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用夢創造價值

本刊記者 朱德友

做一塊基石，讓基因抗癌成為創世紀里程碑，用夢想創造未來 ——徐衛

上世紀90年代人類基因計劃中國參與了1%，從而步入世界基因行列。誰曾知道十多年后中國的基因藥品產業化及基因治療100%領先世界。這個了不起的創造，來自深圳市賽百諾基因技術有限公司團隊。

全國人大副委員長、我國重大新藥創制的掌舵人桑國衛院士曾經說道，“賽百諾創造了兩個世界第一：世界上第一個基因治療藥，至今西方沒有一個可相媲美的基因治療藥物上市；世界上第一個基因治療的6年隨訪結果問世”。

賽百諾這支年輕的科技團隊，多少艱辛和孤獨的跋涉，在這個堅強的團隊里有一個女性的背影，她就是公司法人及總裁徐衛。

在不斷放棄中堅持——生物基因治療研發，在挫折中沉淀和堅守

“19世紀，人類有幾個重要的科技成果，阿波羅登月、核爆炸和基因的解密赫然在列。而基因的解密又推動著科學家去研究如何利用基因來治療疾病，探討基因和人的關系、和生物的關系、和植物的關系。21世紀，人類如何利用生物基因的特性來改變我們的生存方式和生活方式，以及我們的環境和生態，已經成為一個重要的課題”，1991年下海，曾是一名醫生的徐衛這樣認識她正在做的事情。

《人基因治療研究和制劑質量控制技術指導原則》——這部目前中國基因制藥生產的基本技術規范，是根據“重組人p53腺病毒注射液”的生產實踐過程草擬制定的。該標準已由國家藥監局于2003年3月正式頒布實施，是目前我國基因治療藥物研發和產業化必須依照執行的行業標準。經中國SFDA同意，該指導原則的英文版全文也在《Biopharm International》雜志中首次向全世界公開發表，供全球同行參考，成為中國為全球制定的一份重量級的技術標準。在生物基因領域堅守多年，現任深圳賽百諾基因技術有限公司總裁的徐衛，已經見證了多項這樣的第一。

但是，基因生物醫藥創新，這是一個艱辛的行業，“在歐美等發達國家，一種新藥的研發需要‘十幾年時間和十幾億美元資金’，在這種投入下，可能還有99%的失敗率”。沉下心來，堅持！目前，在中國使用“重組人p53腺病毒注射液”的專家已達1000多名，并成立了由300多名三甲醫院腫瘤治療專家組成的臨床專家委員會，參與基因腫瘤治療藥物在臨床上的合理應用做進一步的研究。同時，研究院還吸引了3位諾貝爾獎獲得者的加入，共同研究基因在臨床領域的應用。

我們每個人的基因都需要管理，人類進入DNA探索時代，科學證明多種慢性疾病均因為基因突變所致。在大數據時代，如果能夠形成巨大的基因數據庫，這對人的疾病規律的研究將是非常重要的。在這個過程中，我們能夠知道如何在基因層面去解決疾病的問題，包括疾病的發生和預防、診斷等。

目前，賽百諾已經在深圳、北京、成都、無錫、普洱開展建立了生命健康醫養綜合體。如果賽百諾基因醫藥企業在大數據時代占據優勢，實際上就是建立大型健康綜合體，實行對人體健康的管理，從醫院的版塊延展到對健康人的管理，這將是整個健康綜合體的布局。

近20年了，徐衛和公司團隊一直在堅持，同時一直在艱難地放棄，“現在不是說我們去選擇什么，而是說我們應該選擇怎么放棄，其實最難克服的是怎么放棄，就像我們做生物制藥，現在有很多的省市開發區、高新技術園，他們都可以給予你非常好的條件，只要你愿意去，但是我們真的有那么大的精力去圈地嗎？為了圈而去耽誤很多專注于我們企業層面的東西嗎？在做減法的過程中間，我們也收獲了很多。正因為我們放棄很多機會，所以賽百諾有了一定的沉淀，在生物基因的圈子里，也有了一定專業高度”。

徐衛要做的，是一個企業，卻又是一個產業，她期待的是一個國際生物谷的誕生。在這樣一個集群平臺，企業之間通過合作形成戰略聯盟，同時也可以形成延展到全產業上的轉化醫療格局。徐衛說，轉化醫療格局是非常重要的，否則生物醫藥就只能停留在基礎研究上，很難實現產業化，或者說即使實現了產業化也沒有競爭的優勢，很快又會被取代。

