應世界教育改革發展的潮流，滿足社會經濟發展的需要和公民日益高漲的終身學習要求，2006年，丹麥政府提出了終身教育的國家戰略——《丹麥終身學習戰略：全民教育和提升全民的終身技能》，將構建終身教育體系作為目標，強調職業教育在實現終身教育中的重要作用，進一步提高職業教育的全納性和靈活性[1]。為推進國家戰略的實施，保證公民終身學習的需求得以滿足，2006年底，丹麥開始開發和設計終身學習國家資格框架，經過不斷發展與完善，國家資格框架快速進入高級運作階段，實現了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較好地溝通與融合，其開發與實施分為以下四個階段[2]。

（一）2006年至2009年6月：開發與設計階段

2006年，在國家終身學習戰略背景下，丹麥首次提出綜合資格框架的構想，并于年底啟動了國家資格框架的開發工作，成立了由教育部、科學技術和創新部（即現在的科學創新與高等教育部）、文化部、經濟和商業事務部組成的跨部門協調委員會，負責制定丹麥國家資格框架方案，對教育系統的利益相關者進行廣泛咨詢，就框架的目標、結構、關鍵概念、資格等級描述、資格類型和分配資格的原則等達成了一致意見。2007～2008年將原來的高等教育資格框架整合成綜合框架的一部分。2009年6月，教育部長會同科學技術和創新部長、文化部長、經濟和商業事務部部長正式批準了丹麥終身學習國家資格框架的方案，為其構建更加透明和靈活的終身教育體系作出了整體設計與規劃。

（二）2009年8月至2011年：早期運作階段

2009年8月至2010年年底將現有的學位和證書納入到資格框架中。2010年，成立歐洲資格框架（European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EQF）協調點，負責丹麥國家資格框架和歐洲資格框架之間的銜接。開發了兩個網絡信息工具，即網絡版國家資格框架和資格等級數據庫，便于教育機構、就業中心、雇主和學生等利益相關者在丹麥教育部網站上自主查詢資格框架的相關信息。2010年9月至2011年5月，正式與歐洲資格框架銜接，并提交完成與歐洲資格框架銜接的參照報告。

（三）2012年至2013年：全面評估階段

丹麥評估機構對資格框架進行全面評估，旨在審查資格框架的目標達成情況，并認證1～5級資格的等級描述。基于評估結果，丹麥利益相關者對資格框架的進一步實施提出了建議，尤其對如何將私營部門或非國家規定的證書和文憑納入框架之中提出了針對性建議。

（四）2013年1月至今：高級運作階段

2013年1月，丹麥開始發行標有明確國家和歐洲水平的職業教育與培訓資格，并逐步將私營部門或非國家規定的證書和文憑納入框架之中。至此，丹麥終身學習國家資格框架成為設計新的職業教育和高等教育資格的重要參考點。

二、國家資格框架的內容

經過精心設計與開發，丹麥終身學習國家資格框架最終確定為以學習成果為導向、涵蓋各級各類教育系統的八級結構的綜合國家資格框架。作為促進終身學習發展的工具，其不僅包括從義務教育到最高層次學術和專業教育與培訓系統的各級資格，還涵蓋普通教育、職業教育與培訓、高等教育以及成人教育等各類教育系統的資格，而且，該框架的目的在于強化學習結果，認可正規教育體系之外的非正規和非正式教育與培訓，打破傳統教育中學習時間、空間、內容和方式的限制，為學習者構建終身學習的“立交橋”。為此，該框架規定了以下核心內容：

