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實例分析促進我國反家暴立法完善

楊舒暢　吳　超　鄭凱宇

南昌大學，江西　南昌　33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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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實例分析促進我國反家暴立法完善

楊舒暢吳超鄭凱宇

南昌大學，江西南昌330031

摘要：《中華人民共和國反家庭暴力法》于2015年12月27日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十八次會議通過，并且于2016年3月1日起施行，這是我國首部反家暴法，對于我國法治進程的發(fā)展和保護人權等都具有重要意義。雖然我國很多省市都相繼出臺了一些反家暴專門法規(guī)或者政策，但詩由于都屬于地方層級的法律法規(guī)，在權威性和執(zhí)行度上都并不盡如人意，其效果和作用都有待提升。所以，本法的制定和實施對我國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本文通過對近幾年來在社會上引起了廣泛關注和討論的家暴案件解讀和分析，對家暴案件中的一些特點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和觀點，我們應該更加努力的做出對于家暴案件的特殊性的對策，以完善制止家暴案件的罪行規(guī)定。

關鍵詞：家暴；特殊性；以暴制暴；亮點；缺陷

一、近些年來幾起家暴事件的分析和看法

根據(jù)中國婦聯(lián)抽樣調查，家庭暴力現(xiàn)象在我國具有相當?shù)钠毡樾裕诜蚱拗g、父母與未成年子女、成年子女與年邁父母之間都多有發(fā)生，據(jù)最高人民法院2014年統(tǒng)計，全國約有24.7%的家庭存在不同程度的家庭暴力，近10%的故意殺人案件涉及家庭暴力，年約有10萬個家庭因為家暴而解體。所以家暴問題對于社會和家庭的和諧、穩(wěn)定、文明都有極大的惡劣影響，下面我就幾起引起社會廣泛討論和關注的家暴案件做出我自己的分析和理解。

(一)家暴案件概覽

案件一：張某某是云南人，經歷過一段失敗的婚姻后，2004年前后，時年30歲的她認識了小自己5歲的林某某。2007年，兩個人走進了婚姻殿堂，可是男方的壞脾氣越發(fā)顯現(xiàn)出來，林某某經常對張某某拳打腳踢，張某某懷著孩子7個多月時，林某某一天醉酒回家，進門便破口大罵。張某某頂了兩句，林某某火了并且用手掐張某某的脖子，女方差點窒息，孩子也差點沒了，之后辛苦保胎，才保住了孩子，之后的日子，林某某開始變本加厲，只要喝醉酒，或者在工地上和人鬧了不愉快回家后都會對張某某拳腳相加，大打一頓，直到去年的4月12號，林某某在親戚家喝了酒回家吵架，張某某對丈夫的家暴行為忍無可忍，趁丈夫熟睡拿刀、鐵錘等器具殺死了丈夫，并且割了丈夫的生殖器，十多年的對于家暴的憤怒最后釋放了出來，釀出了一件家庭慘劇！

案件二：某地一女子小劉幾年前與某男子同居生下女兒小花后，與他人重組家庭后又離婚，后于2014年帶著小花與男友小汪同居，二人均沒有正式的工作，大部分時間只靠小劉一個人在KTV做陪唱女的收入維持生活，所以生活上很拮據(jù)，為此小劉和男友經常拿小花撒氣。小劉和男友小汪一年間對小花進行過多次打罵，程度一次比一次嚴重，家暴愈演愈烈，輕則拳腳一頓，重的就用電線抽打身體，還在孩子的身體和傷口上撒鹽擦辣椒，據(jù)小花回憶說，小汪有次問她燒了開水的電水壺燙不燙，她摸了一下說燙，小汪說不燙，就抓著她的手按在水壺上面，小劉甚至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小花也是動則打罵，給年紀尚幼的孩子造成了極大的心靈和生理創(chuàng)傷！

