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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代河西市場的織品
——出土漢簡資料與遺址發掘收獲相結合的絲綢之路考察*

2015-12-27 02:20:13王子今
中國人民大學學報 2015年5期

王子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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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代河西市場的織品
——出土漢簡資料與遺址發掘收獲相結合的絲綢之路考察*

王子今

漢武帝時代占有河西、列置四郡、打通西域道路之后,絲綢之路的歷史文化意義更為顯著。對于漢代絲路貿易實際情形的考察,限于資料的缺乏,推進頗有難度。結合出土漢簡資料與遺址發掘收獲了解河西地區民間市場的中原織品,可以增進對當時絲綢之路經濟與文化功能的認識。士卒貰賣衣財物,是中原織品流向河西的特殊形式。出土漢簡簡文與漢代遺址發掘獲得的實物資料可以證實相關現象。河西“市”的繁榮為織品貿易提供了便利。活躍的西域“賈胡”可能亦對這些商品繼續向西轉運發揮了積極的作用。而河西毛織品的發現,也可以增進我們對絲綢之路貿易的認識。

絲綢之路;河西;織品;民間市場;漢簡;發掘資料

在張騫“鑿空”之前,絲綢之路已經發揮著聯系中原與中亞、西亞地方經濟往來與文化交流的作用。[1][2]漢武帝時代占有河西、列置四郡、打通西域道路之后,這條東西通路的歷史意義更為顯著。正如俄羅斯漢學家比楚林(Бичурин)評價西域絲綢之路開通的意義時指出的,這一歷史進步“在中國史的重要性,絕不亞于美洲之發現在歐洲史上的重要”[3](P224)。對于漢代絲路貿易實際情形的考察,限于資料的缺乏,推進頗有難度。結合出土漢簡資料與遺址發掘收獲了解河西地區民間市場的中原織品,可以增進對當時絲綢之路經濟與文化功能的認識。

士卒貰賣衣財物,是中原織品流向河西的特殊形式。出土漢簡簡文與漢代遺址發掘獲得的實物資料可以證實相關現象。活躍的西域“賈胡”可能亦對這些商品繼續向西轉運發揮了積極的作用。而河西毛織品的發現,也可以增進我們對絲綢之路貿易的認識。

一、“戍卒貰賣衣財物”與“吏民”“貰賣”現象

“戍卒貰賣衣財物”是河西漢簡社會生活史料和社會經濟史料中常見的現象。居延漢簡可見如下題名的簡冊:“●第廿三部甘露二年卒行道貰賣衣物名籍”(E.P.T56:265),“甘露三年戍卒行道貰賣衣財物名籍□□”(E.P.T53:218),“●不侵候長尊部甘露三年戍卒行道貰賣衣財物名籍”(E.P.T56:253),“甘露三年二月卒貰賣名籍” (E.P.T56:263),“第十七部甘露四年卒行道貰賣名籍”(E.P.T3:2),“□年戍卒貰賣衣財物名籍”(E.P.T59:47)[4]等。另外簡文可見“戍卒貰賣衣財物爰書名籍一編”(10.34A)[5],“戍卒自言貰賣財物吏民所定一編”(E.P.T53:25)[6]。

我們還看到有《亭卒不貰買名籍》。例如:“元康二年三月乘胡隧長張常業亭卒不貰買名籍”(564.25)[7]。

有簡文說明,這類“貰賣”行為是受到禁止的:“案戍田卒受官袍衣物貪利貴賈貰予貧困民吏不禁止浸益多”(4.1)[8]。按照官方文書的說法,戍田卒“貰賣衣財物”的出發點似乎主要是“貪利”。然而,簡文則又可以看到這樣的文句:“辭貧急毋余財獨有私故練襲”(180.23)[9]。所陳說的似乎是因“貰賣衣財物”受到責罰者的辯解之詞,自稱其動機只是“貧急毋余財”,不得不變賣所“獨有”的“私故練襲”。

居延漢簡簡文又可見參與類似“貰賣”“貰買”行為的主體是一般“吏民”的情形,如:“□行禁吏民毋貰賣”(239.115),“□平吏民毋貰買” (255.26)[10]。似乎“吏民”“貰賣”“貰買”也是常見的經濟交易現象。“禁吏民毋貰賣”簡文,體現這一情形也受到禁止。[11]有學者曾經指出“買賣雙方均非軍職人員”的情形,以為“以往說邊塞衣服的買賣均在軍事系統吏卒之間進行,這種說法值得商榷”[12]。然而所舉簡例“元康二年十一月丙申朔壬寅居延臨仁里耐長卿貰買上黨潞縣直里常壽字長孫青復绔一兩直五百五十約至春錢畢姚子方”(E.P.T57:72)[13],并不能確證“買賣雙方均非軍職人員”。

