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保：迎接大時代
——2015兩會的社保問答

■文/本刊編輯部整理

社保：迎接大時代
——2015兩會的社保問答

■文/本刊編輯部整理

3月10日，十二屆全國人大三次會議新聞中心舉行記者會，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部長尹蔚民、副部長胡曉義就社會保障相關問題回答中外記者提問。

2015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攻堅之年、全面深化改革的關鍵之年、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開局之年、全面從嚴治黨的強化之年，也是“十二五”規劃的收官之年。在“四個全面”大戰略布局已然明確的背景下，全面深化社保改革的謀劃和推進亦在精心布局。

2015兩會上，民眾對社保改革的關注度依然不減。為了回應社會關切，全國人大新聞中心在3月10日安排了人社部專場記者會，尹蔚民部長、胡曉義副部長回答了眾多媒體的提問；胡曉義還出席了全國政協3月11日的“政協委員談促進民生改善與社會和諧穩定”記者會。面對中外記者，社保改革的主政者直面熱點，直擊難點，直陳痛點，對社保基金保值增值、降費率、養老金缺口等敏感區問題亦不回避，更是主動給出“延退”時間表，坦誠聽取公眾意見。

本刊在2015兩會上約訪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鄭功成教授特意選在即將落幕之時，我們希望，在輿論熱點充分發酵后，與專家的交流更加深刻、更富理性。

為2015兩會留聲，為社保大時代留印。

收支平衡的未來困局

記者：這兩年各項社保基金的收入增幅，均開始低于支出的增幅。尤其是部分地區的養老保險收入增幅低于支出增幅，社會上開始出現焦慮的聲音。有人認為，過幾年會不會出現收不抵支，甚至賬面虧空的情況，對于這樣的說法，您怎么看？

尹蔚民：從2014年全國情況看，企業職工的養老保險和城鄉居民養老保險都是收大于支，不僅確保了待遇的發放，而且還略有結余。不存在收支不平衡的問題。

養老保險基金的收支平衡問題，是關系到養老保障制度可持續發展的重大問題，社會各界高度關注，也是我們在推進養老保險制度改革當中一直在研究的重點問題。

目前情況看，第一，養老保險目前總體運行是平穩的。需要說明的是，企業職工養老保險目前是省級統籌，地區之間是不平衡的。第二，養老保險基金未來收支平衡面臨巨大的壓力。養老保險基金的收支平衡，不僅涉及到制度內一些因素，比如參保人數、待遇水平、撫養比，同時也涉及制度外的一些因素，比如人口老齡化、城鎮化和經濟增長。其中，人口老齡化對養老保險基金收支平衡影響巨大。目前，職工養老保險的撫養比是3.04∶1，也就是3個人養1個人，到了2020年將下降到2.94∶1，到2050年將下降到1.3∶1。隨著人口預期壽命的增加，老年人領取養老金的年限也相應增長，而且養老金待遇是剛性增長的。所以，養老金的支出面臨巨大的壓力，特別是在人口老齡化的情況下，養老保險基金的收支平衡有很大壓力。第三，養老金收支平衡需要采取一些應對措施。

要解決這個問題，需要綜合施策、長短結合、多管齊下。

一是加大擴面征繳的力度。現在還有近2億的人沒有納入到養老保險的制度范圍內，這是我們工作的一個很重要的方面。我們已經制定了“全民參保計劃”，正在扎實推進。

二是要實施職工養老保險的全國統籌。按照社會保險的大數法則，實行全國統籌以后，我們可以在全國的范圍內調劑余缺、分散風險。全國統籌方案力爭在2015年出臺。

三是采取漸進式的延遲退休年齡的政策。漸進式延遲退休年齡政策的核心點，就是要延長繳費的年限，相應縮短領取養老金的年限。

四是要多方面的籌措養老保險基金，除了企業、個人繳費以外，還要通過調整財政支出結構、加大財政支持的力度，保障養老保險基金的安全。同時，我們還要做大、做強全國社會保障基金。

五是做好結余養老保險基金的投資運營。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能夠使養老保險基金保值增值。

