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芳芳 (海南大學藝術學院 570000)
淺析作品《哈里昆的狂歡》中空符號的“象外之意”
張芳芳 (海南大學藝術學院 570000)
本文運用空符號學及藝術美學的研究方法對米羅作品《哈里昆的狂歡》中空符號的美學價值進行了研究,從象外之意這個層次進行論述,揭示了空符號在油畫創作理念所體現的別具一格的審美情趣和藝術美學價值。另外,通過對空符號在視覺意象與獨特視覺語言相融合的意境體會,提高了對空符不占位置,但它又客觀存在、闖人觀眾眼簾的客觀實在性的認識。
空符號;客觀存在性;留白;象外之意
空符號的內涵定義:它以直接的“空位”“空白”“停頓”“間隔”“距離”或其代碼為表現形式,對實符號有分隔、提示、襯托作用,在符號活動中顯示出必要性、依附性、可變性、單純性、一次性的一類特殊符號。空符號在原始符號活動中就與實符號一起產生,它中介于實符號之間又明顯依附于實符號。需要分隔之時,符號系統、符號活動就為空符號的產生提供條件,人為設置是空符號的操作方式,符號活動由自變項實符號和隨變項空符號共同完成。
了解了空符號的性質定義,就此來分析米羅的作品《哈里昆的狂歡》中空符號的象外之意。本作品以符號元素占據了畫面的主體。這抽象的符號繪畫語言、拆解扭曲的形象、錯落不明的畫面結構,乍看上去毫無章法,細細品味,卻有一種天真無邪、質樸可愛的稚趣撲面而來,奇特的空間感,這就是形式之外呈現出無限的想象和無盡回味的空間。因此,研究米羅作品《哈里昆的狂歡》中的空符號的象外之意具有重要的意義。
形式與意義是不能分割的這兩個主體,然而符號這種形式是存有一定意義的載體,它的任務是傳輸信息。空符號作為一種特殊符號不僅要傳遞信息,同時也作為前往豐富意象的一條軌跡。
使得藝術家的審美取向和作品的形式高度融合達到的一種藝術高度是“意境”。觀者如果領悟到繪畫作品的意境就好像把握到了繪畫的靈魂,這也是我們品評繪畫作品好壞的標準之一。隱含在《哈里昆的狂歡》中的空符號,米羅通過畫面上的這種悲喜交加,在一定意義上使意境融入生活,反映了戰爭的殘酷。呼吁人民熱愛和平,賦予作品新的生機,并為意義的延展提供更加豐富的空間。米羅將外在的符號化消解而更多地是通過這無形的空符號 反映作品的內在情感,將整幅畫面的復雜情緒表達的表達的如此真實完美。顯而易見,在繪畫創作中,通過空符號和實符號的交叉使用,這不僅是迎合題材內容的需要,而且是借助空符號的無形力量和無聲之美來體味作者內在情感的一種方式;同時,引發我們對于實符號無限的聯想與想象,從而也是作品產生有創造性和提高繪畫創作的境界的需要;就此創造出抽象符號繪畫語言的形式不僅有意味而且有意境。
米羅的《哈里昆的狂歡》使得觀者視覺與心靈產生了對話。在信息膨脹的社會中,各種視覺信息沖擊觀者的內心,造成一定的視覺及心理的疲憊,能滿足現代人精神上的這一追求可能就在于空符號的留取
在米羅的《哈里昆的狂歡》中流露出的是一種天真輕松愉悅的畫面。然而此時的空符號與實符號之間的比例關系、虛實關系和形態分布,這全是在無意識與非邏輯心靈的沖力從中解放出來的,并且窺探不可見感知領域和視覺世界的奧秘。
畫面布局謀篇是使人獲得緊張和松弛的視覺體驗行之有效的表現手段。在《哈里昆的狂歡》中如果實符號所占的比例過大,或是形和形之間過于密集,都會使觀者產生壓抑情緒,或者增加視覺疲勞的感受。米羅恰當的運用空符號來襯托實形,這樣會使實形更加突出,把那些歡愉的小動物、有機物、野獸散落在畫面各個地方,而位于畫面黃金分割點出的惆悵老者吊著煙袋被這些抽象的符號因素包裹著,悲傷的眼神凝望著觀者,歡愉夾雜痛苦,即用歡愉反映戰爭的殘酷。表現作者對戰爭的憎恨。畫面恰巧給予了適當的“空白”,使觀者在空符號傳遞的微量信息之中獲得視覺上的輕松感。
空符號可以使畫面對比更強了和主體更突出,同時,在看似的“空白”地方又蘊含其豐富的內涵,與米羅的《哈里昆的狂歡》相比如《藍色二號》讓我們迷失在藍色深淵所制造出的神秘空間里,還伴隨著快速前進的奇異感覺。這里隱含的空符號不言而喻。正如德國著名的現代建筑設計師路德維希·密斯·凡·德羅提倡的“少即是多”的設計理念。畫面要摒棄繁雜的枝節,不斷提煉和整理擁擠、密集的實符號,使得空符號與實符號恰當的穿插在畫面之中。并且使空符號在作品的氣韻當中靈活穿行,這樣便會使觀者獲得十分豐富的視覺感受,從而使得繪畫變的簡潔有趣性。這種氛圍的營造,是以“著墨不多”的繪畫技法,使得形態擺脫了具體指向的束縛,一種更加變幻并意蘊深邃的審美空間呈現在我們眼前,從而達到以筆墨少即是多的創作意圖。然而米羅將《哈里昆的狂歡》利用怪誕的形象與抽象的符號因素作為畫面的主題因素,結合單調的色彩,加之畫面中人物惆悵表情與整個畫面歡愉氛圍形成矛盾,從而讓觀者聯想到戰爭最大受害者便是人民群眾,深層次反映了戰爭的殘酷性。體現了米羅將空符號靈活運用使畫面從而呈現出一種形式之外耐人尋味的意境。
人們易識別和關注“有聲有色有形”的實符號,常不在意“無聲無色無形”的空符號。通過系統的研究米羅對空符號在《哈里昆的狂歡》靈活運用,空符號與實符號的相互作用所構成作品的象外之意解析。從而以小見大,空符號的運用在日后繪畫創作中舉足輕重。從米羅的《哈里昆的狂歡》在“似與不似”之間產生多種思維空間的想象。米羅提取線中更多的抽象成份,以極簡潔的形式與本質關系運用,并不致力于對應客觀的視覺性和實在性的愉悅。然而它遵循審美是以客體為本出發,因而米羅致力于在大自然中探索美的規律。正如我國古代繪畫追求美的目的在于“象外之意”。繪畫本質是表現客體是從“外師造化”到“中得心源”的觀念。形式多樣的實符號被我們在欣賞和研究的同時,與實符號如影隨形的空符號也值得關注和探討。這樣才會使繪畫欣賞與研究更客觀、更深入。由于對文章的深入剖析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所以希望藝術界學者下大力氣研究空符號,使之規范化,使之更完善,運用更有規律,以更好地指導我們的創作實踐,使我們的油畫語言敘述更具藝術化,更富有審美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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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芳芳,女,海南大學藝術學院研究生二年級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