（一）學習成果（Learning outcomes）

“學習成果”是丹麥國家資格框架的核心概念，其是指“一個學習者在完成一個學習過程后知道什么、理解什么和能夠做什么的陳述，學習成果從知識、技能和能力方面來定義”[3]。學習成果導向更加注重學習的產出和結果要素。歐洲職業教育發展中心前主任阿維亞納·巴爾格雷里指出：“歐洲國家在制定其教育與培訓體系總體目標，以及在定義和描述資格時，越來越多地涉及到學習成果。不是強調奠定資格基礎的學習期限、地點和特別教學方法等投入要素，而是注重一個學習者在學習過程結束時知道什么和能夠做什么”[4]。丹麥以學習成果理念作為構建國家資格框架和描述資格的指導原則，從知識、技能和能力三個方面描述每個級別的學習成果。“知識”表示對一門學科的理解。知識的類型包括理論知識或實踐知識、學科或專業領域內的知識;該類知識的復雜性包括知識的復雜程度以及掌握這種知識的情境的可預測性或不可預測性;理解指在情境中應用知識的能力。“技能”是指一個人能夠做什么或完成什么。技能的類型包括實用技能、認知技能、創造性或交際技能。“能力”包括責任和自主性，是指在工作情境或相關的學習背景中應用知識和技能的能力，包括三方面：一是行動空間，即在相關工作或學習情境中充分運用知識和技能，以及此類情境的不可預測性和變化性;二是合作與責任，即為自己和他人的工作承擔責任，能夠在復雜性情境中參與合作;三是學習，即為自己和他人的學習承擔責任。

（二）等級標準（Level descriptors）

丹麥確定資格框架等級結構的出發點是：涵蓋丹麥正規教育體系中所有國家認可的學位和證書;確保綜合國家資格框架和高等教育資格框架之間的對應關系;在國家資格框架和EQF之間建立銜接關系。基于對現有資格的學習成果的分析，框架采用八級結構，從知識、技能和能力三個方面對資格等級標準和學習成果進行了全面描述，每個級別都有明確的等級標準，并且從1級到8級的標準要求逐級升高，見表1。

原來的高等教育資格框架中學士、碩士和博士水平的等級標準依然作為國家資格框架中6、7和8級的標準，但不包括私立機構頒發的6～8級資格。與高等教育資格框架的等級標準相比，國家資格框架中第5級標準的范圍更廣，既包括該級別的高等教育資格，也包括其他類型資格，例如，通過職業教育和培訓項目獲得的第5級資格。

（三）資格類型（Types of qualifications）

丹麥國家資格框架涵蓋三種不同類型的資格，即學位證書、職業資格證書和補充資格證書。學位證書是通過高等教育獲得的資格，如學士學位和碩士學位。職業資格證書是職業教育與培訓系統頒發的資格，如醫療助理、工業技師等。補充資格證書是通過成人教育與培訓獲得的資格，如高等預備考試單科課程證書和成人職業培訓證書等。不同類型的資格證書按照相應的標準分配到不同的等級結構，高等教育學位分配在5～8級，職業資格證書和補充資格證書分配在1～5級，見表2。

表2 ?丹麥國家資格框架中的學位、職業資格證書和補充資格證書

等級 學位和職業資格證書 補充資格證書

1 9年級畢業考試證書（小學和初中畢業證書） 成人預備教育證書

普通成人教育G級證書（9年級）

2 10年級畢業證書（小學和初中） 基礎職業教育培訓證書

普通成人教育E級和F級證書（10年級）

成人職業培訓證書

3 職業教育與培訓證書/熟練技工證書（例如，社會和醫療助理，工業助理） 基礎計劃證書（職業教育與培訓）（2年的商業計劃）

高中單科課程補充證書

高等預備考試，單科課程學科證書

普通成人教育D級證書

成人職業培訓證書

職業教育與培訓單科課程證書

4 三年高中教育計劃證書（高中畢業考試，高等商業考試，高等技術考試）

兩年高中計劃證書（高等預備考試）

職業教育與培訓證書/熟練技工證書（例如，社會和醫療助理，工業技師） 高中單科課程補充證書

高等預備考試，單科課程學科證書

成人職業培訓證書

職業教育與培訓單科課程證書

5 職業教育與培訓證書/熟練技工證書（例如，電影和電視制作技術人員，飛機機械師）

學院專業學位

學院專業學位（VVU） 成人職業培訓證書

職業教育與培訓單科課程證書

6 學士學位

藝術/美術學士學位

專業學士學位

學歷學位

7 碩士學位（候選）

藝術/美術碩士學位（候選）

碩士學位

藝術/美術碩士學位

8 博士學位

（四）學位和證書的分配原則

丹麥按照兩個原則將學位和證書分配到國家資格框架中：一是最佳匹配原則，如果一個資格的大部分學習成果達到了一個級別，該資格就適合參照此級別的等級描述，即資格的學習成果和國家資格框架等級標準之間不必完全一致，只要資格符合該級別知識、技能和能力標準的一部分就可以分配到此級別，在分配1～5級資格時使用最佳匹配原則。二是完全匹配原則，指6～8級資格的學習成果與高等教育資格框架在知識、技能和能力方面的標準必須完全一致[5]。

