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年前的今天,陳獨秀在上海創辦《青年雜志》(后改名《新青年》)。當時,它高舉科學和民主的旗幟,向封建傳統思想展開猛烈攻擊,掀起了新文化運動的思想風暴。
一本雜志,以及這本雜志為代表的新文化運動,成為改變中國命運的一個重要歷史轉折點。正如它的名字一樣,這100年里,青年成為歷史舞臺上的重要力量,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一直領時代的風氣之先。
每一代年輕人都在千萬次地問,向同時代的青年導師提問——從1947年給胡適寫信問“國家是否有救”的北大學生到1980年的“潘曉”來信再到新世紀在微博反問房地產大佬任志強“您如果是我,您也會選擇大城市吧?!”的網民。
青年導師在解答人生問題,也在解答青春中國的社會問題。
仿佛就在一夜之間,我們驀地驚覺,人類進化的速度比我們所想象得要快得多。過往以20年為代,而新時期則以10年、5年為代,周期在縮短,長江后浪推前浪,正如未來暢想家戴維·埃文斯所說:“技術進步在未來10年帶來的變化要遠遠超過過去10年”——更主要的變化來自于技術所影響的世界文明格局。
原始社會沒有世代,沒有代際沖突。據人類學家考證,原始社會甚至沒有青春期,沒有文明帶來壓抑也就無所謂反叛。現代社會不同了,劇烈的社會變遷伴隨價值觀更迭。
與更多前輩相比,互聯網和全球化所帶來的新的觀念讓新一代青年有比上幾代人更開闊的視野,更活躍的思維——但同時,消費主義、享樂主義告別民族悲情和歷史重負,讓他們更為惶恐和輕飄飄地面對未來。

今天的青年導師很忙,因為現實與理想很撕裂,青年的迷惑很多。屬于青春期的迷惘、暖望與愁悶,與時代的前進、變更與激蕩息息相干——每一代人的青春期迷惑,構成一個國度的青春期病史;每一代人的青年導師形象之變,構成一個社會的精神進化史。
經歷過青年導師與政治偶像重合的年代,經歷過青年導師幾近空白,新世紀來臨后,以韓寒為代表的一代80后以叛逆的思維承載起“意見領袖”的擔當。跌落神壇之后,韓寒依舊是這個社會為數不多的清醒者之一。而從俞敏洪到李開復,任志強到馬云……精神領袖的出現是時代的必然,也是年輕一代真正開始撐起社會脊梁的最初嘗試。
(本專題12-21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