記者：現在有媒體報道稱我國多地出現養老保險基金收不抵支的情況，不知道您了解的實際情況是怎樣的？您對解決這個問題有什么樣的建議？

兩會大數據

全國兩會落幕，綜合各大主流媒體和互聯網公司的大數據分析顯示，今年兩會開幕以來，環保、反腐、養老、醫療等熱點議題最受網民關注。本刊重點就民生保障情況進行數據整理分析。2015年新華社發布客戶端聯合百度、今日頭條首次推出兩會熱點調查。

胡曉義：從全國政協會開幕至今，我沒有一天不被媒體追問，其中大多數的問題都跟養老保障有關。作為一個社會保障的專業工作者，我覺得這么多人關注我國的老齡化問題，我感到很欣慰。我很贊賞像青年報這樣的以青年為主要受眾的媒體這么關注中國的老齡化問題，我想如果我們的中年人、青年人都更加關注這個問題，也許我們在應對未來幾十年人口老齡化高峰的過程中會有更多的對策，會取得更好的效果。

我掌握的情況是有3個省份當期出現了收支不平衡，也就是動用了歷史結余的基金。出現這個問題的原因是什么？

第一個原因是全國收支平衡，但是地區有收不抵支的。這是因為地區經濟社會發展的差異比較大，撫養比，就是在職繳費的人和退休人員的比例差異非常大，比例最高的省份是一個職工繳費有0.7個退休人員，最低的省份是一個職工繳費只有0.11個退休人員，有如此之大的差異，所以撫養比高的地區肯定負擔重，在某些年份可能出現收不抵支。

第二個原因是老齡化速度，2013年全國老齡化率是14.9%，2014年的初步數據是15.5%，老齡化率增長非常快。到2050年時我們可能會面臨1.3個職工要養一個退休人員的結構，挑戰是非常嚴峻的。

第三個原因是目前我國經濟進入新常態，經濟增速進入中高速階段，養老保險的福利剛性是始終存在的，這之間的差異也會造成一些地區收支不平衡。

怎么解決這些問題？必須采取繼續擴大社會保險覆蓋面、提高統籌層次、用積累的資金投資運營、拓寬資金的渠道、漸進式的推遲退休年齡等多項舉措。

2015年人民網就公眾關注的16個熱點問題展開網上調查。從1月26日至3月2日，共吸引超過372萬人次參與投票。“收入分配”“重拳反腐”和“經濟新常態”分別位列前三甲。

投資和延退兩大熱點

記者：尹部長講要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對養老金的結余進行投資運營，實現保值增值。但是，這些年地方的養老金并沒有跑贏CPI，年均收益率只有2%左右，什么時候實現保值增值？社保基金在投資運營方面有沒有時間表，目前存在什么障礙或者顧慮？

尹蔚民：從前幾年的情況來看，社保基金收益率低于CPI，實際上是處于一種貶值的狀態。對于這個問題，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所以在十八屆三中全會決定中，明確提出了社會保險基金要投資運營，并且指明了方向和重點。《社會保險法》對此也有原則性的規定，我們按照這個要求，一直在研究、論證養老保險基金投資運營的問題。經過多年的努力，現在我們已經形成了基本的方案，有望于今年下半年按程序報請黨中央、國務院審定。

當然，在做這個方案的時候，有一些基本的考慮，最主要是要保障基金的絕對安全，不能讓老百姓的養老錢受到損失。有這樣幾個要點：

一是市場化的原則。充分地發揮市場機制的作用，由專業的投資機構按照市場規律進行投資運營，使基金能夠得到支撐。

二是多元化的投資方向。除了繼續購買國債、存銀行以外，會選擇一些效益比較好的、有升值前景的項目進行投資，特別是注意規避風險。對進入股市肯定有比例的限制。多元化的投資組合能夠避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產生比較好的效應。

三是相對集中的運營。中央制定大的規劃，大的投資政策，適當地集中委托給專業的投資機構進行投資運營，避免投資所造成的一些風險，而且也更有利于選擇投資的項目。

四是加強監管，就是在市場投資運營方面，政府也要加強監管。因為最終目的是要確保基金安全，這是我們在投資運營方面要遵循的最重要的原則，在這個前提下，來實現保值增值。

記者：現在延遲退休的問題已經成為了社會上普遍關注的焦點問題，我們想知道，延遲退休的方案什么時候出臺？退休的年齡是不是真的是65歲？延遲退休的工作已經進展到了什么樣的程度？什么時候開始實施？