幾則簡文說到“平”的情形引起學者關注。如“第五隧卒馬赦貰賣□□袍縣絮裝直千二百五十第六隧長王常利所,今比平予赦錢六百”(E.P.T56:17)[14],有的學者認為:“這里‘比平’即平抑物價。”論者分析這則簡文以為:“士卒一件裝了絲絮的冬袍原值一千二百五十錢,結果被砍價一半多,物主最后只得到六百錢。”[15]今按:“物主最后只得到六百錢”的解說或可商榷,“今比平予赦錢六百”也許是說王常利又補付馬赦“錢六百”。簡文“平”的具體含義還可以繼續討論,但是這種形式限制“貰賣衣財物”的意義卻是大體明確的。

“吏”予以“禁止”的,首先是“戍田卒受官袍衣物貪利貴賈貰予貧困民”現象。這些簡文,似乎原本屬于所謂《卒居署貰賣官物簿》(271.15A)[16]等文書。有學者認為,“居署貰賣”與“行道貰賣”形成對應關系:“戍卒的貰賣(買)活動或發生在‘居署’,或發生于‘行道’,‘居署’與‘行道’相對而言。”[17](P138)認識“貰賣官物”情形,可以參考《漢書》卷六一《張騫傳》有關漢使團西行的記載:“妄言無行之徒皆爭相效。其使皆私縣官赍物,欲賤市以私其利。”[18]顏師古注:“言所赍官物,竊自用之,同于私有。”“所市之物,得利多者,不盡入官也。”[19](P2695-2696)以“官物”“賤市以私其利”,雖然為法令和軍紀禁止,但仍然是普遍的情形。

我們又看到戍卒私人衣物即所謂“卒所赍衣物”(56.16)[20]以“貰賣”方式進入市場的普遍情形。邵臺新曾經指出,這些簡例反映的“都是布匹、衣物的買賣,價值不高,在買賣的過程中還有證人,買賣完成要以沽酒酬勞證人”[21](P208)。

“戍卒貰賣衣財物”是絲綢之路貿易的一種特殊形式。據簡牘文字提供的信息,除成衣之外,邵臺新所謂“布匹”實即作為衣料的成匹的織物也成為買賣對象。

二、簡牘記錄:織品的“賣”和“轉”

在相關交易與債務記錄中,可以看到買賣對象并非成衣的情形。衣料的“貰賣”“貰買”在簡文中有所反映。例如:“收虜卒丁守責故隧長石欽粟桼斗皁布亖尺”(E.P.T59:114),“白素五尺□□,白素五尺十七”(E.P.T65:524)[22],“吞遠隧卒夏收自言責代胡隧長張赦之赦之買收縑一丈直錢三百六十” (217.15,217.19)[23]。這種交易,已經并非“衣物”。貰賣成匹的織品,在簡牘資料中也可以看到“貰賣”織品數量可觀的記錄。如:“毋尊布一匹”(E.P.T51:329),“元赤縑一□”(E.P.T51:338)[24],“皁練一匹直千二百”(35.6),“八稯布一匹直二百九十”(287.13)[25],“布一匹直四百”(E.P.T59:657),“縑一匹直六百”(E.P.F31:34),以及諸多“帛一匹”的簡例(E.P.T65:63)、(E.P.T65:65)、(E.P.T65:107)、(E.P.F22:293)、(E.P.T65:160)[26]。多數以“一匹”為計的織物交易均為士兵個人私物買賣。典型例證有額濟納簡:“第九隧卒史義角布一匹賈錢五百約至八月錢必已錢即不必”(2000ES9SF4:22)[27]。此簡例織物“一匹”已經完成交易過程。簡文有“賈錢”記錄,并說明“約至八月錢必已”。這是典型的“貰賣”形式。

