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群女性她們容顏姣好個性獨特,事業有成,有自己的朋友圈,有理想,也有追求,只是到了(或過了)適婚的年齡卻仍未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于是,她們被歸入了“剩女”的行列。其實,她們也渴望真愛,也期待白馬王子的到來。只是在漫長的等待過程中,她們不斷提升自我,也提高了對伴侶的標準。如果非要給她們的單身找個理由,她們只是不愿將就,想要一個理想的選擇。
我最近意識到,除了少數幾個例外,我的大多數朋友都是單身。這些女性介于30歲到60歲之間——全都聰明、有魅力,人也很有趣,可她們卻孑然一身,有些人將孤獨終老,另一些人則疲憊地游走于一段又一段失敗的感情之中。
(上星期,我甚至在文章中寫到了一位為男友提供經濟支持的朋友的事。那篇文章發表三天后,她的男友在電話里甩了她,對她說他需要自由。她32歲了,再度恢復單身,等到情傷治愈,那顆心會變得更硬,她也更難對愛敞開心門。)
我想知道單身人士是否具有某些共同的特征,使他們能夠發現彼此,是否有某種基因使得我們被愛侶排斥,而只能在無人約會的周末晚上同病相憐地聚到一起,共飲一瓶又一瓶赤霞珠葡萄酒。
我還想知道,問題是不是出在我們自己身上——我們的標準太高了。或者可能是我們太讓人難懂、太固執己見了,我們的人生愿景板上,突出顯示的都是我們從雜志上剪下來貼在床頭的赤膊模特形象,一個人要是不完全符合這樣的愿景,我們的生活里或心中就都容不下他。
我的大多數女性朋友都動輒把原因怪到男人頭上。“世上再沒有足夠多的好男人了。他們變懶了,因為他們的父母沒教過他們要在感情上付出努力。”一位單身朋友這樣對我說。她是位住在威尼斯的化妝師。
我的一位最要好的朋友是個活潑迷人的金發女郎,她住在紐約,過著快節奏的社交生活,旅行、聚會和朋友交往安排得滿滿當當。單身了太久,她干脆對男人徹底絕望了。
對女性而言,年紀越大,選擇就越少,遇到合適伴侶的難度也越大。可供約會的對象數量像蒸汽揮發那樣迅速減少,而那時我們自己的心理也發生了變化。隨著年齡的增長,不僅我們的身體變得僵硬,我們的看法和信念也日趨頑固。對于那些生活理念和我們不一致的人,我們沒那么容忍了。
幾天前的一個晚上,我和一位比我年長的成功而英俊的企業家有過一次約會。我立刻就被他吸引住了,然后我們就神學、工作和人生展開了一次坦誠而深入的交談。當晚的約會結束后,我們各自離去,結果便沒了下文。之后他再沒聯系過我。
他42歲了——他一直不肯妥協的是什么?他所尋找而我無法給予他的又是什么?我無法想象自己到了40歲仍孑然一身的情景。顯然,就像我從比我年長的單身友人身上看到的那樣,人們會從生活的其他方面找到滿足感。可是,這個想法還是太令人沮喪了,我幾乎需要服用一片克諾平才能寫完這句話。
長期單身的結果就是自尊受挫。你怎么可能不懷疑是不是自己出了什么問題呢?當朋友和家人紛紛找到愛情,就連那個癡迷于單向樂隊的胖表妹都有了愛人時,你開始不再像從前那樣為又一個幸福的結合而大喜過望,而是每聽到一個結婚喜訊都表現得越來越憤世嫉俗。
伴隨著年齡而來的新的智慧告訴我們,如果我們不斷提升自己,保持積極的心態,并“走出去”,那個人就會找到我們,并認出我們就是他們生命中缺失的另一半。但如果情況不是這樣呢?你可能花上一輩子來完善自己——學意大利語,掌握阿斯湯加瑜伽的初級系列課程,布置家居——可是到頭來,你還是要從老張華館買一人份的速凍晚餐吃。
一個人越特別,越與眾不同,就越難找到與自己相配的人。我的朋友布魯克是一個年過六旬、漂亮時髦的老派名媛嬉皮士,她在公園大道南長大,曾出入于伍德斯托克音樂節的后臺,20世紀80年代居住在牙買加。她是我認識的最有魅力的人之一。可是能配得上她的男性寥寥無幾。她去過世界各地,在最高級的餐廳用餐,住在比弗利山莊一棟漂亮的房子里。(“我為什么要和一個不能讓我生活得更好的人約會呢?”幾天前在Nobu餐廳共進晚餐時,她這樣對我說。)
大多數男人想找的是一個思想不復雜、不穿奇裝異服或是不會對轉世輪回抱有常人難以理解的想法的人。尋找能夠欣賞我們特殊怪癖的人就像是大海撈針。除此之外,隨著“約會2.0時代”的出現,這片“大海”以指數倍擴大,而且人們有種錯覺,覺得擁有無數潛在的合適對象,這都意味著我們對別人的任何缺點或偏離我們期待的任何方面更加不能容忍。
我想要一個會遷就和照顧我的男人。我能給予什么作為回報呢?到目前為止,我認為自己男孩子般俊美的相貌和魅力足以作為交換的條件,卻從未想過自己有多么不好相處。我的期望很高。我已經獨自周游過世界,獨自創立了一份事業。如果我在某人身上看不到同樣的雄心壯志,就不會尊重他。這一點就把大多數男性排除在外了。
我認為自己在餐桌上和旅途中都會是令人滿意的同伴,不過我知道自己也有讓人無法忍受的時候。最近,我邀請了一個雖曾見過幾面卻并未讓我真正動心的男人來我家,強迫他跟我一起看法語原聲的法國總統辯論,盡管他一個字也聽不懂。值得稱贊的是,他真的堅持下來了。
至于我的女性朋友們為何可能無法幸福地步入晚年,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原因。但更大的不斷重復的主題似乎是她們的頭腦中都有一個理想化的男性形象,而這樣的男人在現實中或許并不存在。我們期待著白馬王子到來,帶我們走出單調的生活,但是不論如何祈愿,我們可誰都不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