尹蔚民：延遲退休年齡，是保障養老保險制度可持續發展的一項重大政策。

我國法定退休年齡是1953年勞動保險條例規定的。1978年，國務院104號文件再次明確，就是女工人退休年齡是50歲，女干部55歲，男職工60歲。當然一些特殊群體還有其他的政策規定。

建國初的時候，我國人均預期壽命只有40歲左右，我們現在的人均預期壽命，“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的數據是74.8歲。

也就是說，建國60多年來，我國經濟社會發展、人口數量、人口結構、人口預期壽命，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在建國初期制定的退休年齡政策，很顯然和當前經濟社會的發展不相適應，所以有必要作出調整。

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要實施“漸進式”延遲退休年齡的政策，目前社會上對這個問題沒有形成共識，有各種各樣的意見、建議。有一部分人贊成采取漸進式延遲退休年齡，但是也有一部分人是反對的。這項政策不僅僅對養老保險制度可持續發展是一個重要的措施，它同時也是為了更充分地開發我國的人力資源。我國是一個人口大國，但是從2013年開始，16歲到59歲勞動年齡人口已經開始下降。所以，這項政策是“一舉數得”的政策，但還需要進一步凝聚社會共識。在制定延遲退休年齡方案的時候，會充分考慮到社會各界的意見和看法，綜合平衡、瞻前顧后，能夠使方案更周到，各個方面都能夠接受。

第一，我們會根據我國人口老齡化的趨勢和勞動力的狀況，把握調整的節點和節奏。

第二，肯定是“小步徐趨、漸進到位”。就是說每年只會延長幾個月的退休年齡，經過相當長的時間達到規定的法定退休年齡。

第三，會有一個社會預告。就是先把這項方案公布出去，但方案的實施時間至少要在5年以后，給大家一個心理的預期。比如現在公布了這個方案，5年以后才可以實施。比如我是55歲退休，5年以后實施也就是55歲零兩個月退休，明年的人可能就是55歲零6個月退休，就是這樣一個心理預期，漸進式的。

在這個方案正式出臺之前，會把方案的要點向社會廣泛征求意見，征求意見的過程也是凝聚社會共識的過程。我們會把各個方面的意見吸收了之后，使這個方案制定的更加完善、更加穩妥、更加符合中國的國情。

漸進式的退休年齡政策是世界各國特別是一些發達國家普遍采取的政策，有一些發達國家目前的退休年齡已經是65歲甚至67歲，而我國現在已經領取退休待遇的8000萬企業退休職工退休時的平均年齡只有54歲。

希望今年能夠把這個方案制定出來，明年在報經中央同意以后向社會征求意見，根據征求意見的情況修改完善，應該是在后年正式推出。但是實施還要有一個相當長的過程。

異地就醫循序漸進

記者：隨著城鎮化進程的加快，越來越多的農村人已經住上了現代化的樓房，但是他們享受的社會保障的政策還不能夠與城里人完全一樣，比如醫保。有些地方已經積極行動起來，實現職工、城鎮居民、新農合的“三保合一”，比如成都就實現了城鄉一體化的醫療保障體系。今年是否會加大對這方面的政策的支持力度？花多長時間能夠讓全國，尤其是西部地區的農民都享受到真正的“三保合一”，與城里人享受到一樣的社會保障政策？

C.兩會議案和提案十二屆全國人大三次會議期間，全國人大代表共提出議案521件。其中，有關立法方面的510件，有關監督方面的8件，有關決定事項方面的3件。

全國政協十二屆三次會議期間，全國政協委員共提交提案5857件，有經濟發展、政治法律、社會管理、科學技術、教育、文化宣傳、醫療體育、資源環境等14大類。

胡曉義：三項基本醫保制度就是職工基本醫療保險、城鎮居民基本醫療保險、新農合，覆蓋人數已經超過了13億人，全民醫保體系基本形成，待遇水平也在不斷地提高，順應了統籌城鄉發展的大趨勢。

