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偉宇 ,王 暉 ,李 雄
(裝甲兵工程學院a.研究生管理大隊;b.裝備指揮與管理系,北京 100072)
試論信息化作戰裝備保障指揮體系結構模型
王偉宇a,王 暉b,李 雄b
(裝甲兵工程學院a.研究生管理大隊;b.裝備指揮與管理系,北京 100072)
本文在對信息化裝備指揮體系概念詳細闡述的基礎之上,應用系統工程的觀點對信息化裝備指揮體系的結構模型進行了探討,并分析其特點,簡要指出了我軍在構建信息化作戰裝備保障指揮體系中存在的問題,重點提出了解決這些問題的建議。
信息化;裝備保障;指揮體系;扁平化
隨著科技的發展,信息化成為新軍事變革的核心,傳統的戰爭模式已經滿足不了信息化戰爭的需要,體系對抗已經成為信息化條件下作戰的基本特點。因此,研究和構建裝備保障指揮體系,是新軍事變革的迫切需求。
研究信息化作戰裝備保障指揮體系的結構模型,首先應從概念入手,對信息化裝備保障指揮體系的基本內涵進行解讀,只有先明確和統一對概念的認識,才能對其結構模型進行準確和深層次地探討。
目前,軍語還沒有對“體系”這個詞進行嚴格、準確、公認的規范。《蘇聯百科辭典》將“體系”一詞定義為,“體系是互相聯系、互相關聯著而構成一個整體的諸元素的集,分為物質體系和抽象體系”。結合上述的解釋,我們可以將“體系”一詞理解為,由兩個或兩個以上已存在的、能夠獨立行動實現自己的意圖的、系統組成或集成的具有整體功能的系統集合。
在《信息化作戰裝備指揮》一書中,對“信息化裝備指揮體系”的定義是,“根據信息化條件下作戰的要求,對各種裝備指揮要素進行科學地劃分與組合,而形成的具有一定結構和功能,能夠充分發揮戰時裝備保障效能的有機整體”。“各種裝備指揮要素”可以理解為,各個方向、軍兵種、作戰部隊的裝備指揮員、指揮機構及指揮對象。信息化作戰裝備指揮體系的核心任務是,在信息化作戰中,根據不斷變化的戰場情況,對裝備保障行動進行隨機、及時地干預和控制,將信息優勢轉化為決策優勢和行動優勢,以滿足快節奏作戰的需要。
在信息化作戰中,裝備指揮關系復雜、指揮信息密集、指揮對象多元、指揮重心多變,裝備指揮員所面臨的將是一個全新的動態化決策過程。要確保在作戰中裝備指揮順暢、穩定和高效,就必須針對戰場實際,改變傳統的縱長樹狀指揮體系,建立適應信息化作戰需求的“扁平”式體系結構。為方便讀者理解,筆者對信息化作戰裝備保障指揮體系構建簡易四維立體結構模型,如圖1所示。

圖1 信息化作戰裝備保障指揮體系結構模型
該四維立體結構模型,由指揮層次維、指揮機構維、指揮對象維和指揮信息維組成。其中,指揮層次維、指揮機構維、指揮對象維將分別劃分若干個單元,每個單元對應一種裝備保障指揮要素;指揮信息維貫穿于模型之內,成為融合結構體系內各要素的橋梁和紐帶。
2.2.1 指揮層次維
信息化裝備保障指揮體系,建立統帥部裝備指揮機構、戰區聯合裝備指揮機構和各作戰部隊裝備指揮機構的三級基本指揮體系。統帥部裝備指揮機構是信息化作戰裝備指揮體系的最高層次,以總裝備部為主建立,通常由裝備系統的最高指揮員擔任,負責對信息化作戰裝備保障的整體籌劃和協調;戰區聯合裝備指揮機構是信息化戰場上裝備保障的最高指揮機構,通常由最高統帥部指定指揮員,負責信息化作戰戰區聯合裝備指揮;作戰部隊裝備指揮機構通常根據不同的作戰要素、不同的作戰方向、不同的軍(兵)種等建立。這種層次結構,依托全軍裝備指揮信息系統,有利于實現保障資源共享和實施快速有效的裝備保障活動。
2.2.2 指揮機構維
裝備保障指揮機構是在裝備保障指揮員的領導下,通過計劃、協調和控制等活動,來具體組織指揮部隊裝備保障。根據信息化條件下裝備指揮活動的過程,通常設置“4個中心”,即裝備指揮決策中心、協調控制中心、信息采集中心和系統管理中心4個綜合性的部門。裝備指揮決策中心由裝備指揮員、戰技和業務部門的相關人員組成,在裝備保障過程中根據信息采集中心提供的信息,確定保障目標及對實現目標的方法、步驟、措施等進行選擇和做出決定;協調控制中心由各相關軍種的裝備專業人員組成,根據信息采集中心提供的信息,負責將裝備指揮員對裝備保障行動的指令信息付諸實施,進而實現裝備指揮員的意圖;信息采集中心主要負責搜集、處理和傳輸裝備保障信息,為裝備指揮員和各指揮機構提供及時可靠的信息資源;系統管理中心主要由一些專門人員組成,負責管理信息系統,保證裝備指揮信息系統的正常運行,并確保裝備指揮信息系統的安全。
2.2.3 指揮對象維
指揮對象指各裝備指揮機構的指揮員在指揮活動中所作用的對象,是裝備保障活動的基礎,是完成裝備保障活動的根本力量。根據信息化條件下裝備指揮活動的基本要求,將指揮對象劃分為3個層次,即指揮人員、指揮機關、裝備保障部(分)隊。
2.2.4 指揮信息維
裝備保障指揮信息是指與裝備保障指揮有關聯的裝備保障及防衛等方面的,情報、資料、指示、命令、數據庫的統稱,是裝備保障指揮預測的依據、決策的基礎、協調的紐帶、控制的手段。在信息化作戰裝備保障指揮體系中,通過對信息的獲取、加工、處理和輸出,將各指揮要素進行融合,實現“縱橫一體”的信息流程最優化,確保在作戰中裝備保障指揮的高效、快捷、順暢。