在產業藍海中破冰——重組人p53腺病毒注射液（今

又生），占據了全球基因治療的制高點

世紀末的1998年，“重組人p53腺病毒注射液”進入Ⅰ期臨床試驗，列入“863”計劃生物技術領域中試開發項目；

世紀初的2001年，“重組人p53腺病毒注射液”展開Ⅱ期臨床試驗，隨后“重組人p53腺病毒注射液生產車間”開始籌建，并列入國家“十五”重大科技專項；

經過近20年跋涉，注冊商標“今又生”獲批生物制品一類新藥，“今又生臨床試驗患者p53基因變異與臨床療效的關系”被列入“973”計劃。

由于大部分腫瘤的發生和發展與p53基因突變有顯著關系，“重組人p53腺病毒注射液”治療腫瘤的基本機理就是把正常的p53基因通過改造的五型腺病毒載體帶入腫瘤細胞，代替原細胞中突變的p53基因，從而使腫瘤細胞的生物學行為轉為正常。對于不能逆轉的腫瘤細胞，“重組人p53腺病毒注射液”可以誘導腫瘤細胞程序化死亡；“重組人p53腺病毒注射液”還可以和其他治療腫瘤的方法聯合應用，增加腫瘤組織對于放療和化療的敏感性，成為繼手術、化療、放療三種傳統治療腫瘤外的第四大治療方法。

p53基因是人體最重要的腫瘤抑制基因，是基因組的保護神。人類60%以上腫瘤的發生與p53基因突變有關，而無論腫瘤細胞是否發生p53基因突變，p53基因在腫瘤預防、診斷、治療過程中均有不同程度效果。而臨床試驗證實：“重組人p53腺病毒注射液對40余種主要實體瘤均有顯著性療效，它能特異性殺傷腫瘤細胞，卻對正常細胞幾乎沒有任何影響，原因是正常細胞表面的“柯薩奇腺病毒受體”比較少，今又生很難進入；其次，正常細胞多為靜息狀態，缺乏p53基因啟動的激活因素；第三，正常細胞中缺乏p53蛋白活化的應激條件；第四，正常細胞中有完善的p53蛋白泛素化降解途徑。在國內外對p53基因進行長達26年的研究中，醫學界并未觀察到它對人體細胞有不良作用。

同時，從腺病毒載體的角度來講，載體源于第一代人5型腺病毒，為腺病毒中致病力最弱的病毒株，野生型該病毒株也僅會偶致普通感冒；載體基因不整合到宿主細胞基因組中，無遺傳毒性；載體經基因工程改構，只對細胞實施一次感染，不能復制，無環境污染。

2004年，“重組人P53腺病毒注射液”作為世界首個獲得新藥證書的基因治療藥物上市，主治惡性腫瘤。當時有世界權威專家評價：“重組人P53腺病毒注射液”的上市是基因研究和生物高技術領域新的里程碑。

“‘重組人P53腺病毒注射液’上市已經10年了，賽百諾在基因治療產業上也領先了10年，占據了全球基因醫療及基因治療的制高點。”徐衛說，到目前，全球基因治療臨床應用的主要數據，大部分來源于中國的賽百諾和中國臨床專家的聯合科研，“其他地區基因治療藥物主要是在動物身上實驗，我們已經進入腫瘤臨床應用。”由于基因藥物大量的應用轉化研究，和上十萬人的使用，賽百諾已經總結了大量的臨床經驗以及科研成果，為腫瘤的治療新方法提供了非常重要的安全數據和有效探索。

隨著產業技術實力的增強以及日益增長的市場需求，推動生物醫藥開發新型以及創新藥物已經成為中國生物醫藥產業的下一個產業藍海，而以色列魏茲曼科學院YEAD技術轉移公司帶著創新化合物和前沿專家的加入，將進一步增強“重組人p53腺病毒注射液”在生物醫藥領域的優勢，為人類戰勝癌癥作出積極貢獻。

在上善若水中探究——既然選擇了，就要創造價值

“上善若水”。

“水善利萬物而不爭”。

然后，“源遠流長，直奔江河湖海”……

在基因治療產業化平臺的基礎之上，徐衛正在做的是在賽百諾建立“水一樣的模式”，在無處不滲透與不斷流動的過程中，把各方優勢資源串起來，實現有效的整合。

水的天道就是孕育，利萬物而無爭，然后奔著大海而去。遇到山，它可以繞；遇到樹，它可以躲；遇到激流，它也有巨大的能量。在剛柔并濟中，實現對生命的探究。

有時候，徐衛也在懷疑自己，為什么要選擇如此艱難的路？為了激勵自己，她閱讀了大量的書籍，深刻探索了各種中外哲學、宗教及中國古代典籍，各種勵志傳記，從生命科學的探索提升到生命哲學的高度來理解生命的不易和基因科學的尊嚴與前瞻性及科學性。基因是生命的密碼，解密和利用這個科學同時認識疾病的本質，用自身的力量去解決自身疾病是人類期待的一種自我和平狀態，身心合一，天人合一，而不是用強大的化學制劑去破壞這個我們賴以生存的肌體。

徐衛感慨，如果我們明白醫療的最高境界，是哲學的范疇，甚至有宗教的神圣和敬畏的時候，心神才得以安寧，基因突變如果得到有效監測，人的壽命應該可以達到120歲。也許就是對于創造產生的快樂，逐漸讓她認為苦和樂是人類的滋養劑。憑著對夢的那么一點點執著，徐衛有了堅守的信念和勇氣。“既然選擇了前方，就不怕風雨兼程”。這一路走過去，一二十年就過去了。