簡文還可以看到織品數額更大的情形:“始元三年三月丙申朔丁巳北鄉嗇夫定世敢言之,□□二百卌七匹八尺直廿九萬八千一百”(47.3)[38],“入七稯布二千七百九十七匹九尺六寸五分直六十萬八千四百,率匹二百一十七錢五分”(73EJT26:23)[39]。前一例據價格“直廿九萬八千一百……”,可知“□□二百卌七匹”應為“一千二百卌七匹”。后一例“入七稯布二千七百九十七匹九尺六寸五分”,這樣的數量,當然有滿足部隊被服制作需求的可能。我們看到有涉及“襲”的數量的簡例,如甲渠候官簡:“受正月余襲二百卌二領,其二領物故,今余二百卌領”(E.P.T51:192)[40]。“襲”顯然是部隊軍裝。“二百卌二領”僅僅只是“余襲”,可知軍需數量確實是可觀的。我們還可以分析以下簡例:“最凡吏九十七人,其十四人已前出,定受奉八十三人,用絳一匹,用布十八匹,用羊韋八十三件,交錢五萬九百八錢”(E.P.T40:6B)[41]。現在不能確定“用絳一匹”、“用布十八匹”這兩項織品消費的具體用途,但推想可能是“吏”“定受奉八十三人”制衣所用。漢代尺度規格,每匹四丈。《說文·匚部》:“匹,四丈也。八揲一匹。”段玉裁注:“按‘四丈’之上當有‘布帛’二字。《雜記》曰:納幣一束,束五兩,兩五尋。鄭曰:納幣謂昏禮納征也。十個為束,貴成數,兩兩合其卷,是謂五兩。八尺曰尋。五兩,兩五尋,謂每兩五尋則每卷二丈也。合之則四十尺。今謂之匹。猶匹偶之云與。”[42](P635)今按:居延漢簡(168.10)“三楪□長三丈三尺以直錢三百五十”[43],“楪”似應即《說文》“八揲一匹”的“揲”。《急就篇》卷二:“貰貸賣買販肆便。資貨市贏匹幅全。”顏師古注:“四丈為匹,兩邊具曰幅。”[44](P107-108)《漢書》卷二四下《食貨志下》載:“布帛廣二尺二寸為幅,長四丈為匹。”[45](P1149)參考前引簡文“八十三人,用絳一匹,用布十八匹”,合計十九匹,平均每人0.228 9匹。那么,前引簡文“入七稯布二千七百九十七匹九尺六寸五分”,按照這一比例,可以滿足“吏”12 220.36人“用絳”“用布”數量需求。

簡文“入七稯布二千七百九十七匹九尺六寸五分直六十萬八千四百”,有總價值數字,“率匹二百一十七錢五分”,每匹的價格也是明確的。如果推測這批“七稯布”之“入”與河西織物市場直接相關,是有一定的合理性的。敦煌漢簡中有關于“出牛車轉絹如牒毋失期”(1383)的記錄[47],可知河西地方織品供應成為重要運輸內容。“毋失期”,說明“轉絹”運輸任務有嚴格的績效規定和時限要求。

以上所舉簡例,大致織物“一匹”者,很可能由戍卒自家鄉攜帶至邊地。如肩水金關簡所見情形:“廣野隧卒勤忘貰賣縹一匹隧長屋蘭富昌里尹野所” (73EJT23:965)[48],可能具有典型性。

三、邊塞織品文物遺存

邵博《邵氏聞見后錄》卷二七記載了“天都”地方漢章帝章和時代(87—88年)“木簡札”的發現:“崇寧初,經略天都,開地得瓦器,實以木簡札,上廣下狹,長尺許,書為章草,或參以朱字,表物數,曰:‘縑幾匹,綿幾屯,錢米若干’。皆‘章和’年號。松為之,如新成者,字遒古若飛動,非今所畜書帖中比也。其出于書吏之手尚如此。正古謂之‘札書’,見《漢武紀》、《郊祀志》,乃簡書之小者耳。張浮休《跋王君求家章草月儀》云爾。”[53](P213)《宋史》卷八七《地理志三》:“天都砦。元符二年,灑水平新砦賜名天都,東至臨羌砦二十里,西至西安州二十六里,南至天都山一十里,北至綏戎堡六十五里。”[54](P2161)“天都”在宋與西夏戰爭前線,據譚其驤主編《中國歷史地圖集》,地在今寧夏海原。[55](P20-21)[56](P307)也應相當漢代北邊。看來,“縑幾匹,綿幾屯”簡文傳遞的信息在宋代已經為學者關注。

