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國際化產出可視化分析（2000—2014）*

楊國立 費琳 謝萍

江蘇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國際化產出可視化分析（2000—2014）*

楊國立 費琳 謝萍

論文以SSCI和A&HCI數據庫2000—2014年的1691條數據為樣本，對江蘇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國際化產出進行了可視化分析。研究結果表明，成果國際化產出規模與日俱增，學科參與較為活躍，涌現出了一批具有較強影響力的核心機構。但成果產出的地區分布、影響力分布和學科分布很不平衡；成果的發表平臺影響力較低；國際化學科主要集中于經濟學、環境學和管理學等，哲學、政治、法律、歷史等經典哲學社會科學的國際化水平較低。

江蘇省人文社科成果產出可視化分析計量分析

在國際化的大背景下，人文社會科學研究呈現國際化的趨勢[1]。采用SSCI和A&HCI數據庫作為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國際化發展水平評價已被廣泛采用[2-4]，本研究擬采用文獻計量學方法，并結合信息可視化方法，對2000—2014年這15年間的江蘇省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國際化產出進行分析，以期為相關研究提供借鑒。

1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1.1 數據來源

為反映江蘇省人文社科國際化產出態勢的宏觀性和整體性，本文數據采用目的性抽樣，而非隨機性抽樣，并進行大樣本抽樣。為此，本文數據源選取了被眾多學者在人文社科評價中采用的社會科學引文索引（以下簡稱SSCI）和人文藝術引文索引（以下簡稱A&HCI）。數據獲取的具體方法為：以地址為檢索字段，以“Jiangsu”為檢索詞，限制時間為2000-2014年。由于SSCI和A&HCI數據庫著錄均十分規范，因此這一檢索策略理論上可以準確、全面地獲取為實現研究目的所需的數據，以南京大學的樣本為例進行了檢全率和檢準率實驗，證明檢索結果符合要求。在此基礎上由此獲得研究性文獻數據（包括Articles、Reviews、Proceeding paper三種類型文獻）1691條。

1.2 研究方法

筆者認為，采用何種分析方法，取決于三方面：一是數據的結構和類型，二是可用的分析工具，三是研究的目的。鑒于本文研究目的是對江蘇省人文社科成果國際化產出的整體特征進行描述，再加之SSCI和A&HCI數據庫是規范著錄的結構化數據，因此，本文采用文獻計量學和時下十分流行的知識圖譜方法對數據進行組織整理與分析。采用的分析指標如表1所示。

表1 江蘇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國際化產出指標體系

2 江蘇人文社科研究成果產出規模分析

2.1 成果產出年度分布

衡量某領域發展的重要指標就是學術論文數量的變化[5]。文獻增長規律的特征表明，成果產出數量的變化可以大致解釋科學發展的某些特征和規律，因此江蘇省人文社科成果國際化產出數量的變化是衡量江蘇省人文社科發展的重要指標。對江蘇省人文社科成果國際化產出的時間分布進行分析，在考察江蘇省人文社科國際化發展所處的階段、預測未來發展態勢和動態表現中具有重要的意義。以發文量為縱坐標，以發文時間為橫坐標，做出發文量隨時間變化曲線如圖1所示。由圖1可見，依據發文數量將近15年來江蘇省人文社科研究成果產出分為三個發展階段：

圖1 江蘇省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國際化產出時間分布

國際化萌芽期（2000—2008）。這一階段各年發文量很少，近一半時間發文量以個位數計，發文最多的年份是2008年，但也不足20篇，說明這九年江蘇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國際化處于起步階段。

國際化發展期（2009—2011）。這三年時間江蘇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國際化實現了跨越式發展，研究成果產出增長迅速，到2011年一度超過了百篇，以接近上階段成果產出峰值的6倍達到本階段產出的峰值。

國際化繁榮期（2012—2014）。這一時期成果產出量和增長速度實現了質的飛躍，三年共發文1415篇，占總發文量的83.68%，也即是說用了總時間的20%，完成了80%以上的論文發表，符合“二八定律”原理，因此，可以認為2012—2014年是江蘇人文社科研究成果的關鍵時期，對這一時期發文的考察基本可以反映江蘇近15年來的人文社科成果國際化概貌。2014年以621篇發文量達到頂峰，十分巧合的是，這一峰值是又是前一階段峰值的6倍。

2.2 機構數量分布

1691篇論文共有688個機構完成①由于很多論文是多所機構合作完成，因此688個機構不僅包括江蘇省內也包括江蘇省外的機構。，發文超過10篇的機構共有96所，其中，江蘇省內機構24所，高校在其中就占了21所，是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國際化產出的主要陣地，以南京大學、東南大學、南京師范大學、南京中醫藥大學和江蘇大學發文量優勢最為顯著。尤其是南京大學（489篇）和東南大學（300篇）發文量遙遙領先于其他諸機構，南京師范大學以103篇的發文量排在第三位，其他各高校發文量均不足百篇；此外，24所發文超過10篇的機構中還包括三所高校以外類型的機構：江蘇省疾病預防控制中心（43篇）、南京腦科醫院（24篇）和蘇州廣濟醫院（12篇）。總體來看，江蘇省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國際化產出機構分布存在明顯的不平衡性：高校占據主導，其他機構不僅表現平平，而且絕大多數集中于醫療系統；在其他機構中，江蘇省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及各省市（如南京市、蘇州市、徐州市、無錫市、常熟市、常州市）疾病控制中心表現出了較強的發文優勢。其他個別機構如南京博物館、江蘇省社科院等僅有少量成果產出。