（五）網絡版國家資格框架和資格等級數據庫

為方便公眾查詢國家資格框架的有關信息，丹麥開發了網絡信息工具，包括網絡版國家資格框架（Web edition of the NQF）和資格等級數據庫（Database of qualification levels）。網絡版國家資格框架的主要目標群體是致力于丹麥和其他國家資格框架工作及資格認可工作的人員，相互溝通框架內容、資格類型和示例、EQF的適用范圍等詳細信息。資格等級數據庫包含丹麥所有正規教育課程和資格的信息，包括資格類型、持續時間、學分、入學要求、課程目標、內容、結構和考試的詳細信息，以及繼續培訓的機會和就業方向等[6]。

三、國家資格框架的實施

（一）成立“多層次”專門國家機構

為全面推進國家資格框架的開發與實施，丹麥成立了“多層次”專門國家機構協調各方面事宜，見圖1。

圖1 丹麥“多層次”專門國家機構

協調委員會（Coordinating committee）由教育部、科學技術和創新部、文化部、經濟和商業事務部四部委代表組成，全面負責國家資格框架的實施以及框架與EQF的銜接，包括銜接過程、組織結構、制定銜接進程時間表、起草銜接報告并向EQF咨詢組提交最終銜接報告。

參照委員會（Referencing committee）由四部委代表、丹麥國際教育機構（The Danish Agency for International Education，IU）、丹麥教育鑒定委員會（Accreditation Council for Education，ACE）和丹麥評估研究所（The Danish Evaluation Institute，EVA）的代表以及兩位國際專家組成，主要負責監督國家資格框架與EQF的銜接過程，確保其透明性。

咨詢委員會（Consultation committee）由丹麥的關鍵利益相關者組成，包括各個理事會和委員會的代表及校長和副校長議會代表。主要任務包括：與協調委員會共同負責國家資格框架與EQF的銜接;舉行各種研討會，對更廣泛的利益相關者進行書面咨詢，征求意見;監督并修正銜接過程，負責框架銜接過程與結果的質量保證。

在丹麥國際教育機構的主持下，成立了國家協調點（The National Coordination Point，NCP），NCP負責傳播框架銜接過程和結果的相關信息，管理國家資格框架網站，參與和其他國家資格互認的國際對話。

丹麥評估研究所（EVA）擔任參照委員會的秘書處，負責對國家資格框架進行評估，并提交評估報告。

在協調委員會的統一領導下，各機構之間任務明確、各司其職、相互協調、相互監督，形成了高效的組織管理機制。由此可見，成立多層次、專門性的管理機構是丹麥終身學習國家資格框架快速發展的重要組織保障。

（二）協調多方利益相關者

在框架開發和實施的不同階段，丹麥積極推動協調有關部門進行多方合作，完善不同層級間的社會對話機制，促進專家學者、利益相關者、勞動力市場以及教育與培訓機構的廣泛協商和參與。對話方式主要是通過舉行各種會議、研討會和書面咨詢等，參與其中的利益相關者包括國家教育和培訓系統所有相關的理事會和培訓委員會代表、勞動力市場代表、企業行業、教育機構和學生代表，還包括高等教育各大學校長議會組織以及質量保證和認證機構的代表等。眾多利益相關者對國家資格框架的各項事宜進行協商并達成共識，確保了國家資格框架建立在全國民眾廣泛參與的基礎之上，體現了全民意志，保證了各方利益，這也是丹麥國家資格框架能夠在全國順利推行的關鍵因素。