近年來，很多地區都整合了城鄉居民的基本醫療保險制度，成都市作為國家統籌城鄉的一個試點地區，在這方面是走在前頭的。到去年年底，有8個省級地區，還有其他省區的35個地級地區，以及幾十個縣，都已經實現了通常說的“三保合一”，就是職工醫保、居民醫保、新農合實現統一。這樣使制度的公平性增強了，人口城鄉流動當中的醫保關系的接續也更加順暢了。

下一步，我們要按照中央的要求，進一步研究、整合醫療保障的管理體制，總結地方已有的經驗。首先是在城鄉居民這兩個制度上推進統一，推進標準的一致，使城鄉居民都能夠更好地從醫療保險當中獲益，能夠分享社會經濟發展的成果。

關于異地就醫即時結算問題，應從專業角度把異地就醫分成三個層次、五個群體。

所謂三個層次，是分析異地就醫的群體到底是在哪個層面上實現異地就醫。第一個層面就是在一個城市里面，不同的區縣之間異地就醫。第二個層次是在一個省里，不同城市之間的異地就醫。第三個層面才是跨省的異地就醫，比如集中到北京、上海、廣州、成都等醫療條件較好的大城市就醫。

五個群體。第一是異地安置的退休人員，是長期在異地居住。第二是異地居住的常住人口。第三是成建制的異地流動工作的群體。第四是臨時出差旅游需要急診的患者。第五是有疑難雜癥、重大病患需要異地轉診的群體。

以上是從需求角度分析的。從供給角度來看，實際上解決這個問題有三個障礙：

一是戶籍管理制度的問題。因為我們是按照戶籍管理在本地參保的，就有一個跨地域的問題。

人社部專場記者會上，記者舉手提問。

二是管理技術問題。能不能實現跨地區的聯網結算，表面上是網絡問題，實際上是地區之間的政策不一致的問題。因為各地區的政策、標準、范圍不一致，所以帶來跨地區結算上的非常大的復雜性。

3月10日，人社部部長尹蔚民在記者會上透露漸進式延遲退休方案的時間表：希望2015年制定方案，2016年報經中央同意，并向社會征求意見，2017年正式推出具體方案。在方案公布后，延遲退休并不會立即實施，而是“至少要在5年以后”。

尹蔚民表示，全國統籌方案力爭在2015年出臺。實現養老保險全國統籌后，可以在全國范圍內調劑余缺、分散風險。

養老制度并軌今年落實

人社部副部長胡曉義表示，國務院發布的《關于機關事業單位工作人員養老保險制度改革的決定》，2015年進入落實階段。?國企改革方案呼之欲出政府工作報告提出“深化國企國資改革”。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副主任穆虹透露，國企改革正在有計劃地推進，系列實施方案不久后將與社會見面。?央企薪酬制度改革配套政策3月份出臺尹蔚民表示，央企負責人薪酬制度改革方案已經正式下發，監管部門、考核部門正在制定具體辦法，3月份相關配套政策就會出臺。改革后，央企負責人的基本年薪將不超過央企在崗職工平均工資的2倍。

三是醫療衛生資源配置高度不平衡。都是從小城市到大城市到特大城市異地就醫的。醫療資源配置的不均衡，是解決異地就醫結算問題的障礙。

現在要采取的措施是：

第一，循序漸進。先解決最需要解決，也有條件解決的問題。去年底人社部會同有關部門已經制定了一個文件，就是優先解決異地安置退休人員的就醫結算問題。

第二，在技術環節上。目前為止，全國統一標準的加載金融功能的社會保障卡，已經發行了7.3億張。下一步，讓卡用起來，而且優先用在醫療保障上，然后讓卡通起來，不僅在本地用，跨地區也可以用。這里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