在江蘇省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國際化產出的地區分布中，由統計數據得知，江蘇省共有10個地區具有成果產出，依次分別為南京、蘇州、常州、徐州、無錫、鹽城、揚州、鎮江、常熟、南通。其中南京地區涵蓋的機構數量遠多于其他機構，共有32所機構位于南

京市，遙遙領先于排在第二位的蘇州地區的6所機構數量，常州和徐州均以3所機構并列位于第三位。

2.3 學科分布

全部論文分布于94個學科中，為了解江蘇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國際化產出優勢學科分布和學科年度分布，采用信息可視化軟件學科共現時區知識圖譜（如圖2），時區圖譜不僅能夠反映重要節點及其節點之間的共現關系，而且能夠從時間維度上考察節點出現的時間[6]，因此，采用學科共現時區知識圖譜可以識別江蘇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國際化產出的優勢學科以及學科年度分布變化。圖中節點大小反映的是學科發文量的多少，較大的節點說明以此學科為載體的發文量較大，因此是重要的節點。節點之間的連線代表學科之間的共現關系，也即是相應研究成果屬于跨學科研究，以紫色外圈標注的節點是中心性較大的節點（中心性≥0.1），這些節點是學科跨越的重要橋梁，因此，這些節點所代表的學科同樣是重要的節點。

圖2 江蘇省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國際化產出學科共現時區知識圖譜

（1）優勢學科。發文超過百篇的學科共有11種（如表2所示），這11種學科不僅發文量大而且絕大多數學科中心性也較高，是江蘇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國際化產出的優勢學科。表現尤為突出的是企業經濟學，發文量高達335篇，在江蘇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國際化過程中扮演著最為重要的角色，環境科學以220篇的發文量屈居第二位。這11種學科中，有部分學科并不屬于人文社科領域，如發文量排在第三位的工程學、排在第六位的計算機科學等，反映了工學類學科在江蘇人文社科成果國際化產出中的重要推動作用，人文社科研究與工科實現了較深層次和較廣領域的合作研究。

表2 發文≥100篇的優勢學科

（2）學科時間分布。企業經濟學、經濟學、運籌學等學科首開人文社科成果國際化先河，事實證明，這些學科也一直將其國際化的優勢地位維持至今。隨著國家對人文社科研究政策的支持，學者對人文社科研究的重視以及科研平臺的深入發展，在國際化平臺上嶄露頭角的學科與日俱增，從2000年的6個學科，增長到2014年的131個學科①學科分類根據Web of Science平臺的學科分類體系，與國內的學科分類有所不同，以下同。（如圖3）。由圖3可見，學科種類隨時間呈顯著增長態勢，越來越多的學科參與到國際化發展的進程中來。

圖3 江蘇省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國際化產出學科時間分布曲線

3 江蘇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影響力分析

3.1 成果被引分析

1691篇論文15年間共被引7435次，篇均被引4.40次，年均被引495.67次，h指數為36。與華東地區其他省市相比，總被引頻次排在上海市和浙江省之后，屈居第三位，比排在第四位的山東省高出2.74個百分點。統計華東六省一市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國際化產出被引頻次年度分布可知，江蘇省人文社科研究成果被引頻次逐年增加，尤其是2013年以后被引頻次增長速度顯著，從2012年的631次，增加到2013年的1190次，增長近2倍，2014年更達到了2311次，相比華東地區其他省市而言，增長速度最快。也即是說，江蘇省人文社科研究成果總體影響力在華東地區來講，相比上海、浙江稍顯遜色，但影響力的提升速度高于其他6個省市。然而，從每篇平均被引頻次來看，江蘇省卻僅排在倒數第二位，說明江

蘇人文社科研究成果的影響力高低相差很大，較高的總被引頻次是由少部分研究成果所貢獻，反映了研究成果國際化影響力的不平衡性。

3.2 發文期刊影響力分析

表3 載文≥20篇的期刊分布

全部論文刊載于982種期刊中，其中國際頂級期刊Nature發文1篇，而Science未見論文發表。載文超過20篇的期刊共有8種，這些期刊共載文219篇，占總發文的12.95%。載文超過10篇的期刊共有20種，共載文384篇，占總發文量的22.71%，也即是說，占期刊總數1/50的期刊刊載了總發文量的1/5，文獻集中現象較為顯著。為考察期刊影響力，采用JCR檢索分析了這8種期刊的2014年影響因子，除F O REIGN LITERATURE STUDIES、DISCRETE DYNAMICS IN NATURE AND S O CIETY兩種期刊外，其他6種期刊的影響因子如表3所示。由表3可見，影響因子在1以下和2、3以上的期刊各有兩種。其中刊載在影響因子超過3的期刊論文共有83篇，總發文量的5%，反映了江蘇人文社科研究成果發表的期刊影響力普遍較低，九成以上論文發表在較低影響因子期刊上。