2.3.1 指揮體系結構“扁平”
與傳統“橫短縱長”的“樹狀”形指揮體系結構不同,信息化裝備指揮體系在外在的結構要素和表現形態上呈“橫寬縱短”的“扁平”狀。在橫向上,由各方向、各軍(兵)、各作戰部隊的裝備指揮機構組成;在縱向上,分別為統帥部裝備指揮機構、戰區聯合裝備指揮機構和各作戰部隊裝備指揮機構的3個基本指揮層次,如圖2所示。

圖2 信息化裝備保障指揮體系結構特點
“扁平”式體系結構:①精簡了指揮層次,使整個指揮體系的結構更精干。“扁平”式體系結構指揮層次少,形成了最短的指揮鏈,使信息傳遞快、行動反映快,滿足了信息化作戰快速決策的需求;②拓寬了指揮跨度,使指揮的時效性大大增強。指揮跨度的增大,加強了各指揮機構的聯系,使“內耗”減少,同時增強了信息的“保真度”,提高了指揮的效率。
2.3.2 內部結構“集成化”
在指揮體系的內部結構中,由各指揮元素和機構形成的“4個綜合性部門”,在計算機網絡的基礎之上具有高度的集成化特點。各專業人員在保證信息網絡系統優勢的基礎之上,各信息技術人才和專家型人才通過與計算機的交互,對戰場環境信息實施搜集、加工、整理和輸出,各指揮主體根據信息中心提供的信息,結合各方面的建議,定性綜合集成為指揮決策,并交付各裝備專業人員付諸實施,從而實現裝備指揮員的意圖。
體系內部結構“集成化”實現了裝備指揮形散力聚、動態隨機、信息聚合和效能融合,在實施裝備保障活動中極易產生“1+1>2”的整體涌現,從而實現了裝備指揮的實時化、高效化和科學化。
信息化作戰是未來我軍的基本作戰形式,而我軍現行的裝備保障體系在組織結構、保障水平和保障效益上,還遠遠達不到信息化條件下未來戰爭的需求。因此,研究信息化條件下作戰裝備保障的特點和規律,建立與之相適應的裝備保障指揮體系,克服裝備保障指揮體系建設中存在的矛盾是亟待解決的問題。
國防信息基礎設施是支持諸軍種各種信息功能系統和信息作戰武器系統綜合集成的平臺和技術設施。建立體系完整、設備先進、功能齊全、服務保障能力強大的國防公共基礎設施環境,是提高信息化戰爭能力,獲取信息化條件下作戰優勢的基礎。①建立集成性基礎結構,從而實現戰場信息從搜集、整理、計算、輸出到應用各層次的高度集成;②統一兼容性標準,確保能為各種信息終端提供戰場信息資源;③健全信息安保體系,以保護已方信息和確保信息系統各種行動的安全。
目前,我軍裝備指揮自動化的水平與西方發達國家有很大的差距。主要問題是:①標準不統一,發展不平衡;②應用不深入,聯通性差;③效益偏低,發展受限。提高我軍裝備指揮體系自動化建設的發展水平,要以加強裝備機關辦公自動化建設為突破口,通過抓好裝備機關辦公無紙化、網絡化、自動化,進一步提高工作效率,從而為信息化條件下裝備指揮自動化建設打下良好的基礎。
信息化條件下作戰裝備保障指揮自動化,對裝備保障指揮員的素質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目前,人才短缺和素質不高已經成為制約當前部隊裝備保障建設的“瓶頸”,裝備技術干部培訓體系不完善、管理機制不健全和編制不合理的問題仍然突出。因此,為適應未來信息化作戰裝備保障指揮的需求,必須做好人才培養工作。①要完善干部培訓體系,調整院校培訓結構和增加干部培訓數量;②制訂相關政策、法規和制度,增加專業技術人員,特別是指揮人員的編制比例;③強化獎罰力度,把指揮綜合素質的提升與職務晉升等個人利益相掛鉤。
信息化作戰裝備保障指揮體系的構建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目前,我軍裝備保障指揮活動仍然秉承著傳統的模式,“扁平”式指揮體系建設尚處于理論和實踐的探索階段,不斷深化裝備保障指揮體系理論研究,對我軍實現跨越式發展具有重大意義。
[1]余高達,趙潞生.軍事裝備學[M].北京:國防大學出版社, 2000:360-366.
[2]朱小冬,劉廣宇,葛濤.信息化作戰裝備指揮[M].北京:國防工業出版社,2007:85-89.
[3]袁秀麗,周谷,翟志國,等.信息化戰爭的發展趨勢[J].信息化研究,2014(2).
[4]劉軍,張方風,朱杰.系統工程[M].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北京交通大學出版社,2011:53-62.
[5]孫宏,張志華.試論一體化聯合作戰裝備保障指揮體系[J].裝備指揮技術學報,2005(9).
[6]劉英芳,張立明,楊寧.信息化條件下聯合作戰指揮控制問題初探[M].北京:海潮出版社,2007.
10.3969/j.issn.1673-0194.2015.15.107
TP315
A
1673-0194(2015)15-0190-03
2015-06-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