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異”的認知現狀調查及提高路徑研究

摘要：

英語行文重視“雅異”（elegant variation）表達，有許多“雅異”的手段。通過訪談和分析語料，發現EFL學習者由于缺乏必要的指導，“雅異”意識淡薄，同一語義的表達常常千篇一律，在很大程度上導致EFL行文缺乏英語味，并制約他們表達水平的提高。該問題甚至在我國英語工作者的作品中也時有發現。文章提出并驗證了提高“雅異”意識、夯實詞匯基礎、加強多元思維訓練、有聲思維訓練和針對性寫作練習，可促使EFL學習者在觀念上重視“雅異”，操作上有章可循，自覺將“雅異”知識轉化成能力，從而生成符合英語表達習慣的語篇。

關鍵詞：“雅異”；認知現狀；提高路徑；實效

中圖分類號：H31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8268（2015）02013707

Zeiger指出：“變化是作者對讀者的義務，文中任何地方的單調都會削弱讀者的情感。”[1]Graves 和Hodge也提出類似的說法，認為“同樣的詞不應多次出現在同一個句子或段落里，不然表達就會沉悶乏味”[2]。在英語表達中，elegant variation是對話語產出者提出的基本要求。我國現行研究中，曾經出現了對應于elegant variation的“求雅替換法”[3]、“高雅變體”[4]、“求雅換詞”[57]、“換詞求雅”[8]等提法，筆者考慮到變化并不只局限于“詞”，故將它譯成“雅異”[9]，指在同一語篇中，為避免單調重復，寫作者采用多種表達方式來表達同一語義，其中包括應用同（近、上）義詞匯或詞塊替換、部分省略、替代詞替換、句式變換等手段廣義的“雅異”包含英語的elegant variation和variety，請參看參考文獻[9]。狹義的“雅異”只指代英語的elegant variation。本文討論的是狹義的“雅異”，因此不同句型交替出現不在討論的范圍。。Halliday Hasan[10]討論了“銜接”在語言層面的重要作用，本文則主要研究話語產出過程中如何避免過度使用同一詞匯或句式引起行文梗塞、缺乏英語味的現象。采用的術語不同，涵蓋的范圍及所指（“雅異”所指請看本文第一部分）也有所不同，其中“同（近、上）義詞匯或詞塊替換”對應銜接理論的“詞匯銜接”，“部分省略”對應銜接理論的“省略”，“替代詞替換”對應“指稱”與“替代”，不涉及“連接”，但包含“句式變換”。

筆者于2014年4月6日以“英語寫作”為“題名”在《中國學術文獻網絡出版總庫》精確檢索（文獻發表時間不限，學科領域限定為“哲學與社會科學”），共搜到10 230條文獻，再以“重復”為“題名”在結果中精確檢索，獲得9條文獻，其中3篇是與本文相關的文獻。陳繼紅[11]、凃朝蓮[12]討論了英語寫作過程中不必要的詞匯重復產生的原因，趙芝英[13]發現詞匯簡單重復是導致作文不佳的主要因素，并提出可以采用語篇教學規避簡單重復。這些成果都在一個側面為本文提供了有益的啟示，故不必再論證簡單重復即不雅異現象的內在原因，而將重點放在探究至今無人涉及的“雅異”認知現狀、討論引導學習者在寫作輸出過程中自覺運用“雅異”的方法，以便學習者能夠生成符合英語表達習慣的語篇。

一、英語“雅異”表達的具體表現形式

眾所周知，在非強調的情況下，再好的詞匯或句式多次出現在同一語篇也會造成審美疲勞，為了消除這一現象，就有必要采用“雅異”的手段。英語語篇往往采用多種“雅異”表現形式，具體如下。

（一）同（近、上）義詞匯或詞塊替換

英語由于其所在國家獨特的地理位置和歷史原因，先后吸收了大量的外來語詞，不僅現有詞匯超過一百萬，而且還在不斷增長中。對于同一語義，往往有三個或三個以上的同義詞語或詞塊可供選用。請讀一段英語語篇：“For the rebels， the attack will be too little， too late； a strike so long delayed that it will destroy only empty buildings and broken warplanes. For the government and its troops， it would be a petulant volley of Western frustration， born of the lies America has told the world about Assad's responsibility for firing chemical weapons and of its determination to overthrow him.”