表4 核心機構及其發文特征

4 江蘇人文社科研究成果產出核心機構分析

根據普賴斯定律，發表論文數大于m的機構所發表的論文總數等于全部論文總數的一半，其中m為核心機構中最低產機構所發表的論文數，在數量上等于最高產機構發表論文數的平方根的0.749倍[7]，即N核心機構最低發文量=0.749×，在本次數據統計中，南京大學發文最多，為489篇，因此，N核心機構最低發文量=0. 749×=16.56≈16篇，也即是發文超過16篇的機構可以認為是核心機構，由此得出，江蘇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國際化產出的核心機構共有18所（如表4）。其中除江蘇省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和南京腦科醫院外，其他16所均為高校；從地區分布看，南京地區13所，可見南京地區的高校是江蘇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國際化產出的核心陣地。從總體被引頻次即整體

國際影響力來看，南京大學、東南大學、南京中醫藥大學依次位于前三甲，而從篇均被引頻次來看，上述三所高校的地位被顛覆，取而代之的是江蘇省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南通大學、南京腦科醫院三所機構，反映了核心機構內部發文影響力不平衡；從發文重點學科來看，經濟學和環境科學兩個學科幾乎成為核心機構的普遍優勢學科，但也有不少核心機構存在自身具有較明顯優勢的國際化產出重點學科，如南京大學的圖書情報學、東南大學的交通運輸、江蘇大學心理學、南京航空航天大學的能源燃料、南京農業大學的農業經濟政策、江蘇省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的職業健康、南京腦科醫院和南京中醫藥大學的精神病學等。

5 結語

本文以定量、可視化的方式，從成果產出規模、影響力和核心機構三個方面、七個一級指標、十六個二級指標，對近15年江蘇人文社科研究成果國際化產出進行了分析，繪制了一幅幅反映成果產出特征的譜系圖，從中可以發現江蘇人文社科國際化產出的樂觀發展前景：成果產出規模擴大態勢明朗；參與學科較為豐富；核心機構貢獻力較大，起到了一定的引領作用。但同時，我們也發現了一些不足：相對于江蘇較發達的教育水平和較豐富的教育資源而言，成果國際化起步較晚、產出規模還不夠強大，與上海、浙江差距較大；成果總體影響力表現尚可，但篇均影響力差強人意，反映出絕大多數成果影響力不足；成果分布不平衡，多數成果產自于南京地區，而其他地區十分薄弱；優勢學科局限于經濟學、環境學和管理學等，而哲學、政治、法律、歷史等經典哲學社會科學的國際化水平較低，這與全國的表現是一致的[8]；核心機構特色學科優勢強度不夠大。此外，我們也發現了一些令人驚喜的現象：工科在人文社科國際化產出過程中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與工科的跨學科研究推動了江蘇人文社科的國際化發展。

本次研究結論對于我們更為準確地明晰江蘇人文社科國際化產出的整體特性和部分個性特征應該有所幫助，從而有利于我們更科學地制定江蘇人文社科發展規劃，有的放矢地平衡人文社科研究資源，提高人文社科研究的國際影響力。需指出的是，本次統計也存在一定的局限，其結論是對“已經過去的事實”的統計分析，是一種“實然”的描述。由于僅靠一方面數據源進行預測分析可能存在較大的誤差，因此本文未對未來發展走向進行深入的預測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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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國立江蘇大學圖書館副研究館員。江蘇鎮江，212013。

費琳江蘇大學圖書館館員。江蘇鎮江，212013。

謝萍江蘇大學圖書館館員。江蘇鎮江，212013。

Visualization Analysis of Internationalization on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 of Jiangsu Provincey

Yang Guoli，Fei Lin，Xie Ping

The documents from SSCI and A&HCI from 2000-2014 are used as data source,this paper analyzes internationalization output on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 for Jiangsu Province by applying visualization methods.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sum of research results are growing,the sum of subjects is very abundant,and some core institutions are founded.However,some unbalanced characteristics appeared in distribution of area,influence and subjects.The journals’impact factor is low.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subjects focused on economics science,environment science and management science,but internationalization level of philosophy science,politics science,law science and history science lower than other subjects.

Jiangsu Province.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Research results output.Visualization analysis.Bibliometrics analysis.

G250.2

2015-09-27編校：劉明）

*本文為江蘇省教育廳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項目《江蘇省文科重點高校人文社會科學動態績效的國際比較與預測研究》（項目編號：2013SJD870001）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