甘肅考古學者在總結敦煌西部漢代長城烽燧遺址出土實物時,列言“生產工具、兵器、絲綢……”[57],絲綢位居第三。

據貝格曼在額濟納河流域的考察,許多漢代烽燧遺址發現織品遺存。如烽燧A6與漢代封泥、木簡同出有“敞開的、織造精美的覆蓋有黑色膠質的絲織品殘片;絲質纖維填料;細股的紅麻線”等文物。通稱“破城子”的城障A8與諸多漢代文物同出“天然絲,絲綢纖維填料”,“植物纖維織物”,“天然褐色和其他顏色的絲綢殘片”,“不同顏色的絲織物、絲綢填料、植物纖維材料殘片”。烽燧P1發現“黃色天然絲綢的小塊殘片和羊毛紗線”,烽燧A9發現“一塊紅絲綢”。障亭A10發現包括“褐色、紅色、綠色和藍色”的“不同顏色的絲綢殘片”。臺地地區“地點1”標號為P.398的遺存,發現“(天然)褐色、黃色、深紅色、深藍色、淺藍色、深綠色、淺綠色”的“小塊絲綢殘片”。“地點7”標號為P.443的遺存也發現絲織物,“色澤有褐色(天然)、黃褐色、淺綠色、深綠色、藍綠色、和深藍色”。金關遺址A32“地點A”發現“有朱紅色陰影的鮮紅絲綢殘片”,“地點B”發現“玫瑰紅、天然褐色絲綢和絲綢填料殘片”,“地點C”發現“天然褐色、褐色和酒紅色絲綢殘片”,“地點E”發現“絲質服裝、絲綢填料和纖維織物殘片”,“部分縫補過的絲綢為天然褐色、綠色、藍綠色、藍色和紅色”。地灣遺址A33“地點4”發現的絲綢殘片,色彩包括“褐色、淺紅色、深紅色、綠黃棕色、黃綠色和黃色”,又據記述,“色度為:接近白色、褐色、紅色、綠色、普魯士藍”。大灣遺址A35地點1、地點2、地點5、地點12發現“絲綢殘片”,地點4、地點6、地點7、地點8、地點9、地點10發現“紡織物殘片”。“地點1”標號為P.66的遺存,發現“各種顏色(淺黃色、灰色、褐色、綠色和玫瑰紅色)的絲綢殘片”。[58](P34-35、60、86、94、284、288、333-334、339、350、376-377)

有的絲綢殘片是在鼠洞里發現的。[59](P275)額濟納河流域漢代遺址的絲綢遺存普遍經過鼠害破壞,因此每多殘碎。但是臺地地區“地點7”標號為P.402的發現,據記錄:“黃色(天然)絲綢殘片,其中一塊的整體寬51.5~51.7厘米。”[60](P288)地灣遺址A33“地點6”發現的絲綢殘片中,“第2件和第19件保留了完整的寬度,其寬分別為45厘米和40厘米”[61](P359)。

對照前引《漢書》卷二四下《食貨志下》關于“布帛廣二尺二寸為幅,長四丈為匹”的規格,“廣二尺二寸為幅”以西漢尺度通常23.1厘米計,應為50.82厘米,“整體寬51.5~51.7厘米”的形制與此接近。而以東漢尺單位量值23.5厘米計*據計量史學者考論:“西漢和新莽每尺平均長23.2和23.09厘米,二者相差甚微,考慮到數據的一慣性,故厘定為23.1厘米。而東漢尺的實際長度略有增長,平均每尺長23.5厘米”。為了尊重實測數據,故東漢尺單位量值暫定為23.5厘米。參見丘光明編著:《中國歷代度量衡考》,55頁,北京,科學出版社,1992。,“廣二尺二寸為幅”恰好為51.7厘米。

以51.7厘米為幅寬,前引記載織品數量最多的簡文“入七稯布二千七百九十七匹九尺六寸五分”總面積達13 594平方米。

馬圈灣烽燧遺址出土紡織品140件,其中絲織品114件。“品種有錦、羅、紗、絹等”。所謂“綠地云氣菱紋錦”,“以綠色作地,黃色為花,藍色勾遞,基本紋樣為云氣和菱形幾何圖案”,“織錦的工藝技術要求是相當高的”。“馬圈灣出土的四經絞羅,是一個不多見的品種,其經緯纖度極細”,“輕薄柔美,是少見的精品。”“黃色實地花紗”1件,“是目前我國所見最早的實地花紗,在絲綢紡織史上占有一定的地位”。絹92件,研究者分析了其中61件標本,“其特點是經緯一般均不加拈,織物平挺、緊密,色彩豐富、絢麗”。“顏色有:紅、黃、綠、藍、青、烏黑、紫、本色、青綠、草綠、墨綠、深綠、朱紅、桔紅、暗紅、褪紅、深紅、緋紅、妃色、褐黃、土黃、紅褐、藕褐、藍青、湖藍等二十五種”[62](P54-55)。