D.民生改革時間表跨地區健全網絡的問題，就是身份識別的問題，這樣既保障大家權益，也防止異地就醫當中的詐騙行為，以保障公共基金的安全。

未來的方向還是要使醫療資源的配置更加均衡，特別是優質醫療資源更多地下沉，而不是完全集中在大城市、特大城市。

所以，總的設計架構是60%的異地就醫能夠在同一城市內實現，就是所謂“同城無異地”。還有30%是在一個省內不同城市之間可以實行結算，這個今年要基本做到。只有10%左右的群體是需要跨省異地就醫的。但是即使這樣，還是要有一個分級診療轉診的制度安排，引導大家合理就醫。

尹蔚民表示，經過中央批準，2015年全國縣以下機關都要實行公務員職務與職級并行的制度。基層公務員可實現“不升職也能漲工資”。

胡曉義表示，全民醫保體系設計架構是60%的異地就醫能夠在同一城市內實現，就是所謂“同城無異地”，還有30%是在一個省內不同城市之間可以實行結算，這個2015年要基本做到。只有10%左右的群體是需要跨省異地就醫的。2016年實現跨省異地安置退休人員住院醫療費用直接結算。

尹蔚民透露，我們一直在研究、論證養老保險基金投資運營，經過多年努力，現在已經形成基本方案，有望于2015年下半年報請黨中央、國務院審定。

保監會主席項俊波透露，未來3-5年，保險業改革紅利進一步釋放，個人稅收遞延型養老保險有望2015年內落地。

全國人大發言人傅瑩表示，以后凡是開征新稅的，要由全國人大及其常委會制定稅收法律；凡是要對現行稅收條例進行修改的，一般都要上升為法律；其他的稅收條例，要區別輕重緩急，逐步地上升為法律。總的目標是要在2020年之前，全面落實稅收法定原則。財政部部長樓繼偉也表示，貫徹稅收法定原則，時間表總體上來說是要求在2020年基本完成所有的改革任務。

落實并軌要細化政策

記者：我們之前注意到人社部透露，今年將利用機關事業單位養老金改革的契機，推進公務員參加醫療、工傷和生育保險。請問，目前全國機關事業單位工作人員到底還有多少人沒有參加醫保？結束公費醫療有沒有一個時間表？

胡曉義：大部分或者絕大部分地方已經都實現了把原來的公費醫療改革成為職工醫療保險制度。現在只有3省的省直機關和中央在京的國家機關和事業單位沒有參加職工醫療保險，其他的都參加了。

這次國務院作出機關事業單位養老保險制度改革的決定，確實是一個新的推動力，養老保險資金這么龐大，涉及這么復雜的制度，都能夠得以推進，可以相信，這幾個省以及中央在京機關的這些單位參加職工醫療保險進程必然會加快。

記者：并軌之后機關事業單位養老保險基金是否會擠占企業職工養老保險基金，并軌之后會有哪些具體的工作要做？

胡曉義：因為無論是單位繳費還是個人繳費，機關事業單位的主要供款渠道是公共財政的資金。個人繳費是工資，工資也是公共財政供款，當然事業單位還有一些是“自收自支”的。所以，在這個方案的制定當中，它的基金是單獨管理的，不是和企業養老保險基金混在一起的。現在企業職工養老保險基金已經有多達3萬億元的結存積累。而機關事業單位的供款渠道是明確的。其次，機關事業單位的撫養比是比企業高的，這個原因很清楚，是因為機關事業單位是有編制控制的，新增人員是受控的，而退休人員是逐步增多的。所以，撫養比是越來越高的。如果說企業的撫養比是3∶1，那么事業單位差不多是2.5∶1，機關差不多是2∶1，是這樣一種關系。所以，撫養比高，意味著收支不平衡可能會更大，這種不平衡是要由公共財政來彌補的。由這兩點出發，這個基金不能混用，不存在機關事業單位養老改革如果有虧空，會去吃那3萬億元結余的問題。至于說下一步工作，因為國務院改革的決定出來了，我們正在抓緊制定更進一步的細則，比如具體的人群范圍、具體的待遇計算標準、過渡性措施、系數的確定、指數的確定，各個地方正在進行具體的測算工作。就算是這些工作都落實到位了，下一步還要處理諸如人員流動等問題，有很多政策需要細化。■

（本文圖片除署名外，均為本刊記者劉洪清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