案例三：2016年3月16日，由于不堪長子楊某的長期“家暴”，已經72歲的楊先生夫婦，向當?shù)胤ㄔ哼f交了《申請人身安全保護令》，如果法院正式通過受理，這將是自《中華人民共和國反家庭暴力法》在3月1日生效施行后，Z市受理的首個家暴案例。楊先生回憶說他的兒子自小就十分調皮，兒子長大以后好賭，很少給二老生活費，還經常跟父母要錢，在楊先生的敘述中還得知其中一次鬧不和的時候，那天中午老人家正在做飯，兒子從背后一拳就打在了楊先生的腰上，導致老人家前額撞到了灶頭的尖角，而后，他又拿起鐵鏟打了老人家的腰桿，之后還把他推到三米多高的坡坎上，又撞的額頭受了傷。這種打罵和暴力行為已經很多年，楊先生老兩口年齡大了，身體也每況愈下，實在受不了了，所以才申請法院進行人身保護。

以上三個案例在近來都引起了社會上廣泛的關注，影響巨大，這也一次次的激起我們心底的同情心和正義感，以及這些社會案件造成的影響和悲劇的一些痛心！不論是夫妻之間、母女之間、父子之間等等的暴力案件，總是在社會上的各個角落發(fā)生著，有我們可以知道的，也還有很多暴力案件我們無從得知，著實令人心悸！

(二)家庭暴力案件的特殊性

家暴案件并不像我們平常所熟知的其他社會案件，家暴是發(fā)生于我們每日共同生活的人身上的，并不總是容易被外人發(fā)現(xiàn)和知曉，無論是家暴發(fā)生的時間、地點、人等因素，這些都決定了家暴案件不同于其他案件，有其特殊性。

1.家庭暴力案件的隱蔽性

正如我們所了解和知道的，家庭暴力案件都發(fā)生于相對封閉的地方，比如院子、屋子、地下室等等地方，這也導致很少有人知道家庭暴力的發(fā)生，家庭暴力案件通常都發(fā)生在施暴者和受暴著熟悉的地方，具有隱蔽性。

2.家庭暴力案件的持續(xù)存在性

家庭暴力發(fā)生在家人或者同居的人身上，長期共同生活，以及長期日復一日相同的生活和工作節(jié)奏，必然會導致在一個封閉的環(huán)境家暴會長期存在，越來越頻繁的發(fā)生。上述三個案例我們都能有所得知，長期生活在一起的家人親人之間，正是由于一起生活的時間和相處的時間相對長，才導致了家庭暴力案件會持續(xù)存在。從上述三個案例我們都能看得出來，家暴不是一次兩次的，而是持續(xù)很長時間會發(fā)生，幾年甚至幾十年。

3.家庭暴力案件的程度會越來越嚴重

正是由于家庭暴力案件的隱蔽性和持續(xù)存在性，這就會導致家暴程度越來越嚴重，用一個不恰當?shù)脑~來形容家暴為什么越來越嚴重——“熟能生巧”，一次又一次的忍耐家暴，就會造成施暴者一次比一次膽大和殘忍，這只能帶來一次比一次更加肆無忌憚的家暴，上述案例中，小花受家暴影響一次比一次嚴重，讓人心寒，不正是由于年幼的孩子沒有反抗和完整表達的能力嗎？

4.家庭暴力案件幾乎很少外傳

受我們國家長期來傳統(tǒng)思想的影響，家丑不可外揚，所以有很大一部分的家暴受害者選擇自己隱忍，甚至很多年的家暴中，連自己最親近的父母都不知情，而且基于我國家庭觀念和傳統(tǒng)親情觀念的影響，多數(shù)人會因為子女的關系、父母的關系、親戚的關系或者我們不得而知的原因，忍耐或者妥協(xié)家庭暴力，甚至有很多人不知道家庭暴力是什么！所以他們不說不表達，外界很少知道。上述案例中，張某某受家庭暴力十幾年之多，從未跟鄰居朋友提起過，怕面子上丟人，只是跟姐姐和一些家人說過，可以看出我們中國大部分人還是不想被別人看低的，雖然這是加上并不是看低，而是在保護自己，但是觀念和思想使然。