貝格曼考察額濟納河流域多處遺址發現的織品均顏色鮮麗,特別引人注目。瓦因托尼一線的“障亭10”試掘出土“各種顏色的絲綢”制作的“絲質縫綴物”,“9塊絲綢襯里的顏色為:深酒紅色、綠色、淺灰綠、深藍、藍綠色;3塊絲綢面子的顏色為:深紅色(主要的兩部分)、深天藍色(三角形的角)”[63](P93-94)。鮮艷華美的織品竟然在以“寒苦”為生活基調,甚至往往“至冬寒衣履敝毋以買”(E.P.T59:60)[64]的邊塞軍人身邊發現[65][66],使得我們不得不注意導致這種異常現象發生的特殊的織物市場背景。

漢代制度禮俗,色彩的使用依身份尊卑有所不同。如《續漢書·輿服志下》:“公主、貴人、妃以上,嫁娶得服錦綺羅縠繒,采十二色,重緣袍。特進、列侯以上錦繒,采十二色。六百石以上重練,采九色,禁丹紫紺。三百石以上五色采,青絳黃紅綠。二百石以上四采,青黃紅綠。賈人,緗縹而已。”自“采十二色”、“采九色”、“五色采”、“四采”至所謂“緗縹”,形成了等級差別。“緗縹”是極普通的單一之色。劉昭注補:“《博物記》曰:‘交州南有蟲,長減一寸,形似白英,不知其名,視之無色,在陰地多緗色,則赤黃之色也。’”[67](P3677)這種“賈人”服用的所謂“緗縹”,在有的條件下顯示“赤黃之色”,通常則“視之無色”。很有可能就是不加漂染的原色織品,即前引文字所謂“黃色(天然)”、“褐色(天然)”。有學者注意到:漢代墓葬發掘資料中織品衣物色彩品種的多少,也依地位高下有所不同。[68]在這樣的文化背景下,河西邊塞遺址發現的織品之色彩紛雜絢麗,如果以為普通軍人自身所服用,也是不好理解的。

考古學者發現,邊塞遺址發現的織物質量,竟然可以看到對可能用以滿足遠銷需要的設計美學品級追求。前說“障亭10”發現的絲綢殘件中,可見這樣的作品,“華麗的復合經線棱紋絲綢殘片,底色為苔蘚黃,簡單的斜紋菱形圖案的交叉處有藍綠色和淺綠色條紋,縫綴在一塊普通的灰綠色絲綢上”。又如,“2塊華麗的復合經線棱紋絲綢殘片,有藍色、綠色、灰白色,其中一塊縫綴在另一塊上面”。有學者認為,“其制作水平從技術和藝術兩個方面來講都很高。圖案屬于很特別的類型,堪與歐亞地區流行的動物風格相媲美。”[69](P96)

有經濟史研究者注意到:“至今仍不時在沿絲路沙漠中發現成捆的漢代絲織品。”當時絲路交通形勢十分復雜:“所謂通西域的絲路,實際上是在亭障遍地、烽墩林立和煙火相接的嚴密保護下才暢通無阻的。”[70](P440、439)而河西烽燧遺址發現的大量的“漢代絲織品”,也成為絲綢之路貿易史的生動見證。

四、“祿帛”“祿布”“祿絮”

漢武帝控制河西,“移民開發河西”,“變河西游牧之區為農業定居之區”,對于絲綢之路交通有重要意義。[71](P307)不過,河西地區距中原經濟重心地區路途遙遠,正如有的學者所分析的,“一些財政收入缺乏的地區,要仰賴中央或其他地方發來錢幣,有時便不能如期發放俸錢”。于是,“漢簡中常有官吏數月未能領取俸錢的記錄,甚至以實物計價發給官吏替代俸錢”。例如:“始元三年九月四日以從受物給長中帛若干匹直若干以給始元三年正月盡八月積八月奉”(509.19),“出河內廿兩帛八匹一丈三尺四寸大半寸直二千九百七十八給佐史一人元鳳三年正月盡九月積八月少半日奉”(303.5),“入布一匹直四百,絓絮二斤八兩直四百,凡直八百,給始元四年三月四月奉,始元四”(308.7)[72][73](P47-48)。簡文涉及作為“奉”的“替代”的實物,有“帛”“布”“絮”。

居延漢簡中又多見政府用中原織品支付軍人俸餉,即應用所謂“奉帛”(89.12),“祿帛”(39.30,95.7,266.9,394.1[74],E.P.T65:79[75]等),“祿用帛”(210.27,266.15,480.11)[76],“祿布”(E.P.T59.297),“祿縣絮”(E.P.T6:81)[77]的情形。邊地軍隊指揮部門和地方行政機構可以提供充分的織品,提示我們關于這種特殊物資供應體系之工作效能的信息。

