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鯨》解讀

蘭允麗

摘 要：《白鯨》這部小說據信取材于十九世紀四十年代作者的海上經歷，講述他所經歷的故事，他是在表達對那個時代的叛逆心理，他將寫實和幻想的創作手法揉和到一起，向人們暗示那個時代美國人民樂觀生活背后可能隱藏的悲劇。

關鍵詞：白鯨；解讀

十九世紀上半葉是美國民族樂觀情緒高漲的一個時期。美國當時是個年輕氣盛、充滿生氣、蓬勃發展的國家，在1812年戰爭中的獲勝，己不容置疑地證明了自己的獨立地位。這時的美國沒有任何局限感：人民生活中也似乎找不到悲劇感（這種悲劇感在后來的南北戰爭中有所恢復）。當時，只有少數幾個作家敢與這種樂觀情緒唱反調，麥爾維爾就是其中一個；《白鯨》尤其刻畫了生活中暗藏的恐懼、令人無法理解的悲劇和宿命論。

一、時代背景解讀

那是一個擴張的時代。大西部敞開了大門，特別是1849年加利福尼亞發生了淘金熱之后。在圍繞俄勒岡邊界的勘定問題發生爭端時，美國人不惜訴諸武力。小說《白鯨》中“皮闊德”號的出航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這種擴張精神——美國捕鯨船隊橫掃七大洋，所向披靡。只不過書中時不時出現的問號，常常引起讀者的思考，在向讀者暗示：伴隨擴張而來的可能不是邪惡（堪薩斯和內布拉斯加兩州之間的邊界戰爭就是一例）就是危險，如：導致“密蘇里協議”的南北僵持不下的局面。

那是個激進的個人主義時代。美國人引以為自豪的不僅是國家的獨立，更是他們個人的獨立。從探馬、邊民到定居者，一直到后來的工商業者以及“白手起家者”，無不促成了這樣一個概念，即：“粗放的個人主義”幾乎是美國人特有的個性。從某個角度來看，小說中艾哈布船長就是過度奉行拉爾夫·瓦爾多·愛默森（Ralph Waldo Emerson，1803–1882，美國評論家、哲學家和詩人）所提倡的“獨立精神”而走火入魔的一例。

那個時代高度看中個人勤奮?！扒趭^”就是艱苦奮斗。勤奮開始成為美國人的生活方式，對于每個白手起家的人來說，勤奮都是成功的關鍵。如果我們可以把捕鯨船看作是一部大機器的話，或許麥爾維爾在向我們暗示：試圖通過工業技術征服大自然可能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或許他暗示：缺乏具體的人性目標而過分突出“勤奮”往往使人喪失人性。

在那個時代，美國人的精神世界里充滿了我國“文革”時期的一句口號——“人定勝天”，認為只要憑借個人奮斗，人是無所不能的，包括征服大自然。而小說里的敘述者伊?！っ窢枀s表現出了與那個時代精神背道而馳的一面。從一開始，我們就發現伊?！っ窢柧哂休^強的社會性（他同情世上像拉撒魯茲那樣的遭到踐踏的人），有一種很強的“四海之內皆兄弟"的情感（他顯然暗示著戴維斯不幫助窮途末路的拉撤魯茲就該下地獄）。伊?！っ窢柕倪@種俠義觀念是具有重要意義的，特別是他對奎奎格的態度。我們還看到了伊希·梅爾作比較時的一些心里活動，如：在新貝德福德街頭徘徊時，他思考著冷與暖、黑暗與光明、兇殘與仁慈、富有與貧困的問題。最后，我們發現，伊?！っ窢栍X得人是一種很不完美的動物，始終在世上苦苦拼爭，而這個世界對人類可能是很冷淡、很黑暗，甚至是不友好的。

麥爾維爾對大自然的認識也不同于美國那個時代的特點。他認為，大自然不會無限地滿足人類無度的所取，如果人類不能與大自然友好相處，那么，大自然就會變得危機四伏。麥爾維爾通過對“噴水鯨”客棧的描寫暗示著這種危險?？蜅ｉT口一側的墻上有一大幅油畫，它看上去陰暗模糊，主題不清，但卻描繪了“一幅泥濘的、潮濕的、隱約不定的景像，真夠叫一個膽小鬼嚇得發瘋”。

二、社會背景解讀

十九世紀中葉，捕鯨業迅猛速發展，成為美國資本主義生產中的一個重要領域，是當時美國社會的一個重要財源，也是美國東海岸沿岸城市迅速繁榮起來的重要原因之一。那時，鯨油不僅用于照明，而且在工業上也有廣泛用途：資本家的財富也常常以庫存鯨油的數量來計算。捕鯨業所帶來的巨大經濟利益成為財富的象征，對金錢的崇拜和對物質的貪欲使得野心家、冒險家甚至流浪漢等紛紛投身于捕鯨這個轟轟烈烈的行業，掀起一股捕鯨熱。小說的主人公“皮闊德”號船長艾哈布以及大副斯塔巴克、二副斯塔巴、三副弗拉斯克都是這些形形色色人物的代表，而那條白鯨莫比·迪克則是大自然、命運和“惡”的化身，它甚至被描繪成是超自然的神秘之物。這也反映出麥爾維爾對當時迅速發展中的資本主義的困惑不解和對美國社會深刻矛盾的惶恐不安。以艾哈布為首的捕鯨人和白鯨莫比·迪克的矛盾就是作者所要表現的人類與大自然之間的不可調和的矛盾。正是有了人類，大自然才顯現出了兇險、狡猾、令人捉摸不定和不可戰勝的本性，而人類在大自然面前則暴露出無比的瘋狂、貪婪和兇殘。通過比較，人類的渺小與脆弱也一覽無遺。從以艾哈布為首的捕鯨人那悲劇性的結局可以看出當時美國工人階級和廣大勞動人民，特別是印第安等有色人種勞動人民的悲慘遭遇。

三、結束語

赫曼·麥爾維爾把寫實和幻想的手法揉和到一起創作出他的不朽名著《白鯨》，使它具有莎士比亞戲劇的特征——每個人都可以對作品給與不同的詮釋。它也反映出麥爾維爾具有偉大詩人的想象力，他向我們展現了一幅描繪美國人特質的圖畫——一群缺乏同一性的人，一群沒有共同理想的人。

參考文獻：

[1]陳中梅.柏拉圖詩學和藝術思想研究[M].商務印書館，1999.

[2]邱夢蕾.世界文學名著大觀[M].作家出版社，19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