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華良 陳健
[摘 要]2013年是國內數字出版的政策大年。國家陸續出臺了一系列政策支持信息產業的發展。這種政策支持給我國的數字出版帶來了巨大的機會,也向傳統的出版提出巨大的挑戰。作為行業重要組成部分之一的教育出版如何順應數字化趨勢,積極探索數字化轉型之路,成為一個重要課題。
[關鍵詞]教育出版;數字化;轉型
[DOI]10.13939/j.cnki.zgsc.2015.02.068
1 我國教育出版數字化發展現狀
數字出版被公認為21世紀出版業的發展方向。近十年來,在技術推動和新媒體企業的帶動下,我國的數字出版取得了快速的進展,成為整個出版產業中最具增長力的領域。2013年7月8—10日第五屆中國數字出版博覽會召開,會上發布的《2012—2013中國數字出版產業年度報告》顯示,“2012年,國內數字出版總產出達到1935.49億元,比2011年整體增長40.47%。短短兩年時間,中國數字出版產值實現了從千億元向2000億元的邁進。其中,互聯網廣告、手機出版與網絡游戲依然占據收入榜前三位。值得注意的是,電子書和數字報紙也保持了高速增長勢頭,增長幅度均超過30%以上。其中,電子圖書(Ebook)的收入規模為31億元,是2011—2012年度7億元的4.43倍,呈快速增長態勢。
在美國及一些發達國家,教育出版的數字化程度較高。在基礎教育領域,美國、日本、韓國、新加坡等許多國家和地區都開展了基于信息化環境下的教育教學研究與實踐,推出了教學資源庫、在線學習平臺、輔助教學系統等多種數字化教學產品。相對于國際大型教育出版集團,國內教育數字出版的起步時間并不算晚,國內也有不少教育出版單位積極致力于搭建自己主導型的數字出版資源集成平臺。如北京語言大學出版社從2011年開始進行了平臺的建設,目前建成的平臺有:網絡出版平臺、教學資源平臺和移動出版平臺。高教社、人教社、外研社等一些大的出版單位也都建成了較成體系的教育資源平臺。其中,人教社的數字資源建設起步較早,已初具規模,包括微課程、課程教材資源、教學輔導資源以及教學拓展資源等。
2 教育出版數字化轉型面臨的問題
2.1 業務形態——內容資源匱乏
從業務形態上理解,無論是前面哪種形式的出版模式,數字化出版的核心業務資源都是內容。“內容為王”是出版行業的金科玉律。按常理說,教育出版在長期的生產中,應當具備了積累大量內容資源的優勢。但現實情況是,教育類圖書出版市場需求大,利潤豐厚,市場競爭不充分且門檻低,內容缺乏創新,同質化嚴重,使得教育類出版海量信息中可用于數字化的有效內容資源貧乏,缺乏特色和競爭優勢。這些都最終削弱了出版單位對內容資源的掌控能力。除了“量”的壓力以外,“質”的束縛也十分明顯。數字出版對知識內容的豐富程度、實用性、可操作性都提出了較高要求,但由于考試的指揮棒作用,紙質圖書內容更加側重于學生對知識的記憶與梳理,大多局限于考試要求的范圍和程度的練習,單純講題做題的內容注定直接把紙質轉化為數字出版意義不大,而且內容展示的豐富性大打折扣。
2.2 實現渠道——形式單一
從實現渠道上理解,目前不少教育出版單位已做到紙質圖書和電子書的同步出版,逐漸規范排版公司提交的電子文檔格式并存儲了大量的ceb等格式的電子書,或制作成了光盤。這種以光盤、電子書等形態為主的數字化大多仍是對原書內容的簡單重復。隨著數字化程度的不斷提高以及用戶需求的多樣化,有待對教育資源進行大規模更深入的轉型工作,包括標準化整理、系統化存儲等,這就要求出版單位進一步擴大其數字化外延和功能。但越來越多的教育出版單位在發行市場不穩定的情況下,面臨更沉重的生存壓力,同時,深度的數字化開發前景不明朗,使出版單位不愿花費更多資金探索數字化之路,因此,數字化發展很大程度上停留在簡單地制作配套教材教輔電子書和附贈光盤這一初級階段。
2.3 過程支持——復合型人才緊缺
數字出版的特性對人才需求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不僅要熟悉出版和編輯流程,也要懂得技術研發、營銷發行、管理、數字產品設計、版權引入、網絡編輯、美術設計等多方面的知識技能。傳統出版單位的工作主要集中在出版和編輯的流程,大多數編輯為內容編輯,對數字化了解較少。當前,雖然很多出版單位已設立數字出版部門,但從業人員中大部分是學習計算機技術的人員,缺乏編輯、出版理論知識,無法提供全面的技術支持。我國高校的專業設置中涉及數字出版專業的少之又少,而且師資力量不足,在資源配置、教學模式與理念、數字出版教育和產業發展等方面也存在不少問題。
2.4 整體框架——行業產業鏈斷裂