“人活著是為了什么？”這是做基因治療的徐衛經常問自己的問題，“不是為了每天超負荷工作，也不是為了高速地消耗子孫萬代的能源，更不是一切‘向錢看’奢華中耗費自己的身體”。她舉了個例子，“財富100億，買了一個五星級賓館，一個人住在里面開心嗎？”如果每天跟徐衛在一起的大科學家、大專家，他們都八九十歲的年齡，卻擁有激情和使命，他們的靈魂燦爛光明，仍然樂此不疲地在各自的領域努力著，這是多么快樂的事。“再創富的英雄都不能跟錢學森相比，錢學森沒有多少錢，很多年在沙漠里為中國航天事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犧牲了很多東西，沒有得到很多金錢、財富上和物質上的享受，但是他活到了98歲，他的快樂源于為整個國家和民族不再受外來勢力的侵略而付出的努力，這種了不起的貢獻比我們賺錢還要快樂”。

假如在基因醫藥和基因醫療的路上，徐衛當一塊基石也是快樂的。

在基因治療領域潛航——賽百諾正在構造的，是產業平臺，是世界基因治療的“標桿”

腺病毒載體GMP中試及產業化生產平臺，吸引了全球多個相關基因產品聚集，為其提供中試及產業化的科技轉換。賽百諾正在努力構建腺病毒載體GMP中試及產業化平臺，形成以中國為核心的基因治療世界之都。

與國家重點實驗室的學科帶頭人合作，與中科院等一批科研能力強的院校聯合，對基因治療藥品在臨床中所發現的問題進行系統的臨床試驗設計，逐步利用創新藥品的國際領先性，賽百諾已經形成具有特殊價值和意義的轉化醫學中心體系。

在世界范圍內樹立生物醫藥產業“標桿”，研制并擁有了世界領先基因治療藥物——重組人p53腺病毒注射液，籌建“賽百諾基因醫藥研究院”等基因醫藥龍頭項目，賽百諾已申請7項國內發明專利，4項國際專利，并已進入全球國家申請階段。

基因治療，是世界生物高科技產業和健康醫學的前沿。在我國整體醫療水平與西方國家還存在較大差距的情況之下，“重組人P53腺病毒注射液”在基因治療領域頻頻取得新突破，賽百諾是它的航母——遮風擋雨、劈波斬浪、孕育新生……

“以后的基因制藥越來越多，賽百諾希望全球只要想進中國市場的，都要在這里做轉化。這個轉化不同于原來的加工業，它有很強的技術含量。因為做技術研究的做不了專業化，他們在這里轉化，就可以形成一個集群。”“病毒載體基因轉導系統”和“非病毒載體基因轉導系統”兩大技術平臺，正是賽百諾專注于腫瘤和心血管疾病治療的兩大技術平臺。賽百諾還成立了由多位院士為成員的公司科技專家委員會，利用已建立的基因治療制劑研發平臺、產業化平臺和市場營銷網絡，積極引進國內外一批前景較明確的基因治療制劑在研品種，大力支持、推進其在賽百諾研發大平臺上進行產業化和市場化。而一年一度的美國臨床腫瘤學會年會，致力于通過研究、教育和預防，提高患者抵抗腫瘤的能力。每年全球有6萬多名腫瘤專家齊聚美國芝加哥，賽百諾每年都會被邀請參會。2013年，由賽百諾組織的30余名在腫瘤基因治療領域富有成就的我國知名臨床腫瘤學專家集體亮相ASCO，成為這一國際學術盛會的一大亮點，他們提交的17篇科研論文也都被收錄在ASCO年會刊物中，引起國際同行對中國創新藥崛起的側目和驚羨。

“973”計劃、“863”計劃、“十五”國家重大科技專項及眾多省、市高科技產業計劃在內的大批生物高科技項目，賽百諾都參與其中。截至目前，賽百諾對自主創新成果申請并獲得相關授權的發明專利共6項，涉及“重組人p53腺病毒注射液”的關鍵知識產權，已初步形成完善的專利鏈；圍繞基因治療和重組人p53腺病毒注射液”的使用，在國內外學術刊物發表的科研論文已達140多篇。賽百諾還在國內建立了重組腺病毒制品大規模生產工藝技術平臺和質量控制技術平臺，該平臺不僅可用于重組腺病毒基因治療產品生產，還適用于其他重組病毒生產。賽百諾參與制定了供全球同行參考的《人基因治療研究和制劑質量控制技術指導原則》。

規劃建設世界級“基因醫藥產業集群（園）”，建設賽百諾“國際基因醫藥產業園”，啟動“深圳市賽百諾基因醫藥研究院”“一類創新藥——肝癌基因疫苗產業化”等處于世界前沿和先進水平的基因產業項目……在未來的生物醫藥產業戰略上，賽百諾還將引領從基因測序到基因診斷、基因芯片技術，藥物的敏感性及腫瘤基因變異，腫瘤治療效果基因評估等方面的開發應用，發展從腫瘤著手的一整套的監測、診斷、醫療的有效評估等等專業性的基因醫療體系，形成基因的個體化醫療中心。引領全國生物基因產業發展，搶占世界科技和醫學健康前沿的基因醫藥科研和產業化領域的“制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