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媛媛
【摘要】本文的多視角觀主要論及師生間的觀照、讀者和作品之間的觀照、讀者和作者的觀照。多角度的觀照遠不止于此,但從上述的觀照中,我們可以得到不少啟迪。
【關鍵詞】高中語文;觀照例談;目標建構
【中圖分類號】G632 【文獻標識碼】A
筆者作為高中的語文教師,是常看文學創作和文學批評類的文章的,艾布拉姆斯教授就有四要素的提法——社會、作者、作品、讀者。如果以作品為中心,向社會、作者、讀者三方發散,就構成了一個三角形,當然,社會、作者、讀者與作品的交流常常是雙向的。下面筆者就以《看蒙娜麗莎看》來例證高中語文教學多視角觀照吧。
一、我看學生,學生看我
反思自己的教學,我看學生,曾經認為現在的學生是享樂的一代,指望他們主動地去求學,還不如我們自己去找好答案,找出重點來讓他們深入地記憶模仿。以這樣的觀點去看學生,結果學生是省事了,他們就等著教師去剖析,你講了,他們也就懂了,你講到的,他們會了,你沒講到的,或者講到的但變化了,他們就一頭霧水了。為了讓所講的部分,保證一點兒分數也扣不到,教師不得不強迫自己:“我講的一定要百分之一百的正確,不然的話,一失全失——全班都等著我的標準答案呢!”有了這樣的心態,就自然而然地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每遇到問題一定要去教參找答案,教參上找不的,第一反應是打開手機網搜一下,看了一家不敢肯定的,再搜幾家,有時同一問題出現了不同的或相反的答案,常去請同行去幫忙定位,教得很累,學生學得也很累。
學生看我每次遇到問題的解決方法,他們在潛移默化中也是遇到問題第一反應就“百度”,上課時學生經常拿出手機來上網找。有的不知不覺地就被手機上的特別畫面鉤去了注意力,發現了這一問題之后,班主任就反對學生帶手機到班級,不讓學生帶這些工具上課堂,教師就要做出榜樣,這就逼著教師和學生多做一些課前的功夫,但真的在課上出現了一些具體的問題,還是要認真地去思考、去推斷。
最近筆者在上《看蒙娜麗莎看》這篇課文時,學生看到課題第一反應就是這個題目什么意思啊?按我們的語言習慣應是“看蒙娜麗莎”或者是“蒙娜麗莎看我們”,熊秉明寫的“看蒙娜麗莎看”這樣的用法是不是一種修辭手法?如在過去,筆者會毫不猶豫地將答案全盤托出的。但這樣培養出來的學生必是充滿依賴的學生,愛因斯坦說過,“只有個人才思考,從而能為社會創造價值……要是沒有能獨立思考和獨立判斷的有創造能力的個人,社會的向上發展就不可想象……”學生只有讓他們去自己思索答案,他們才能找到一種成就感,他們才會有一種體驗,有一種責任感,有一種主人的感覺。學生在閱讀中、在思索中、在討論中發現《看蒙娜麗莎看》兩個“看”形成了無窮的循環,觀賞者看蒙娜麗莎,蒙娜麗莎也在看觀賞者。進一步地探究,有的學生說這幅畫不單只包含肖像畫,還包含了男性對女性的一種愛慕與想象,畫中的少婦神秘地勾起嘴角,也勾起世人結于他有了眾說紛紜的猜想……文章中像這樣的句式還有很多:如“她誘惑你的誘惑”“她的注視要誘導出你的注視” “他在這可怕的眼光中一點一點塑造這眼光的可怕”,有的同學由此提出了個人的語言習慣問題——是不是作者熊秉明對這類的句式有一種特別的愛,帶著這樣的問題,讓學生繼續去尋找論證,發現還真的如此,有的學生說,熊秉明在臨“老”之前,就寫過這種句式的詩。
二、我看作品,作品看我
筆者初次看《看蒙娜麗莎看》心里是有點抗拒的,文章看是好看,只是太深奧,看了全文勉強知道,題目中的前一個“看”是我們讀者也是熊秉明先生的動作,后一個“看”是蒙娜麗莎的動作。如果我來寫這一篇文章就只能寫出“我”的“看”法,而蒙娜麗莎的看法我是不會去寫的——因為蒙娜麗莎的看法我怎么知道——豈不是鬧玄乎。然而再讀文章,我們會發現作者高超的語言駕馭能力和敏銳的洞察力。“她眼角射過來的光,比我們這些欣賞者更專注、更鋒銳、更持久、更具密度、更蘊深意。”何以為證?——蒙娜麗莎有少女的誘惑和少婦的誘惑,“如果那眼光里有秘密可尋,那就正是我們的彷徨、惶悚、緊張、狼狽。”文章寫到這里,按常人的思維此文寫到這里已經是大功告成了,而作者熊秉明寫到這里,他還有思考,常人是用眼睛來看的,他是用“心”去解讀的,他不僅分析“誘惑”,而且要分析這兩個“看”之后的“蠱惑”,獨特的藝術、另類的解讀、意味深長的結尾,我仿佛看到兩個名人:一個是達·芬奇,他創造了名畫《蒙娜麗莎》;一個是熊秉明,他創造了名著《看蒙娜麗莎看》。名畫名著相得益彰。
我看作品,由不解到敬佩,作品看我,它知我心,解我疑,釋我懷,更提升我們審美的情趣。
三、我看作者,作者看我
看完了作品,忍不住猜想起作者來,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白發、長須、一個很睿智的老人?要不他的文章寫得沒這么深沉。是一個帥小伙子?要不,他哪有那么多的激情“春意”?還有可能就是作者看過達芬奇的真跡,蒙娜麗莎真的有一種顛覆的能量,然而去看過這幅畫的很多,有這一份藝術賞鑒的功力和緣分的人卻沒有幾人了吧?
看蒙娜麗莎沒有多少黃金的裝飾,看熊秉明先生的文字沒有多少華麗的語言,但那一份心靈的震撼卻是永恒的。作者看我,他也知道我們對這微笑的顧盼是永遠達不到的極限。
總之,在高中語文教學中,就如《看蒙娜麗莎看》的蒙娜麗莎,我們在看她,她也在看我們,我們在看畫家,畫家也在看我們,我們在讀《看蒙娜麗莎看》,作品《看蒙娜麗莎看》又何嘗不是在解讀我們的內心情結呢?作為教師,我們有更多的觀照,我們師生的觀照、師生對文本的觀照等等,在多重的觀照中,我們有時不必糾結于紛擾。如手表走時,大的認時,中的認分,小到讀秒。盯住一個目標,認準一個方向,“穩坐中軍帳,可捉飛來將”。
(編輯:龍賢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