“帛”“布”“絮”作為“祿”的形式為軍隊官兵所接收,也反映了當地市場交易條件以及以此為基礎形成的對于相關商品的社會感覺和價值知識。內地出產的織物成為交換各種商品的等價物,對于河西地方市場的絲綢流通無疑也會產生重要的影響。

《漢書》卷九九中《王莽傳中》載:“(天鳳三年)五月,莽下吏祿制度,曰:‘予遭陽九之阨,百六之會,國用不足,民人騷動,自公卿以下,一月之祿十繌布二匹,或帛一匹。予每念之,未嘗不戚焉。今阨會已度,府帑雖未能充,略頗稍給,其以六月朔庚寅始,賦吏祿皆如制度。’”[78](P4142)有學者指出:“現知居延簡中以布帛充奉的只有始元三年、四年以及元鳳三年等年號”以及“新莽時以布帛充奉”現象,論者特別指出:“凡以布帛充奉各簡,并無賦奉未到的記載”。[79](P7-8)由此似可反映河西地方“府帑”儲備中“布帛”比較充足的情形。

五、河西的“市”與織品貿易

上文所說戍卒與吏民之間的私人“貰賣衣財物”形式,屬于民間交易。而“趙丹所買帛六匹”(168.13)[80]則可能通過市場。又前引“今余廣漢八稯布卌九匹直萬一千一百廿七錢九分”,“□□二百卌七匹八尺直廿九萬八千一百”,“入七稯布二千七百九十七匹九尺六寸五分直六十萬八千四百,率匹二百一十七錢五分”數例可以稱作大宗的買賣,大概也應如此。

我們看到,也有“販賣衣物于都市”的情形:“甲渠言部吏毋鑄作錢發冢販賣衣物于都市者”(E.P.F22.37)[81]。

有學者根據出土簡牘資料分析“投入居延市場的貨物”中,有“衣服類”和“布帛類”:

衣服類,計有:

皂布衣、韋绔、皂襲、皮绔、皂襜褕、布復襦、絳單襦、皂練復袍、布復袍、皂襦、縹復袍、白紬襦、襲布绔、皂復绔、單衣、縑長袍、皂绔、裘、縐復襦等。

布帛類,計有:

七稯布、八稯布、九稯布、練、縑、皂練、白素、皂布、布、絣、鶉縷、廿兩帛、白縑、絮巾、緹績、系絮、絲等。[82]

“衣服類”中“韋绔”、“皮绔”、“裘”等大致不屬于我們討論的對象。“布帛類”中可能“絮巾”不宜列入。“系絮”應為“糸絮”之誤。由于新出土簡牘資料的陸續發表,現今我們看到的“衣服類”和“布帛類”的品種數量,已經遠遠超過了當時的統計。

《漢書》卷二八下《地理志下》說河西四郡風俗:“其俗風雨時節,谷糴常賤,少盜賊,有和氣之應,賢于內郡。”[83](P1645)“谷糴常賤”,已經言及這一地區的市場形勢。《后漢書》卷三一《孔奮傳》記述:“時天下擾亂,唯河西獨安,而姑臧稱為富邑,通貨羌胡,市日四合,每居縣者,不盈數月輒致豐積。”調任的“河西守令”,往往“財貨連轂,彌竟川澤”。對于所謂“市日四合”,李賢注:“古者為市,一日三合。《周禮》曰:‘大市日側而市,百族為主。朝市朝時而市,商賈為主。夕市夕時而市,販夫販婦為主。’今既人貨殷繁,故一日四合也。”[84](P1098)河西地方的富足和市場的繁榮,得到史籍的明確記錄。有學者指出:“居延地區靠近漢代中西交通大道,有條件發展轉運貿易,這也是居延的商業市場具有一定水平和商業得以發展的有利條件。”[85]這樣的判斷是有根據的。正是在“市日四合”,“人貨殷繁”的情況下,織品實現了“通貨羌胡”的貿易程序。

居延漢簡可見“為官市”簡文(456.2)。[86]又有“居延市吏”稱謂(E.P.T59:645),這一職任似乎亦參與織品交易的管理。

玉門花海漢代烽燧遺址出土“禽寇燧卒馮時貰賣衣物契約券”,亦出“所買布疏”:“所買布踈:大□郭成買布三尺五寸直一石四斗,始樂尹虎買布三尺五寸直一石四斗,萬貰范融買布一丈二尺直四石二斗,長生趙伯二石,凡九斛前付卿已入,索卿”(77.J.H.S:17A.B)。[87]“布”的“直”以谷物計,或許體現了河西市場在特殊情況下特殊的交換方式。

