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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托邦的構建
——論《桃花源記》中所構建的社會形態特點
■馮燕華
陶淵明在《桃花源記》中構建了一個理想中的“烏托邦”,在這個烏托邦的社會中,人們構成了獨特的社會形態:人們擁有穩定的物質條件,人們的本性回歸質樸,人們的精神得以寧靜和充實,人與人的關系和諧共存。
烏托邦原指的是一個虛構的地點,最早出現在柏拉圖的《理想國》中。大眾想象中的烏托邦是一個理想中完美無瑕的社會,在這個社會里,人們擁有充分的自由和幸福。“作為一種終極的、確定的社會理想,烏托邦是一種穩定狀態的社會,大多數烏托邦都具有防止社會結構劇烈變動的保險機制。”而《桃花源記》中所表現的便是陶淵明對這樣理想社會的構想,《桃花源記》中所描繪的洞穴式的“理想國”是陶淵明對晉宋之際的社會混亂狀況所作歷史思考、文化思考、哲學思考的結果。那么要真正理解陶淵明在文中所表達的精神追求和作品的思想性質,最重要的還是要看看他究竟塑造了一個怎樣的“烏托邦”,而這個烏托邦究竟為我們構建了一個什么樣的社會形態?
《晉書·隱逸傳》有過這樣的記載:“(郭翻)居貧無業,欲墾荒田,先立表題,經年無主,然后乃作。”可見,在戰亂頻繁的東晉時代,百姓大多因疲于征戰而無暇專心農業生產,大量的農田被荒廢。陶淵明的家鄉江州更是兵家必爭的軍事重地,戰亂頻繁使農業生產遭到了極大破壞,被荒廢的土地很多,在那個以農為本的時代,土地的荒廢與破壞意味著生命的處境將受到威脅,人們生存的物質條件也。面對這樣的社會現實,陶淵明深知土地對百姓安身立命的重要性。所以在他所構建的烏托邦中人們所生活的環境是“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因為平坦開闊的土地,才有利于農業耕作,便于修建屋舍;整齊規正的房屋,則說明百姓居有定所,人們的生活因為有了良好的土地資源,就有了穩定的生產條件,農業生產穩定了,也就為百姓的生活提供了穩定的物質基礎。而一個能讓百姓安居的前提就是為人們提供一個穩定的能維系生活的物質條件。
在陶淵明所描繪的這個“烏托邦”中,有沒有出現一個高高在上的君主?在《桃花源詩》中有“嬴氏亂天紀,賢者避其世”的句子,這非常鮮明地否定了秦始皇這個暴君。《桃花源記》中又說“問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由此可見,如果桃花源存在這個君王,那么陶淵明的理想君王應當在秦以前。陶淵明《五柳先生傳》:“無懷氏之民歟?葛天氏之民歟?”又《扇上畫贊》:“三五道貌,淳風日盡。”又《與子儼等疏》:“自謂是羲皇上人。”“三五”是指三皇五帝。而無懷氏、葛天氏和伏羲氏均是上古盛世的君主,其時,世風敦厚淳樸。由此,陶淵明的理想國是上古的盛世,理想的君主是三代的圣王也即堯舜禹等。
然而在他看來,世俗的不淳,正在于君王作怪。君王亂天紀,君王派賦稅,以致民風澆薄,不再淳厚。于是他設想的理想國,是“春蠶收長絲,秋熟靡王稅”;是男女“往來種作”,是老人小孩“怡然自樂”。陶淵明在這個國度里沒有設置一個最高統治者,也恰恰映射出他對當時那個時代君主專制制度的抨擊,他早已對那個由上到下的腐朽的制度和在這種制度下所形成的社會形態感到失望,也只有在自己的文章中去構建這樣一個人人為自己負責,人人也對社會負責的的社會形態,而這種責任感的形成依靠的不是強權和戰爭,而是社會明確的分工和合理的制度所營造出的社會風氣。
當然這個 “烏托邦”的構建絕不僅僅依靠自覺的社會的分工,還需要一種內在的動力,那就是勞作。在《桃花源記》中,外人剛剛進入桃花源時并沒有一下子就接觸到桃花源的人,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勞作中的人們,人們所生活中美好的世界,全是靠勤勞的雙手創造出來的,沒有人偷懶,“良田”“美池”“桑竹”也多半是人們的耕作所得來的。
陶淵明曾在《歸園田居》中這樣表達自己勞作的經歷:“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無違。”天才剛剛泛出晨曦的光芒,他就披星戴月的來到田間勞作,一個出生貴族的門第的大文豪像一個農民一樣用自己最簡樸的方式表達對自然最直白的親近之情,這看似詩意的農村生活,其實是艱苦的,也正是陶淵明真正體驗過這樣的艱辛,才能在他的詩歌中讓人讀出他渾然天成的對自然的陶醉,不加修飾,卻字字真情動人。據逮欽立先生考證,陶淵明開始農耕勞動是在 28歲以后,論據是《飲酒二十首(其十九)》中的“疇昔苦長饑,投耒去學仕。將養不得節,凍餒固纏己。是時向立年,志意多所恥。遂盡介然分,終死歸田里”。正是因為如此,陶淵明才與別的隱士不同——他親自到田里勞動過,真正體驗過勞動的辛苦與艱辛。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更理解勞作對于一個人安身立命的重要性。
陶淵明在《勸農》中就曾云:“民生在勤,勤則不匱。”這一方面表現了勞作是求生的方式,另一方面勞作也是陶淵明能“不為五斗米折腰”的資本,他可以通過勞作不再違心屈從于腐朽的官場,而只是質樸的順其本心的活著。
在《桃花源記》中村民對于一個意外闖入他們的國度的人出了“大驚”之外,就是毫無防備的信任和充滿熱情的接待,就在漁人要離開之時,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不足為外人道也。”并沒有表現出任何強烈的防備之心,無論是對待自己村中之人,還是對待外人,他們都是用自己最誠摯質樸的方式來對待,在陶淵明所描繪的這個社會中人所表現出來的是最為本真的質樸,人們在精神上的寧靜與充實為人際關系的和諧奠定了基礎。我們不禁要問是什么讓人們的本性回歸質樸,是什么讓人們精神得以寧靜充實?
我想是桃花源中人們以勞作的方式來實現自己的存在價值的方式,使得人們與土地緊密相連。在農業文明之前,人類用最為原始的方式從土地里得到果實,在土地上通過狩獵的方式得到動物的肉體,在土地上尋找水源,土地是人類最為原初的生存方式,在人死之后又最終歸于塵土,回歸到泥土中去。農業文明到來之后,人們在土地上耕作,用自己的汗水和精力換來得以生存的食物和生活用品,土地成為更為親切而真實的生命依靠。可見,無論是什么時候人類都離不開土地,人類在繁衍生息的過程中在不斷的和土地建立一種自然、樸素、深厚的感情,所以人從生命誕生之初就與土地有了不解之緣。而陶淵明也正是感受到了這一點,所以在他的桃花源中,人們過著最為原始的男耕女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桃花源的人正是在與大地的直接接觸中才孕育了這種“便要還家,設酒殺雞作食”的熱情好客、淳樸自然的本性,也正是因為擁有了土地讓人們有了安全感,有了靈魂停靠的港灣,這也為人與人和諧的共處提供了基礎。
(廈門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