2013年，美國是否對敘利亞動武這個問題吸引了全世界的關注，記者Bill Neely采訪了敘利亞各方人士對此事的看法，他在報道時分別用了“attack”、“strike”、“petulant volley”表達“動武”這個意思，就是利用同義詞或詞塊替換避免了不必要的重復。

（二）部分省略或替代詞替換

采用省略或替代詞替換，中心詞就不會重復出現，也是一種“雅異”表現形式，如培根的“Of Studies”里有一句“reading makes a full man， conference a ready man and writing an exact man”，三個句子只用了一個謂詞“make”，其他兩個有意省略，讓人讀來清爽而毫無累贅之感。這種手段很常見，初中教材里（《仁愛版》）就屢見不鮮，舉一實例如下（對話也是有密切關聯的語篇，下同）：

Ben：Whose jacket is this？ Is it yours， Michael？

Michael： No， it’s not mine. Mine is here. I think it’s Kangkang’s.

該對話8處有“jacket”之意，但僅一處用“jacket”一詞。其中6處運用代詞替換，1處在“Kangkang’s”之后省略“jacket”，“雅異”之感油然而生。因篇幅所限，替代詞替換整句的實例從略。

（三）句式變換

1.肯定否定句式轉換

After being told she was voted the most trusted woman on TV， Roberts agreed to share with Readers’ Digest why the word trust is so meaningful to her…And there is a responsibility that goes with that， and it’s not something I take lightly…

在談及“信任”對她的意義時，Roberts先使用了肯定句式，在第二次提及時又用了否定句式，通過句式變換，避免了無益的重復。

2.主動被動句式轉換

… If you’ve ever considered doing something stupid like retaking the SAT when you didn’t have to， put down that No.2 pencil and heed the hard lessons I learned…One reason that SAT is so reviled is the way the test itself is written.… （IBID：109-110）

文中兩次提到美國學術能力評估測驗（SAT）不受歡迎，第一次用主動式含蓄表明，第二次則用被動式直接表明，主被動交替使用，使得整個表達活潑而不單調。

二、英語“雅異”認知現狀調查

上述表現形式十分自然地出現在以英語為母語者的話語輸出過程中，但是對于EFL（English as a foreign language）學習者來說卻相當不易，需要反復訓練才行。

為深入了解英語專業本科低年級學生對“雅異”的認知掌握情況，筆者多次開展對大一、大二學生的訪談和作文抽樣統計工作。筆者在某高校新生（來自全國各地的中學）入學后的第6周，從每班隨機各抽取2名學生共22名進行訪談。先結合中學實例解釋了“雅異”表達的基本概念和功能，然后再提問5個問題。結果如表1所示。

表1英語專業本科低年級學生對“雅異”的認知掌握情況

題號內容回答簡述

第一題你如何學習“雅異”表達20名被試表示沒太在意，以為是語言點，背了，但不知道是為了“雅異”表達；2名被試表示“不知道如何學習”

第二題你認為自己在作文中注意“雅異”表達嗎19名被試給予否定回答；3名被試表示“從未意識到雅異”

第三題為什么不注意“雅異”表達原因主要集中在：（1）中學寫作考試主要關注語言的正確性，不關注表達多樣性；（2）詞匯量不大，能想出單詞就感到滿足，難以替換；（3）只用最熟悉的單詞，以免出錯

第四題今后你愿意在作文中有“雅異”表達嗎10名被試回答說可以試試，12名被試認為無所謂。筆者告訴他們托福、雅思等國際考試對“雅異”都有明確要求后，表示愿意的被試者明顯增多，達到18人

第五題今后你準備怎樣在作文中進行“雅異”表達所有被試都能夠提及代詞和/或同義詞替換，沒有提及其他的表現形式

在第一次調查完成后的次年5月，筆者又在各班選取第一次的被試并隨機再在各班各抽取2名學生共44名開展訪談，結果他們的反應與第一次大同小異（結果省略）。由此可見，如果不專門訓練，學生在“雅異”方面不會自發發生實質性的改變。作文抽樣在一上期末和二上期初開展，選取第一批訪談被試的作文共44份加以統計，發現有效“雅異”的平均值分別為4.91和5.18，配對樣本t檢驗P=0.435>0.05，“雅異”主要體現在各種代詞的使用上。可見，學生在“雅異”方面處于意識薄弱的不自覺狀態。

訪談及作文抽樣的結果說明，“雅異”一直未受到EFL教學者和學習者應有的重視。這樣的狀況到了碩士階段會怎樣呢？筆者翻看了近百本碩士畢業論文，即使是英語專業畢業的研究生，也會出現許多令人難堪的簡單重復，請看實例一則：