（三）運用政策保障工具

第一，建立學分轉換體系。丹麥采取的一個重要政策是在初等職業教育與培訓、成人職業培訓與高等教育間實現學分轉換，并與歐洲學分轉換系統（ECTS）鏈接成為一個學分轉換體系。現在丹麥國內已有75%以上的學校和專業都采用了ECTS，使學分能夠轉換和累積，有利于學習者在不同教育系統之間的升學和流動，促進終身學習。

第二，非正規和非正式學習的驗證。框架正式承認以前的非正規和非正式學習成果，比如，學習者可以通過認證在工作生活中或休閑活動中學到了什么來獲得學位和證書。自2007年以來，認證先前學習的有關立法已經運用到普通教育、職業教育與培訓、成人教育、繼續教育等各類教育系統。國家規定，25歲以上的成人，有4年相關工作經歷，與某一雇主簽訂勞動合同之后，就可以申請對先前學習經歷進行認證，以往參加的課程和培訓、工作過程中獲得的技能和自學獲得的技能都可以累積到學分中，由權威機構根據國家職業資格標準進行認證，通過認證的申請人可以取得相應的資格證書。這種做法不僅減少了不同教育體系之間的障礙，縮短了培訓時間，還使得各種職業經驗與正規課程相結合，引領職業教育與培訓實行彈性學制，打破學習年限限制，有利于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建立。

第三，建立完整的質量保障體系。丹麥是歐洲首批設立外部國家質量保障機構的國家之一，目前有三個外部國家質量保障機構，分別是丹麥評估研究所（EVA）、丹麥教育鑒定委員會（ACE）和認證委員會。在對國家資格框架進行全面評估時，丹麥實行以EVA為主導、三大機構共同負責的質量保障機制，保證了國家資格框架評估過程和結果的有效性。經鑒定，丹麥的職業教育和培訓質量保障體系符合歐洲VET質量保障參考框架（The European Quality Assurance Reference Framework for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EQARF），高等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符合歐洲高等教育區的質量保障標準及準則（The Standards and Guidelines for Quality Assurance in the European Higher Education Area，ESG）[7]。

（四）提高資格框架的認可度

為使人們認可國家資格框架對職業教育和培訓領域以及勞動力市場的價值，丹麥采取了多種措施：成立國家資格框架協調點（NCP），對利益相關者進行有針對性的溝通和咨詢;國家電視臺和廣播公司對有關終身學習和國家資格框架的會議及研討會進行直播和宣傳;建立網絡信息平臺，構建國家資格數據庫，適時更新數據信息，使公民通過網絡及時了解國家資格框架的信息，提高資格證書的權威性和社會認可度，在2013年對國家資格框架的評估中，“70%的受訪者都表示已經熟知了該框架”[8]。此外，丹麥還積極參與和其他國家資格互認的國際對話，在借鑒國外有效經驗的同時也加強了資格框架的國際認可度。

四、國家資格框架的實施成效及問題

（一）實施成效

丹麥國家資格框架正式實施以來，國家頒發的學歷證書和職業資格都標有明確的國家和歐洲等級。三大質量保障機構以及國際專家認為，從全面評估階段的評估結果和框架運行至今相關領域的變化來看，丹麥終身學習國家資格框架的作用主要體現在如下三個方面[9]。

首先，丹麥國家資格框架八個級別溝通了各級各類教育系統，使學習者能夠在各個層次教育系統中自由進入、流動和轉換，為需要繼續學習的人員提供了終身學習的教育平臺，從而推動終身教育的發展。

其次，在實施過程中，以學習成果為導向，認可先前學習，驗證非正規和非正式學習，建立學分轉換等措施突破了不同教育體系之間的壁壘，縮短了培訓時間，促使部分職業教育與培訓領域實行彈性學制，有利于職業教育的發展和現代教育體系的構建。

最后，通過統一標準的實現，建立起透明、可比的資格體系，推進教育學歷證書和職業資格證書在全國范圍內的互認，便于雇主、教育和培訓機構更好地判斷資格證書的相對價值。一方面，雇主可以根據框架中的資格等級更加清晰地了解學習者在知識、技能和能力方面的實際情況;另一方面，教育和培訓機構也可以按照框架中不同層級的等級標準來制定培養目標、組織教育內容，改善教學方法等，這有助于實現勞動力市場的需求和教育與培訓的有效對接，對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起到了重要促進作用。