5.家庭暴力案件一般不會有人管

不得不說，在我國經濟快速發(fā)展的今天，各種社會矛盾越發(fā)明顯和激烈，人們都經歷著一些不同成度的道德危機或信仰危機，很多人即使知道身邊的親人、朋友受到了家庭暴力，基于不想背上拆散別人家庭的罵名，或者中國“勸和不勸離”的思想，而且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害怕遭到報復等心理影響，大部分人選擇明哲保身，僅僅給與一些言語上的安慰，而不會報案。正如上述案件中我們可以看到的，鄰居們都知道楊先生老兩口被兒子家暴，但是全村上下這么多年來并沒有一個人去報警或者采取其他措施！

二、對于“以暴制暴”的看法

上述三個案例中，我們可以看出施暴者都是弱勢的一方，當我們看到這樣的報道或事情的時候，我們都會對受暴者有極大的同情心，但是總會有一些事情的發(fā)生讓我們對這些弱勢的人感到更加惋惜，就如案例一中張某某無法忍受丈夫林某某的家庭暴力，終于做出了違法的事情，這種“以暴制暴”的殺死施暴者的案件其實非常非常多。

其實正如我們從一份份判決書中看到的一樣，受暴者“以暴制暴”殺死施暴者，多數(shù)情況是以故意殺人罪判處，但是我覺得似乎不太公正，因為正如我前面說的施暴者和受暴著的力量懸殊在多數(shù)情況下很大，這也是為什么家庭暴力會一直在這個家庭發(fā)生的原因之一，在一個人長期受欺凌的情況下，受暴者會產生很強烈的恐懼感和無助感，尤其是一次次的打罵和侮辱是不定期地，這種不定期地暴力比平常知道自己犯了錯而遭受打罵的時候，其實心靈恐懼感是要強烈很多倍的，也許在受暴者無助、恐懼又不安缺乏安全感，而且惶惶不能心定的情況下，殺死施暴者是他們當時唯一的做法，所以我認為法律存在一定缺陷，這完全可以算是正當防衛(wèi)，但是又不符合我國關于正當防衛(wèi)的理解和解釋，因為正當防衛(wèi)是針對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實施的，但是施暴案件中通常是在施暴人醉酒或者熟睡的情況下實施的。我并不認為這樣的規(guī)定完全合乎情理和常情。

而且我認為國外關于“受虐婦女綜合征”的解釋和在法律中的運用很有意義，“受虐婦女綜合癥”最早由研究家庭暴力的先驅"美國臨床法醫(yī)心理學家Lenore Walker博士提出，起初是一個社會心理學名詞，通常指女性因受到丈夫或者情人在身體、性以及情感方面的虐待而導致的一種病理和心理狀態(tài)。它由“暴力周期性”和“學會無助”兩個概念組成，“家庭暴力周期性”又被稱為“沃克暴力循環(huán)理論”，Lenore Walker博士認為，許多在暴力關系下的女性能夠預見下一輪暴力事件的發(fā)生時間及其嚴重程度，因為丈夫對妻子的暴力行為往往呈現(xiàn)出階段循環(huán)周期性的特征，一個周期通常分為三個階段，即緊張關系的形成階段“家庭暴力的爆發(fā)階段”、施暴人道歉雙方重歸于好后的平靜階段。“學會無助”理論是指家庭暴力下的受虐女性經常感到有陷入感而難以離開這種關系，受虐婦女經過無數(shù)次的失敗，將會徹底明白自己無法阻止被打的命運，每一次的家庭暴力行為都會使她們更加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無助。①目前，在美國、加拿大等國家該詞已經可以作為證據(jù)詞匯來表達使用，用于詮釋以暴抗暴的受虐婦女所處的處境和行為，利用正當防衛(wèi)辯護理由將受虐婦女在非受虐時以暴制暴的行為視為正當防衛(wèi)。