Human’s language learning aims at communicating with the others， while one of the most effective instruments for communicating is speaking. Compared to the other three basic skills of English learning， listening， writing and reading， speaking is more complicated and difficult to master. During the communication with the others， Chinese students tend to be interfered by errors. Negative transfer of mother tongue， as one of the sources causing errors， attracts much attention of scholars and teachers nowadays. Under the influence of negative transfer， students can’t speak good English by using English knowledge in daily life. In recent years， researches mainly focus on studying the performance and reasons of negative transfer in English majors’ and senior school students’ oral English from angle of theory. Nonetheless these researches rarely involve negative transfer in nonEnglish majors’ oral English and lack related empirical studies.[14]

作者在只有139個單詞的語篇里，使用了2個communicating、2個errors和 4個negative transfer，讀起來令人感覺十分無趣。為了解其中原因，在近年的碩士論文答辯過程中，筆者常常針對類似問題詢問研究生，他們往往表情迷茫地反問：“有什么錯誤嗎？”很多研究生告訴筆者從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要求，以為只要符合語法就行。這種情況十分常見，由此可以做出判斷，許多EFL學生盡管一直在接觸“雅異”（上述初中實例足以證明），但依然缺乏自覺“雅異”的意識；盡管他們學過許多同義詞，但是他們在寫作輸出時不會自覺地加以運用。其中原因也許在于“寫作教學通常側重基本的語法、句法正確和刻板的篇章結構處理”[15]。

學生如此，我國英語工作者又如何呢？Joan Pinkham在《中式英語之鑒》中分析了專業翻譯人士常見的“中式英語”，其中就有許多“簡單重復”不“雅異”的實例。舉一例加以說明[16]：Statistics show that from 1990 to 1994， imported vehicles totaled 960000 units， compared with the four million vehicles produced in the country。平卡姆女士將該句改成Statistics show that from 1990 to 1994， 960 000 vehicles were imported， while four million were produced domestically，其中主要的原因就是在four million之后采用省略vehicles的雅異方法，讓譯文（翻譯也是一種寫作）讀起來符合英語的表達習慣。又如《英語專業畢業論文寫作教程》第39頁：Most of the time you should search by subject， using what is called a key search. When a first search yields too few results， try searching by a broader topic. When a search yields too many results， refine your search by narrowing your search or restricting your search.48個詞，7個search，還有1個searching，讀來令人感到乏味。限于篇幅，不再舉例，但我國部分英語工作者“雅異”表現并不樂觀是不爭的事實。

以上調查結果充分表明，加強“雅異”訓練不僅十分必要，而且非常迫切。未來的英語工作者來自現在的大學生，如果他們沒有扎實的“雅異”基礎，以后的英語專業人士有可能也會常常“不雅異”。

三、英語“雅異”的提高路徑

“雅異”的必要條件是有“雅異”的意識、基礎和能力，因此我們的提高路徑理當圍繞培養意識、夯實基礎和提高能力展開。

首先，培養“雅異”的意識。研究者在大二的各課程對學生加以“雅異”表達引導，比如在《修辭學》中專門開設了3周的“雅異”專題課教材采用吳克炎編撰的《跨文化交際視域下的修辭學》，由北京理工大學出版社于2010年出版。通過大量英漢比讀讓學生理解“雅異”及其重要性。通過不同作文的比較，讓他們理解“雅異”的運用與否會直接影響作文的可讀性，從而加強他們對“雅異”的認識，使他們在觀念上重視“雅異”，在操作上有章可循，從而有意識地按照“雅異”的要求產出話語。不過，根據學生的反饋意見，筆者認為，寫作要求最好從初一階段就開始提出（小學生尚無寫作要求），如果教師在學完一個語篇后，[如A：Is this a telephone？ B： No， it isn’t. It is a toy.]解釋“雅異”的概念，并在之后的教學中不斷強調（仁愛版從七年級下第一課起就有了同義轉換練習和相應的寫作練習），該概念就更有可能深入到學習者的內心，成為大家熟悉的寫作要求，從而有望早日自覺做到“雅異”。