六、河西軍人消費生活中的毛織品

馬圈灣烽燧遺址發掘出土毛織品13件,“品種有罽、褐、緙毛帶、氈墊、氈靴等”。有“圖案非常精美”的“方格罽”1件。又有“暈繝罽”1件,“花部依次由黃向藍變化,呈暈色效果。這是目前我國發現最早的一件暈繝毛織物,它對唐代暈繝錦的產生,無疑起過重大影響”。又有“紅罽”2件,“深紅罽”2件,“蓮紫罽”1件,“黃罽”1件,“青褐斑罽”1件。[88](P55-56)

貝格曼考古報告中也有許多關于毛織品發現的記錄。

河西出土麻織品可能多來自中原地區,而毛織品,特別是質量較高的毛織品不能排除來自西域地方的可能。河西漢塞的毛織品遺存可能經由匈奴傳入*有學者指出:“僮仆都尉駐準噶爾盆地直通塔里木盆地的天山南麓焉耆、危須、尉犁三個小國之間,征發三十六國亙于農、牧、工、礦各方面的產品,以及草原大道之外的沃洲大道上商業利潤,構成匈奴經濟面不可缺的一環節。” 姚大中:《古代北西中國》,76頁,臺北,三民書局,1981。,活躍的西域商人或許也曾經直接促成了這種商品在絲綢之路沿途市場的流通。

西域商人曾經有非常活躍的歷史表演。如《后漢書》卷八九《南匈奴傳》記載:“(建武)二十八年,北匈奴復遣使詣闕,貢馬及裘,更乞和親,并請音樂,又求率西域諸國胡客與俱獻見。”[89](P2946)*《太平廣記》卷四○二《鬻餅胡》:“但知市肆之間,有西國胡客至者,即以問之,當大得價。生許之……將出市,無人問者。已經三歲,忽聞新有胡客到城,因以珠市之……”可知“胡客”多是“賈胡”。參見李昉等編:《太平廣記》,3244頁,北京,中華書局,1961。“西域諸國胡客”和匈奴使團同行“與俱獻見”,值得我們注意。班彪為漢光武帝劉秀起草的“報答之辭”將“求率西域諸國胡客與俱獻見”寫作“欲率西域諸國俱來獻見”[90](P2946-2947)。“胡客”的身份被隱去,似乎“西域諸國胡客”可以看做“西域諸國”的代表。此外,又有《后漢書》卷四七《班超傳》的說法:“超遂發龜茲、鄯善等八國兵合七萬人,及吏士賈客千四百人討焉耆。”[91](P1581)可知西域“賈客”亦參與戰爭。有學者以“游牧民族商業化的傾向,也就愈益顯著”的說法概括匈奴對“貿易權益”的追求。[92](P111)其實西域諸國可能更突出地體現出“商業化的傾向”。

《后漢書》卷五一《李恂傳》寫道:“后復征拜謁者,使持節領西域副校尉。西域殷富,多珍寶,諸國侍子及督使賈胡數遺恂奴婢、宛馬、金銀、香、罽之屬,一無所受。”所謂“賈胡數遺”“奴婢、宛馬、金銀、香、罽之屬”,應是一種賄賂行為。也許這種行為曲折體現了匈奴占領時期特殊經濟形式的歷史慣性。其中“罽”正是西域特產。“賈胡”身份,應是西域商人。李賢注:“賈胡,胡之商賈也。”[93](P1683-1684)西漢中期,即有西域商人活躍于北邊的史實記錄。如陳連慶所說:“在中西交通開通之后,西域賈胡迅即登場。”[94]以敦煌漢簡為例,所見烏孫人(88,90,1906),車師人(88),“知何國胡”(698)[95](P9,202,71)等等,未可排除來自西域的商人的可能。《后漢書》卷八八《西域傳》篇末有以“論曰”形式發表的對于西域問題的總結性文字,其中說到“商胡販客”:“論曰:西域風土之載,前古未聞也。漢世張騫懷致遠之略,班超奮封侯之志,終能立功西遐,羈服外域。自兵威之所肅服,財賂之所懷誘,莫不獻方奇,納愛質,露頂肘行,東向而朝天子。故設戊己之官,分任其事;建都護之帥,總領其權。先馴則賞籝金而賜龜綬,后服則系頭顙而釁北闕。立屯田于膏腴之野,列郵置于要害之路。馳命走驛,不絕于時月;商胡販客,日款于塞下。”[96](P2931)因軍事控制實現貿易的繁榮,其中“商胡販客”的積極表現引人注目。