（二）存在的問題

在開發和實施國家資格框架進程中，丹麥取得了巨大進步，但是框架還需要進一步發展和完善[10]。

1.非正規教育體系頒發的資格尚未完全納入框架之中

在2012～2013年對國家資格框架進行評估之后，丹麥提出整合非正規教育體系頒發的資格，包括國際資格。但至今，這一方案尚未完全實現，部分私營部門或非國家規定的證書還沒有納入框架中。

2.最佳匹配與完全匹配原則的影響有待進一步評估

分配1～5級資格證書時使用最佳匹配原則，分配高等教育學位證書時則使用完全匹配原則。部分利益相關者提出，基于兩種不同原則分配資格證書和學位證書，必將產生不同的影響，這些影響也應該在框架評估范圍內。

3.部分等級標準過于嚴格

資格框架3～5級的等級標準高于EQF相應的等級標準，例如，丹麥3～5級資格“能力”方面要求學習者有更高水平的自主性，而“技能”方面又增加了“溝通”的子類別，不易于丹麥資格框架與EQF或其他國家資格框架的轉換與比較。

五、啟示

《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提出，要“搭建終身學習‘立交橋，促進各級各類教育縱向銜接、橫向溝通，提供多次教育選擇機會，滿足個人多樣化的學習和發展需要”[11]。面對國家建設終身學習型社會和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需要，構建各級各類教育相互銜接、學歷證書與職業資格證書相互融通的國家資格框架的必要性日益凸顯[12]。丹麥國家資格框架能在短期內成功推行并快速進入高級運作階段，其開發和實施經驗值得我國借鑒。首先，我國應逐步開發以學習成果為導向的綜合性國家資格框架，滿足公民對終身學習的訴求和社會經濟發展的需要;其次，成立多層次專門管理機構，明確各機構的任務和職責，有效推進框架的開發和實施進程;再次，完善相關配套政策，構建框架長效運行機制;最后，協調多方利益相關者，呼吁教育系統、行業企業、專家等社會各界共同參與，加強溝通和宣傳力度，提高框架的社會認可度[13]。

參 考 文 獻

[1]Danish Ministry of Education. Denmarks Strategy for Lifelong Learning Education and Lifelong Skills Upgrading for All[EB/OL]. [2013-12-10].http：//pub.uvm.dk/2007/lifelonglearning/lifelong_learning.pdf.

[2][6][7][9]Danish Evaluation Institute. Referencing the Danish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 for Lifelong Learning to the European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EB/OL]. [2013-11-10].http：//english.eva.dk/publications/referencing-the-danish-qualifications-framework-for-lifelong-learning-to-the-european-qualifications-framework.

[3]The European Parliament and of the Council. Recommendation of the European Parliament and of the Council of 23 April 2008 on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European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 for lifelong learning[Z].2008-04-23：4.

[4]European Centr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Training（Cedefop）. The Shift to Learning Outcomes[R]. Luxembourg： Office for Official Publications of the European Communities， 2008：1.

[5]Danish Ministry of Higher Education and Science. Danish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 for Lifelong Learning[EB/OL]. [2013-11-20].http：//fivu.dk/en/education-and-institutions/recognition-and-transparency/transparency-tools/qualifications-frameworks.

[8]European Centr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Training （Cedefop）.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s in Europe： Forging the Right Links[EB/OL]. [2014-03-20]http：//www.cedefop.europa.eu/EN/Files/9083_en.pdf.

[10]European Centr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Training（Cedefop）. Development of National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s in Europe [R]. Luxembourg： Publications Office of the European Union， 2012：88.

[11]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國 家 中 長 期 教 育 改 革 和 發 展 規 劃 綱 要（2010-2020年）》[EB/OL]. [2013-12-10]http：//www.moe.edu.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moe_177/201407/171904.html.

[12] 胡啟明.印度“國家職業教育資格框架”發展實施及啟示[ J].職業技術教育，2014（25）：90-93.

[13]谷峪，李玉靜.國際資格框架槍柄 系比較研究——基于對英國、歐盟、澳大利亞的分析[J].職業技術教育，2013（25）：84-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