其次，夯實“雅異”的基礎。“雅異”依賴于學生儲備大量表達同一語義的一組詞和不同句式，但EFL學生寫作的第一大難題是“詞匯量不足或者不會用某些詞”[17]，在許多語境下，他們甚至連一個表達都難以找到，“雅異”表達更是無從談起。針對這一現象，將詞匯納入教學內容是一件意義重大的事情，可以讓學習者積累大量同（近）義詞匯或詞塊和同義異形句式。比如，“教師有意識利用各種前綴派生詞的識記功能，能夠提高英語詞匯的輸入質量，提高學習的情趣與效果，從而提高學習者書面表達中低頻詞的比例”[18]。通過對英語詞匯的深度加工，“可以增強記憶效果（尤其是長期記憶效果），拓寬信息提取的通道，所以可以提高學習者的詞匯產出能力”[19]。研究者鼓勵學生勤查英語同義詞辭典，開展小組合作，對某個語義合作尋找一系列表達方式。請看實例：我們要求學生三人一組，用英語表達“困難”、“幸福”等語義。關于“困難”，學生除了寫出常用的hard， tough，difficult， not easy外，還用了for a righthanded person to use his left hand， to climb the Himalayas， to traverse the Sahara， to let the roosters lay eggs等30多種表達方式，經過全班交流匯報，大家對“雅異”有了更深的體驗。希望經過長時間的訓練，為學生打下比較扎實的“雅異”詞匯基礎。

最后，提高“雅異”的能力。提高能力的關鍵在于有保質保量的練習，研究者在寫作課開展了多元思維訓練和有聲思維練習。多元思維訓練常常鼓勵學生換個角度、換個方式表達自我；有聲思維訓練則讓學習者在正式寫作前“think aloud”，根據特定的寫作命題大聲“寫”出來，全班一起評判“雅異”效果，如果效果不理想，再一起分析如何提高。針對性寫作練習關鍵在于教師在評改過程中要注重“雅異”的元素。研究者參考雅思考試（intemational English language testing system，IELTS）作文評分標準，將“用詞豐富（variety）”設定為重要的評分標準。當學習者漸漸把握住了“雅異”的含義，并能有意識地積極實踐，文中各種替換方式齊上陣，那時，作文讀起來就會符合英語習慣。

四、英語“雅異”提高路徑的實效分析

我們的“雅異”訓練雖然較遲開展，但還是取得了較好的教學實效，學生作文里“雅異”明顯增加，可讀性增強。我們在同批大二學生里隨機抽取30名，將他們大二上學期初訓練前和大二下學期末訓練后的作文抽取出來，計算出有效的“雅異”表達數量，并進行配對樣本t檢驗，發現有效“雅異”表達的絕對平均值有較大幅度的增加（見表2），概率P=0.000﹤0.01（見表3），這表明訓練取得了明顯實效。由于訓練是全面鋪開的，目前尚無獨立樣本t檢驗的實驗數據。不過，從文中第二部分的分析足以看出，如果沒有專項的“雅異”訓練，簡單重復不“雅異”的現象不可能自然消失。

表2配對樣本統計量

Pair 1MeanNStd.DeviationStd.Error Mean

大二初替換數大二末替換數5.100 08.066 730301.626 291.799 110.296 920.328 47

表3配對樣本t檢驗結果

Pair 1Paired Differences

MeanStd. DeviationStd. Error Mean95%Confidence Interval of the DifferenceLowerUppertdfSig.（2tailed）

大二初替換數

大二末替換數-2.966 672.108 820.385 02-3.754 11-2.179 22-7.705290.000

備注：表3中，p<0.01*。

為了更直觀地說明效果，下文將用一位進步明顯的學生訓練前后的習作（均為課后作文）作為實例加以分析。

（一）訓練前

Nowadays， with the economy developing and the help of the government， people have more and more recreational activities. And there appear many places such as dance hall， the bar and all kinds of clubs.

As we all know， we can benefit from the recreational activities which can help us relax and enjoyable. For example， when we go to the golf course， we can make ourselves healthier and have a fun. However， a coin has two sides. Recreational activities can also do harm to us. Some have attracted so many people that must make people pay a lot only to enjoy. What is worse， some recreational activities make people dispirited， as a result， these people can hardly take the time to study or work and become idle. They suffer a lot from the recreational activities and this is really a pity.

As a university student， I think we must hold the right opinion to the recreational activities.When we feel tired， we can go to have a fun and relax ourselves. But we can not be absorbed in them， or we will be in danger.

這是一篇題為“Recreational Activities”的大二初的習作，全文含題目186個詞，有效“雅異”表達5處（見劃線部分），都是使用代詞替換，而“Recreational Activities”重復了5次，讀來稍感枯燥。

（二）訓練后

Interview acts like a sieve in serving two very important functions. It lets talented candidates in and gets rid of the 1 and unwelcome ones. Therefore， it plays an extremely important role in recruiting proper employees.