據斯坦因的考察記錄,在敦煌地方的烽燧遺址中,“得到半段木簡,上書古撒馬爾干同布哈拉通行的古窣利語;這半段顯然是作為符節之用。”“在這一段長城一座烽燧塵封堆積的室中發簡歷八封干干凈凈用古窣利文字體寫在紙上的書函……其中有些找到時外面用絹包裹,有些只用繩纏住。這種字體因為過于彎曲以及其他緣故,極難認識,現在知道這是中亞一帶商人到中國以后發回的私人通訊。他們顯然很喜歡用新發明的紙作書寫材料,而不喜用中國人所墨守著的木簡。”經造紙史權威學者考察,“證明這些書函的材料是現在所知道的最古的紙”[97](P128、133)。邵臺新據此認為,河西“有胡商居住且與中國商賈貿易是不容置疑的”[98](P212)。如果這一發現正確不誤,這些書信遺存應當反映了“中亞一帶商人”在河西活動,而他們的書信也通過漢王朝驛傳郵置向遠方轉遞的事實。斯坦因河西漢代烽燧考察記錄中寫道:“所得諸有趣的遺物中有一件是古代的絹,頭上書漢字同婆羅謎文,這是古代絹繒貿易的孑遺。絹頭上面備記產地,以及一疋的大小重量等項。這塊即是從那疋上割下來的。”[99](P134)這當然是絲綢之路上“絹繒貿易”正確無疑的文物實證。而烽燧戍卒也參與了“胡商”積極從事的這種貿易,值得我們關注。

據《后漢書》卷二四《馬援傳》記載,對于馬援南征進擊遲緩以致“失利”,有“類西域賈胡,到一處輒止”的指責。李賢解釋說:“言似商胡,所至之處輒停留。”[100](P844)《馬援傳》說“西域賈胡”,李賢注稱“言似商胡”,可知“商胡”和“賈胡”稱謂大致指代相同的身份。可能正是由于“商胡”“賈胡”的活躍,促成了“罽”等毛織品流入內地,進入了河西軍人的消費生活。這種商品繼續向東轉輸,應當是絲綢之路貿易活動中很自然的情形。

《鹽鐵論·力耕》載“文學”曰:“今騾驢之用,不中牛馬之功,鼲貂旃罽,不益錦綈之實。”[111](P28-29)“西胡”之“騾驢”與中土之“牛馬”,“西胡”之“鼲貂旃罽”與中土之“錦綈”,彼此形成對照。而很可能在絲綢之路上,正是“錦綈”與“旃罽”作為產地各在東西,品質亦顯著不同的商品,經歷輾轉歷程實現了交換。在當時特殊的商運程序中,河西地方似乎發揮了重要的中轉作用。而漢簡文字與烽燧遺存提供的信息,反映來自內地的戍防軍人也在一定意義上曾經積極參與了這種文化交流,這是值得我們特別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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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張 靜)

Fabric in Hexi Market of the Han Dynasty:The Silk Road Study of Combining Han Bamboo Slips Unearthed with Excavated Materials

WANG Zi-jin

(The School of Chinese Classics,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872)

The Silk Road became historically and culturally more significant following the occupation of Hexi by the Han Empire,which successively set up four commanderies,and opened up the road to the Western Regions during the reign of Emperor Wudi.However,owing to the lack of data,advance in the exploration of the actual situation of the Han Silk Road trade is rather difficult.Combining Han bamboo slips unearthed with the excavated Zhongyuan( Central China )fabric in folk market of Hexi area can help promote our understanding of the economic and cultural functions of the Silk Road at the time.The soldiers selling clothes and other belongings on credit was a special form that Zhongyuan fabric flew to Hexi.The Han bamboo slips unearthed and the physical materials excavated from the Han sites can verify the related phenomena.The prosperity of the Hexi “market” facilitated the fabric trade.The active western “Gu Hu”probably played a positive role in transporting these goods to the west.The discovery of the Hexi wool can also enhance our understanding of the Silk Road trade.

Silk Road;Hexi;fabric;folk market;Han bamboo slips;excavated materials

王子今:中國人民大學國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出土文獻與中國古代文明研究協同創新中心研究員(北京 100872)

*本文寫作得到楊繼承、李蘭芳、杜曉的幫助,謹此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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