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曉云
【摘要】南非共和國白人女作家奧利芙.施賴納首開南非現實主義先河,她的長篇小說《一個非洲農場的故事》(1883)是南非甚至包括整個黑非洲文壇的第一部現代長篇小說,小說通過三個孩子林德爾(Lyndall),華爾杜(Waldo)和埃姆(Em)的成長故事,形象的再現了維多利亞時代英國殖民地南非草原的社會生活畫面。本文從女權主義的角度,解讀小說中的三位女性形象做出解讀。
【關鍵詞】《非洲農場故事》 林德爾(Lyndall) 埃姆(Em) 女權主義 新女性
南非英語文學一直是世界英語文學的一個部分。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奧利弗·施賴納 (Olive schreiner,1862一 1920) 是一位專寫地方與國際素材的思想開朗的小說家。她創作 了南非第一部成 功的英文小說 《非洲農場的故事》 ( The story of an Afrcian farm,1853),對以后的作家影響頗大。[1]南非共和國白人女作家奧利芙.施賴納(1855-1920)首開南非現實主義先河,她的長篇小說《一個非洲農場的故事》(1883)是南非甚至包括整個黑非洲文壇的第一部現代長篇小說,小說通過三個孩子林德爾(Lyndall),華爾杜(Waldo)和埃姆(Em)的成長故事,形象的再現了維多利亞時代英國殖民地南非草原的社會生活畫面,概括了19世紀下半葉一代人覺醒又幻滅的悲劇。《一個非洲農場的故事》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敘述了華爾杜和林達爾在南非草原度過的童年生活。第二部分,通過故事和插敘的散文體的思索,描寫了主人公們的心路成長,對上帝的概念變化也同時體現了主人公的成長過程。
與維多利亞時代所描述的“家中天使”或是妓女的舊女性形象相比,新女性觀念的提出無疑是社會進步的象征。新女性是自由女性,是敢于表達并實踐女權主義理念的女性。
19世紀下半葉,20世紀之交出現了最為純粹的女權主義文學,奧利芙·施賴納(Olive Schreiner)具有存在主義意味的社會作品之所以暢銷至今,可見她的作品對于女權主義運動所做的貢獻。小說中艾姆和林達爾的成長歷程記敘了女孩子成長為女人的心理過程,兩個不同的的觀念和教育的不同使得兩人最終選擇了不同的道路。
桑妮嬸嬸這個布爾婦人體重有250磅,胖得跪不下來;她睡覺時夢到羊腿,鼻子呼哧呼哧地直噴氣。她可算得是臃腫肉感版的女人,霍屯督人的性愛女神(Hottentot Venus),共吞食了三個丈夫,最后一個是她那年紀19、得白化病的外甥:“今天早上我沒告訴過你嗎,我夢見了大畜生,跟一頭羊似的,眼睛紅紅的,我把他宰了?”她得意洋洋的問女傭人。“白頭發不就是他的頭發,紅眼睛不就是他那對眊眼,而我宰了他不就是結婚的意思嗎?” 施賴納小說中的女人降格到只有性功能了,看上去巨大怪異,臃腫不堪,具有毀滅性。施賴納的小說世界縈繞著在禁錮中變得巨大而畸形的女性氣質,成為了充滿伯莎·梅森們的世界。桑妮嬸嬸像一個已經被教化的信徒,信守著男性社會賦予她的牢籠的信條,生活在畸形而固守的世界里。施賴納用桑妮嬸嬸的畸形之態向女性宣示著悲哀,提醒著女性的覺醒和自我意識的形成。
小說中的林德爾(Lyndall)是英國小說中第一個十分嚴肅的女權主義女主人公,小說中通過林德爾的多段獨白,作者運用了大段的插敘,用散文式的方式解讀著人物的內心世界。施賴納分析了性別角色調節,自戀,寄生現象和挫敗感之間的聯系,施賴納用人物之間的故事和情愫闡述和凸顯了林德爾的新女性特質。維多利亞時期的女子恰恰如作者小說中的小女孩,出生就受到禁錮,活在男權世界編制的籠子里,每日品嘗著遵循規則的果實,成長為掌權者所期待的模樣,從心靈到行為。盡管女孩子們渴望著外面的世界,希望可以和男孩子一樣享受這世界。
施賴納在小說中的這段文字寫明了女性在生存中,遵循于自己內心意志和跟隨大眾覆滅自我意志屈從于男權社會的不同選擇。林德爾(Lyndall)的女性意志意識在童年,她要出去看看這世界的愿望和她不同于埃姆(Em)的教育以及反抗的內心都使得她走上反叛的道路。雖然林德爾并未成功,她離開農場,試圖不靠情人獨立謀生,但她的私生子只活了兩個小時,她也堅忍地跟隨他進入了墳墓。林德爾的信念里都是女性的獨立和自我意識的覺醒,就像畸形適應原本不適合的環境,林德爾選擇了反抗和離開。然后,不幸的是當時的社會環境和條件不允許女性的自由生長,林德爾的悲哀是她自己反抗意志的堅決,也是那個時代女性共同的悲哀。
《非洲農場故事》中的女性形象,讓人們關注到女性生存的尷尬處境,為女權主義運動起到了先鋒作用。小說流行直到今天仍有很多讀者親睞,都無疑是社會進步的表現。琳代爾是鮮明的女權主義理念的倡導者,她是新女性的典范,她從自我意識的覺醒到離開男權社會保持女性立場的證明了她作為新女性代表的內涵。她維護了女權主義的立場,實踐了新女性的內心獨立,比如,她喜歡獨自駕車,她和瓦爾多的交談,和她對待埃姆婚禮的態度,以及她的離開。遺憾的是在男權禁錮的年代,女性被剝奪的不僅僅是生命和時間,還有自由的女性意志,她的死亡證明了她的不屈,也力證了新女性的斗爭歷程。因此,席萊納關注的是通過現實來詮釋女權主義話語,來為女性的權利盡一份自己的力量。
參考文獻:
[1]王培根.南非文學說略[J].解放軍外國語學院學報,1997(5).
[2]江潤潔.從女權主義角度看新女性形象[J].作家,2011(6).
[3]肖瓦爾特著,韓敏中譯.她們自己的文學:英國女小說家:從勃朗特到萊辛[M].浙江大學出版社,201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