一些學者認為我國刑法對正當防衛(wèi)的規(guī)定存在一定缺陷，在受暴人與施暴人雙方(例如男女之間)的生理狀況、力量懸殊的情況下，無法體現(xiàn)對特殊情況的區(qū)別對待：一方面是施暴人相對于受暴人強壯有力，其施暴時瘋狂而難以反抗，另一方面是相對弱小的受暴人如不趁其不備行動，何時能以“平等”的條件反抗施暴人？②所以我認為應該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對于家庭暴力中某些“以暴制暴”的受暴者的防衛(wèi)行為給與一定的認可。正如前面我所闡釋的，家庭暴力具有長期性，持續(xù)存在性，并不是某次家暴終止以后就不發(fā)生了，下次還會發(fā)生甚至越演越烈。用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認為有些情況下“以暴制暴”我是予以支持的，而且我認為對施暴人和受暴人犯罪寬嚴相別的刑事規(guī)定還是有必要的。

三、我國反家暴法的亮點和缺陷

國務院總理李克強2015年7月28日主持召開國務院常務會議，會議通過《中華人民共和國反家庭暴力法(草案)》。草案按照預防為主、教育與懲處相結合原則，規(guī)定根據(jù)情節(jié)輕重對加害人出具告誡書、給予治安管理處罰或追究刑事責任等，明確了政府、社會組織、自治組織和學校、醫(yī)療機構等各方職責，并設立人身安全保護令制度，切實保障家庭成員特別是婦女兒童權益。會議決定將草案提請全國人大常委會審議。該法于2015年12月27日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十八次會議通過，并且于2016年3月1日起施行，這對于我國核心價值觀的體現(xiàn)和法治進程的進步意義非凡。

(一)我國反家暴法的亮點

反家暴法是為了預防和制止家庭暴力，保護家庭成員的合法權益，維護平等、和睦、文明的家庭關系，促進家庭和諧、社會穩(wěn)定而制定的，這對于我國法治社會的建設有十分重大的意義，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終于有法可斷了，該法確實具有很多的亮點。

1.第14條規(guī)定：“學校、幼兒園、醫(yī)療機構、居民委員會、村民委員會、社會工作服務機構、救助管理機構、福利機構及其工作人員在工作中發(fā)現(xiàn)無民事行為能力人、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遭受或者疑似遭受家庭暴力的，應當及時向公安機關報案。公安機關應當對報案人的信息予以保密。”這種強制報告義務，對于減少家暴事件越演越烈有很重要的意義。

2.該法第16條規(guī)定：“家庭暴力情節(jié)較輕，依法不給予治安管理處罰的，由公安機關對加害人給予批評教育或者出具告誡書。告誡書應當包括加害人的身份信息、家庭暴力的事實陳述、禁止加害人實施家庭暴力等內容。”而且第20條規(guī)定：“人民法院審理涉及家庭暴力的案件，可以根據(jù)公安機關出警記錄、告誡書、傷情鑒定意見等證據(jù)，認定家庭暴力事實。”這兩條規(guī)定具有很重要的意義，首先該結束的作用我認為是相當于借條的作用，其承認了自己的施暴行為，并且有不再實施家暴行為的保證，其次如果再有發(fā)生的話，告誡書可以當做證據(jù)來認定家暴。

(二)我國反家暴法的缺陷

我國首部反家暴法的自今年3月1日起開始實施，雖然這部法律對于我國法治進程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但是同時也存在一些缺陷和不足。