Interview enables enterprises to avoid the danger of being deceived. In the past， people thought of honesty and credibility as the soul of their lives； therefore， they seldom played tricks. Some letters of recommendation or certificates assure the applicants’ capability， which meant the little importance of facetoface talk with them. Yet， with the competition of finding jobs being more and more severe， some people tend to make fake certificates to exaggerate their abilities. Without interviews， the employers will certainly suffer greatly. For example， in 1990’s， a District Education Bureau in China hired 50 teachers who had got MA degrees. Interviews were not held before the employment because of the urgent need. Unfortunately， they turned out to be undergraduates and the bureau was in a dilemma. The reality results in the need of checking the candidates before accepting them.

In a word， interview plays a significant part in recruiting employees.

這是同一學生在大二末寫的習作，題目是“Interview：An Effective Way to Recruit Employees”，含題目全文192個詞，有效“雅異”表達有14處，而且較好地應用了“雅異”的同義詞和替代詞手段：寫作者用“it”，“facetoface talk”，“checking the candidates”替代了“interview”，用“candidates”，“ones”，“applicants”，“them”，“some people”代替了“employees”，用“accept”替換了“recruit”，用“significant part”替代了“important role”，讀起來自然流暢多了。

為了進一步把握開展“雅異”訓練的效果，大二下快結束時，我們又從各班排除前兩次訪談被試后隨機各抽取2名學生共22名（確保他們不受前兩次訪談影響），開展含有6道題的訪談。結果如表4所示。

表4開展“雅異”訓練的效果訪談結果

題號內容回答簡述

第一題你認為自己在作文中注意“雅異”表達嗎21名被試做出肯定回答，1名被試回答不確定第二題為什么注意“雅異”表達15名被試回答能消除審美疲勞，作文讀起來比較有英語味，7名被試認為作文得分會更高

第三題“雅異”表達的主要困難是什么困難主要集中在：（1）詞匯量有限，難以替換；（2）對許多同義詞把握不好，不敢運用；（3）寫作時間緊，無法充分考慮

第四題你是否希望早些了解該概念20名被試表示希望，2名被試表示“無所謂”

第五題你今后愿意在作文中“雅異”表達嗎22名被試皆表示愿意，但擔心難以做到隨心所欲

第六題你準備如何在作文中更好地“雅異”表達主要是多積累同義詞，加強不同句式的運用，但是認為有一定的難度

可見，積極加強“雅異”訓練可以達到較好的教學效果，能夠提高學生“雅異”的積極性，讓他們自覺地將“雅異”知識轉化成技能與能力。但是，由于各種因素的影響，“雅異”在寫作輸出中還是常常會遇到有難度的內容，需要指導學生不斷地提高詞匯量，加強多元思維訓練、有聲思維訓練和寫作練習。

五、結語

“雅異”是優秀英語作文的一個基本要求，然而我國現階段的英語教學忽略了“雅異”的引導，導致EFL學生意識薄弱，能力不足，難以寫出有英語味的作文，有必要加以重視。研究發現，“雅異”專項強化訓練，可加強英語本科低年級學生“雅異”意識，讓他們從不自覺狀態進入自覺狀態，夯實詞匯基礎、加強多元思維訓練、有聲思維訓練和針對性寫作練習是較為有效的方法。大多數學生希望能夠早點了解該概念，以便更好地應用“雅異”。由于目前的研究是在所有班級全面鋪開的，尚未做“雅異”訓練與未訓練的效果對比研究，如果能夠開展較大規模的獨立樣本t檢驗，將更具說服力。

但愿本文拋磚引玉，引出更多的研究，使“雅異”受到更多重視，促使我國EFL學習者能夠生成符合英語表達習慣的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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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rvey of the Cognition of “Elegant Variation” and the Way to Improve It

WU Keyan1， MAO Haoran2

（1.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 Minnan Normal University， Zhangzhou 363000， China；

2.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Fuzhou 350007， China）

Abstract：

Stress is laid on elegant variation in English writing， which abounds with many forms of variation. We find， from interview and the writing materials， that many EFL learners have so poor a sense of the technique due to insufficient guidance that they often make ungainly repetitions for the same meaning. As a result， their works are of no English taste and low quality. Such problem even often exists in English experts’ writing. It is proposed and testified that a series of training including improving their awareness， enlarging their vocabulary， strengthening the thinkingaloud and multiform thinking exercises is conducive to leading them into applying elegant variation consciously and producing natural English writing.

Key words：“elegant variation”； present situation； improving ways； effects

（編輯：段明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