數字出版的行業產業鏈是數字出版商業模式形成的基礎。我國目前數字出版產業鏈仍存在不少問題。教育出版單位作為上游內容提供商,大多數由于對盈利和產業鏈分配現狀不滿意,對構建數字出版產業鏈的熱情不高,內容提供商的參與力度不夠以及能力有限,導致數字出版上游的內容資源不足,無法形成大規模的數字內容制作能力。而中游的企業由于缺乏優質內容無法充分挖掘數字出版的最大價值,同時下游分銷渠道過于單一,終端廠商與運營商一心要做全壟斷產業鏈的思維,導致惡性競爭的現象發生,這些都給我國數字出版市場帶來了諸多不良影響。
3 教育出版數字化轉型的新探索
3.1 “內容為王”——積極開發優質的內容資源
數字出版,短期看技術,中期看平臺,長期看內容。內容在所有出版形式中占據著不可動搖的核心地位。內容提供商是產業鏈的源頭,內容的豐富性對于產業鏈的整合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教育專家多次強調:“教育是特殊的,教育產品不同于普通產品。”高等教育不同于基礎教育,基礎教育的低學段也不同于高學段。相信每一個教育出版單位在長期的生產過程中都積累了專業領域的優質的內容資源,如果能把專業領域的內容資源進行整合,并牢牢堅守和擴大這些內容優勢,與數字技術商相互聯合,優勢互補,兩者相輔相成,互為整體和部分,整合營銷,立體式滿足閱讀和讀者需求,也不失為一條切實可行的轉型路徑。
3.2 “人才計劃”——加強復合型人才隊伍建設
在任何一項生產過程中,人是最為關鍵和最為核心的競爭力。數字出版的人才隊伍建設已經成為當務之急。復合型數字出版人才隊伍的建設一方面要靠培養,另一方面要靠引進,同時還要建立數字出版從業人員的考核錄用機制。優良的考核錄用機制既加大了激勵競爭機制的建設步伐,也有利于強化從業人員的綜合素質。數字出版復合式人才的培養要達到兩個層次的能力結構要求:一是知識結構,二是能力結構。知識結構包括教育專業方面的基礎知識、廣博的知識儲量;中級層次的知識包括編輯、出版的流程、媒體經營管理、數字出版技術、版權法律等多方面知識;高級知識層次即了解數字出版產業前沿知識。能力結構則包括:具有敏銳的洞察力、思維活躍、想象力和創新能力、較強的記憶力、較好的審美能力等。
美國在培養出版人才方面有很多可供借鑒之處。美國的出版單位為員工提供更多培訓學習機會,采取措施鼓勵員工參與培訓和參加繼續學習。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等高校都設有專門培養出版人才的專業和培訓出版業務的機構。紐約佩斯大學、斯坦福大學、紐約大學出版中心等已經形成了較為完善的出版人才培訓體系和濃厚的出版研究學術氛圍,每年向美國輸出大批數字出版人才,世界各地的年輕學子和出版人才也紛紛來到這些高校深造,這些都值得我們借鑒。
3.3 “合作至上”——完善和整合數字出版產業鏈
傳統出版單位擁有居于出版核心地位的內容資源,但因缺少技術,在數字化轉型中卻處于被動的地位,在與技術提供商和網絡運營商合作的過程中獲得的利潤也相對較少。要改變在數字出版中的被動地位,傳統出版單位就必須習慣從自我主導產業鏈模式轉變到集成合作的運營模式。目前,從國外的電子書、數字報紙出版發展來看,已經形成了完善的數字出版產業鏈。數字出版產業的進一步發展,需要建立健全產業鏈,建立合作共贏的商業模式,使得產業鏈上各方都能發揮和獲得應有的價值。傳統出版單位可以借助技術提供商的技術和平臺,發揮自身的內容編輯優勢。技術服務提供商通過不斷開創新的技術,提供更好的技術服務,為讀者提供更好的體驗和互動。終端廠商要不斷開發新的設備,為廣大讀者提供閱讀終端,讀者在體驗數字出版產品時,不僅可以享受豐富的內容資源,還可以享受個性化的服務和附加價值。我們的數字出版企業必須通力合作,形成聯合體,群策群力,從內容、渠道、產品、人才、資本、技術等角度探索橫向、縱向以及網狀一體化整合的可能性,建立合作共贏的商業模式,使得產業鏈上各方都能發揮和獲得應有的價值。
參考文獻:
[1]尚瑩瑩.數字出版盈利模式研究[D].北京:中國人民大學,2008.
[2]胡昀.我國數字出版產業發展現狀及策略研究[D].保定:河北大學,2011.
[3]郝振竹,魏玉山,張立.2009—2010中國數字出版產業年度報告[M].北京:中國書籍出版社,2011.
[4]楊慧娟.傳統出版向數字出版的轉型及創新研究[D].鄭州:鄭州大學,2013.
[5]李倩.數字出版時代歐美出版企業成功經驗與啟示[J].中國出版,2013(8).
[6]李建紅,陳晨.新形勢下加快教輔出版數字化轉型的思考[J].出版發行研究,2012(9).
[7]陳文倩,教育出版數字化攻略[J].中外企業家,2012(7).
[8]劉瞻.數字出版著作權保護問題研究[D].鄭州:鄭州大學,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