我國首部反家暴法其實有些條文僅僅具有宣示意義，并不具有很強的操作性，且有的條款規(guī)范性弱，例如第4條規(guī)定：“縣級以上人民政府負責婦女兒童工作的機構，負責組織、協(xié)調、指導、督促有關部門做好反家庭暴力工作。縣級以上人民政府有關部門、司法機關、人民團體、社會組織、居民委員會、村民委員會、企業(yè)事業(yè)單位，應當依照本法和有關法律規(guī)定，做好反家庭暴力工作。各級人民政府應當對反家庭暴力工作給予必要的經費保障。”

第5條規(guī)定：“反家庭暴力工作遵循預防為主，教育、矯治與懲處相結合原則。反家庭暴力工作應當尊重受害人真實意愿，保護當事人隱私。未成年人、老年人、殘疾人、孕期和哺乳期的婦女、重病患者遭受家庭暴力的，應當給予特殊保護。”第6條規(guī)定：“國家開展家庭美德宣傳教育，普及反家庭暴力知識，增強公民反家庭暴力意識。工會、共產主義青年團、婦女聯(lián)合會、殘疾人聯(lián)合會應當在各自工作范圍內，組織開展家庭美德和反家庭暴力宣傳教育。廣播、電視、報刊、網絡等應當開展家庭美德和反家庭暴力宣傳。學校、幼兒園應當開展家庭美德和反家庭暴力教育。”這些條款的操作性非常的低，而且相關單位和個人即使不實行這些行為也并無什么處罰措施，所以這并不會有什么實際意義。

而且該反家暴法第28條規(guī)定：“人民法院受理申請后，應當在七十二小時內作出人身安全保護令或者駁回申請；情況緊急的，應當在二十四小時內作出。”其實在通常情況下，我們往往會對申請人多一些憐憫和同情，七十二個小時甚至緊急時二十四個小時，其是這么短的時間內并不一定能保證查清事實，避免申請人濫用而致被申請人于不利地位，法律在規(guī)定申請人有申請人身安全保護權利的同時，也應當規(guī)定，如果因申請人的濫用，導致被申請人損失的，應當賠償被申請人的損失，同時，人民法院也可以對濫用人身安全保護令的申請人予以制裁。③我們不能在一味重視申請人的權利的同時而忽略了被申請人的權利。

四、結語

不可否認，家暴問題是全球性的問題，我國的首部反家庭暴力法是一部為家庭成員劃定不可逾越的行為紅線、惠及千萬家庭和造福億萬百姓的法律，這在我國法治進程中意義非常重大，充分體現(xiàn)了我國尊重和保護人權，維護婚姻家庭和諧安定的法律精神，但是在法治國家的建設過程中，我們還需要拿出更多的智慧和勇氣來解決家暴這個難題，更需要我們吸取國外先進的法律理念以完善我國的家暴法律。

[注釋]

①Lenore Walker，The Battered Women，New York：Harper&Row Press，1997，pp.55-57.高鳳仙編著.家庭暴力防治法規(guī)專論[M].臺灣：五南圖書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7：170.

②陳紅，李華.從女性主義的視角重新理解“正當防衛(wèi)”[J].浙江學刊，2005(4).

③周安平.反家庭暴力法急需解決的幾個問題[J].婦女研究論叢，2015(2).

[參考文獻]

[1]高鳳仙編著.家庭暴力防治法規(guī)專論[M].臺灣：五南圖書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7.

[2]陳興良.刑法哲學[M].北京：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04.

[3]陳紅，李華.從女性主義的視角重新理解“正當防衛(wèi)”[J].浙江學刊，2005(4).

[4]周安平.反家庭暴力法急需解決的幾個問題[J].婦女研究論叢，2015(2).

[5]趙秉志，郭雅婷.中國內地家暴犯罪的罪與罰[J].法學雜志，2015(4).

中圖分類號：D923.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4379-(2016)15-0017-03

作者簡介：楊舒暢(1991-)，男，漢族，山西長治人，南昌大學，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刑法學；吳超(1993-)，男，漢族，南昌大學，2014級刑法學碩士研究生；鄭凱予(1992-)，男，漢族，南昌大學，2014級刑法學碩士研究生。