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瑞英
每個人看問題都會有自己的看法,而這些看法就會影響自己的眼界。我認為:在教師隊伍中,教師的眼界決定其境界。如果眼界開闊,站得高,望得遠,那么境界就高;反之,只顧自己,只看眼前,境界自然就低。而在教師職業道德方面,尤為如此。
比如,老師們大都從師范學院畢業,對“師范”的理解,有人卻戲言 “師范就是稀飯”,讀“師范”,就要喝“稀飯”,這樣,境界就很低了;而北京師范大學的啟功大師就把師范解讀為“學高為師,身正為范”,這就把“師范”上升到一個很高的境界!
我再舉一個例子來說說眼界與境界的關系吧。北京師范大學的江楚亭教授講過這樣一個故事:一個建筑工人手藝很好,而且一輩子都跟一位老板打工蓋房子,平常關系也很好。有一天,他向老板辭工,他說自己老了,不想再干了。老板就挽留他,說再為我蓋一座房子吧。由于關系不錯,工人答應了。但是,他怎么也提不起熱情去工作,手工再沒有以前好了,偷工減料,隨隨便便把房子蓋好了。幸好老板又沒有來檢查工作,他就交差了。結果,出乎意料的是,老板對他說:“你一直跟我打工,這座房子就送給你吧。”工人收到禮物,本該很高興,但他卻后悔了,早知道認認真真的去蓋那房子啊。
其實,人很多時候會住在這樣的“自己蓋的房子”里。這也是因為看問題的眼界問題,如果老板早對工人說是要送給他的,那么他的工作態度會如何呢?當然會認認真真去干,但他的想法是他不想干的,是老板求他干的,是為老板干的。那么之前他的手工為什么這么好呢?因為他以此謀生,是為了自己,要好好干。前后對比,才有了這樣一個反差。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工作的態度要擺正,眼界要開闊。我們什么時候工作都應該以這樣的眼界看問題:各行各業,在為祖國做貢獻的大前提下,在為自己單位工作的本份之下,我們其實也正是為自己干,為自己工作。因為只有你工作好了,才能立足,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正所謂“有為才有位”;否則,得過且過,碌碌無為,自然就慢慢被淘汰,所以說努力工作,實際上也是為自己著想的。這樣,我們的為國為民、為單位工作的公心與為自己的私心就是統一的而不是矛盾的。這樣想想的話,我們的眼界就可以看得寬廣一些,我們的職業操守就會變得更好,工作就自然會盡職盡責了。結合一下我們教學工作吧,上課是為了祖國培養人才,因材施教,教好學生,同時也是為自己工作,施展自己的才華。如果工作成績突出,自己就可以有更好的發展,前途無量。比如,初一初二的老師,你總不能說反正初三也不一定是我上,不要為別人去干好工作,這樣的境界就低了;而初三老師把工作做好了,既為國家又為學校工作,而同時也是為了自己的前途工作,使自己的才華得到最大程度的施展。
那么,怎樣才能做到眼界高呢?我想:老師們要放開心懷,保持平常心踏實工作,不要攀比,不要太計較。有這樣一個寓言故事:一尊佛像,要經過很多臺階才能上去參拜,而石階的石料和做成佛像的石料都是從同一座山里取來的。有一天,石階很不服氣地對佛像說:“我們本來是兄弟,憑什么人們踩著我上去參拜你呢?”佛像很平靜地說:“你來到這里只經過四刀,我卻要經過千刀萬剮呀!” 經過千刀萬剮的境界當然高了。因此,要修成正果,要有所成就,必須經過艱苦努力。
我們在教學方面的境界,又該怎么樣呢?有位哲學家說:“我思故我在。”我認為教師教學應該這樣:“我思故我教。”著名語文特級教師魏書生曾說過,同樣是從事教育工作,為什么有的老師感到乏味,而斯霞、于漪、夢龍他們為什么感到快樂呢?就因為他們不是教書匠,而是教育藝術家,他們不是一成不變地去教學生,而是不斷地去研究,在研究中獲得成果,獲得快樂。
著名教育家斯賓塞也說:“教學是一個自我教育和愉快教育的過程。”因此, “師生合一”“愉快教學”就是教學的最高境界。要做到“師生合一”,就如同奧運會賽馬比賽的“人馬合一”那樣,要求老師和學生目標一致,緊密地聯系在一起。
哈佛大學前校長科南特說:“學校的榮譽不在于它的校舍和人數,而在于它的一代又一代的教師的質量。”我想:一間學校要取得教育教學的良好效果,老師們必須具有良好的職業道德,在思考中行動,在行動中反思,在反思中提高。
老師要使自己眼界開闊,就要選擇航行,而不要漂流!我們既然選擇了當老師,就要往高境界的方向揚帆啟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